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母亲比我父亲小八岁,那时,父亲在乡下某人民公社任党委副书记、社长,结束了父母之命的娃娃亲婚姻,单身几年之后,由媒妁之言,与母亲见面,相亲时一见钟情,没多久,父亲送给母亲第一份礼物,是一个口琴和小手帕,很有情调很有文艺味道的定情物,想象着母亲内心该有多么地幸福与欢愉!还拿着这份礼物拍了一张站在河边眺望娘家的照片!之后没多久嫁给了我的父亲,那年母亲十八岁!后来,那个口琴在我八岁生日时,母亲送给了我!至今一直保留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母亲年轻漂亮,性格开朗活泼,能歌善舞,在当时公社唯一的一个幼儿园当幼师,生活很是优越! </p><p class="ql-block"> 婚后次年桂花漂香的时节,身怀六甲的母亲骑着自行车回娘家,结果路上破了羊水,人生头一回怀孩子生孩子,竟是这样的情形,但母亲没有害怕没有慌张,在家人的惊慌失措中产下她的第一个健康的孩子,我的姐姐!</p> <p class="ql-block"> 后来听大人们谈及此事,母亲只是轻描淡写地呵呵一笑,直到N年后我成为母亲的那一天,才体会到当年母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苦痛与煎熬!在那个安静的机关小院里,母亲带着她的三个孩子陪着我的父亲,生活了整整七年,我们幼年的生活相对许多同龄人来说是金色的!</p> <p class="ql-block"> 我五岁那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入冬后的某一天,天还没亮,我舅舅挑着一担箩筐,一头放着我,另一头放着我弟,姐姐七岁自己走一段,实在累了妈妈就背一段,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晃晃悠悠的节奏,总是想打瞌睡!天很冷,母亲用小毯子时不时捂一下箩筐,尽量不让风吹到我们红朴朴的小脸蛋!那时没有公路,自然没有公交车,更别说出租车,只能靠步行,如今一个小时的车程,那天却从早走到晚! </p> <p class="ql-block"> 记不得天黑了多久,箩筐停了下来,探出小脑袋环顾四周,一盏没有灯罩的煤油灯忽闪忽闪的。原来母亲带着我们姊妹仨从此永远离开了公社机关大院里宽敞明亮的油漆木楼,来到了父亲的老家,一场始料不及的迁徙,没有房子,不得不与祖母和二个叔叔挤在一起。母亲和我们一起四个人住一间大约三十平米低矮潮湿的房间,中间用一张板子里外隔开,最里的墙体用二根已被白蚁蛀的很空的圆木撑着,感觉随时会折断。夜晚白蚁咀嚼木屑的声音,象在吸食我们的心脏一样无法形容的难受感,每晚母亲要待我们熟睡之后才会去外屋躺下,就这样,住了整整八年!</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