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花事

杜鹃声声

<p class="ql-block">这里展现的,基本上都是我自己在校园种的花,除了十姊妹,其他都是草本。梅花树(含榆叶梅)已经结子,樱花树绿叶婆娑,紫藤萝的花瓣零落成泥,鸢尾花早已凋谢。现在正开的是美女樱、小波斯菊和十姊妹(蔷薇花)。</p> <p class="ql-block">虞美人形同罂粟花,但比罂粟花更鲜艳。我跟虞美人缘分最深。2000年初进校园,我就被她的婀娜娇艳所打动。后来老园丁被解雇,虞美人渐长渐少,几近无,我赶紧培植并收集种子,扩大种植面积,把运动场周边打扮成花海。后来骑车到神农架,发现一种更好看更鲜艳更妖媚的虞美人,我从花坛中采摘几棵种子带回来,培植播种,与原生的虞美人争奇斗艳。刚开始几年,我松土下肥,精心管理,神美人(神农架虞美人)开得热火朝天,连疫情也挡不住她的美丽。后来校园萧条,物是人非,我力不从心,神美人开始退化,玫红桃红月白色被大红取代,这本来就是花色自我选择的趋势,跟生命的进程一样,因缘际会无可把握,我明年就要退休,虞美人终将退出校园,美好的东西只能变成回忆。</p><p class="ql-block">好在今年还有少量神美人的影子,好在我住的城里公园新种了许多与神美人类似的虞美人,天涯何处无芳草?有这份自信,我就释然了。</p> <p class="ql-block">带外孙宝宝看城中河岸公园的虞美人,跟我的神美人隔空对望</p> <p class="ql-block">小波斯菊越来越受到城市绿化带美化设计师的欢迎,连乡村集镇的路边公园也大量种植。校园里的几小块波斯菊,还是从火猴山公园的山坡上采来,年年五月,她们就举起金杯,跟蓝天畅饮。她们的种子随风播撒,在校园里的角角落落,都有她们靓丽的身影。</p><p class="ql-block">美女樱也是从城里花坛采来,泼辣顽强,一年开几次花,虽然低矮低调,但花色鲜亮,悦人心目。</p> <p class="ql-block">美女樱跟波斯菊高低俯仰,彼此掩映。</p> <p class="ql-block">朱顶红长在鸢尾花旁边,是鸢尾花的接力者。记得姑娘还小,在脉旺镇北街中学一个单元楼里,有四个小妹妹,五朵金花,都是小朋友,那时我的阳台上种有一鉢朱顶红,某年五一,开了五朵花,五个金红色的喇叭吹向天空,那是对生命的热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如今,五朵金花天南地北,都成人成家,但普普通通的朱顶红,一直是我珍爱的花卉。</p> <p class="ql-block">十姊妹是老园丁胡爹爹送给我的,我精心培植,从花鉢里移植到菜园边,给她搭架——造成现在这座花塔,给她修枝剪叶杀虫追肥。曾经倒塌过,又找来粗壮的杉木,左右支撑,使她坚固如壁垒。每年春天都要闹虫子,每年都要打几次药,但今年老天照应,不生虫,不必劳神费力打药了,而且绿叶茂盛,花朵肥硕,花色娇艳,用杜甫“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的诗句来形容,恰如其分。</p> <p class="ql-block">种花很辛苦,侍花如孝子,一亩园十亩田,讲的都是种花的辛劳,但每天沉浸在花事中,经常可以陶醉在花的簇拥中,欣赏花,品味人生,其乐无穷,其美无限,那是金钱利害无法比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