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讴歌十万里（五）孔雀东南飞

宾冰之叶

全国自驾游线路图

此篇影像图文，记录自离开海南后直至安徽马鞍山市的自驾旅程。

准确来说，应该是自离开海南后至厦门的旅程，以及厦门至马鞍山的路程。

前者为旅程，尚有旅游的意义；后者为路程：在疫情和防疫情况的围剿下，成了择路而逃的路过而已了——且还心惊胆颤着呢，仓惶四顾着呢。

舟山之后，在长三角南通市，就已经无法入住酒店了——除非去隔离酒店先行隔离三天再说，然后再观察十一天。且整个长三角地区皆如是。当晚只能冒着瓢泼大雨折腾到十一点多，才终于到达马鞍山。天可怜见，总算是顺利住进了酒店。

可第二天早上发现，由于厦门由低风险升级为中风险区了，我们的行程码上已经带有*星号。一旦带有星号，麻烦就大了。不少高速服务区和超市等公共场合根本不让进，更多地市则明确要求要集中隔离。这一路旅程行来，几乎每天都在关注前面路上的风险区情况如何。若遇有风险区，则须提前绕行。但这种来时尚为绿色走后却又转黄的特别例子，终是无法避免。

祸不单行。紧接着又发现：马鞍山市所属的一个区县本身就是中风险区。这简直叫做自投罗网。但昨晚就算想再往前走，却真的也开不动了啊。狂风暴雨夜行车，不累么？不险么？隔离滞留，只是要时间；风雨中疲惫不堪一直驾驶，可能会要命呢。

然而，这一住下倒好，行程卡上顿时有两颗星星肩并肩了——灼灼然直如恶魔之眼。

苍天啊！千小心，万小心，人算终归还是不如天算。

可是，苍天其实也冤枉啊。

苍天尚未言语，受命于天的新冠病毒却已经忿忿不平了：

两年前，我毫无疑问算是一只真正的大老虎，确实张开了血盆大口，吞噬了不少人类生命。

可现在，我不断进化变异，已经是最微弱的存在，是不折不扣的纸老虎了呀。

美帝和核武器，尚且是纸老虎，何况我这个病殃殃的纸虎乎？难道，我更甚于美帝和核武？

纸虎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个怂包，自己主动中断自驾游旅程，且与我新冠何干？

我已无虎威，何须狐狸假！

若有狐狸假，岂非窦娥冤！

…………

可不管怎样，虎年宏愿终归是要泡汤了。再旅游下去，就成了一个接一个的在各地连续不断的集中隔离居住了。这还旅游个毛线？

万般无奈下，3月23日终于痛下决心，自马鞍山市直驱两千多公里，恨恨不已逃回昆明。虎年自驾游的宏愿，只能等疫情消散后，来年再实现了。

唉！趾高气扬旅游去，灰头土脸回家来。这叫做：

孔雀东南飞——半途而废，铩羽而归。

成语有谬误——虎不如狐，虎假狐威。

唯有盼来年，狐狐虎虎后，收拾旧山河，重整旗鼓，再度出发了。孔雀东南飞，还得飞它一次。明年再度出发，便从厦门接续开始吧。

此篇游记，算是孔雀东南飞之上篇罢。

唯一可以自我自慰的是，在珠海之外伶仃岛，毫无预兆地见识了最美的海景，刷新了对海岸线风景的固有认知——虽然，曾经在广东这个沿海省份生活、工作了十几年；虽然，曾经陪着现已驾鹤西去的老父亲，自驾游过粤、闽、浙东南三省和其他六省。

孔雀，确实曾于东南飞过。

却只留下无限美丽、怀念、遗憾和无尽的徘徊，在心头永久地依稀萦绕……

人生啊人生。这令人心醉而又令人碎的人生！

三月七日，终于离开海南，驶上广东湛江徐闻县轮渡海港的坚实大地。

天气很好。心情亦佳。

想想云南边陲和海南岛屿都已成过去式，沿海风气开化，行政管理更为人性化；待到上海时，则疫情更应该是完全控制住了的吧。未来旅程，大抵是风雨无忧了。

此时歌曲在嘴，车窗外明媚在望。真好啊。可怎么也没想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竟然是2022年的普遍真理。

日薄西山，还在路上。傍晚八点，到达珠海。

第二日，即去外伶仃岛。

去外伶仃岛有三条路线，分别是从珠海、广州南沙和深圳乘船出发。珠海其实离得更远，但却拥有外伶仃岛的管辖权，幸何如哉！

去外伶仃岛，须从港珠澳大桥下穿过。能从海上顺带看看这旷世建筑工程之伟，幸何如哉！

真从桥下穿过时，这才发现，与想象中的宏伟预期，差距很大。其实并不奇怪。港珠澳大桥胜在“万里长城长又长”，并非视觉上的高大威猛。而这么长的桥，根本不可能一眼收览，其气势却如何能直奔而来。坐在船舱里隔着玻璃拍照，清晰度更是个问题。不过不管怎样，“那日我从桥下过——还是港珠澳大桥”的过程，是毫无疑问拥有了。

一个半小时后，抵达外伶仃岛。果然不同凡响。远离陆地的外海岛，就是不一样。

人类欣赏风景，就得在尽量远离人类活动的地方。这是另一个真理。

人类渴望风景，却又往往是风景的破坏者。这，真是大煞风景的真实悖论。

外伶仃岛的地图区位显示。

疫情也不完全都是坏消息。你看，这种海景酒店，竟然只要150元！这算是万一之幸。

阿Q碰到头破血流，一无所获一无所有；我们磕磕碰碰的旅游中，好歹还是捡到了“秀才娘子的宁式床”，竟然没被赵老爷全部拿走。

从窗外望出去，简直有“不负如来不负卿”之感。爱了爱了。

迅速做出决定：先在酒店附近走走，然后登上外伶仃峰。

浪花飞珠溅玉。

缆绳。海水。远方的船只与岛屿。

裹着青衣的水下石块。如玛瑙，如翡翠。

背后外伶仃峰，下午的目标。

海水一蓝如碧。

礁石温暖如昔。

开始登山。半山腰一个酒店的文案：

相思岭伶仃岛，你不来我不老。

天啊，忽然有一种犯罪感：我这一来，你便如白发魔女，一夜之间满头白发苍老如媪了么？

到底你是宁肯要我，还是要青春永恒？

如若换我，你还是永远别来的为妙。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青春故，二者皆可抛。

人一老，深感唯有青春是个宝。

从半山俯瞰岛上人间烟火繁华处。世俗烟火，却也是大自然的别样风景。只是，别走近的为好。陷身其中，这风景多数时候就难免成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煎熬。

山下的避浪码头，是船只们“母亲的怀抱”。

渐渐由西转北，远远眺见东方明珠香港。

二十几公里而已。超级变焦镜头下，甚至连大游轮都清晰可见。

海水这个蓝啊，沁人心脾。

有几分如梦如幻的非真实感。但却千真万确的真实，绝非梦境。

东北一侧，梦幻湛蓝依旧。

百舸点点，何须争流。

上至最高处，沿原路返回。刚才拍照所在的观景亭，本身也是一道风景。

回至西边。海上落日壮观景象，来了，来了。

亲眼目睹那一轮火红的太阳一点点一点点坠入大海。心甘情愿，义无反顾。仿佛大海就是他洗尽铅华的安眠之所。

海平面下的落日余晖，依然是神奇的七彩画笔，将这一方海天，绘出天堂般的美丽。

海面上的人间灯火也纷纷张开了眼睛，一同加入迷人的天堂协奏曲。

回到酒店。夜晚，近处沙滩远处海，是另一种涵静与风雅。夜听涛声浴海风，不妨长做伶仃人，伶仃岛上不伶仃。

第二天，依旧晴朗明媚。

赏海景，天气至关重要。海上风景的构成要素，相对陆地简单很多：除了水，还是水。如果没有船只和岛屿及海岸线的衬托，再怎么浩瀚无际的水，也终归是单调的了。因此，特别需要蓝天白云和通透的阳光来调色。若天气不好，一片灰暗，又或水汽弥漫，那这还海跟洗脸盆里的热水就没了两样。这是在海南十来天海边住宿得到的葵花宝典，观景秘籍。

天气如此之好，正是沿外伶仃岛“玉带环腰”观景路一路逶迤信步观海的最佳时候。

海水远观湛蓝。

海水近观浅绿。

这桥名叫彩虹桥，桥梯涂了七色。放其他地方，不过尔尔。但，这是外伶仃岛啊。这桥于是就有了贵族血统。

码头连同附近的小山，有点像待帆而航的船。

蓝啊蓝！这无穷无尽的蓝！

船啊船！这星星点点的船，恍如一根根孤蓬万里浮云游子的心弦！

快乐的时光总是疾如闪电，转眼就到了中午。返回珠海的船只来了。如果有先见之明，知道后面很快就要放弃自驾游，还真不如在这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再见了，外伶仃岛。

你给了我一份远超预期的惊喜。

将外伶仃岛上拍的视频片段，集锦成了一首完整的音乐视频：孔雀东南飞，飞过外伶仃。也算是此篇游记的“点题”。

珠海大剧院，就在港口一侧。随手拍来，不费工夫。

著名悉尼歌剧院的感觉有木有？

若是晚上，就更靓了。

（以下两张图取自网络）

珠海著名的标志性建筑：珠海渔女。

虽是石像雕塑，竟也有点楚楚动人的丰姿。

珠海情侣路，长达28公里。不知中国其他城市有没有如此之长的市区沿海观景路。

不可能全部走完。也完全没必要全部走完。那简直是没见过世面的表现。随拍几张，然后撤吧。

晚上，移居珠海横琴岛酒店。只为老婆想看长隆马戏的愿望，顺便可以看看一水之隔的澳门。

往事并不如烟。十年前，曾与哥陪同父亲来过横琴岛。那时的横琴，还在开发中，犹如一个摊开的巨大工地。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人世，而横琴，却更是一幅热火朝天的现代化成熟商业体景象了。

生命的辞世，从来就令亲人们无限悲伤；但又从来丝毫不能阻挡世俗繁华滚滚向前的车轮。个体与群体，有限与无限，过去与未来，孤独的蓝色星球与浩渺无涯的宇宙……无不令人产生无法索解的思考和感伤。

人近五十，知天命了否？不知天命究竟为何否？

人这一辈子，就如这通亮的灯塔，一时璀璨，纵有远处更多的明亮遥相呼应，却仍然无法改变那无边黑暗的深海背景啊。

一时璀璨了，也就是了——也只能如此这般地“也就是了”。

票须预订，是明晚的。晚餐后，在附近随处走走。澳门那边，灯火辉煌。与横琴岛这边，一时瑜亮，各擅胜场。

不得不说，只要没有天灾尤其人祸的阻挡，中国的经济腾飞，简直就是一幅改天换地且须臾即成的现场画卷。

小卡车驮飞机，有点意思。

居然想起了猪八戒背媳妇。我这人，真没意思。

这座人行天桥，简简单单，却又很有点感觉。

尤其这个拍照角度。换老法师，或许能出摄影大作品的吧？

横琴码头。鹅黄色灯光下，别有一番风味。

酒店附近有小吃街。小，但精致。各种小吃，就更精致和诱惑了。可惜，我这糖尿病人，要“管住嘴，迈开腿”。世俗生活的快乐，触手可及，而又离我很远。

白天再来看看走走。那种雅致的感觉依然有。

远看对面澳门。这里算是澳门的郊区了吧？

澳门。路环。华记。这大概是个早茶餐馆。依稀可见窗户边有几个喝早茶的澳门人。红绿搭配的建筑，海水清清浅浅。所谓岁月静好，是不是就这个样子呢。

偷拍到两对恋人。当然也可能是乱点鸳鸯谱了，说不定人家的男女关系纯洁着呢——不纯洁的，只是我的眼睛。

一国两制，双旗为证。邓公当然是伟人。

保持和发展了澳门的繁华。澳门的人均GDP，一直稳居世界前列。澳门人，想必是感谢邓公的吧。

晚上看马戏，看得我尴尬症都犯了。甚至于，说有点负罪感了都不为过。只因为，演员竟比观众还多！我们坐在前面VIP区，不足十人。看后面，也就那么点人。疫情之下，娱乐业真是惨烈无比。

偏偏演员既专业又敬业，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观众寥寥现场冷清的影响，非常卖力非常投入。他们越是敬业，我这越是负疚。只好作死地鼓掌，仿佛特别喜欢这马戏演出似的。这算不算“疫情有过，我来替罪”？

演出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对于年届知天命的我来说，马戏并非心头所好。

可老婆天真无邪着呢，童心雀跃着呢。现场各种赞叹，那叫一个没见过世面。我打心眼里羡慕这种“没见过世面”。

演员之多，观众之少，更有原始视频为证。但愿疫情早点过去！

离开珠海，直奔厦门。这桥直上直下的钢缆，仿佛可以攀援而上，直达天庭。

厦门。临鼓浪屿一侧的海滨大道。夜景不错。

夜景虽然不错，但坏消息已经确定：不但鼓浪屿上不了，而且游船码头暂停接待一切厦门市民以外的任何游客。也就是说，所有海上旅游项目，都对外地游客关上大门了。绿码没用，核酸检测也没用。哪怕是勇于献喉，心甘情愿把喉咙捅成马蜂窝，捅成下水道，也完全无济于事。

说不郁闷，那纯粹就是自欺欺人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面就是声名遐迩的鼓浪屿。咫尺距离，却无法逾越；触手可及，却不能一亲芳泽。

没有游客光顾，游船们是不是也格外寂寞失落？我这自怜怜人的小情绪哟。

就连海边依依偎偎的小情侣，也觉得他们只怕明天就会纷纷分手……

演武大桥夜景。

鼓浪屿，演武大桥，云上厦门双子塔，都是厦门地标性的存在。

云上厦门双子塔夜景。

从这个角度，双塔合体了。

紧邻现代化的摩登建筑边上，竟然有成片的旧街老巷，真是没想到。在这些逼窄而又生活气息极浓的巷子里随处走走，另有一番亲切在里头。现代与传统无缝契接，很难得。许多地方，这种老旧片区都作为所谓城中村惨遭拆迁重建了吧。

下榻的酒店附近拐角处，有个网红小店：清酒野美吧。人气很旺，真不错。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厦门大学就在左近啊。苏东坡这么一勾引，多少莘莘学子，立如飞蛾赴火般络绎不绝而来！

景点去不了，思来想去，搞个航拍吧。要是无人机一头栽进大海，那就当海葬了。于是，白天又来到演武大桥。

拍拍拍。

留个影。

远眺鼓浪屿。人去不了，等会让无人机代劳。

无论哪里，恋人总是一道美好的风景。

双子塔和海滨公路。

旁边有个小三，正在建筑中。建好后，这三角恋关系，可就有点乱了。唉，坏人到哪都是坏思想。

海还是那个海。浩浩渺渺，一望无际，毫不留情地反衬着船舶的孤单寂寥。

什么情况？桥上出现一个决战中考的团队和他们的豪言壮语。红艳艳的也就罢了，怎么全是老娘们，不是学生？却原来，是疯狂的家长啊。“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这碗毒汤，害了学生害家长。所以，我们两口子宁死不当家长——虽然有句名言：人带一个“长”，放屁都蛮响。家长也是长，起码顶得上组长，对组员老公和孩子掌握着生杀大权。中国妈妈，是无往而不胜的一种超人类存在。此处略去一万字……

有人要叽叽歪歪了：你是没带小孩；如果带了，一样不会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切。连要不要小孩都想得通，却突然带了小孩就会跟你们一样？这什么逻辑，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么。简直是扯蛋，并且扯得连裤裆都感觉疼了。

如果我们真要孩子，则孩子做到六点就行：不偷不抢；不嫖不娼；不赌不浪。身体健康；心理健康。十八岁后，养活自己。

然后，其他一切，都是孩子自己完整的人生。他或她，爱咋咋地，跟我们有多相干？我们也是爱咋咋地，跟他们又有多相干？父母子女，互不怎么相干，这才能各自把自己的人生最大程度过完整了。

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就是心理不健康，是病，得治。若治不好，您真是不应该来读我的这些文字。不送了您呐。

中国妈妈们别激动，放下你那想老大耳刮子抽我的手，听听音乐吧。

音乐视频来了。

视频内容：航拍鼓浪屿和厦门海岸公路。

音乐内容：五首歌曲串烧而成。

另一个音乐视频。

视频内容：航拍演武大桥和海岸公路及厦门街景一角。

音乐内容：三首歌曲串烧而成。

不用打听，估计厦门大学也肯定是进不去的。老婆不到黄河不死心，非得去现场看下。厦门大学会计系全国第一，对注册会计师来说，是有一种情结在里头的吧。就好比北大对我来说，是自由主义的圣地——虽然，现在的北大，已经不怎么北大了。

去了一问，果然一如所料。连苍蝇都进不去，更何况我们？

既来之，则拍之。门口咔嚓一声，留个念想。下次重新出发，届时再来补上。

厦大门口正对直街右侧这家店，简朴雅致，与大学风格倒也相得益彰。

别了厦门，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

在温州住了几天，补充了粮草弹药。除了去社区做了几次核酸检测外，哪里都没去。风闻温州一个区出现了几例阳性，防疫形势越来越紧张了。本来嘛，住进温州酒店，就折腾了两个小时，先行向社区网络报备获批通过才终于搞定。真怕又节外生枝啊。哪里也别去，就当在酒店隐居好了。

温州之后，驱车直达舟山群岛，这个我寄予厚望的旅游重点目的地。酒店仍然在海边。海水，是黄的。天气，也很不好。

气温下降很多，老婆连羽绒服都穿上了。原计划要去东极岛、东福岛，把中国最东边的岛屿都玩了。而且，已有经验，离大陆越远，海景越好的啊。但必须要有好天气。否则，就只能看个毛线。可是等了三四天，还是风雨如晦。再一查未来天气，倒吸一口凉气：未来五六天，仍将风雨交加，变本加厉。

舟山群岛真的值得好好玩上个把星期的。一岛接一岛，一桥接一桥，一水隔一水，不负群岛之名。岛上诸峰罗列，不少山峰竟然还有点巍峨挺拔的气势，出乎想象。一般而言，一个个的小岛，岛上山峰能有多大点相对高度呢？真是完全没想到。

群岛之间，公路网四通八达，大桥林立。长达十几公里的，就有好几座。岛、桥、水、山峰、沟谷、内海外海，星罗棋布，目不暇接。即使天气糟糕，也能切实感受到，好一派壮美风光。若是老天开眼，那该多好啊。

左等右等，天气转好无望。虽然下定决心，以后专为舟山群岛，都得再来一次；但这次，好歹也还是将能开车直达的岛屿都走一遍吧。

这一路转下来，由于下着小雨或大雨，很少停留，蜻蜓点水般的，居然也跑了大半天。

最远的，大概是秀山了。

秀山这个楼盘，完美地诠释了“东施效颦”这个成语。非常形象，深入浅出，言简意赅。比语文老师强一万倍。不过，这成语诠释的成本，也比语文老师要高出何止千万倍。

此“爱琴海”。

坐实东施之名。

彼爱琴海——希腊原型。（图片取自网络）

这才是西施本尊啊。（图片取自网络）

虽然万般心有不甘，但不得不辞别舟山了。

大声告诉自己：我们还会再来的！

只是这时候的“还会再来”，指的是全国自驾游后，专门为舟山而来。压根都还没想到，几天后，就要被迫按下暂停键，整个全国自驾游须延期到来年，从头再来了。

瞧这一天的行程，够狼狈的了。行前查看各地防疫政策，我的天，长三角一带基本都是：凡外地来的，不管是绿码，还是核酸检测报告阴性，一律在指定集中酒店隔离三天，再观察十一天。这才发现被包围了，几无立锥之地。唯一貌似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是南通。于是直扑南通而去。然并卵，南通只是没有及时公布而已，一样三加十一。万般无奈，最后赶到安徽马鞍山市。

自2月14日出发，2022年的自驾游旅程加路程，如下图所示。不得不结束了。心中无数个草泥马奔腾！

从马鞍山直驱昆明。高速上夜宿两个服务区。一个在司机之家侥幸找到了简陋之极的所谓的宾馆，好歹能舒舒服服睡一晚；另一个就只能在车上将就一夜了。还好已近昆明。否则，第二天只怕难以支撑。

此次旅程所住最后一个酒店。拍照留念吧。

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下被迫中止旅程，也是一种经历，也是一种体验，也是人生的一段组成。

明年，再次来过。

一路无话。一路无景。唯有这个地方，江边大片油菜花，下车拍个照。

江的另一边，居然有两个巨大的机器人。仿佛在向我招手，并安慰道：嘿，伙计，振作起来。Hey, man, pull yourself together.

好吧好吧。回来一个多月了，终于有心情把这篇游记整理出来了——算是已经振作起来了吧。

高速路标：嵩明。昆明。

回来了，回来了。

千辛万苦，终于没被隔离，有惊无险回来了。

明年，将是旧的旅程，新的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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