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平顶山日报》的故事

张慧琴

<p class="ql-block">一九九五年五月四日,我被中共平顶山市委宣传部、共青团平顶山市委、平顶山广播电视局、平顶山日报社评为“平顶山市十大杰出农村青年”。一九九六年十一月份,平顶山日报社记者李志勇来到舞钢市庙街乡中采访我。未见之前我有点儿紧张,但和他见面一聊,紧张感顿时烟消云散。他是那样平易近人,就像和老朋友聊天谈心一样,让不善言辞的我也有了倾吐的欲望,我们谈得很投机。他询问了我一些工作和生活的事情<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然后要去张湾我家看看,当时的庙街乡团委陈书记陪同。天下着雨,我们一起开车走到学校南边的河边,河上的漫水桥被淹没了,河水很深,车过不去。正赶上学生上学,汹涌的河水波涛滚滚,李志勇毫不犹豫脱掉鞋、卷起裤腿跳进河里,和我们一起把小点的学生背过河,大点的学生扯着手送过河。十月的河水冰凉透骨,穿着厚厚的毛裤,裤腿卷不上去,都湿透了。我们深感不安,他却一直说“你们真不容易,辛苦了。”我感觉很惭愧,跟他相比,我做的那些点滴小事真是不值一提。</p><p class="ql-block">尽管天下着雨,路难走,李志勇还是坚持要去张湾。陈书记借了派出所的吉普车,从乡政府往西走山和庄。那时还是土路,黄胶泥黏得难以行走。好不容易开车到山和庄,泥大路滑,车不敢下坡再走了。我们在山和庄借了胶鞋和雨伞,冒雨步行,一步一滑走到张湾。尽管道路泥泞不堪,走得非常艰难,但李志勇还是兴致勃勃,谈笑风生。</p><p class="ql-block">到张湾,他看了我原来工作的地方——庙街乡二中旧址,到家看望了我婆婆,还看了村里的孤寡老人和残疾老人。拍照、录像,亲切地和他们交谈,就像亲人一样,让他们丝毫没有陌生感。我婆婆直夸“咋这么好的人呀”!临走时,家人给他拿了一袋花生,他说啥都不要。后来,村里的老人还不止一次问我,“他啥时候再来呀?”大家都想念他。</p><p class="ql-block">从张湾回来,我们又回庙街乡中拍了一些照片,录了一些镜头。当时学校刚搬到原乡政府院改成的庙街乡中,住房比较紧张。晚上男生住在教室里,女生几个班一个宿舍还挤不下。我的一间房子以寝代办,在房后墙并排铺四张床,三个女生跟我和我的小儿子住在一起。后半间房子是宿舍,前半间是办公室和厨房。那时,冬天学校给老师们分一些取暖煤,打成煤球,生个煤火炉放屋里,做饭带取暖。李志勇看到煤火炉在屋里放,再三交代我,夜里要把火炉放外边,以免倒灌风煤熏中毒。我想门上亮窗玻璃有个洞能通风,不至于中毒吧。为了取暖,没舍得把火炉放外边。后来有一天刮大风,早起我去上早自习课,迷迷糊糊走到三楼晕倒了,当时不知道咋回事,后来我想起李志勇的话,才知道是倒灌风,煤气排不出去,中煤毒了。赶紧安上烟囱,再也不敢大意了。</p><p class="ql-block">李志勇回去写了一篇报道《一位乡村女教师的奉献之路》发在《平顶山日报》上,一下子,我出了名,很多读者来信,舞钢市团委、宣传部,还给我录了专题宣传片。我赶集上街,走到路上,都会有人认出我来,上街买菜甚至有的菜贩都不收钱,好像我成了英雄似的,其实,我很惭愧,和李志勇比起来,我觉得他才是真正的英雄。</p><p class="ql-block">从那以后,我爱上了《平顶山日报》,看平报成了我的习惯,希望看到李志勇的文章。《平顶山日报》社就像是我的亲戚一样,那里有我最尊敬、最牵念的人。</p><p class="ql-block">离开平顶山之后,看不到《平顶山日报》了,但对李志勇一直牵挂在心。前段时间得知李志勇已于5年前因病去逝,我顿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我最尊敬、最牵挂的人,走了。我怨老天不公,为什么让这么好的人英年早逝?</p><p class="ql-block">李志勇,您用如椽巨笔,谱写一篇篇赞歌,您却默默无闻;您用双肩托起了别人,自己却累弯了腰;您让一个个平凡的人成了英雄,您却悄悄融入了大地……</p><p class="ql-block">李志勇,《平顶山日报》的好记者,人民的好朋友,我的好兄弟,我们永远想念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