《母亲节》送给天堂的妈妈

郝郝 寒梅独自开

妈妈

二姐

女儿

天堂

病魔

再也

坚强

母亲节

亲爱

不舍

母爱，是人生一世最伟大，最圣洁、最崇高、最无私的爱 2022年5月8日《母亲节》鲜花送给天堂的妈妈 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您，我第一次哭泣为我擦干的是您，我第一次跌倒时搀扶的是您，我第一次喊妈妈呀最开心的是您…… 1987年3月摄于武昌汉阳门长江边 妈妈第一次来武汉 今天是2022年5月8日《母亲节》含泪思母亲，心碎肠已断，母亲节想娘，为娘送鲜花。
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仰望天空，寻找一个叫天堂的地方，和我远去的妈妈说说话。
当看着身边的姐妹们开开心心地为妈妈准备礼物，给妈妈打电话，欢欢喜喜地陪妈妈回家吃饭时，是那样的温馨且幸福，我的脸上为她们泛起了同样的笑容。

而我却已没有了妈妈，再也无法享受天伦之乐，她们善良的举动触碰到了我的痛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那个深爱我的人，与我天上人间，阴阳相隔，再也见不到了。
我亲爱的妈妈，天堂与人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难道真像您生前常说的“能隔千里远，不隔一层板”吗？那一层板的距离究竟有多厚，有多长，有多遥远，我用尽浑身解数梦里梦外怎么也遥望不见妈妈您的身影。
妈妈，您知道女儿日夜思念您是何等的痛苦吗？此刻我多么想，天堂依然像从前我认为的只是一种传说，而妈妈只是去远游了一趟，天堂里的人会以慈悲为怀，还回我善良仁慈的妈妈。
我总认为我的妈妈不老，因为我的妈妈宰相肚里能撑船，遇事总能化干戈为玉帛，再大的事妈妈都能化小。一生操劳忍饥挨饿受尽了艰辛，历尽了磨难，熬过了阴霾，迎来了曙光。

我总是欣慰地悄悄跟二姐说：“二姐，你看咱妈富态的面相不显老，走路快速不蹒跚，挺直的腰杆不驼背，眼不花耳也不聋，针线活上一样的不减当年。看大了几个孙子又看重孙，哪像87岁高龄的老太太，从来也没有过感冒发烧，不像受过磨难历经风霜，从旧社会忍饥挨饿熬过来的人，像这样的好身体，妈妈能活个百岁老人，你说咱做妈的儿女该多有福气。”每当提起身体硬朗的妈妈，我总是扬眉吐气信心满满，生活充满了阳光，有妈在该是多么地幸福。
直到有一天，弟弟给我打电话说妈妈摔跤了，髋骨骨裂受损，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弟弟说："三姐，是真的，已经住院几天了。医生说咱妈的身体好，可以用钢丁固定，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康复，依然是一个精神饱满身体健康的老太太。咱妈怕你操心不让跟你说，我怕你将来埋怨我，考虑再三我还是拨通了你电话。”我听后犹如晴天霹雳，泪如雨下，我才意识到妈妈真的大祸临头了。
我伤心落泪心中暗自埋怨妈妈，怎么会这样，女儿平时苦口婆心千叮咛万嘱咐，妈呀：“您的身体一贯很好，您千万要注意不能摔跤，老年人一旦摔跤就要遭罪，会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
您总是不屑地说：“妞，你放心吧，我会注意，别操心我了。”可您还是重重地摔了一跤，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我所担心的意外还是发生了，让我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我匆匆忙忙赶回去看望您，吃喝拉撒睡儿女们照顾着您，陪您聊天让您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慰的话您都能听明白。咱母女又是彻夜长谈，您精神面貌大好，眼看您一天一天恢复得还蛮好，女儿的假期也到了。虽离开了妈妈，可千里之外女儿还是依然挂念着您。 按医生的要求，那天上午把钢钉按时取出，手术很成功，您平安无事，家人医生都开心。出院回到了家里，弟弟他们忙农活去了，留二姐一人陪着您说话聊天。二姐说，那一天您说的话最多，兄弟姐妹几个人的秉性，您都一一讲给二姐听。特别是说到二姐，不要跟二姐夫斤斤计较，您连批评带祷告地说：“他脾气不好，不要总是跟他针尖对麦芒，遇事要让着他，别让邻里笑话，有他不觉得，没他难多啦。恁娘费尽口舌说的话，你要记住啊。”
然后，二姐拨通电话，咱娘俩又是开心得一番畅谈，我要您下床多活动，不要老躺在床上。您让我改掉娇气的小脾气，不要动不动就发火。妈妈，是不是冥冥之中您觉察到了什么，一项坚强的您，还再三催促二姐赶快走，说家里忙。我的白发亲娘，到了生命的关键时刻，还挂牵着您的儿女。
可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您就出现了脑梗，偏瘫，神经压迫语言功能，导致您不能正常说话。而此时您身边没有一个人，您哭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等到弟弟回来再去25公里医院的途中，也耽误了抢救您的黄金时间。
妈妈，等我接到电话千里迢迢赶回去，看到您躺在重症病床上一动不动，可能是病魔把您折腾累了，您也哭累了，昏昏欲睡。您携胸露怀，身上插满了管子，呼吸还需要氧气，这种画面我只在电视里见过，而这一幕怎么就真真切切发生在我善良仁慈的妈妈身上，不禁让我伏在床边失声痛哭，生活中，我从未见过这种恐惧的场面，把妈妈折磨得如此惨重，怎不让我痛哭流涕伤心落泪。
我轻轻摸了摸您的右手，可您身体的右边已经没有了知觉。甚至脑梗压迫小脑神经，是您失去了语言功能。我又拉着您的左手，您感觉到是您的女儿回来了，您慢慢睁开了红肿的双眼。
那一刻，我看到您的心情非常烦躁，能体会到您当时发病痛不欲生的心情。您张着口咿咿呀呀，试着想说些什么，却始终也没能表达出来想要说的话，您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声地流着绝望的眼泪。

我却抑制不住心中没把妈妈照顾好的内疚，失声痛哭，从没有经历过的遭遇，让我无所适从。您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好像一松手我就会飞走一样。妈妈，女儿理解您的心情，我会尽最大努力，找最好的医生为您诊病，给您减轻疼痛。

治疗了一段时间，控制了病情，您恢复了精神，也接受了病魔给您带来的不便，出院回到了家里。可您知道，活动，活动，人活着就要动。每次我跟您谈心，也会用这句话来鼓励您。有二姐和弟弟生活上的细心照顾，您又坚强地站了起来，并且拄着拐杖您还会走上一段路程。
妈妈，您知道吗？女儿看到您如此的坚强，有多么欣慰。即使您生活不能自理，即使您不能开口说话，只要有您在，我们就有希望，就有盼头，就有温暖的家在。
妈妈，您那么的坚强，病魔折磨您一次，您都咬着牙忍着痛，坚强地站了起来。并且一步、两步、三步地坚持学着走路。当我看着您八十八岁高龄的老人，还痛苦地迈着艰难的步子小心翼翼的学走路，心里不是滋味。尽管每一步都走得像刚刚学步的婴儿跌跌撞撞不怎么平稳，我们仍能感受到您缕缕不绝求生的渴望。
但我不能替您，也不能护您，您必须要坚强。可病魔再一次来袭，您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次比一次差，每次出院，您就好像变了个人。
妈妈，病痛折磨得您彻夜难眠，在您身边陪伴的我，每分每秒都备受折磨，我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却无法为您驱赶病魔，真的很难受。
农历2015年， 临近春节，大雪纷飞，满院白雪皑皑，哥姐他们催我回去，过完年再回来照顾您。可是我有万般不舍，山高路远，我怕这一走，再也见不到您了；我怕这一走，咱母女从此阴阳两隔，成了永远的遗憾。我有重重顾虑，农村还存在低级的风俗迷信，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年也不能在娘家过，入乡随俗，这条鸿沟把我挡在了门外。 万般无奈，双膝一弯，跪在妈妈您低矮的病榻前磕头谢罪，两行热泪奔涌而出，给您做着怕似最后的道别。看着妈妈您昏睡过去，不舍打扰您的女儿早已哭成了泪人。

我祈祷老天爷保佑妈妈不要将妈妈带走，多希望妈妈能等我回来啊。
在床前，向您长跪不起，长这么大我还从未向您老人家磕过一次头，那将是我终身的遗憾。那天上午，我恭恭敬敬给您磕了三个头，那也弥补不了女儿亏欠您的养育恩情。

风雪交加，拜别妈妈，看着病榻上的妈妈骨瘦如柴的容颜，不禁心酸哀叹，妈呀，您养女儿又有何用呢？我泪流满面一步一回头不舍地离开您走了。

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北风呼啸，雪花飘落到脸上，合着泪水一滴滴落下，这是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告别。
可上天没能听到我的祈求，死神没能放慢带走妈妈的脚步。妈妈最终被病魔夺走了她的生命，妈走了，走了。

妈妈，凭您一生抵挡住了那么多风雨，熬过了那么多的艰难，积攒下的慈心善缘，柔肠傲骨，硬朗朗的精气神，您本应该可以活到百岁老人也并不夸张。可您却一句遗言未留下，就离开了我们，孤怜怜躺在了北地的老坟里。从此，如闲云宠辱不惊，不再过问人间事，自在逍遥作神仙。痛失了妈妈，我没有了方向，心灵从此流浪。

我们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依恋也没能留下妈妈。从此我们阴阳两隔，在想妈妈，只有梦中相见。世间再也没有妈妈的呵护了，再也看不到站在村头迎我回家的妈妈了。

那个把我当宝，爱我入骨的人再也不能对我万千叮嘱，再也不能给我疼爱呵护。亲爱的妈妈，您可知睹物思人的疼痛，您可懂梦醒以后的孤独？ 妈妈，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见不到您，梦不到您，也盼不来您。我望穿泪眼，手捧着您的照片，任由泪水滴在上面，幻想着那也是您思念我的泪水。
亲爱的妈妈，您可知我有多想您，千言万语诉不尽我对您的想，文字千行写不完我对您的爱。妈妈，曾经您为我做的热腾腾的面，缝补着衣衫，不耐其烦地为我梳着长长的辫子，坐在您的纺车旁咱娘俩聊天交谈，您坐在织布机上拿着梭子双手娴熟地来回穿梭的画面，还有您转过身去系上围裙的瞬间，都是留给我最好的回忆。 经年渐远，您在眼前，是我心中永远的佛。妈妈，您给了我生命，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那些您给的爱，是花儿开出的芬芳，是我要用一生偿还的恩情。
孩提时，我是您手中的一只风筝，我飞到白云，您的目光就追随到蓝天。
长大后，我是您窗外的一只蝴蝶，寻着花香的方向，您总能找到我花痴的样子。您不说，不叫，不扰，只是远远地安静的看着我，您总会露出欣慰的笑，笑得是那样的甜，那样的满心欢喜，那样的心满意足。您的笑，是我今生见过，最美的花开。
每当夕阳西下，拉长了我孤单的影子时。是您，拖着长长得音调，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甚至偏远的南大街，一声声，把跑远、玩疯、不知饥饿的我唤回。 妈妈，您在我身上付出的希望最多，难忘您教我学走路，教我学说话，教我学做人，教我学纺棉，教我学织布，让我学文化，您是我的楷模，要学您善良，学您勤劳，学您助人。
忘不了，春秋冬夏酷暑寒冬您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绞尽脑汁为我们做可口的饭菜。更忘不了，半夜醒来看到您还坐在枯黄的煤油灯下，盘坐着纺棉花的姿势，那一抻抻拉长的棉线，是那么的自如，粗细是那么的匀称。
您娴熟地摇转着呼呼的纺车，得心应手地抽拉着细细的棉线的那一副画面，那是我一生，看也看不够的风景。妈妈，您切切的呼唤与叮咛，是我一生听也听不够的歌谣。
每当回到家乡，望着屋顶上那袅袅的炊烟，随风吹散，飘落在屋檐，落在树梢，落在院里的每一个角落。那是妈妈您在忙碌着为我做的丰盛午餐，那悠悠的香，何止是幸福，更多的是您，妈妈的味道。
五月的街头，儿女们捧着一束束馨香淡雅的百合花，那是献给母亲的礼物。妈妈，我送您的鲜花，是您最喜欢的一种，您收到了吗？
感谢上天对我的眷顾。感恩今生，可以和您母女一场。无论春夏，不管秋冬，我都能依着您的温度，缓缓生长，从不认输。妈妈，谢谢您，总是让我放纵着，在您身边安然且幸福地平安长大，结婚成家。
妈妈，您爱了我多少年，我便爱了您多少年。女儿早已经依着您给的血脉，长成了您喜欢的样子，本照着您的教诲，温良敦厚，孝敬我的公婆。只是，总有一种无法圆满的遗憾。那就是，我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住您远去的脚步。
时光荏苒，母爱深深。咱母女每次见面日夜畅谈，我细心看着您满头的华发，听着您开始回忆您所经历的苦难时光，竟是无语更咽。妈妈，亲爱的妈妈，今天是您的节日，您却离我而去……
妈妈，您离我而去的七年里，我念着、痛着、疼着、想着、寻着，却再也找不到妈妈的慈爱，声声呼唤，滴滴泪水再也唤不回远去的妈妈。您生前风雨兼程的劳作画面，及待人接物的处事风格，点点滴滴只能在回忆中回味！
亲爱的妈妈，夜晚的天空，最亮的那颗星是您吗？如果是，希望您在那里过得开心幸福。
今天，我祈求上苍，把将心中浓浓思念带给天堂里的妈妈，希望妈妈能在天堂安好，与女儿在梦中相见。
妈妈，我想您了……
摄于2001年12月黄鹤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