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离到尊重,——小议冯小刚贺岁电影对秩序表现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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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从游离到尊重</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76, 79, 187);">——小议冯小刚贺岁电影对秩序表现的转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以新千年为时间界线,可将冯小刚的贺岁电影分为发轫期作品和全盛期作品两部分,发轫期作品主要包括《甲方乙方》、《不见不散》、《没完没了》,全盛期作品包括《一声叹息》、《大腕》、《手机》、《天下无贼》以及《夜宴》。这两个时期冯小刚电影在人物选择、喜剧风格、电影语言以及对秩序的表现等方面都有着明显的不同。限于篇幅,本文仅谈其对秩序表现的转变。</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从游离秩序向尊重秩序转变</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 &nbsp;在《天下无贼》、《一声叹息》等全盛期冯小刚电影所表达出来的一种对于秩序的尊重,超过了此前的冯小刚电影。此前的冯小刚电影,它是那些在边缘处游移的小人物,那些似乎总是不断地生出不法之心,而并未有不法之举的这种人物,这些小人物其实和社会秩序总是有一点游移关系。例如《不见不散》把故事放到了美国场景当中,那么这些作为新移民的华人,实际上和美国的主流秩序是几乎不发生关联的,他们也不试图寻找那个秩序来保护他们。到《没完没了》这个小人物似乎一步走出,要成为绑架者了,但是一个温情的故事改变了这个结局,因为被绑架的人不承认被绑架,案件当然也就不会成立了。在影片中,没有真的冒犯秩序,但也从来没有寻找秩序的保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但是在《天下无贼》中,我们看到了游移秩序向尊重秩序的变化:一对男女主人公王薄和王丽是法外之徒,这两个小人物是贼,是诈骗犯,这似乎也是游移于秩序之外的人物。但是整个故事是一个法外之徒向主流社会回归的故事。这一对男女,最后他们的爱,他们对于自己孩子的期待使他们成为了护法者,王薄甚至为了最终完成这个护法和歹徒搏斗,死于歹徒老大黎叔之手,为曾经冒犯法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还有《一声叹息》中的主人公剧作家梁亚洲在经历了情感上的种种犹豫、彷徨后和生活上的种种磨难后,决定离开情人李小丹,回到妻子和女儿身边;李小丹在听了梁亚洲妻子平静地讲述当年她和梁亚洲在部队的故事后,由于内心不安,也选择了离开。这也是对尊重婚姻道德和法律的体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手机》中,冯小刚通过传统与现代、乡村与城市二元对立的镜头语言,表达到对科技进步给人们生活带来信任危机、人格异化等问题的思考,也借助于手机这种新媒介在私人生活领域扩散的现象,为展示人性的方方面面提供了平台。值得一提的是,严守一最后把手机投向焚场的一幕可以说是一次绝妙的隐喻:用象征现代文明的手机为逝去的美好祭奠,前途迷茫的现代人只能从传统中寻找慰藉。在这里,可以说奶奶作为美德的化身,对严守一形成了巨大的威慑力和感召力。可见,《手机》里传达出对传统价值观念的认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转变原因浅析</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nbsp;&nbsp;&nbsp;导致冯小刚电影风格转变的因素是复杂多样的,但主要有以下几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 第一,现有的电影体制和电影批评是外因。在现有的电影体制下,贺岁喜剧要想张扬个性、消解崇高、颠覆神圣、游移秩序,时机还不成熟。除了体制上的原因,电影批评对所谓艺术水准和思想深刻的追求也是导致贺岁喜剧不时向正剧以至悲剧游移等上述转变的重要原因。有的电影评论把电影创作从所处的“社会语境”中剥离开来,要求导演“要深刻”、“要入木三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 &nbsp;第二,冯小刚对艺术执著追求是其风格变化的内因。正如冯小刚自己坦言那样,“我不会成为贺岁片的奴隶,我会尝试不同类型的电影”,他新世纪后的电影转向都可以说是对这一言论的生动注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 第三、资本的力量、观众和市场的需要也是导致冯小刚贺岁电影风格转变的重要原因。在冯小刚的心中,观众的心理需求和市场反应一直占据不可动摇的地位。观众需要什么,观众想宣泄什么情绪,他都能了然于心,心知肚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nbsp;&nbsp;&nbsp;总之,求新求变、躲避重复是优秀艺术家的共同追求,可是,什么应该改变,什么必须坚守,这是冯小刚电影所面临的困境,也是中国贺岁电影面临的困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作者简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学中文系毕业,文学硕士,曾任贵州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省写作学会会长;发表论文、散文多篇,编著教材多部。现为加拿大多伦多双快中文学校校长,加拿大高校文学社会员。近年致力于海外中文教学,成绩突出,辅导学生多次获奖:2020年3名学生分获安省第20届青少年作文大赛冠军、亚军和季军;在第21届(2021年)和第22届(2022年)世界华人学生作文大赛(由中国侨联、人民日报社等主办)中,2人获一等奖,5人获二等奖,6人获三等奖。3名学生分获首届(2022年)国际青少年中文写作大赛全球奖季军、卓越奖,分赛区奖冠军和优异奖。</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