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说起母亲来,我们子女手里也没有太多的信息,母亲很少说起自己,从只言片语中我们大概知道,她娘家是辽宁北票县杨树沟大营子村人,姓:鲍。鲍振英。是所谓的“黄金家族”达延汗(巴图孟克成吉思汗15世孙)后裔,蒙郭勒津部后人。</p> <p class="ql-block">母亲在世时,对于母亲的文字,似微风吹过,从未有点滴触动。母亲仙逝之后,对母亲的图片文字从不轻易注目。胸口就隐隐作痛,不能自已,母亲的音容笑貌,已在泪眼婆娑中模糊成了浮影。</p> <p class="ql-block">岁月的流逝是无言的,当我们对岁月有所感觉悟时,一定是在深深的回忆中。而对母亲的付出有所感同身受时,我们也一定进入了付出的季节。因为该付出的,母亲都先我们付出了。</p> <p class="ql-block">往往是在回首之际,在远行之前,在离别之中,才蓦然发现,我们从未离开过母亲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母亲的牵挂。 小的时候,对母亲只是一种依赖。青年时,对母亲也许只是一种舐犊之情。只有当生命的太阳走过正午,人生有了春也有了夏,此时对母亲才有了深刻的理解和敬畏。随着生命的脚步,当我们在数着自己一根根白发,惊叹着岁月不饶人时,想想母亲为了我们,所付出了怎样的艰辛。</p> <p class="ql-block">黑白照片里很少有母亲生活照片,这一张母亲就是母亲纯粹的生活照了,时间大概是1979年前后,站在炕上整理被褥,不习惯有人拍照,梳理头发的动作有些慌乱。 </p><p class="ql-block">下面的照片是拍于1983年4月,看样子父母显得很年轻,精神也很好。 </p><p class="ql-block">下面的一张黑白照片与上面的一张年代相差不远,能看到母亲一一缕缕的白发。</p><p class="ql-block">母亲小时候家境还算可以,上过私塾,读过《红楼梦》《一层楼》《水浒传》等古典书籍,是一些民间流传的书籍,只有《一层楼》是她家乡同宗的清末蒙古族文人尹湛纳希所著。她会画窗帘、鞋垫的花样,年轻时候,会做刺绣,她从东北老家带来的一本线装册子,里面夹了许许多多的色彩鲜亮绣线和花样描红,放在柜子里,很吸引人的,没见过她写信,只是听到姥爷去世后,每年她一个人向着东方烧过纸。</p> <p class="ql-block">她有姊妹三人,她排行老二,姐妹年龄相差较大,她姐姐出嫁早,提起的不多,她妹妹比她小六、七岁,大概是在她十岁左右的时候,姥姥病逝了。用她的话说:你小姨是我带大的,我是她半个妈!她们姊妹中间,应该有几个孩子,都夭折了,有一个舅舅,“四六风”死掉了(应该是缺钙抽筋),母亲讲,那时她记事了,男孩几个月时候“抽风”没气了,民间土方,抓一只大公鸡,用力拍打,让它扑扇翅膀,也没能够挽留住他的性命。这对姥爷打击太大了,他一心想要一个男孩延续“香火”,后来先后娶了两房,无一留有后嗣。</p> <p class="ql-block"> 母亲一生勤俭持家,为我们操碎了心;她把我们养育大,母亲芳华衍变沧桑,青丝熬成白发,她大半生的操劳,都是为了儿女的成长。 </p> <p class="ql-block">从我记事起,我母亲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分昼夜的运转着,日复一日地忙碌着。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和辛劳,最终将我们八个儿女养大成人,想想真不易。</p> <p class="ql-block">我的母亲是一个败落的蒙古族大户人家走出来普通妇人,她有着中国传统蒙古族妇女共有的特质,善良率真、诚恳包容、吃苦耐劳、不甘于命……</p> <p class="ql-block">姥爷是一个农村的商人,用农副产品到县城里置换些生活日用品,村里有一个商铺,还有几处仓库。他似乎不太用心经营他的店铺,经常出门不在家,家里留给了她们几个孩子看守,生活不太规律,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到后来母亲的厨艺一直不怎么样,常常是对付着吃一顿就可以了。</p><p class="ql-block">姥爷最后娶来的这一位,是个“大烟鬼”,她吸食鸦片上瘾,好吃懒做,有点收入都变成了大烟土。母亲说起她深恶痛绝,没有一点好印象,常常说:他们的家业就败在她的手里,到一九四几年解放前,家业败尽,“大烟鬼”死掉了。因此,母亲很恨她这个后妈,并且迁怒于姥爷,对她父亲怨言不止,这是后话。到解放时候划分阶级成分,姥爷家家业败落,只划了个“下中农”!小姨名字叫:鲍振芳,嫁给了一个姓韩的人,好像是当过兵的人,早去世了,2008年与东北家有过电话联系,大哥福珍知道情况多一些,听说她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农村生活,种着几亩田地,听情景不怎么好,我们没有见过面,情感自然淡一些。 </p> <p class="ql-block">大概一九四六年,母亲嫁到了坤头波罗乡(凉水河子乡)十家子村老白家,并没有因为出嫁而改变命运。当时,老白家家业殷实,衣食无忧,在当地算得上是中等富裕户,有良田、有枣树林子,有深宅大院。母亲出嫁时只可惜时候不对,没多久,当地农村土改,打土豪分田地,后来“辽沈战役”战乱影响。成家不久的父亲就被阶级划分成了“富裕农民”,接着田地和财物被分,再后来,政策纠偏改正,另外还因为民族政策上有所顾忌,之后父亲又改划分为“中农”,但是,查没的财产钱物散失殆尽,无法追回。母亲自言为“命不济!”正如《红楼梦》里的一句话:生于末世运偏消!难怪母亲对《红楼梦》情有独钟! 这大概是唯一的一张母亲最早的照片,时间应该在一九七八年左右,是用姐夫孟克巴雅尔的双镜头120海鸥相机。背景远处是老房子的一角,近处是前面园子里的花草。年龄应该五十岁上下。 在养生之道方面,母亲也有独到之处,一则虔诚信佛,心静自然平;二则不奢求什么,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家庭生活量入而出,量力而行,有什么就吃什么,有什么就穿什么,轻易不给子女找麻烦。母亲一生大概没有进过正规的照相馆,留下的照片很少,为数不多的几张黑白照片,照片洗印质量较差,模糊不清。</p> <p class="ql-block">2009年母亲85大寿,也正好是母亲的本历年——乙丑牛年,我们子女商定对外不声张,低调为母亲祝寿,牛年初二,我们子女汇聚在一起,并且在父母的老房子前拍照留念,不想成了母亲生前的最后照片。</p> <p class="ql-block">父亲最早的一张照片,就是这幅了。时间是1965年2月5日,成员是成立蓝旗蔬菜大队后的领导班子,父亲是从“浩伊笨笨农场”调到这里筹建“蔬菜农场”的,除父亲健在外,现今在世无几,而他们年龄都小于父亲,父亲是“笑到最后的人”了,究其原因,除了衣食住行等生活条件都相差不多之外,我认为就是:为了家人再艰难也要活着,练就了好的心理素质!</p><p class="ql-block">1956年1月选民证,这是当时一项有政治荣誉的证件。</p> <p class="ql-block">父母的五个女儿和俩儿媳。</p> <p class="ql-block">父亲心态平和,吃穿随意、与世无争,成了最好的养生之道,另外还一直坚持劳动锻炼,并保持着读书看报的习惯,如今八十有余,还自费订阅报刊,读书不仅是修养也是养生啊!这一点我们作子女的要好好学习。</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我总是盼着快快过年,因为过年有荤菜吃,好的年景还有新衣穿,但母亲却始终穿着那件破旧衣衫,只是补丁一年比一年多。</p><p class="ql-block"> 小的时候,只有饿了、困了,才知道回家,未进家门就会喊:额姆,我饿了!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玩到饿的时候,看着家里的炊烟袅袅升起,然后听到母亲呼唤,才回家。</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没有享过什么清福。在那难苦的岁月,哪怕是莜面酷粒玉米窝头能吃饱也行,这是她当年梦寐以求的美食。那时候,家里穷,饭菜油水不多,每次吃饭,母亲总是把好一点的饭菜留给我们。她似乎没有任何食欲,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对哪一种食品有特别的欲望,她总是默默地先尽我们享用,剩下的她随便吃一点。每当我想起母亲背对我们喝剩粥的背影,我的心就会痛。她的一生精力都无私奉献给了我们仨儿子伍个女儿身上了。</p> <p class="ql-block">一张非常有意义的全家合影,大哥不在场,我们兄弟姐妹七人,前面是老白家的第四代安吉乐、伊娜,一幅天真烂漫的样子,十分可爱。</p> <p class="ql-block">细数起来,也是父母结婚成家六十年的“钻石婚”,老两口一起风风雨雨度过六十年,不能不让我们由衷地敬佩!</p> <p class="ql-block">平日里母务,日常生活平日里母务,日常生活。</p><p class="ql-block"> 母亲是一种岁月。每一缕白发,每一道皱纹,都象征着岁月的无情,记载着岁月的沧桑。 </p><p class="ql-block"> 母亲是一种岁月。因为在人世间忍受最多苦难、咽下最多泪水、包容最多无知、体贴最多心灵的是母亲,是伟大的母爱。 </p><p class="ql-block"> 岁月如歌,母爱无限……</p> <p class="ql-block">《额姆的白纱巾》</p><p class="ql-block"> 转眼间,母亲被无情岁月带走已经一个年头了,每每想起与母亲相处的时光,内心深处怎么也不相信母亲确已离我们而去!音容笑貌,萦绕在心中。几十年里,母亲生活空间只有那么大,老房子就是她的生存空间,老人家总是一个人在老房子里里外外走来走去,步履蹒跚缓慢,目光迟疑而淡然,早几年时候,母亲能绕着住房走上一圈,自言:锻炼呐!近几年精神越发不济了,外出时都要拄着一支弯弯曲曲的柳条棍,只是顺手实用方便而已。母亲生育了我们兄妹八人,晚年的时候却多数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无论父亲在不在身边,习惯于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烧水、一个人洗碗、一个人整理家务或者一个人看看电视,要么靠着被窝枕头望着窗外,看看哪个孩子回来了?泡着麻花的奶茶缸子总是放在火炉子上,温热着,那就是母亲的一顿饭......母亲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么大,没有走出去自己经营的那个小家,可她老人家从来没有抱怨过,家,就是她老人家生活的全部,生命的所在,孩子就是她精神寄托,她一生精力都倾注在这个家上了。衣服总是那么一件,很少更换,油渍麻花的前衣襟,紥着裤腿的棉裤,还有碎成布条的红裤带,现在想起来,洗衣服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来说似乎就是一个难题!突然想起,我们仿佛很少见到母亲的笑容,绝少听到朗朗的笑声,只有淡然的表情,为什么呢?我曾百思不得其解。艰苦的年代已经过去,难以养活儿女的年代没有了,可灾难形成的阴影却永久地留在母亲的心中。曾经沉重的岁月让她高兴不起来!时间一久,一切都归于平淡无奇了。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母亲去世后,我们打开母亲一直视若“宝库”的大红柜,让我吃惊不已的是:拿出来的都是些日常生活用品,没有一件金银铜饰品。二姐一件件打开,几个布包袱里面是些旧衣物,叠的方方正正,还有几件新的和半新的衣服,平时舍不得穿,只是在新年或者有那达慕的时候才穿上,可我们这里几年才有一个那达慕啊!在一个平时不怎么动,似乎是很用心的小包袱里,拿出来的却是一条皱巴巴的“白纱巾”,看到这件白纱巾,我们都惊呆了!这就是母亲一直珍藏的“宝贝”!一条平时不轻易戴的白纱巾!如同风光石电击中一般,我们被震撼了!</p> <p class="ql-block">母亲一生也曾经手过许许多多的值钱财物、衣服、饰品,绝大多数都用于了子女,以及家庭生活,留给自己的却很少,母亲总是默默地忍受着艰辛,留给子女的着唯有母爱,大爱无言啊!操劳一辈子的她老人家,留给自己最值钱的就这条“白纱巾”,看到后怎能不让我们作子女的撕心裂肺啊!其价值现在绝对超不过20元钱,可在母亲的心目里——它却是一条最珍贵、最靓丽的、最能展示女性美丽的一条彩虹,因为这里面包含的还是母爱啊......如今生活好了,我们子女八人先后成家,都忙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可是,没有人给母亲以展示“白纱巾”的机会,母亲就这么去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终生遗憾,我们有愧于其余的是一包包的火柴,有的都已经受潮失效了,还有些多年变形的蜡烛,这些在物质紧张的年代里就是财富的象征,时代已经到不缺吃、不少穿的温饱时代,可母亲脑子里远没有赶上时代发展,还停留在那个艰苦的年代里,为了不让八个孩子饿死、冻死或送人,不受饥寒所困,保一家温饱和平安,母亲真是操碎了心啊!</p> <p class="ql-block"> 回想起来,母亲曾经的一句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得以释然,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回答。记得一次我问母亲:额姆,你们二老奋斗了一辈子,积攒下了什么金银财宝啊?母亲并没有因为我的无理而生气,她平静地说:没让你们兄弟姐妹八个人饿死、冻死,没送人,你们就是我最大的财富,你们拥有什么就等于我有了什么呗......我以为,这才是最好的回答和最慈祥的母爱啊!虽然,母亲的逝去无可挽回,可并不是无以回报,我们兄弟姐妹八人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平平安安地活在当下,就是幸福!也就是回报母亲的母爱,这也正是母亲衷心期望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母亲在九泉之下瞑目,安息吧,额姆。在天堂里的额姆——我们怀念您!</p> <p class="ql-block">《母 亲》</p><p class="ql-block"> 等我赶回家里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了。母亲安详地躺在炕上,衣服都已穿好,只有一件蒙古袍子覆盖在身上,等待我给穿上。母亲瘦弱的身躯平平展展几乎看不出来。还没有走到父母的老房子内,看到院子里熟悉一切,似乎都有母亲的身影,这一切都要结束了,我一阵心酸,眼泪止不住噗噜噜落下。一进门我就跪在母亲炕前,叩头不起,然后,抱着母亲大声痛哭。我哽咽地只能说出一句话:额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呢……!你最牵挂、最疼爱的儿子来晚了!母亲的面容是平静安祥的,就像睡着了一样,我愿用十倍的努力唤醒老人家啊,哪怕用我的生命去换,因为,我的生命就是她给的,以及所有的一切!母亲的脸色也好于平时,白皙而有肉感,大概是输液或浮肿。我懊悔自己,作为儿子没在母亲身边侍奉、尽孝、送终,我有愧啊!临终前母亲曾问父亲:福顺多会儿回来啊?我心如刀割,酸痛不已,我愧对母亲,愧对家人啊!母亲去了,带着我们子女的遗憾、不舍、思念,安静地离去了。在亲友的催促下,我给母亲穿上蒙古袍子,还有鞋。母亲的身体软软的,手凉凉的,姐姐为母亲梳头,为我留下了母亲一缕花白的头发,我摘下了母亲右手指上的铜戒指,还给三姐,这是三姐给的,她说:我没钱买金的银的,买个铜戒指给妈妈是我一片心。现在,母亲再也不需要了,永远离开了我们。老人一辈子没有享受过大福大贵,却平平安安度过了她85岁的一生,俗话说:平安是福啊,这大概是我们作为子女的唯一安慰的了。入殓了,棺木是二十年前准备下的,父亲买下寿材,小五妹夫姜文新请木匠师傅打制的。母亲的生命是顽强的,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母亲就病病殃殃,大概子女多早年生活窘迫,情感不畅,晚年虽然体弱多病,可也熬过来了,想必是母亲信佛,能达到心安气静,自我修练之功效。好在子女们都孝顺,常常带上食品去探望老人家,使得母亲从精神到食品都一直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满足,不过母亲向来是一个知足的老人。人总是要死的,可母亲的离去对我们来说是突然的、打击是巨大的,伤痛是刺骨寒心的,四妹子说:疼我们的、想我们的、爱我们的老妈妈去了,而且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母亲身体是病弱的,她却生育了八个健康的儿女,养大成人,而且家家生活都是忙碌而快乐着。母亲生命之光是微小的,但母亲的生命力是顽强的,由于母亲的安在,给了我们兄弟姐妹一个完整的家,每当兄弟姐妹各自遇到艰难困苦的时候,遇到社会、家庭压力,甚至委屈、不公、欺负无以排解时候,都会回到家里,面对年迈的父母,即使无法诉说,默默地流泪,我们心里也会好受些,因为我们有爸爸妈妈在,我们就会感到温暖、安慰、不孤独!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过去,而且是永远的永远了……母亲的身体是弱小的,却给我们留下一个坚强、高大、慈爱的形象,她十几年如一日坚韧的抵抗疾病的能力;她对艰难困苦生活的忍耐力;她内心安静从不奢求的生活态度,默默奉献、无怨无悔养育八个子女,没有饿着,没有冻着,再困难也没有送给他人,并且都先后成家立业。她虔诚信佛,面对来自方方面面各种压力的有着坚定地信念,体现出的承受能力都是出人意料,这一切都是留给我们子女的精神财富,是我们兄弟姐妹生活的楷模,永远值得我们学习。母亲养育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母亲去了,带着我们的思念、悲痛、不舍永远地离去了。母亲是弱势的,说起来难以置信,在内蒙古生活的几十年里没有步行离开过家百米之远,但确实如此,她是把自己生命的行程都留给了子女后代,让他们远走高飞;一生认识的人没有超过几十个人,而去世吊唁的人却有四百人之多,出殡送葬的汽车有21辆,这是老人一生中因她而起的最大一次活动!的父母,即使无法诉说,默默地流泪,我们心里也会好受些,因为我们有爸爸妈妈在,我们就会感到温暖、安慰、不孤独!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过去,而且是永远的永远了……母亲的身体是弱小的,却给我们留下一个坚强、高大、慈爱的形象,她十几年如一日坚韧的抵抗疾病的能力;她对艰难困苦生活的忍耐力;她内心安静从不奢求的生活态度,默默奉献、无怨无悔养育八个子女,没有饿着,没有冻着,再困难也没有送给他人,并且都先后成家立业。她虔诚信佛,面对来自方方面面各种压力的有着坚定地信念,体现出的承受能力都是出人意料,这一切都是留给我们子女的精神财富,是我们兄弟姐妹生活的楷模,永远值得我们学习。母亲养育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母亲去了,带着我们的思念、悲痛、不舍永远地离去了。</p> <p class="ql-block">母亲是弱势的,说起来难以置信,在内蒙古生活的几十年里没有步行离开过家百米之远,但确实如此,她是把自己生命的行程都留给了子女后代,让他们远走高飞;一生认识的人没有超过几十个人,而去世吊唁的人却有四百人之多,出殡送葬的汽车有21辆,这是老人一生中因她而起的最大一次活动!妈妈,安息吧!母亲孱弱的身体却有着较强的自理能力,令人匪夷所思,衣食住行能自理的尽量不去麻烦别人,就连临终去世时也是如此,卧床只有十几日,输了五天液,前三天输营养液,第四天输利尿的,第五天输消炎的。从第四天起五妹子秀珍陪夜,第五天二姐桂珍陪夜,次日上午九点多母亲的生命终止在几个姐姐的怀里。</p> <p class="ql-block">五姐妹为没能每人陪老妈一夜而懊恨、遗憾,失声痛哭!母亲似乎对自己早有预料,把自己物品早已准备妥当,整齐地排放在大红柜里,弥留之际对二姐桂珍说:戒指放在我嘴里,耳环留给你阿伯(父亲),多给我盖点,我就是觉得冷……!这是肾虚的反映,这次也是因为感冒引起的肾衰和肺衰导致的,再加上春季和变节气,不然母亲不至于如此匆匆离去,我们子女也为没及时送母亲上医院治疗而后悔啊!去世时在场的有父亲,大姐玉珍、二姐桂珍、三姐玉莲、四妹子秀莲、三弟福荣、五妹子秀珍,大哥福珍出去办事不在场,还有外甥苏和媳妇乌仁高娃。得到消息,在锡林浩特的我心脏剧烈跳动、神色慌乱、六神无主,虽然是早已预料的事情,可还是太突然了,太快了,我实在是承受不了,那是生我养我的老妈呀……!三弟福荣给我的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二哥,你快回来吧……!母亲,安息吧! 母亲:包彩英(鲍振英) 蒙古族 孛尔只斤氏后人 辽宁省北票县杨树沟大营子村1925年7月13日(阴历)----2009年3月9日(阴历乙丑年二月十三日)</p> <p class="ql-block">合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