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线半岛诸国，那一圈人文河山（一）

阿里里

【交通方式: 自驾、跨国公交、渡轮、飞机。涉足国家：希腊、保加利亚、马其顿、科索沃、阿尔巴尼亚。时间：2019年9月23日～10月24日】 如今想起来，那是全球新冠疫毒大流行前的一段最为美好的时光，巴尔干半岛上阳光灿烂、秋高气爽、鲜花盛开、一片安详。现今，疫情，至少在中国陆地上还未停息，我们还在与它进行殊死的清零决斗，对国人而言，何时能自由地重游天下？尚未有准确的答案。 于是乎，我们格外怀念2019年下半年中那游走巴尔干半岛五个国家的美妙日子；由是之，在自由行漫游走过这么五国的三个年头之后，我把当时的一些纪录照片钩沉採撷，将其时的一些感悟遐想梳络铺展，呈贡给我们钟爱的《美篇》家园，汇报给我们亲爱的朋友、网友、微友和美友（美篇之友）…… 出发时，重庆机场。 抵达多哈国际机场转机中…… 9月24日，抵达我们此行长途飞行的第一目的地——位于希腊北部（爱琴海最北端塞尔迈湾）的希腊第二大城市亦是东南欧主要的交通枢纽塞萨洛尼基。忙不迭，行装甫卸，我们就来到滨海大道上。 塞城的标志——白塔。这座高35米的圆塔，建筑于15世纪，原来是城防工事的一部分。到了19世纪，它一度被作为囚禁政治犯的监牢，因此又被称为“血塔”。 滨海胜利大街上的亚历山大大帝的骑马铜像。亚历山大帝国（前336年～前323年），是对亚历山大大帝时期的马其顿王国的称呼，由著名的征服者亚历山大大帝开创，其版图东起葱岭（即现今我们新疆帕米尔高原）与印度河平原，南至波斯湾并包括埃及，西到色雷斯和希腊，北抵黑海及阿姆河，是历史上继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之后第二个地跨亚欧非三洲的帝国。 骑电动滑板车，转上一圈，是个好主意。 公元前316年，亚历山大大帝的妹夫卡桑德罗斯将军修筑此城，并以其妻子（塞萨洛尼基）的名字命名。不晓得天高地厚的我们这群客，此时此刻，可否掂量到那两千三百多年前在这片土地上的历史风云？ 卡桑德罗斯将军塑像。 合影（辛勤的小扁摄影师在外）是必须的。 摆完集体造型了，还得再来异样的。唉，随美女出游，男士，就得不厌其烦啦。屏住呼吸，弯下腰，力求精益求精，奈何？ 塞城是大马其顿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亚里世多德大学建于此，其哲学、神学和考古专业在世界上享有盛名。迎面走来了四位希腊大学生，我手抬镜嚓，将他们同框啦！浪里个浪，我们只能在塞市停留一晚（后面还会从其他国家重返希腊（且安排了再游希腊14天）。因为签证（两次出入，但只有16天）的限制，我们必须抵达的第二天出境去非申根国家。而租车的波折又导致自驾出境失败（大部分租车公司不能出境，可以出境的不承认中国驾照）无奈之下只能匆匆呆上两天一夜，就转乘跨国公共交通离希腊境啦。 9月25日，塞萨洛尼基公共汽车（国际线）总站。我们循规蹈矩，按帖呷菜，站在开往保加利亚首都索非亚的车道台上，十分听话、守时，哈哈。 希腊与保加利亚边境公路检查站。边检人员上车收取护照，出关入关就十来分钟妥妥的啦。 9月25日至28日，我们在保加利亚四处逛逛。索非亚，九.九广场边的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大教堂。 索非亚市区街道旁。 夜色里的大教堂。 九.九广场边圣乔治教堂（在整个东欧地区十分少见的建于公元2世纪保加利亚所有教堂中历史最悠久的一座）外面的铜狮铸像。 圣.尼古拉教堂。 索非亚街头即景。 这应当是我第三次到访保加利亚了。但是，同行者中有几个伙伴以前未曾自由行来过保加利亚，那么，索非亚南向120多公里的闻名天下的里拉修道院，得再去看看。修道院位于巴尔干半岛最高山峰里拉山的里奥斯卡山谷中，是保加利亚最大最古老的修道院，鼎盛时有修道士数千人之多。土耳其统治期间，这里发挥着保持保加利亚文化和语言的作用…… 里拉修道院内一瞥。 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里圣诞教堂屋顶和墙面上的彩绘壁画。 我们的五位美女，想要溶入画中啦。 里拉修道院之圣诞教堂外貌。 临时租了两台车，我们沿保加利亚著名的五号公路（玫瑰谷公路）向东边的科普里夫什蒂察驶去。路边，是一片金色的田地（小麦收割之后）。 晚开的玫瑰花（玫瑰花是保加利亚的国花，每年5月至6月，是玫瑰花盛开的季节），仍然给我们无比的惊喜。 保加利亚民族英雄瓦希尔.列夫斯基骑马挥刀塑像，他在1876年4月于科普里夫什蒂察发动了反抗土尔其统治的武装起义…… 科普里夫什蒂察城镇不大，人口不多，却是闻名巴尔干半岛乃至欧洲的“保加利亚土地迷人的一隅”。小城群山环抱，溪流纵横，满眼滴翠，清一色的木质结构的古民居和石板路面依山而建，错落有致，透着浓浓的的古意。每年5月1日，小城里人们着古装倾家而出，再现四月起义的宏大场景…… 小镇上偶遇的小学生女孩，快乐合影中。 这座小石桥，是当年四月起义打响第一枪的地方。早些年，我们湖南卫视的汪涵帅哥带着一队釆编演职人员，专门来到这里做了一档节目，介绍了小城的前世今生，方方面面。 站在高处望小城，我们禁不住雀跃欢呼。 瓦西尔.列夫斯基故居纪念馆。 街边，拉着手风琴和羊肚笛箫的老两口子和他们的孙女。 在索非亚住处附近的街道上租车行租了两辆小车，其中一辆待从科普里夫什蒂察返程时打不着火啦（连接桩头松动，电瓶电量耗尽。这给我们一个教训：在国外租车一定得找大牌租车行，不可图方便和便宜随便找个小租车店）。好在小城里路过此处遇见我们困境的居民，立马从家中找来两段电瓶线，用他的车辆的电力，凑合着帮我们发动了汽车。谢谢这位当地居民！ 回程路上，夕阳西下，忍不住在玫瑰谷公路旁再踩刹车，让故障车辆发动机怠速运转着（我这老家伙看守着车子），同伴们（七人）一窝疯地扎进了土野…… 9月28日～10月3日，马其顿、科索沃两国游。这是我们首次到访这两个国家。作为前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的它们，让我们既充满好奇与期待，又不免忐忑和担忧（特别是那曾经战火滿地的科索沃，会怎么样？）。想一想，马其顿所在的巴尔干半岛，在历史上曾建立过强大的马其顿帝国，其疆域包括现在的巴尔干半岛南部（含希腊）、埃及、小亚细亚半岛、两河流域、伊朗高原、直达印度的北部地区，面积达550万平方公里…… 我们是在9月28日下午五时许乘坐跨国大巴由索非亚启程经丘斯膝迪尔（保加利亚）至克里瓦帕兰卡（马其顿）最后到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的，五小时车程，当地时间近晚上十点到达目的地。还在保加利亚的时候，异常能干的同伴美女驴友红红和哈王两位，就网络作业，将住宿处（一间名为“鱼”的歺厅客栈）订妥，使我们黑灯瞎火中一抵达位于城郊的斯科普里汽车总站，就熟门熟路般挥手召了两辆出租车，直接到了这个客栈。入住的客栈超大超爽超舒服，环境幽静，歺饮丰盛多样且味道可口。 在我们住处背后不远，是斯科普里的沃德诺山，山上矗立着号称世界上最高最大的太平盛世十字架（高度为66米）。 次日早歺后，我们迫不及待的扑去城市中心的马其顿广场。广场约两万平方米之大，广场内有许多座来自不同国家的英雄雕像， 建于奥斯曼帝国时期历史悠久的卡迈尼石桥，桥下是瓦尔达尔河。 石桥再望远处，可见特夫尔迪纳城堡要塞（又名卡萨莫伊尔城堡）。 我们在马其顿广场上（大摄影师小扁所拍）。 喷泉雕塑的底部人物像。 千年风华马其顿，雕塑之城斯科普里。见过雕塑，还从未见过一下子那么多雕塑的城市。当我们进入恢弘的马其顿广场，各种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站着的骑着马的，文官、武将，古代的、现代的……基本上走两步就有一个雕塑立在你旁边，整个广场现代透着古韵；大气润着静谧，无处不让你感受马其顿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崇尚英雄的民族精神（同伴梧桐雨的感触）。 “马上斗士”雕塑。 街心花园里，也满是雕塑。 马其顿国家剧院门前的合照。 公元6世纪拜占庭帝国时期修建的特夫尔迪纳城堡要塞。 从城墙上，可以看到整个斯科普里城市和从城堡下流淌而过的瓦尔达尔河，可以看到城市南边的沃德诺山和太平盛世十字架。 要塞的护城桥上。 城堡之碟楼。 环游城堡要塞一圈，得花上两个小时。 马其顿广场边的街心花园旁，我们小憩片刻。 街边，马其顿政府部门大楼。 从斯科普里前往有欧洲“耶路撒冷”美称的奥赫里德湖路上，经过泰托沃城。这里的帕英特德清真寺建于15世纪，外部充满活动的矩形图案，围绕着一扇扇花格窗展开，这是世界上唯一一座寺内外镶嵌艳丽图案的清真寺。 参观伊斯兰教的清真寺，须入乡随俗——女士要戴上头巾。你看这几位，披上头巾后，少了几许妩媚，多了一点羞涩…… 帕英特德清真寺内一角。 清真寺外的女大学生。征得她俩的同意，我为她们留下此影。 前往号称巴尔干半岛的“耶路撒冷”奥赫里德城, 是一段赏心悦目之旅。奥赫里德位于马其顿西南部，靠近阿尔巴尼亚边境，是建于公元前2世纪的历史古城。奥赫里德曾经一度拥有过300多座东正教教堂，被称为“巴尔干的耶路撒冷”。城市自然风景秀丽，多古建筑与名胜古迹成为马其顿旅游胜地，旅游业在城市产业中占主导地位。 在斯怀迪.拿蒙（奥赫里德湖马其顿一侧的最南端）远望湖上。立足处再向西南方向走两百米，就是阿尔巴尼亚科尔察州的地界儿了。 奥赫里德地区，被整个列入世界物质文化遗产，其奥赫里德湖的湖岸线达34公里之长（湖西边有一小部分属于阿尔巴尼亚），水深达300米，形成于三百多万年之前…… 我们的住地，临近湖边。 湖映夕阳下，它在夕阳里。 湖畔游船码头。 湖边小镇一瞥，山头上是卡萨莫伊尔城堡。 湖面上，有鸥鸟飞过。 卡内奥圣约翰教堂，是整个马其顿被拍摄得最多的建筑物（不管是摄影师和普通游客）。这座壮丽的13世纪教堂庄严地耸立在奥赫里德湖岸边的一处悬崖上，千年不变地看着下方湛蓝的湖水。你到这里，扪心静思，就会理解为什么中世纪的僧侣修士们能够在这里晨钟暮鼓、明灯圣像，参悟万千…… 从湖上望卡内奥圣约翰教堂。 湖边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奥赫里德湖里游个泳，于我们这些个非宗教人士，也算是一种享受和洗礼吧。 说来也好笑：到达奥赫里德后，我们八人自然地分成两、三拨，有的徒步登山上城堡，有的乘小船畅游湖上，各寻心仪的场景，自得其乐。图中的美丽湖南美女，游完湖后与船伕帅哥告别，两人竟然对舞起来。真个是兴至心中发，情在舞姿中…… 奥赫里德湖，将迎来夜晚的降临。 马其顿西部马夫罗沃国家公园里的高山修道院。 修道院内。 九月二十九日，我们在当地人士的帮助安排下，从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包车北上，经边关小城布拉釆，抵科索沃边境汤科维奇将军镇，哨卡前踩一脚，司机收拢我们八人护照，隔窗递给科方边境检查站警员。少顷，“啪、啪、啪”数声，我们收获科索沃共和国入境签章一枚，顺利通过。好吔，来了一次难得的科索沃一日游。 甫踏上科国领地，景像为之丕变（马其顿那边连接的公路崎岖不平）：平展的高速公路从边境始，直抵七十公里之外的首都普里什蒂纳。公路两边，山丘上青葱连片，无数红顶白墙宛如小别墅样的农舍掩映其间，着实巅覆了我们对科索沃“战乱经年、百废待举、经济十分落后”的固有印象。 科索沃原是前南斯拉夫、后塞尔维亚的一个自治省。1999年6月科索沃战争结束后，科索沃由联合国托管。2008年2月，科索沃宣布独立，迄今获得世界上113个国家的承认，俄罗斯和中国没有承认科索沃独立（中国与科索沃没有外交关系）。科索沃独立后，在西方世界的帮助扶持下经济发展迅速，生活水平超过周边国家。在我们镜头中的科索沃老百姓生活自信、幸福。能够游览科索沃的中国游客非常稀少，我的许多朋友听说我去了这个国家，直问我：那里还打仗不？首都斯科普里街景。 科索沃人将他们的首都普里什蒂纳称之为“新生”之城。 普里什蒂纳中心广场上享誉欧亚的阿尔巴尼亚族裔民族英雄乔治.卡.斯坎德培（1405-1468）雕像。由来已久，至今在科索沃、马其顿、黑山、波黑等等国家（更不用说阿尔巴尼亚了），都有着这位举旗起义、反抗外来侵略（八千破十万，斯坎德培领导反抗奥斯曼帝国的壮举）的民族英雄的雕塑。 这是几位在普里什蒂纳街头艺术节上刚刚作完运动舞蹈表演的女大学生（注意，中间着黑衫的高个女孩，还刻意摆出在舞台上做弹跳舞的姿态）同我们四人的合影。 短暂的交流是这样子的（我录了那个女孩跳舞的视频，正在问她那跳舞的带弹簧高叉鞋子是叫什么名称？）。 城市中的克林顿广场和塑像。 普里兹伦，是科索沃第二大城市。逛过首都之后，我们来到这里。 街景。远处山巅之上，是古城堡（一会儿我们要爬上去）。 市中心区的古桥边，合影一张，最右边着白色长裙的是大旅行家红红美女（谢谢小刚掌镜）。 从高处眺望普里兹伦。 普里兹伦山头古堡里。 古堡里再向北边高处望，没有一个游客。 在科索沃的一天游走，最让我们感动和欣赏的是与该国青少年的攀谈交流。图片中三位普里兹伦中学生，见到我们后，主动趋前用英语向我们打招呼，询问我们来自哪里？要去何方？充满期待地问我们对科索沃、对普里兹伦城市的印象？当得到我们肯定和赞许的回答时，她们发自内心地笑了，她们的笑靥令我们动容！从她们阳光般的灿烂笑容里，我们能意识到：这里的年青人、这个民族、这个国家，大有希望，前途无量！对了，顺便简介一下图中我的游伴（由左至右）：梧桐雨，脸上总是挂满笑容的善书能舞的美女文青；哈王，散文大家、湖湘美女名驴；小刚，非专业却胜过专业的湖南泳坛健将、摄影家…… 古城堡上的阳光少年。毫无疑问，他们会有着清新、美好的未来！ 科索沃小女孩。 以下四幅，均为在普里兹仑街头的人物抓拍。 悠游途中的一张合影。趁这机会，披露一下我们几位的网络名称吧（由左至右：小刚、小扁、美丽湖南、哈王、阿里里、梧桐雨、自由行者。红红美女在拍摄，她的靓影此刻未入框）。而中间着白衬衫的那位，是陪伴了我们四天四夜（司机兼导游）的蒂米塔.皮拉弗威总经理（当地一旅行社）先生。他热情爽朗、为访客作想、待人处事周到细心，给我们留下极好的印象。临分别的时候（10月3日夜晚），我与皮拉弗威先生郑重相约再见。再见，就在2020年间！现在顺便说一句（当年我们的出行巴尔干半岛这几国的攻略谋定并走露风声后，另外一些我的铁杆朋友起哄抱怨批评嗔骂，不该我撇下了他们。故此，我是下定了决心于2020年再携手朋友们走一趟这条路线的。而这2019年的这路线我的首次旅行，权当是我刻意为之的探路之旅啦）。只是，现在写作此文的时候，巳是2022年了。真不知道，我与皮拉弗威先生的约定，何时才能实现？皮拉弗威先生，你现在还好吗？ 离开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的晚上（我们由此地去往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的跨国通宵巴士，发车时间是晩上九点多钟），趁着还有点时间，皮拉弗威先生载着我们又一次来到广场上，让我们浏览一下夜景下的马其顿广场（他稍后送我们去长途客运总站）。下面几图均为10月3日晚上的广场夜景。 依依惜别，相约来年。我们就此别过，再往西边行。 （待续，接下来是自驾阿尔巴尼亚及其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