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行德法荷比卢（十）

单蓉

今日好顺利，两小时就到了纽伦堡，接着乘上RB地区列车，九分钟就到了施瓦巴赫小镇，此番我们避开了纽伦堡高昂的房价，选择了郊外卫星城的银星假日大酒店。

从车站后门抄了近路，四周一片郊野繁花盛开，通道口有酒店指引牌，确认假日酒店离此距离八百米，此地少有民居分外安静，若是夜里厢空旷之地恐有些吓人格。

假日酒店很有名一问便知，一条直道转个弯十多分钟就到了，郊外不是弹硌路走起来格外轻松。我们的房间在五楼，电梯直达非常满意，落地窗外地势开阔，远处是高速公路，近旁绿树成荫。

85欧一天的房价很是公道，要知道近日纽伦堡有国际会展房价飙升，没有三五百欧根本订不到房，开动脑筋将目光投向城郊小镇，交通便捷且银星假日酒店亦是著名品牌，一眼就被相中。

卫生间设施蛮高档，房间也挺宽敞，双人沙发坐下眺望，窗外风光无遮无拦甚是舒畅，每到新地入住不同规格的酒店，这一家可归满意之列。

原先设想得很好，利用通票再到图灵根州魏玛或是爱尔福特一游，没想到小镇火车站里唯一的女士帮我们打出好几份时刻表，一看吓了一大跳，去那两地单程就要四个小时。

如果去爱尔福特，回来已近午夜，夜半钟声郊野旷外行走回酒店倘若遇上不测，显然得不偿失，因而果断决定放弃远行计划，今日下午就在纽伦堡和艾朗根小镇白相相，弦也需适当放松调节。

乘上火车，20分钟就到了艾朗根，感觉如同阿拉屋里厢到静安寺一样格便当，小镇虽小却有一所高等学府，有中国留学生在此求学，两个年青人告诉说兜一圈只需半小时，你们可以到纽伦堡去，那才是大城市。

随意闲逛，游历过黑森林和巴伐利亚美丽小镇的我俩的确觉得此间平凡普通无有太多的惊艳，只拍下寥寥数张，没想今日重览却有了意外的感触，看那多么蓝的天空，一扫近一周来的阴沉天幕，啥叫蔚蓝云天莫过于此。

镇里中国人倒也有不少，当然大都是求学之人，意外碰到了一对母女，居然是上海人，小孩在此出生还会说中国话，那位年轻母亲和我们讲起沪语，异域乡音让我感到分外亲切。

艾朗根小镇公园绿树成荫繁花锦绣，我也来闻一闻花香醉倒在异国梦境里，言醉有点过誉，但神清气爽却是实言，公园近畔居然有个很大的剧场，建筑全新大门洞开悄然无声。

如此大的剧场恐怕能装下小镇一半的居民，入内转悠居然发现了WC，很大很干净而且不收费，若在欧洲大城市这可算是稀罕之极，但越是小地方越有人情味，这应属于对本城百姓的服务。

乘上S线再去纽伦堡，纽伦堡周边的卫星城施瓦巴赫和艾朗根最为有名，明天放松休整一整天都呆在施瓦巴赫，艾朗根景色尔尔，趁天黑前的数小时，逛逛纽伦堡时间足够充裕。

纽伦堡城是德国历史的象征，它一直是神圣罗马帝国非正式的首都，也是曾经的德国国王最喜爱的居住地之一，很多国王在这里举行加冕典礼，纽伦堡也是二战以后审判纳粹暴行的地方，史称“纽伦堡审判”。

1050年，纽伦堡作为一处贸易场所，出现在历史记载中，到1219年，纽伦堡已经发展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的一个自由城镇，15至16世纪，纽伦堡达到其富裕和强盛的顶点。

借助优越的地理位置，贸易和手工业得到迅速发展，纽伦堡成为了欧洲的文化中心，这里美丽的建筑吸引了很多著名的艺术家、工匠和知识分子的到来，那个年代的纽伦堡，被后人称为“中世纪的寰宇大都市”

纽伦堡火车站古老雄浑气势宏伟，大街车水马龙摩肩接踵的人流尽显大都市繁荣，火车站外一座巨大古城堡暗褐色泽让人心生敬畏，（i）里面带微笑的女士告诉我们，沿着这条街半个小时就能走到尽头。

街头繁华人头攒动如流，这两天纽伦堡恰逢展会宾客云集房价暴涨，我们另辟蹊径去到了郊外施瓦巴赫无心插柳真乃是英明之举，寻到了一个好去处也并不耽误来去自如的游历。

感觉似乎来到了上海的南京路，大街上到处是川流不息的人潮，喧嚣是旅行的大忌，但凡人头拥挤的景点，我们都不感兴趣，我们更希望的是，在一种宁静从容之中去捕捉内心深处的本真向往，于是选了条僻静的巷道转弯。

中世纪建筑比比皆是风韵犹存，寻到城中央一条河水之畔，两岸树木苍翠，重峦叠嶂古老的城墙嫁接在河面之上，非常适合採镜，只是河水肮脏，有些煞了风景，河里有条贡多拉似的两头尖尖的小船从门洞那悄悄划了过来。

哎呦喂，那么脏的河水还会有人兴意阑珊坐在小舟悠然自得，两老外对坐笑容满面，悠然自得美出天际，一副陶醉样儿令我也被打动了心，急忙忙拍下来，镜头里倒是挺唯美。

艺术常常给人以误导，前几日畅游的基姆湖大美，我甚至心甘情愿将心中最美的杭州西湖让位于它，昨天帕绍古城亦风光无限，可拍出来的相片因为阴沉天色减去太多风彩，而今日眼前明明是条褐水，倒被它抢了风头！

穿街过巷，此地和大街天壤之别分外清静，最是我们喜爱的氛围，纽伦堡城曾经历20世纪30年代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1945年盟军空袭使其成为一座空城，经过漫长时间的重建渐渐复苏重回到旧日繁华。

过了桥，对岸正有露天大派对，草坪沙场上各类游戏热火朝天，聚集了许多食品摊位，见两个中国面孔样儿的人正在炒面，陡然觉得很想念家乡的味道，厨师讲他们不是中国人但会说简单的中文。

热腾腾的蔬菜炒面好香，是相当地道的中国味儿，仅仅花费12欧，可惜没有汤水，只能就着自带茶水，也算吃得挺合口味，席地而坐和草坪上老外一样无拘无束，似感觉身上的劲又缓了过来。

渐渐入了佳境，说实话纽伦堡是座非常值得鉴赏的城市，虽遭二战炮火摧毁，仍有看不过来的古迹，若是细细品味，一天时间断然不够，我俩无目的地走马观花只是觅些儿皮毛也觉意味无尽。

街头广场常见雕塑，这位是德国16世纪著名的民众诗人和工匠歌手，出身裁缝家庭，当过鞋匠，的的刮刮一位草根艺术家，这座历史文化名城尊重艺术可见一斑。

现代艺术雕塑汩汩淌出清流，才疏学浅难以领受，我和这似若天然岩石的作品距离何其遥远，但感兴趣的是两个可爱的小姑娘，紫色T恤的那一个满脸享受正往口里填塞着冰淇淋，她的小姐妹有得吃伐？没看清。

看看地图，我们走进的地方，应该是劳伦茨广场，这是纽伦堡居民和游客最喜欢的聚会地点，广场摊头林立，游人不少，见一小摊上越南人正兜售现炸春卷，1欧一个，内里素馅香脆诱人。

买了两个边走边尝，街市之上人人无忌放松自在，我俩入乡随俗不会遭人白眼，只需注意不要乱扔纸屑，一路之上发现有许多骑车人，若是有辆车来骑行，岂非更是洒脱？！

找不到租车点，只能依靠双腿，不过走路也有好处，看见好看的景随处而歇，想怎么拍完全由着性子，看似寻寻常常的房子为啥就让人感觉那么美呢？随处一拍就是张画生出来。

圣塞巴尔德大教堂是纽伦堡最古老的教堂，建于13世纪中叶，它以罗马式建筑为主，在15世纪晚期的时候，增加了一个哥特式的塔楼。那时幼稚浅薄，我们过而未入如今想来何其懊恼！

看那幽光里的意境，我倾倒而为之，淡淡的惆怅里生出无限的感动，纽伦堡，原在我心里是纳粹法西斯大本营的一座血色之城，真是没想到五月最后一天的黄昏映像，竟如此动人心魄！

街头广场看到文艺复兴大师级画家丢勒塑像，这位生于1471年的纽伦堡艺术家恭逢盛世何其幸运，他既是德意志的代表民族画家，同时又把意大利文艺复兴思想带进德意志，并开创了德意志民族艺术新纪元。

又见到德式风格的木筋楼，这座更有气势，数了数竟有五层，房子歪歪斜斜立在街畔居然百年不倒，不得不赞民间工匠的智慧，让这座老古董焕发出岁月风彩斑斓。

这里已是城市之尾，站在高处回望黄昏下天色渐晕格外旷远，天空被好看的云彩塗抹，风吹过来凉习习舒服，我们回首，山坡上一座绵延古堡矗立眼前。

恺撒堡，这是一个不能错过的景点，它是纽伦堡的制高点，也是纽伦堡的象征，在这里可以眺望美丽的古城全貌，无论是城堡本身还是眺望远景，都能带给人们心旷神怡的感觉。

登上古堡的眺望台，放眼野望整座城市尽收眼底，郁郁葱葱的城市森林，秀丽的莱茵河水，更使得美丽的纽伦堡在目光追逐里光彩夺目，只可惜时下已过开放时间，上述话语只是我的臆想。

人生总有遗憾，遗憾也是远行的动力，今天我写下这些文字，仿佛就在脑海里重游了这一座城，八年前未曾登上的恺撒城堡我会在梦境里与你重逢。

心满意足乘火车重回施瓦巴赫，旧城一超市碰上一亚洲面孔，但她不会中文，我问她哪儿有大米，她听后让我跟着一起看货架，找了好一阵，终于找到了！一小包才0.49欧。

回到Hotel，煮了两碗粥，就着萝卜干，真觉得舒服啊，快三周了，第一次喝上一碗自己煮的香气四溢的粥，故乡的思念涌上心头，高兴的是，客房电视居然有中央四台的频道，喝着粥，看着中文频道的节目在欧洲小城的郊外似乎如梦游一般。

今天是彻底放松休闲的一天，再也不用拖着行李匆匆赶路，早晨七点半才起床，老余讲他昨晚睡得不好，右肩疼痛，似乎有无数小针在刺，我有些担忧紧张，远在异乡，最害怕的就是身体不适。

肯定是太劳累了，我让他赶紧去冲个热水澡，洗完帮他在肩膀涂上红花油，使劲按揉一番，他说感觉好多了，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下到一楼餐厅，宽敞的大厅布置优雅，每张桌子都铺设着洁白的桌布，已经有好几桌外国人正用早餐。

食物品种异常丰盛，面包蛋糕，麦片，水果，奶酪应有尽有，两位女招待态度和蔼，恪尽职守站在大厅眼观六路，随时替客人撤换杯碟餐具，在这样的氛围里，用餐既是一种享受，又有一种约束。

在两双眼睛实时注视下，实是不能有放肆的举止大吃大嚼发出声响，每次取食只能在小盘子里稍选两样，还必须克制自己不要去了一趟再一趟，俩人只能放缓速度等一会儿再去添加点东西，实在拘束得紧。

尽管每一样只是轮换着吃一点，总觉得我们的胃口比外国人更好，也许对他们来说，这一切都是稀松平常，不像我们如刘姥姥一般走进大观园，调侃归调侃，我们还是厚着脸皮总要吃得饱点。

连日劳累总想着能览尽天下风光，但毕竟上了年纪，还是觉得蛮吃力的，今天就逛逛施瓦巴赫小镇，用不着太费精神了。又是一个星期日，外国人的休息日，神圣不可侵犯，连火车站上的（i）也大门紧闭。

街上少有人烟，小镇显出独特的静谧，安宁，没带地图，只能走哪算哪，不过，路牌的指引倒很清楚，沿着站前街慢慢走向中心城区，房屋建筑精美的造型风格使人每每有精神愉悦的享受。

小镇公园草坪大树和有些肮脏的小湖，湖边野鸭和白鹅蹒跚踱步享受自由安宁，周边的人家房屋形态各异，就连高楼阳台上都长满了小灌木，赶紧将此不一般的画面拍下来，真是分外的有趣。

在小街上看到几个亚洲人正在挖草翻土打理小院子，大家相视而笑，原来他们是越南人，是来自越战后的难民，扎根在这里开一家小铺，供应米饭面食等，昨天在纽伦堡遇上的炒面师傅也是越南人，亚洲人的生存能力之强令人敬佩。

纽伦堡收留的越南难民好像特别多，想起昨晚在超市帮我们寻米的那位年轻妇女，愈发感觉这些难民能够定居在德国是一种幸运。正在修理院子的一家人都挺客气的，告诉我们往前走就是老城区。

四周很漂亮，小溪边鲜花簇拥着德式小楼，小教堂边有雕塑和座椅，我们坐下品尝着冰淇淋，口感柔和入口即化，每天都选择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味道正宗价格便宜，这一项欧洲的福利最是诱人。

原以为一走到了旧城中心就往回折返，还走到越南人的小花园旁，他们发现我们那么短时间就回来了，连忙指着我们过来的那条街，意思是城中心还要一直往前走，重又回头，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惊喜发现。

原先没有对小镇有大的期望，以为看到的景色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没想到此地竟隐藏着一座世外桃源般的好地方，原汁原味的德国风情令我们欣喜而激动。

小镇的优雅宁静流淌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静态之美，不像昨天逛过的艾朗根人来人往平淡无奇，一栋栋小楼座拥在带着野性自然的小溪畔，六月间的第一天，野草闲花香气四溢。

施瓦巴赫亦有浓郁的艺术氛围，教堂边小道，一座雕塑维妙维肖刻划出小镇音乐家的悠闲自在，也许音乐是浸润在他们骨子里的快乐之源，看似严肃的德意志民族同样有着对美学的不懈追求。

今天是儿童节，原想着小镇里会涌出鲜花骨朵般的小小孩童，可是没有，除了先前在冰淇淋铺前见得一俩小儿，诺大的镇里宁静安祥难觅儿童踪影，这个属于孩子的节日，为何分外安静呢？！

似乎在街边看见一个人影，仔细一瞧居然是座大厨塑像，站立店门外作揽客噱头倒也蛮有趣味，只是家家店堂似乎门庭冷落，那么好的天气无人坐在阳光之下，连一顶顶遮阳的大伞全未打开。

小溪水欢快地流淌着，有水就沾灵气，溪边的野草伴着溪水可劲地疯长，吮吸大自然雨露自由摇曳风中，顶爱溪水边五颜色彩的小花了，它们饱绽生命活力喧腾起舞恣意盛开。

这一切像极了黑森林美丽的明珠根根堡，但细细品味却又是那么的不同，实在好爱这千姿万态的德国小镇，它们往往就在不经意中带给我出人意料的美，引动起无限感触来。

漫不经心中已经走到了小镇的心脏地带，建筑也在悄悄然发生着变化，那些精致的楼宇愈发显出高贵典雅的风韵，每一座楼房都有自己的独特品格，造型各异绝无雷同。

我喜欢这座建筑墨绿色的庄重，也喜欢那厢金色的屋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煞人眼睛的施瓦巴赫市政厅，几层楼高高的窗台上全被鲜花占领，欧洲的市政厅是可由人自由出入的，真想走进去望一望，可惜今天周日全城休假。

小镇的中心广场极大，四周德式木结构楼宇环绕，颜色明艳华彩纷呈，喷水池中的塑像源源不断的流淌泉水，泉水叮咚声声吟唱，牧歌声声中回声悠扬。

纵横交错风云变幻的历史岁月，让施瓦巴赫小镇赋于了多样化的文化色彩，尽管这只是纽伦堡的一座卫星城，但这里仍有你所想见到精彩纷呈的德意志风情。

每一站旅行都有不一样的发现和惊喜，大千世界的万千变幻使得我俩一旦踏上了全然陌生的新地方就感觉自己翱翔在一个更广阔的天地里，我们自由地行走去寻找去吮吸远方的美好。

随着一年年春光里的游历，欧洲在我们的眼里变得一点点熟悉起来，掀开那神秘的面纱，美好中也夹杂着种种不和谐，自2016环法游起始，每一次都感觉出欧洲正在变化，难民逐年增长，一路常遭偷窃险象环生，这片美好的大陆再也回不到和平与安宁之中。

因此，我愈加怀念在我们漫长旅行中得到领受过的无私帮助，深刻地体验越是在远离繁华的城镇和乡村愈会感受人们发自内心的纯朴，他们没有名利的追逐，传承在心田里的是中世纪的善良沉淀。

今时回看八年前的小镇光阴，我心里荡漾着的是真真切切的温馨感动，相比大都市的繁华，这里有我所追求的一切梦幻美好，原汁原味的德国小镇，用它的宁静从容令我深深沉醉。

光阴散淡却让人回忆绵长，不知道今生还有无机会重踏那些迷人的小镇？阳光绿荫下的广场之角让我注视良久，我在脑海里努力搜寻着那时那刻的记忆，在此，我曾遇到过什么人呢？

一点点分辨丝丝缕缕的画面，想起来了，在此地又新遇一位四十多岁的亚洲妇女，她告诉我们也来自越南，这两天来掰掰手指差不多看到八九个越南人了，经过数十年安居，这些逃离战火硝烟的难民俨然已成为小镇的一员。

近午的阳光灼热，这座小楼阳台置满鲜花，顾不得刺眼的光线，我坐在长椅上留下一影，强烈的光照差强人意，镜中的这张不甚令我满意，然而，阳光鲜花安宁的气氛，六月的第一天铭刻心头。

暴晒的日头令人头晕目眩，返身回假日酒店，又把这座小城重新走了一趟，下午先休息调整体力，老余的肩膀隐隐又开始发作，只能用热水冲淋，余下还有一半路程要走，但愿他早点解除疼痛。

三点过后，就在Hotel周边转转，田野里的草都长到半人高了，不知道是自然生长还是有序栽培，始终没搞懂德国的农民们以何为生，没看到地里种植粮食和蔬菜，农民们干些啥呢？！

村子里道路纵横交错，一片片放任生长的腔调，每家都有小院，有的精心打理也有的不堪入目，我将弹眼落睛符合我审美的拍摄下来，在村中杂道转来转去也没见到几个人影。

这户人家的草坪还挺大，修缮得整整齐齐也算村里上乘之家，悄无人声，若是有个主人也可攀聊夸赞一番，只得让它留在镜头里成为真实的德国乡村记忆，人影疏离草木疯长。

点赞老余仅凭一张简单的地图，一个人也没问，事实上是一个人也没看到，硬是在迷宫般的村落里找到了回Hotel的路，又是惊来又是喜，用这最原始的方式旅行也算是稀罕了！直到2018年老余才开始用上GPS，我俩的土被好友嘲讪，但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寻路中的喜忧与哀乐，心甘情愿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