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少年山村的趣事

张仁双

<h1> <b> 我们这些当年生活在人民公社和生产队后期的孩子,现如今都过了知天命之年,对童少年自己生活的村庄,都有着十分清晰却又感觉遥远的印记。闲暇之年,我在试图用我的回忆和笨拙的笔,还原儿时村庄的一些往事、趣事,这些往事中有些长辈早已过世,但亲切而又陌生,感觉离我们很近,却分明又非常疏远。</b></h1> 小王庄村隶属于灵石县交口乡,地处灵石西北部,距县城40公里,250余户,700多人,总面积7000余亩,北与木瓜曲村、南与东逻村相连,东与孝义市吴西庄村、南上庄村接壤,西与交口县高家墕村、店子沟村,西逻村相邻,全村地势东西两山居高,南北为河,每逢夏秋季降雨从吕梁山脉中阳县石板上汇集的洪水,沿河由北向南流经孝义市大王庄段进入小王庄河(交口河)到夏门村汇入汾河。<br> 小王庄村交通便利,夏木公路由南向北径村道而过,离省道321五公里,过去十里八乡有民谣“小王庄不小,大王庄不大”。 我于六十年代初期出生在这个山村,高中毕业后十八岁参军到西北边疆,至今已40多年,从一个年幼少年到如今的耳顺之年,我从小生长所经过的人和事使我记忆犹新……每次回村和健在的张茂成、张全文兄叙叙山村过往的事情,现村里居住的人不多,有的跟儿女去了外地,有的在孝义、灵石或榆次、太原给孙子做饭陪读,年轻人外出打工,偌大的一个山村只留守着老人。<br> 想起山村的老家,脑海里浮现最多的是父母,父母在世时,自己常回山村与父母说说话,住上一晚,就匆匆地告别,奔赴工作的地方,父母离世后回家就少了,唯有清明节或亲朋好友家有事回来,屡次回村旧地重游童年难忘的三队场,看看我童年居住的三眼窑旧宅院和山村的全貌,无意中无声掉泪,然后无言地离开…… <h1><b> 山村的往事不精彩,但也别有一番韵味……</b></h1> <b> </b><br> <b>姓氏是时代的烙印:</b>山村有两大姓,张姓和杜姓,后期有赵、陶、李、文、范、靳、王、高、谢姓等,早期有康、马、毛、逯等姓,现无后人。张姓又分上、中、下。据我所知,上张从交口县双池镇枣林村迁徙,中张从本县百坡底村迁入,下张从南圪塔<店则沟>迁来,杜姓从孝义市杨家沟迁入。 <b> 红色摇篮革命先锋:</b>清朝年间山村有过文武秀才,兄弟俩,张善贤是文秀才,张善忠是武秀才,为巩固和革命献身的烈士有:杜长生、张成光、赵春耀、张虎云、张庆云、张焕奎,新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有张永昌、张维藩、张玉辰、张钦等,为地方革命建设有张存玉、张建、张计应、李兴旺、张应侯、张来有、康如英、范贵河、张洪德、杜万长、张立忠等,人一生的价值所在并不仅仅在于生命的长短,先辈们辉煌之志,奉献生命,奉献青春,涌现出山村人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 <b> 地域面积相对辽阔:</b>有沟坝地、河滩地、山坡地,东山有:坪野恼、宝麦沟、陈里恼、毛野恼,西山有洪洼沟、上庄洼、赵家洼、紫红里、碑楼沿、羊虎恼等,南面有:炭窑坪、老黄踏、寨洼沟、军炭火等,北有:后头坪、上井条、后洼沟、麦窄子沟、梨树沟等,山村土地肥沃,农业学大寨时在河滩改河造地,打坝让洪水不外流,待泥水渗透后便积淀成平地,七十年代称灵石县“四大名村”。 <b> 粗布衣裳,粗粮淡饭:</b>忘不了常穿的粗布衣裳和疙瘩纽扣,老大穿了老二穿,挨后接着穿,早上吃的谷面窝头、小米南瓜汤和酸菜,中午饭是杂面、莜面栲栳、荞面碗坨,豆面擦尖,玉米面煮片、搓鱼等五花八门,山村那时没有污染,在春天的时候,为填饱肚子,村里人寻找扫帚苗、槐花、名苦苣、曲菜、榆钱树、野蒜等,吃野菜来充饥就成为不少家庭的选择,村里不知名的野菜到处都有,古人说的好“靠山吃山”吧,让人避免了挨饿。 那时,邻居“乡亲乡爱”,一年四季无论早中晚饭,邻居靳银长大伯等左手端碗,右手夹咸菜和窝窝头,边走边吃,常坐在我家大门外右侧废弃的木头上,和大伙聊着家长里短或逸闻趣事,贫乏的年代没多讲究,吃饱便是理想,有时吃顿饭串好几家门儿,山村的人没见过大世面,懂满足、懂分享、懂生活,日子过得很甜。 <b>小学殿堂五花八门:</b>入学时忘不了村底的条条院,念半年后搬到大队修在小河的五间窑洞内,未有院墙,操场东边建一个砖窑,模糊的记忆里烧砖师傅姓庞,制坯的工人光着脚丫,弯下腰扣坯,后期窑洞被知青住了,又搬到村南的庙院,平时教书育人,戏台当教室使用,教室的北侧是药房,过年唱戏、演电影,革命时期,是批斗的场所,这个小天地庙上便成了山村人注目的中心。 <b>古建筑与文物景观:</b>山村是块风水宝地,这是长者的说法,可能自有哲理,砖式的窑洞依山而建,布局合理,地势开阔,山村有五处声名显赫的大户豪宅,“前桥、后桥、秀才、寺堂、张大宅院”都是青砖石墙,最大宅院为台阶式五层的张文耀之院,解放后房屋分给了贫下中农居住,几百年富人宅院,随风雨沧桑被毁坏倒塌。 文物景观古老的庙宇,村西边半山腰有河西庙,也叫娘娘庙,当年天天香火不断,农历三月三,附近的乡亲们前来赶集看戏,老人们都说娘娘庙灵验,妇女婚后不育,只来此处求愿后都能怀孕。村东南山上是龙王庙,年近老人讲:“古时龙王庙为上天之神,人修神、神化龙,一股灵气降于此地”,每遇风雨失调,久旱不雨或久雨不止时,就到龙王庙烧香祈愿,以求龙王治水。村南有老爷庙,也叫关公庙,上学时叫庙上,此庙是为供奉大将关羽而建的,也是山村人耕种寄托和道德忠义的场所。 <b> 生产队、交公粮、扁担:</b>大队时期,村民们经济来源靠生产队公分,社员们在队长的吆喝下,一起说笑地去同一个地方干活,一起收工,男劳力一天记十分,年底核算。交公粮成了挥之不去的记忆,农民将自己种来的粮交给国家,先前到西泉粮站,后来都是到程家庄粮站,到了粮站,先是排队,粮管员验粮,有时粮食不够干燥,让拉回家,做农民真难。 八十年代之前离不开扁担,一条好的扁担就是一个好的“助力器”,有弹性和韧性,不好的用起来能把人“压死”,死笨笨,无活性,不上下颤动,很沉重,感觉很累,这些城里人所不知道的。 <b> 砖窑洞,煤油灯,井上:</b>窑洞是冬暖夏凉,传统的窑洞从外观上看是圆拱形,虽然很普通,可冬天时可以使阳光进一步深入到窑洞内侧。六七十年代窑洞内装饰,大同小异,有的人家在炕上围墙上油彩画,窗户是木质花棱,贴麻纸或装玻璃,窑洞后部左右是大柜子,柜顶上放些南瓜红薯等,大柜的前上方横拉一根线悬吊内容为词语,地面上摆放油漆木箱,存放衣物或让人闲坐。 入夜,山村里和小道上一片漆黑,家家户户亮起了煤油灯,昏暗的光里有母亲纳鞋底做针线活的身影。记忆的煤油灯用墨水瓶和一根灯芯的组合,灯芯从铁管里钻出,用火柴点着,天长日久,墙顶地方熏得发黑,今天煤油灯早已成了古董。<br> 七十年代前,山村有三口古井,两口在村北后洼沟沟口处,另一口在小河不足50米西边,六十年代发生过跳井事件被停用,村里人有个习惯,天刚亮就去挑水等待,轮到自己时,拔桶吊水,随着天亮挑水的人越来越多,水量下降,人们只好下井底用瓢舀到水桶,挑回家澄清后再次用。 <b> 贫下中农、知青、派饭:</b>想起初中升高中的事,就不由地想起“贫下中农”这个称谓,那时是当家作主的,是社会主义的主人,当时农民划分成份。高中不用考试,是推荐入学,当时只有贫下中农的子女和村干部有关系,才有资格被大队推荐去读高中,七六年我是深有体会的。 知青,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特殊的人群,山村的土地上留下汾局张家庄知青的足迹,住在大队窑洞,和社员们一起干活劳动,崔莲香、侯生贵、张耀全、张年亮、胡万华等这些名字仍言犹再耳,知青离开山村几十年,至今知青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教育念念不忘。<br> 派饭:就是集体化时期,下乡工作组人员被大队干部派到社员家里去吃饭,工作组派到我家吃饭时,母亲总是精心去做;手擀面钭条条,加熬菜,让工作组人员吃的可口,饭后把粮票和钱放下,客气道声辛苦的话就走了。 <b> 供销社、批斗会、医生</b>:那个计划年代,供销社就不是每个村都有,山村于一九五二年设立在大宅院崖窑上分销店,邻村木瓜曲、东逻以及外县海泉窊都前来购货,分销店属国营单位,送货的马车师傅宋三成、售货员“刘老婆”无时或忘。在物资匮乏的年代,盐、醋、煤油、蓝布包括农业资料都得到供销社才能买到,供销社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现随着市场经济的放开,供销社渐渐被春笋般的个体小卖部或超市所取代。 出生在六、七十年代的人都经历过阶级斗争生产队年代,山村每逢开批判在庙上,大队张贵保要来段开场白,讲道“生产搞不上去、五类搞破坏、地主富农扇阴风、点鬼火”,然后就喊把“闫、刘”给抓起来,于是轮流进行批斗。其实,真正搞破坏的人究竟是谁?谁也不知道,也不敢深思……当时批斗会是革命任务。 尽管当时农村生活清贫,但却很少有人生病,即使生病也只有感冒发烧,头疼脑热什么的,到庙上药房问药师靳梅生抓上,需打针的话,就找赤脚医生张维汉。 <b> 参军、邮递员、自乐班</b>:六七十年代参军是山村年轻人的梦想,为了跳出农门,去部队寻找自己的梦想,记得小时候,特别羡慕解放军,童年看到山村梁宝仓、张双玉当兵回村探亲,穿着绿军装紧随其后,形影不离。那个年代农村人当兵:一人参军,全家光荣,且不说提干入党,转业复员后能选择对象,有利于干成家业,开启幸福之门。 最辛苦的是邮递员范世明,风吹日晒,没假期,风雨无阻,数九寒天,步行或骑自行车来山村投递报纸、信件和包裹,我的岳父赵洪范一生踏踏实实,无怨无悔,奉献邮政事业。 山村里遇红白喜事都要找自乐班,十来个人,自己的乐器和戏箱,参与者热情高涨,演出积极,形象也到位,村里人驻足围观。 六七十年代结婚迎娶要骑马,骑马用两匹马,或坐轿,后逐步改自行车、汽车,一路上其乐无穷,笑声不断,敲锣打鼓,鞭炮齐鸣。 <b> 盲人说书、唱戏、电影:</b>来村里说书的盲人,不是一个、两个、是一串人,他们肩膀上搭着一只盲人的手,盲人另一只手拿着棍,平时慢腾腾的往来于各个村庄,生产队三队的牛场,说书一清二楚,说书匠坐着长凳,脚踩小凳,腿上绑着“莲花落”,怀抱“三弦”,说的津津有味,听的享受其中。 地方戏百花齐放,每年正月聘请灵石、孝义晋剧团,孝义碗碗腔剧团等。外地剧团在庙院、河西庙上演《白毛女、红灯记、沙家湾》等历史剧。 兴奋的事、期待演电影,初期盼着县电影队来巡回放映,七十年代后期公社成立了电影队,任成祥、景双堂是放映员,有时在庙上售票,有时露天放映,小孩们望穿秋水奔走相告,晚上提前搬砖占位子,到90年代,随着电视机普及,电影逐步淘汰。 <b> 叫花子、抽旱烟、马车:</b>叫花子,以乞讨求食谋生的群体,六七十年代临县人要饭的乞丐最多,村里人淳朴善良,有同情之心,都会打发一些熟食,实在没有,打发点生面,乞丐一般手里拿着棍子,主要是打狗,肩上背着面布袋或破碗,有时还给主人唱几句让高兴。 记得生产队在地里干活休息时,长辈们全是嘴里含着烟袋,从鼻孔里冒着白烟,旱烟袋由烟袋锅、杆、嘴组成,袋嘴有铜、有铝的,记忆抹不去,旱烟袋已成收藏品。<br> 文水赶马车的那些事,驻扎在长辈张全喜家旧院,搞富业,往阳泉曲站送焦炭业务,在那个年代,马车被视为集体经济发展的重要标志。早起运输,下午返村后在装焦,空车时村里人搭坐一下,整日一路笑声、一路铃声,成为山村道路亮丽的风景。 <b> 割麦、麦场、石磨:</b>六月的阳光,山村麦田里一浪一浪的金黄,那时,麦收从割到运、轧、扬场没有一样机械化,全是笨重的体力劳动。开镰是社员们猫着腰割起麦子来。<br> 麦子割后担到三队场,晾晒摊,长辈们牵牲口和长鞭一圈一圈地旋转,辗轧几遍后,让牲口休息,人们开始翻场,再暴晒一会,继续辗轧,等麦粒脱落后,牵走牲口,卸掉碌碡,开始起场。少年时,生产队三队麦场富有诗情画意,当年的热闹场面已一去不复返了。 老家的石磨,有的在院内或在院外,石磨上面一个磨盘,中间有个铁柱,然后再上面放转动的磨盘,倒上晒干的玉米堆成山,靠老牛拉磨一团团转,转下来收进细网的萝里放在大簸箕筛一筛,分出了玉米面和糁子,这样庄稼人吃的口粮就有了,到了七十年代初大队买了机械磨,安装在中院北院墙外房内,柴油机磨面,王孝林磨面师管理,后来使用电磨了。 <b> 放羊、牛场、动物:</b>山村本家的羊工张金成,从少年到老迈,放了一辈子羊,他在骨子里是一位不服输的农民,典型的一位羊倌,羊走多长的路,他就得走多长,爬西边碑楼墕坡,钻紫红里沟是常事,一辈子羊鞭没有丢了,年复一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羊相伴。 在化肥稀缺的年代,生产队在村外半坡土墙上和离村近的军炭火等,修建了土羊圈,养羊不是为了吃羊肉,是要羊粪蛋蛋,提高粮产,放羊是苦差事,晚上还得守在山上看护羊群。<br>山村里有一、二、三队牛场,笼统的记忆里干过饲养员的是张兰云、陶有生、张三留的父亲,牛棚里有牛、马和骡子,这些牲畜为生产队耕种使用,需提前和养牛人老招呼,有时村民为了生活割草送牛场换工分。<br> 乡村不只是我们的故乡,也是整个人类和动物的故乡,以前生息在村庄田野的动物比比皆是,多如牛毛,斑鸠、石鸡、野鸡、野兔、狼等,狐狸半夜隔三差五从上山下来,进村冲进鸡窝,咬死鸡经常发生,人们实在无法忍受,进行上山土抢捕杀。 公社烧窑、土法炼焦:不知什么时代,村里人在铁龙沟开采起了小煤窑,小煤窑实际是人工用铁镐砍凿,头戴电石灯,边砍边进,在狭窄的空间操作,拉煤用的车子叫“驮驮”,长方形木框,在木框架下钉四个铁滑轮,荆条的筐用装煤,记忆中公社煤窑于一九六九年在山村炭窑坪办起了煤矿。 土法烧焦的追寻,公社煤窑西边,山村河滩西南露天烧焦,人工在地面控个大土坑,周围用石头或土砌高,然后完善烟道,建好后添煤和柴草,烟变蓝烟时,即是成焦征兆,立即盖土,冷却出焦。土法烧焦促进了当时的发展,但也带来了环境污染。 <b> 木匠、铁匠、小炉匠:</b>久远的木匠,家乡的范兄弟,奶哥张瑞龙吃苦,人品好,很受人尊敬,床柜、门窗再到农业生产的犁耙、锄耙、家具,过世老人的寿材等哪一样都离不开木匠,当年木匠师傅为上客,一旦木匠来家干活,每家倾其所有尽力招待,姑娘找对象首选是手艺人木匠。因而,木匠也就成为我们这一代人集体记忆。 铁匠谢师七十年代来山村下户,性格直,爱喝酒,住在大队院内打铁。铁匠铺一个火炉、风箱,一旁放着大锤、小锤、铁锤等,打的是铁铲、镰刀、锄头,铁匠铺一般是两个人把守,谢师傅拉风箱,徒弟张林茂打大锤,小时路过桥上村道常听到“叮当、叮当”的打击声,铁匠这门手艺,在山村失传了,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老话说“天旱三年,饿不死手艺人”,小炉匠,以补铁锅,过去村里烧的都是大铁锅,年多了,铁锅就烧裂或烧个洞,铁桶挑水长时间生锈烂掉,也需换个低,这些手艺活就得找小炉匠来修补,曾经耳熟目染的磨刀、磨剪子的匠人印迹,逐渐走出了视线,千百年来的一切老行当随着岁月流逝消失了。 <b> 油坊、瓦匠、油匠:</b>记得山村的榨油坊在村底河畔张永生宅院下的小院,榨油一般在冬天,榨油是一个苦累脏活,油坊里常常烟雾缭绕,里边的人多数光着膀子,抡大锤,一下一下往里楔。<br> 六十年代山村没瓦匠,只有张新光爷爷是泥瓦,所干的活也见打墙,砌墙等,到七十年代村里来了河南驻马店董郭喜,村里人盖房都找他,他也是行家里手,组建起工程队,既是师傅,又是工头,忙的不亦乐乎,他多年诚信,不糊弄人,人也随和,山村人念他的好,后来就迁户留在了山村,现已成了故乡人了。 随着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每家都打起了家具,修建了新房,为了美化漂亮,油漆匠给油家具、门窗、墙壁等,当时成了人们的追求。 <b> 在外生活的日子里,都会泛起少年时的回忆,每一次回家都会有所感游,远去的岁月,父辈的艰苦、艰难。在此,我把感恩的情怀化着人生道路上奋进的动力,时常鞭策自己要有情有义。古人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已形成习惯竭尽所能为山村父老乡亲尽些绵薄之力,想方设法帮助,这就是我对山村养育之恩的反哺和回馈吧!</b> <b>往事已成回忆,故乡依旧在,尽管它已失去少年时的光辉、萧条、败落、苍老、然而它仿佛像一位前辈,见证了山村百年的沧桑,有着忆不完的故事,故事里有我生命的源头。祖先的根,是我童年和少年的乐趣,在这里我经历了人生的启蒙,有我少年时的追求。</b> <b>难以忘怀的山村那人、那物、那景,那是我心里溢满了农民儿子淳朴浓浓的乡情,回忆是一种享受,更是对美好未来的一种期待。</b> <h3> <b>2022年5月7日<br> 张仁双<br></b><b> </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