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毅和他的朋友们

自在

善德圆满哲嗣鹏飞悲欣交集随妻去毅力超群挚友泪垂敬叹有加送君行—— 志平《挽善毅》 我辈自幼多磨难，少小失母命更舛。多才多智逆境转，亦病亦患沉疴缠。天灾可抗留红尘，人祸难挡赴黄泉。愿友天上无苦痛，谈笑风生彩云间。 ——小梁《祭善毅》 善毅去天国与双亲与夫人相聚——但愿那边再没有分离！ —— 阳上众友虔祈 悼念善毅兄志平2022年5月1日凌晨不忍回首昔苦难，情何以堪终尊严。可敌天灾病毒株，无奈人祸昏庸官。唯真知音缘本色，是深悲悯自悼念。一路走来半世纪，心有灵犀天地间。 善毅的童真 善毅风华正茂时 夏友走了，善毅匆匆地离开了我们！倘若不是这场疫情，热爱生活的他依然和朋友们一道，缓步笑谈于夕阳的余晖中…… 按我国传统习俗，今乃善毅西行之“头七”。奈何夏夫人先他离世，而其爱子在大洋彼岸高就（幸有他的一位妻姐尽力襄助）。善毅生前迷恋于摄影艺术，作为五十多年的挚友，我近两天在本人照库里寻觅整理出若干新旧照片，彻夜编辑，聊寄缅怀…… 善毅上班时在机关餐厅用餐 当年上班期间，善毅与我共进午餐后，常去机关16楼回廊雅室休憩，或在楼宇厅堂间散步。论古道今遣兴，天南海北神聊。有时互为习摄留影，我曾为他留下数帧“特写”。 善毅在他办公室的留影 善毅退休前在舍下的留影 善毅笑得多欢啊——联想到“乔的笑” 善毅在机关大楼外的留影 怀善毅友1994年10月4日节暇，凌晨醒而难寐，怀因病住院而心绪不佳的善毅友。感而寄慰。冥冥天意终难违，善哉毅兄休多哀。坦迎逆境静心气，豁对坎途抒情怀。风流雏辈羡不值，苍茫天命叹无奈。风雨廿载同路行，余程漫漫续互慰。 在荷花池畔凝神“捕捉”的善毅 信题赠善毅早春殘梅照片2017年2月20日善毅友经年多病，近又每周血透三次，兼夫人重疾在身，夫妇双双频繁出入医院。今微信收到其赴院途中手机摄就的早春残梅照片数幅，即兴回复之。寻医频问药，养心唯美疗。疏枝衬粉瓣，殘梅凌料峭。娇蕊迎风展，暗香沁魂销。感佩勇士心，无畏病魔扰。 夕阳中手持相机的善毅 病房中的善毅（他从海华医院转瑞金医院北院，行将动身前夕发我的自拍照），时为今年4月初。孰料，4月28日17时47分，他竟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善毅退休后与朋友们的合影： 分别近半个世纪后的首次相聚合影善毅（后排左一） 善毅（后排右一）和“苦难兄妹” 善毅（二排右五）和“苦难兄妹” 善毅（前排右四）和“苦难兄妹” 善毅（后排右二）和“苦难兄妹” 善毅（前排右二）和“苦难兄妹” 善毅（后排右三）和“苦难兄妹” 善毅（右三）和“苦难兄妹” 善毅和部分朋友的合影： 善毅、小梁和我 戏题同龄34岁时之旧照（上附）2010年5月16日安有豪情似旧时， 赧对当年青涩迹。尔后春秋卅四度， 我仨狂侃聚何地？ 善毅、小梁和我 善毅、小梁和我 善毅、小梁和我 善毅、仁杰和我 善毅、仁杰和我 善毅、仁杰和我 善毅、小梁、仁杰和我（上世纪70年代末留影于浦东公园） 善毅、小梁、仁杰和我（上世纪80年代再次留影于浦东公园） 善毅、小梁、仁杰和我 小聚偶记2010年5月4日小聚恒悦轩，盎然春光短。难得卅余载，相惜四条汉。背运发尚乌，安身鬓则斑。快乐当及时，何暇岁速叹。 善毅、小梁、仁杰和我（2011年在梁云庭等油画作品展上） 善毅、小梁、顾远和我参观王绍平画展 2013年年尾，善毅和小梁、顾远、小蒋和我等亲友前往参加王绍平遗作展的开幕式。当时我曾记下几句缅怀亡友的文字：艺术逾性命，心血耗丹青。清高疏交往，名利淡人生。精品后世传，壮怀风云萦。但当回眸时，可记患难情？岁月荏苒，世事沧桑。于今，善毅与绍平可曾相会于天国？ 善毅和小梁（于滴水湖景区） 善毅和顾远 善毅、王侃和我 善毅、顾远、宝山和我 善毅、王侃、宝山、小梁、小顾、仁杰和我（2020年） 善毅和我的部分合影： 我与善毅（于上世纪70年代）彼此经历相似、志趣相投、见解相近、年龄相仿（他比我小半岁，待今年九月方满70足岁）。 我和善毅（五十年前在善毅家漫影）善毅和我同为“老三届”（初中六八届）。学生时代都是循规蹈矩品学兼优的少先队干部。年少时，我俩分别失怙和失恃。我们相遇相识于“文革”期间 ——上世纪60年代末，基于对文学经典的精神寄托和书画艺术的共同爱好，加深了彼此的相熟相知。尔后，同样从事过现在年轻人无法想象的工作，在大都市社会底层的求职生涯中，承受终身难忘的筋骨体肤和情志心理的双重历练，饱尝世态炎凉，故而惺惺相惜。随着时代形势变迁和自身不懈努力，我们几个志同道合的患难之交分别跃出人生的“低谷”。 我与善毅（摄于上世纪80年代）年轻时，善毅和我们几个老朋友的居处都相距不远 —— 仅隔一条马路，常来常往。彼此的长辈、家眷也都熟识。后因市政动迁等原因，各自告别旧居，几经搬迁，遥隔浦江。所幸自从2000年黄浦区、南市区“撤二建一”以来，因工作关系，我与善毅的交往接触更为便利而频繁了。 我与善毅（在老南市康家弄小梁的弄堂画廊） 我与善毅（在途径普希金铜像附近的桃江路上） 难忘当年谈笑风生时 在退休之前的几年里，彼此工作压力相对减轻。下班或有时处理完各自公务后，频频相约，共话甚欢：聊文坛轶事，论书道画艺，叹世情冷暖，评家长里短，议官场沉浮，谈时事新闻…… 我与善毅（于机关办公大楼16楼） 漫题与我与善毅合影2004年8月5日遥忆当年青春容， 而今竟趋白头翁。试想一瞬再廿载， 扶杖蹒跚笑谈中？ 一览可惊心有效日月遽流逝；每圈必释怀无常朋友频召唤。 ——戏制于公元2007年7月1日【注：上乃15年之前（我俩当时55岁）即兴游戏的纪念。善毅在电脑上戏制一张有七千个圆圈的图示发我，意谓我等体质不佳，生命有限，期望尚存七千天的有效生命。如果每天勾掉一个圈的话，便是20年，则75岁。我当即戏复歪句两条附和之。然而，善毅最终未能抵达预期目标。可叹！】 我俩也常结伴在本市观光（善毅因身体的原因一般不出沪）。足迹遍及上海大剧院、上海音乐厅、上海音乐学院、上海博物馆、上海图书馆、上海戏剧学院、浦东文化艺术中心等，还先后一道瞻仰宋庆龄、鲁迅、巴金、丰子恺等名人故居，参观各类旧建筑、老住宅。而毗邻供职单位不远的福州路上的上海书城和诸书店以及人民公园，也是我俩经常顺道遛弯去处…… 我与善毅退休后不久在东淮海国际大厦 　　我与善毅（于沙溪古镇） 退休后，虽彼此见面机会有限，但联络始终保持。不断更新的现代通讯工具 —— 手机（我俩戏称“烟枪”）更显神通。一机在手若比邻。一旦开聊，两个钟头是家常便饭…… 我与善毅（于假日酒店） 上照乃善毅和我最后的一次合影（2021年8月30日于食荤者餐厅） 善毅退休前在单位为我拍摄的照片 善毅退休后为我摄制的朗诵演出照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 李商隐 善毅走后的第11天，享有“伟大女性、伟大母亲、伟大演员”美誉的秦怡老师也与世长辞。特制此图，以志纪祭。 悼亡友善毅仙逝周年 借苏轼《江城子》首句遣怀 志平一载阴阳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患难兄弟，缅怀远道访。幻觉君影破土出，贤妻傍，泪盈眶。别情万千无从道，唏嘘间，语梗嗓。四顾无言，仰天浩叹长。伉俪凌空乘风去，遂登仙，升天堂。 （2023.3.19） —— 初编于2022年5月4日零点余。次年3月19日续记，时善毅仙逝近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