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日志

小乐

一我爸的嘱托（小乐） 和爸妈通完电话刚撂下，我爸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你别忘咯啊！是送个锦旗啊还是写封表扬信啊？”是第几回嘱咐了？没有五遍也有四遍了。起因是我爸菜园子里的几畦韭菜，在村委会和志愿者的联络帮助下都卖了，一点儿没白搭，我爸觉得不表示下感谢心里不过意。其实，我昨天已经和“大队”（即村委会，村里人习惯叫法）说过这个意思，发红包给一线的干部志愿者买点水儿吧，说啥不收，我说发给我一些视频照片啥的，我给编辑个短片儿吧，书记说：“这都是咱们大队应该做的，可也不用表扬，更不用感谢。只要咱们庄老少平安，踏踏实实的，这点儿累都值了！”副书记说：“利侠你就放心吧！都是家咯人，不说那外道话，这点儿事咱们大队都想法儿给办咯！” 其实不只是我爸园子里那点儿韭菜，还有别人家大棚里的茄子秧、辣椒秧、西红柿秧、小葱苗……哪家当院里不栽几棵呢？由本主统计问群里谁需要的数量，志愿者到大棚里配齐一一给谁送到家门口…… 　　开春天暖，我爸在城里呆不住了，要回老家看他的菜园子。春天以后，弄点儿小葱啊韭菜啊黄瓜呀小白菜啊到早市上去卖，也和人拉呱拉呱是年至古稀的老人家的乐趣。居家抗疫后，我让老同学把我拉到庄群里，每天一条消息也不漏，和老爸该强调的强调，该传达的传达。老爸一概应诺。可到了要割韭菜的时候，有点着急了，怕扔在地里白搭。要说服一位老农民不管他的地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还没等我想到啥办法，老爸乐呵呵的告诉我，问题解决了！原来是老爸和大队干部反映之后，由志愿者负责割韭菜，两委联系附近保供点儿全部售出。 　我听大队的，虽是处在全市没有情况的七个乡镇之一，也不能掉以轻心马虎大意，就那么几个人，忙活全庄老小的核酸检测、买药送菜、定时消杀、昼夜巡逻排查、还不算老百姓看不到的网格化管理、各种统计、会议通知……也不能因为这个事老打扰他们；可看这样子，我不干点儿啥，我爸那儿是应付不过去。 于是我想通过马庄村民工作群把我了解的我的老家——这个地处赵店子镇东、燕钢工厂西、滦河南、岚山北的，只有二百三十几户人家的小庄子的两委工作日常做简单梳理，以此致敬老家的村干部和志愿者，也以此致敬所有为保护农村老百姓的安全和民生而昼夜奔走在抗疫一线的农村干部、农村志愿者！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让留守的老人们心安，才让离家在外的儿女们安心！ 我家在庄东把边儿，好像除了小时候去我家那趟街中段的大队那两间瓦房上小学，再大点儿穿过全庄去赵店子镇上完小、初中，一路过去喊三奶家界比子的春丽、西头儿的巧云，平时很少上庄里走。等到考上城里高中一月一次回家周也多猫在家里，就是寒暑假也多宅在家里玩儿。大学毕业在庄西赵店子高中上班，结婚后除了有段时间骑车从庄西头的学校回到庄东头的娘家给襁褓中的儿子喂奶，大多时候就住在高中家属院里。弟弟妹妹上大学后都一直在外地工作，后来妹妹在山东安了家，等我工作调动离开高中大院，带着儿子回姥家，成了爸妈的节日，于是回家那天，爸妈一定停下手中所有活计们，按我爸的说法是：闺女好不容易放假回趟家，一心一意在家陪她们玩儿，做好吃的，唠嗑儿……所以啊，很多人和故事都只是在爸妈的口头讲述里，和谁家婶子大妈走动的多，谁家叔伯大爷帮了什么忙……… 划着屏幕，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少陌生的多的名字，听着一条条或年轻或苍老的语音，（庄里工作群大多用语音，因为大多数不识字，这时候微信群里的语音就有庄里大喇叭的功效了，有时候年轻人又不注意听大喇叭，为通知到位，各种通知等事也是微信群里播庄里大喇叭也播）几点核酸检测，怎么用抗原体自测，非常时期要谨防诈骗，什么时候贴了封条，什么时候消毒………这个要什么药，那个要什么菜，谁家煤气灶打不着火了………谁家要交电费了……… 微信群里另一种烟火可亲的乡村模样可闻可感，有一个老人慢悠悠的要几根黄瓜几个西红柿的声音特别让我觉得有趣又安心：没有人嫌弃要多少，要什么，所有的语音条徐情书记和副书记春武表叔都耐心的一一回复，有时是刚开会回来或是正巡逻的路上，都能听见风声的喘息，也能感到沙哑里的疲惫或是严肃里的焦急，就是忙不过来的时候也会喊谁帮忙沟通，没有忽视，没有遗漏，全是体谅，全是包容！小小的庄子，被这加上志愿者才十来个人守护着，看的严实、照顾的安稳！ 等我翻开书记徐情的朋友圈，看到这个因为隔离未能参与一线工作但始终在线（线上工作群）的马庄村女书记的日志，我被这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的细腻和敞亮打动！日志毫不修饰，真情流露，相比之下，我预计的描述显得苍白，缺少血肉，征得作者同意，挑选两则编辑此篇，以致敬意！ 二清风徐来的日志1. 居家不动第一天。 说早上四点做核酸，好像订好闹铃是的，到点就醒了。各村的喇叭已经开始广播了，宣传核酸检测的声音此起彼伏。我起来，坐下，坐下又起来。心里一百个不踏实，最后决定——戴好口罩，手套，做好一切防护，检测点走一圈。天刚蒙蒙亮，十六的圆月正在西沉，偶尔遇到有做核酸回来的人，打个招呼，嘱咐一下，因为特殊时期，没有人驻足聊天，步履不匆匆但心却恍惚，这该死的疫情不知何时才能不见。想起昨晚在朋友圈看到一句话：千万别说迁安加油啊！当时就心头一热，有落泪的冲动。有多少侥幸都不能得过且过，就像世上大多事都事与愿违，不幸迁安需要加油！油多贵呀！没有人知道我们将要付出的代价！ 同事同伴们早已就位，忙而不乱。稀稀疏疏的检测者静静的排着队，今天这场面觉得庄重崇高。我们——迁安——赵店子镇——马庄——我，你，ta都在心底发出一个声音：迁安向来多才俊，何惧疫情卷土来！大家都不说话，我采了核酸没有停留，几个弟兄都说让我放心，我是又惭愧又感动，惭愧的是疫情当前自己却不能尽绵薄之力，感动的是同伴们的体谅担当。 我决定去卡口一趟，走在干净整齐的大街上，看着路旁开得正盛的玉兰，想起汪国真的一首诗，原句记不得，只说人在逆境要愈挫愈勇。想想汪老师大抵是了解迁安人的，这不正是我们迁安人的写照？面对疫情我们临危不惧，上下一心。远远的看到值班点的灯光，看到值班的三舅正站在晨曦里，我招呼他，然后远远地跟他说了几句话，嘱咐他要坚守岗位，按照要求做好一切，一定要坚持原则把措施落实到位。然后回家，从东墙壕往北，回头看看我才发现自己整整围马庄绕了一个圈。 以前觉得太忙了，工作，工作，当我走进家门，关上门的一瞬，我才明白，人的精神其实来源于忙碌，真的，我忽然相信了长辈们常说的一句话：忙点好，不忙就该闹毛病了！ 寂寥，无所事事。从门房到正房有29步，从正房到门房有29步。我开始找事情做，先是打扫卫生，把正房的西屋像过年扫房那样打扫一遍，前后窗子擦得像没安玻璃，在窗棂上还巧遇了丢失多年的一个玉坠儿。该留的留，该扔的扔。收拾好了，我也累得腰酸背痛。越来越没出息了，以前这活算个啥！抓空还得看看手机，回复最多的消息就是收到。收到各种通知，每一项工作都有条不紊的推进着。 志同道合者胜，上下同心者赢。疫情打不败我们，就像乌云遮不住太阳！勇敢的迁安人加油！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2022/4/18 2. 居家不动第七天。 今天写写我们庄的包村组长郭佳远。 “我就是把所包村当成自己的村！”这是马庄村包村组长郭佳远说的让我最感动的一句话。2021年三月，郭佳远成为我们的包村组长。从那天起他就很快进入角色。跟两位座谈，了解村里基本情况，走街串巷为村里的发展出主意，献计献策。当疫情再一次肆虐而来，郭佳远带着领导嘱托，带着包村干部的责任，也带着自己的满腔热情，和我们两委一起始终奋战抗疫一线。自采集核酸以来，他总是早早入村，跟两委一块布置场地，维持纪律，耐心疏导，哪里人手不够就到哪里。每次工作结束，他都交代好下一步的工作。每一项工作都想的周全做的扎实。为我村的抗疫工作有序开展打下基础。 事无巨细，郭佳远用他务实的工作作风诠释着一名基层工作者的时代风采！封村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紧邻燕钢和正大管厂两个企业，各个封堵的路口时有上下班的工人想偷偷出入，针对这一情况，他在下班时间主动去村北路口查看情况，劝导劝返出入人员。讲明利害，让违规行为得以有效控制。每次卡口值班也是认真负责，值班的各项规章制度他都了然于胸。提出了不少宝贵建议，使得我村卡口工作没有出现疏漏。当核酸采集时间推到早上，他每天都会帮村里领好物资然后来到村里，跟着核酸采样，查看居家人员情况，甚至自己骑车巡街……我们有时候实在过意不去，让他歇歇，他总不肯。当我们说佳远你包咱们村辛苦了，他都会笑着说，应该的，我包了咱们村，就是咱们村的人！没有华丽的辞藻，有的只是朴素的言行；没有豪言壮语，有的只是默默付出，没有惊天动地的作为，有的只是细水长流的工作。 这就是郭佳远，我们马庄村的包村组长，一名普通的基层干部，用他的身体力行谱写了一名共产党员的青春之歌！ 　3.　居家不动第九天。 这两天有点累，但是累并快乐着。两委能够为大家做点事，觉得是很平常的事情，可还是收到了很多感谢和点赞，受之不愧但是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吧。 三个弟兄行走在抗疫一线，我居家不动也是时刻关注。他们三个人每天经受春日暖阳的洗礼，皮肤变得黝黑，这么多天的奔波劳累，几个人都成功减肥。说实话，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总会有些心酸。没有跟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看他们忙着累着，都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可我们没有。我们之间没有权力大小，没有职务高低。就是干活，就是齐心协力把活干好。或者也有情绪吧，但心里考虑的都是大局，谁也没有把情绪带到工作中，自己在繁重的工作中慢慢消化。我们都是成年人，可我们还是在这场疫情中得到了成长。在村群里说了几句发自肺腑的话，竟然有人打电话过来哭着说：“太感动了，听着那些话，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真的很感谢也很佩服村里的干部。” 这世界上最美好的语言不过如此。大家相互鼓励着，相互慰藉着，而这一切源于相互的理解。下午村里一位老人把家里的菜摘了想抄小路偷偷出去卖了，被村里即时发现并劝返，并让志愿者帮他在群里把菜卖了并送到每个人手中。老人不容易，身体不好，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种点当令的蔬菜，齐点秧子换点钱花。今年赶上疫情。而村民也正好因为疫情不能赶集上店，院子里到现在还空着。诉求与需求在这个时候完美结合，累的是我们的志愿者。志愿者张艳萍帮忙把雏秧拔好分棵，村民们也尽可能捧场，大家默契十足。八点多了徐文英来给我送秧子，我说辛苦了，她说别人也还在送。因为是在帮助别人，她说不觉得累。大概这就是助人为乐的最好诠释。 月亮只有一颗，星星却有无数，而且它们没有因为自己的渺小就放弃闪烁光芒！所以夜空才那么美！加油！我的庄！ 　　翻群消息的时候看到一只戴领结的小可爱，不知找到没？ 　　爸妈在，家就在；有庄的人，就有根！不忘初心，老家是根！快种地了，希望解封能赶上回家种地！吹着田野风，闻着泥土气，感受汗脖子流水的燥热、播撒种子的希冀！借诗人鸣蝉新作《假日随感》京烟冀雨动人思，再次封城问解期。上网每惊生事日，关门空度落花时。大千气象循环见，小地端倪辗转知。料得故园春正好，耕牛不怪入犁迟。 加油，我的庄！ 三种地（5.6晚） “柳道子、坨底下…”是熟悉又陌生的田野的名字，封控十九天，竟养成了晚上入睡前听庄群里的乡音，离城西南方向二十八里外的庄群里正讨论明天种地的事儿，上天也垂怜庄户人吧，5号晚上来的及时雨又飘了6号的半天，我趴着窗户望着翠绿翠绿的风中舞蹈的树尖尖，想：地里应该是下透了。群里说是讨论，主要是村委干部和有播种机的家在说明天统一用播种机按地块、分种类，条理清晰的安排调度，别的人就是听着，听到安排谁谁就答应一声：大约几点到几点，备好种子，听大队召唤哪家干完下一家该谁～～“咱们庄有车，种地大家都不用着急，雨下透了，三五天就能全部种完，大家都听村委的”这话是在4月29号的群里看到的，看别人叫着论着辈分说话的应该是平辈，但又对不上号是哪个，可是觉得温暖，觉得踏实！我们庄小，二百三十几户，百分之九十以上姓马，真就似一个大家庭！ “大千气象循环见，小地端倪辗转知。料得故园春正好，耕牛不怪入犁迟！”不种地的诗人鸣蝉却能写出农民的心音！忽然醒悟过来，为啥我爸电话里说不用我操心种地的事，其实我不是一个好的农村儿女，没干过多少庄稼活，点种手要和脚步协调，慢了还跟不上铧梨，却是有蛮力，印象深的也就是在点种后的垄上，把大人系好的前排子、后滚子用一根长绳拴在我的腰间，然后大人们都笑我：小猪儿，拉滚子………我也笑嘻嘻像个小猪仔儿满地跑的欢～ 此时我正在居家办公写一篇总结，清晨安静头脑清醒，但总是忍不住要看看从群里种地的进度。昨天看到教委文件，中小学要加上种地，做家务，做劳动的一些课程，其实不用加课程，只是到春种秋收的时候像一样，放农忙假就够了吧！即使要上课，就要请有经验的老农、厨师、泥瓦匠和电工修理工到课堂！ 　　四附一篇旧文： ：日子 （小乐写于2016年10月间） 西风起，眷念生。 想着要给爸妈一个惊喜，电话里老早和远嫁山东的妹妹约好都赶周末到家。一大早，等不及爱人下班，我便把儿子用过的书包”装”了三个月的小乐（泰迪名），骑着我的“小玛“回家去。 老家是赵店子镇的一个小小村落，大路畅通，心情飞扬，路边的草木已隐见秋黄，两排核心价值观的牌子是明亮的装点。大路在油井水泥厂转西，附近工厂的来往车辆依序奔忙。渐近家门的时候乐乐在书包里醒来，探头张望。广袤的菜地满目青翠，红的蓝的喇叭花在地头兀自热烈，随手一拍，就是一幅绝佳的田园风光。 家门口就是12路的站点儿，老爸正和几个叔伯聊的热闹，见我回来，开口责备，却掩不住满脸欢喜：“哎呀，又不打电话！坐车多方便，还非得骑车子！”转身招呼妈“大闺女回来咧”。 抱出小乐给老爸看，小乐不明所以的“汪汪”引来老爸哈哈大笑，正在拍照热情中的老妈掏出手机，你相信这是一位年逾花甲的农村老太太的抓拍么？其时老妈正在地里拾掇菜园子，于是我接过老爸递过来的总是晾着白开水的大缸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心里藏着和妹妹约定的惊喜“小秘密”，像小乐乐一样撒欢儿进了园子。 　　红艳艳的辣椒，黄澄澄的南瓜瞬间点亮久伏案间色彩单调的眼，娘两个边唠嗑边拔了萝卜白菜，摘了香菜韭菜，一边又帮老妈随时复习用手机拍照录像的功能，又因为心里那个“小秘密”的怂恿自己忍不住偷笑，倒是惹得老妈向爸嗔怪“你看这大丫头，天天“斗”知道傻乐”。我嘻嘻笑着忍住。 反而是老爸又一次忍不住：“我得给老二打个电话，告诉她咱们吃好吃的”“哎呀，你打啥啊？又让她着急！”妈还是又一次没能制止，爸总会在我回家时候和妹妹在电话里“炫耀”又吃什么好吃的啦等等，惹得电话那头的小外甥每次都在电话里和妹妹叫“我要去姥姥家我要去姥姥家！”然后是妈再做一次安抚，哈哈。 妹妹看来也是在故作姿态，爸外放的手机里“哎呀，我姐又回去啦！有好吃的我也吃不着哇！”“爸，你给我留点儿，我得回家吃！”爸妈像以往一样应承笑：“中！中！回来吧！给你留着！”然而妹妹没忍住：“爸，我们都到唐山咧，哈哈哈哈！” “你看这二丫头，准时睡懒觉说梦话呢”“姥姥！姥爷！我们到唐山了”大外甥未脱稚气的“山普”腔让二老一惊之后笑逐颜开。“好好！劳实慢点儿开！”放下电话，妈的矛头马上对准我“准是你让老二回来滴吧？这大老远的他们开车挺不放心的，你是没事儿，他们能和你比啊？”我照例嘻嘻嘻，明白不用等我解释，自有救兵。果然我爸赶紧说“哎呀，回来都回来呗，我正想闺女呢，快点儿整点儿菜去吧！” “是啊是啊，这大丫头，非得骂骂她不中，想起来一出是一出，哎呀，买点儿啥菜呀，快点打电话要饹馇 ~外甥都爱吃这个，他们山东没有~你买点儿排骨去，你姑爷们都乐意吃大锅炖的骨头~” 看着醒悟过来的妈派兵点将的一通安排，我假装不乐意：姑爷们吃肉，闺女就吃萝卜白菜啊，“哎呀哎呀，你竟凑热闹，你忒胖咧！减肥！”爸妈这回一齐怼我！😂 　　秘密揭示之后又是另一番忙碌，弟弟一家三口也从城里回来了。妹妹到家时已近正午，爱人也赶来了，于是热气蒸腾，鲜果青菜缤纷，鱼香肉香弥漫~ 因为乡俗缘故，每逢年节我们各自成家的不能回爸妈身边，爸妈总免不了感叹这一大家子不能聚聚，所以只能约了平常日子膝下承欢，于是这平常日子于父母便成了节日，甚至胜过节日了。 更喜小儿不赖：吃吃喝喝之间更是交谈甚欢，我被这个“大姨”那个“大姑”叫的心花怒放，自然是忍不住和在外上大学的儿子视频嘚瑟嘚瑟。特别是小哥两个在玩耍之后，主动要求我给他们念《十万个为什么》，这个说喜欢动物的，那个说喜欢科技的，于是一篇篇念过去，居然坐得住，听得进，进进出出的妹妹弟媳就说“我大姐就适合干这个！”“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画面也不过如此吧！ 　　天伦之乐自是多少言语也表达不尽，只看爸妈喜色便可窥一斑。 孟子三乐，家人平安是第一乐事。看着父母慢慢老去，有事儿没事儿，经常回老家看看，膝前承欢，和母亲撒撒娇，和父亲唠唠嗑，不是矫情，人活八十岁，也一样需要父母那份贴心的温暖。看着父母的欣慰的笑脸，不只是父母得到了情感和物质上的孝顺，身为子女的我们不是得到了更多的慰藉？ 　　无需古老的传说，无需崭新的庭院，那弥散着各种草香的蜿蜒小径，暮色四合中炊烟袅袅的村落，便是一种总也诉说不尽的美好！美丽的颜色是爸妈的喜色，美丽的乡村是祖国的亮色，我们爱我们的日子便是爱着我们的祖国！ 不忘初心，回到乡村，那是我们奋翅而飞的力量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