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村街那棵老槐树

春华秋实

<h1>乡土散文:村街那棵老槐树</h1><h1><br></h1><h1>文/春华</h1><h1><br></h1><h1>1</h1><h1><br></h1><h1> 村街那棵老槐树就在我们家房后,老槐树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栽的,到大跃进的时候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生产队在槐树上挂上大铁钟,叫早儿出工,队里分东西开会什么的,都少不了大槐树上的大铁钟,从此老槐树成为村街上的一景。</h1><h1><br></h1><h1> 打我记事的时候起,就天天听着那嘹亮的钟声,一天至少要响四五遍。老槐树正好生长在村街的路口,村街是块特别开阔的地方,所以这里自然就成了生产队的政治文化中心,老槐树更是中心的中心,老槐树下面就是舞台,就是演讲台,就是主席台。虽然这棵老槐树没有电影《地道战》里高家庄的那棵大槐树见证人民战争辉煌的经历,但也见证了大跃进、人民公社和十年文革二十多年的很多事情。对于这一段历史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因为我毕竟也有过一些耳闻目染。不论我是以童年的眼光、少年的眼光,还是以青年的思考去看待它们,一些事情我毕竟经历过了,印象是深刻的,至今都难以忘记。</h1><h1><br></h1><h1>2</h1><h1><br></h1><h1> 村街那棵老槐树就生长在我们家房后,我是听着那老槐树上的钟声长大的,钟声一年三百六十天,也就是春节歇息那么几天,其他的时间是从不间断、从不歇息的。一般的时候它比鸡叫响的晚,也有不少的时候它比鸡叫响的早,特别是三夏大忙季节,鸡还没叫,钟声早响起来了,这是招呼社员们出早。</h1><h1><br></h1><h1> 记得小时候,我还在睡梦中常常被钟声惊醒,大银头(我的小伙伴)他爸总是这么老早就敲钟,鸡还没叫呢!难怪年轻的社员都抱怨:队长起得比鸡还早,全村的人还都没有起,他就起来了,真跟催命鬼似地,天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我们队的钟在全村总是第一个敲响。多少次以后,社员们听到了钟声也不那么老早起床出来了,总是老半天才出门来到老槐树下集中出早。队长见社员总是不出来,先敲完钟再回家呆上一会儿,他知道:大伙不会听到钟声后马上出来,这已经是惯例了。就连村街那棵老槐树都感到惊奇:这些社员呐都学精了,欺负队长老实。</h1><h1><br></h1><h1>3</h1><h1><br></h1><h1> 村街那棵老槐树就在我们家墙后,紧挨着我们家后窗,不要说上街,就是在自家屋子里都能够听到外面是怎么回事,上到国家大事,小到鸡毛蒜皮。因为老槐树下是社员天天都碰面的地方,议论家长里短的地方,也是经常学习开会的地方。不论是大跃进、三年灾害和四清,还是十年文革期间的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以至粉碎四人帮,老槐树都看得见,都听到见的,更不要说是我了,很多的事情都家里的土炕上躺着就知道了大概所以然,你躲都躲不开,不听都不行。就连老槐树上落着的麻雀也都看得见,也都听得见,都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一看这架势,这动静,准有事。九大胜利召开与胜利闭幕,那动静可不小,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上街游行,打着红旗,手捧红宝书,高呼革命口号,队伍在村里的大街小巷转悠,声势特别浩大。想当初:我也跟着队里的大人们一起游行,一起高呼革命口号。这一切村街那棵老槐树忘不了,它见证了那段历史,我想它是不会忘记我当年站在队伍里和大人们一起游行的情景吧。</h1><h1><br></h1><h1><br></h1><h1><br></h1><h1> 2011.1.11</h1><h1><br></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