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加一

莲子

没想到确定今天小学聚会，又是去年的今天。这是一个连续几日阴雨之后的艳阳高照，运气好了便一切顺利！原来历史就是这么恰巧加巧合！ 去年小学聚会是毕业整整五十年，不巧的是缺席四人。今年人全到了，但历史却是五十加一。还是襄垣“印象里”，又增加了东湖游览，无论如何，人都来了就是圆满！ 　　去年的回忆。在村里小学毕业已经整整五十年了。当年在一个班里念书，一念就是六、七年。那时候，大家都还是一伙“小孩儿们”，可现在，都成了一伙老汉老婆儿了。 有同学从远方来，多日想念，大家借此一聚，算做迟到的接风。吃顿饭，叙叙旧，再借着酒劲儿扯起大嗓门唱几首老歌。这时光，真的是跟小时候在村子里过年一样的高兴！ 　　今年春夏之交的襄垣，火一般的炎热却突然出现十几度的降温，天气变得格外凉爽起来，但大家相聚的心情却仍然像火一样。当年在一个班一起念小学的，前前后后一共一十八名同学，后来有的转学到外地，有的辍学，现在还有的已经西去。今天这些当年在一起玩耍、一起学习的“小孩们”，叙谈更多的还是五、六十年前在村里时的事情。 上学念书，“日、月、水、火、土”，“小猫钓鱼”、“司马光打破缸”…… 放学打耳，踢碗儿，拍三角，拿魁，跳绳，打乒乓球，玩弹弓打麻雀，爬上大树稍掏老鹊窝、摸老鹊蛋等；夏天男生不歇晌，常常光着屁股下到村东的小河里欢水（游泳）、钓鱼…… 那时的课余活动多姿多彩，藏猫儿猫儿，老鹰抓小鸡等各种游戏也很好玩儿！还有就是老师安排拾粪给学校地里施肥，从河湾大队的砖窑里抬砖头在学校铺路。秋天的.晚上有几位还住在学校戏台西耳房，给学校看红著，看玉茭。 收秋打夏各回各队，坐在驴车上大声地唱，咯咯地笑；傍晚赤着脚丫奔跑在打谷场上，向天空扔鞋子抓夜璧虎（蝙蝠），疯狂般地吼叫…… 晚上看电影，一伙孩子们相跟着一个村一个村地看。一样的电影，连看几晚，从不厌烦。第二天学校下了课，男生大都还要坐在墙根，吵吵嚷嚷，一起回忆电影里的故事…… 再就是穷家孩晌午和星期天想法儿挣钱“勤工俭学”，如割草、刨药材卖钱买写字本、沿笔等。 大家总盼着过年，不但能穿新衣裳--虽然往往是自家母亲织染的粗布，还能吃顿拽面、煮饺，喝顿挂面汤……，然后就是一些“小们”在有钱人家的大门口捡小炮杖，然后啪啪地放；再然后就是排着队打秋千，坐“喝一壶”等等。 小时候生长和读书的这个古老的小山村，历史上文化人不少，学校办得也很有特色。课余时间还有木工组、理发组等兴趣活动。同班半数以上的同学都参加过学校和村子里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正月里的晚上，常常跟随大人们到邻村表演，喝过不少次邻村招待的挂面汤…… 一下子打开这些尘封的记忆，有对学校、对老师的怀念，更有对当年学习生活和纯真友情的眷恋。 　　的确是桌好酒菜！平时忙碌谁也舍不得来这地方“排场”。为了寻找当年的那份纯真、花季的梦想，似乎心底早有的约定。从微信群里看到通知后，大家或搁下手中忙着的活计，或从市区打车赶来…… 生长在太行山漳河边的同一个小山村，大家从小在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人生中好长一段黄金历程，心里好厚重的一份情感！ 好像大家喝了不少酒吧？反正唱歌的嗓门很大！好像是都想留住难以迎来的时光吧，归时才发现已日近西山…… 一起合张影吧，不知下次还在何时！ 缺席者，有远在很远的地方；也还有别的，以及别的“由于”，但无不还在为生存打拼…… 本想按照当年毕业分别时的合影布排再来拍一张照片，但差了四人，也只好作罢…… 也许，没有相聚，就感受不到心底藏着的那份念想。 芳华已逝， 晚霞尚存。 但愿来年…… 　今天的小聚也将成为心底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