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蒙着天鹅绒”的声音来表白 （2022年5月3日）

刘刘

　　我很喜欢听雁姐的声音，很轻，以前不知怎么形容才算贴切。上个月在王旭烽著的茶人三部曲第一部《南方有嘉木》中，读到＂她的声音很轻，像蒙着天鹅绒，很好听＂这句时， 嘴里冒出了一句：雁姐的声音便是蒙着天鹅绒的声音，立马拿出笔记下来。其实我当时甚至到现在，也没弄清那是怎样的声音，只是平时听着雁姐的声音轻柔，干净而悦耳，又想到天鹅绒的软、暖，落在耳边的痒，一样的撩人心弦，无意识地就对上号了。

　　今天下午在大楚九庄梅园，雁姐主持读书会悦读分享时，一听到她的声音，“蒙着天鹅绒”这几个字又从脑子里闪现出来。至于被我这样写的雁姐，是否认同，不敢断定，姑且先用着吧！心向往之，在下面就不由自主地小声学着。肯定是学不会的，就像我想像琴姐那样有满脑子的诗，只要想写时就有。有段日子可着迷，可惜琢磨了好几个月，诗歌看了不少，脑细胞也死了不少，最后脑壳抠破了皮，也没想出一句来。只得自嘲，想变好的心是有的，但无奈能力有限且又无毅力无天赋，况且也不是毫无收获，词语是学了几个肚子里的。

　　平曰，我把生活调成了“静音模式＂，但只要是读书会有活动，不是有事在身，实在是没办法参加，我是决不会缺席的。喜欢雁姐的声音，喜欢所有的老师，喜欢那种氛围，先不说分享的内容，置身那个环境之中，就瞬感舒服。比如今天，分享会是两点四十开始，我早到了半小时，就在摆好的桌子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欣赏满眼碧绿的梅园。初夏的风，是温柔的，吹不动梅树的大绿叶子，阳光倒是顽皮，硬是要钻过密密的枝叶的空隙，化作缕缕金光，洒在我仰起的脸上，如几位来得更早些的老师们一样热情地向我打着招呼。

　　这情景，使人感到神清目朗，甚至能感受到有快乐因子从皮肤表层注入，很快地进入肌肉，渗入骨骼，这种信号与身体所有的细胞连接起来，快速地覆盖并顶替了最近身上积压的负面情绪细胞，一下子整个人都是轻松的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一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现在看来，仅仅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很多时候憎恶的情绪，是自己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挑动起来的，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太幼稚可笑了，心情豁然开朗。舒畅时，参加读书会的老师们也陆陆续续到齐了。有的坐在桌子旁看书，有的在给后来的人倒茶，有的把自家的水果、糖果带来了在分发，有的在拉家常……场面热闹起来。

　　一个人静久了，遇事爱钻牛角尖，需要这样的欢喜、热情等正向情绪和行为来冲击下。同样，一个人的认知是有限的，在家虽然看书，但都是以自己的视角去理解的，就需要大家在恰当的时机坐在一起来学习交流。试想所有老师各抒己见，互相补充的丰富别致的情境，在那种积极的氛围中，每个人思考问题的能力也会提升……正在想像着分享会的画面，耳边飘来雁姐轻柔的声音，她正在介绍第一位分享老师王宜红。

　　宜红老师对历史研究很深，分享的是从《让县自明本志令》窥曹操，让大家了解到狡诈狠毒的奸雄曹操，也有体恤天下众生的柔情，仁义，也有可信、可敬、可爱之处。宜红老师讲课时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激情，引人入胜。会上，她说到，人要有学习的能力，要有自己的看法，要有自己的坚守，不要人云亦云（原话不记得了，大概就这意思）。上次也听过她讲屈原巜天问》，她对历史人物的分析，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每次都会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大家对她的评价特别的高，有的老师希望她把所讲的内容装订成册。我每次见她，就觉她有种魄力，气场强，是个很睿智的女人。“读史使人明智＂此言可从宜红老师身上得到证实。正在笔记本上划着，雁姐悦耳的声音又在介绍田云老师。

　　田云老师分享的是2013年感动中国人物刘大铭自传《命运之上》。田老师人美，普通话标准。我经常在抖音上看她分享的字画，看她背诗，有时在跑步，有时在陪练舞蹈，是个非常自律、努力的人。她分享的文章如她人一样正能量满满：1994年出生于兰州的男孩刘大佲，因基因突变，自幼患世界性罕见疾病成骨不全症，经历十一次大型手术，多次小型复位手术，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可他未被病魔所击倒，他从不言放弃，在与疾病的抗争中变得更为坚强、自信，并在十九岁读高三时，利用8个月课余时间，创作完成了17.5万字长篇小说《命运之上》，先后十二次荣获国家级文学奖， 成为人民出版社建社以来最年轻的签约作者。情绪饱满是田云老师讲课的最大特点，听田云老师的课更像是喝美酒，后劲十足。所有的人都被她感染着，都被她讲叙中的人物刘大佲不屈的信念激励着。周君老师听后感慨，现在的孩子条件太优越了，做什么事都缺乏意志力，回家就把这本书给正在读高三的女儿看看。

　　该敏班讲了，趁雁姐介绍时，我看了一眼雁姐，她的脸绯红略带腼腆娇羞状，她讲话时始终面带笑容，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像少女般可爱，仪态是纯洁朴素的，百看不厌，使我想着她人和声音的温柔应该是天生的……我停留在雁姐身上的目光被另一个声音惊得移开了。

　　是敏班，什么时候普通话讲得这么好了呀，以前讲课都是监利话的。没叫敏班老师，不是不尊重她，只是自认为与她熟，去年在江西时还同住过。敏班分享的迟子建短篇小说《一坛猪油》。这篇短文，我看过，通篇没有华丽的词藻，就是一个女人的故事，猪油与爱情有关的故事。我同敏班一样也喜欢读迟子健的小说，我因文章简单易懂，纯洁质朴，也喜欢她的文风细腻温暖，充满感人肺腑的力量。今天不想聊这个故事，只想听敏班讲这个故事时用的普通话。我盯着她认真听着，声音是欢快的，眼里有光，热烈的情绪没有一丝遮掩，仿佛她就是文中的女主。特别是读到“瞧瞧啊，也有别的男人喜欢我啊。＂就像一个甜美的少妇在向自己老公撒娇和炫耀着。＂不知为什么，很多次我都感觉到我们有相似之处，在江西那晚两个人交流巜边城》时，有相同的观点，更有意思的是，去年有段时间，只要我想写点什么发岀来时，就见敏班先一步发在朋友圈里了。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我很认同一句话：“很多时候，喜欢一段文字，一本书是因为恰好契合了灵魂深处的某个点。＂至少都喜欢《一坛猪油》是契合的吧！读书会结束后，忍不住跟她“套近乎”：＂敏班，你的普通话讲得好好！＂真心的发自内心的佩服！……

　　这次读书会，无论是讲课的老师，还是发言交流的老师，在座的每一位都能触动我，对于大家的进步非常之惊叹，“麻雀夹在大雁里飞＂，我自语着。但她们的努力，传递给我积极的力量。我仿佛听到那个“蒙着天鹅绒＂的声音又在我耳边轻吟“近朱者赤”“蓬生麻中，不扶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