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文老师 <p class="ql-block">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对前二篇文章里面所记的纪年时间说明一下。不一定准,太久了记不十分准确了。好在不是东风系列和神州载人系列的数据,偏差一毫不行。这个对诸公阅读无任何大碍。</p><p class="ql-block"> 什么是书法,恕我孤陋寡闻,查阅不少书籍,没找到答案。但书法绝不是临临帖写写字那么简单,看完徐连文老师的经历,你或许对什么是书法有全新的理解。</p><p class="ql-block">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今天想写写徐连文老师。二十多年的交往给我的印象,徐老师是个——智者,而且还是属于大智若愚那种的。</p><p class="ql-block"> 在八八年九月一日之前,我和徐先生只见过二次面,就看到过他的一件书法作品:四尺条幅铁马秋风大散关。用魏碑郑文公风格创作的,仅此而已。</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见面是在县总工会书法培训班上,当时我们没交流。他可能也没留意我。第二次见面是八八年七月初,在我师傅家。当时我师傅想举办个人书法展,请了白信光、王世义、张云光、李硕夫、徐连文诸位先生为其选作品。这次徐先生肯定记住了我,因为我是裱师。</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当时我们之间彼此肤浅的了解。给我的印象徐先生对人和善、忠厚而且言语木讷。直到年底文化馆的书法展上,徐先生出示的是几年前的参加省市展的旧作:行草书陆放翁诗,僵卧孤村不自哀…。第一眼后使我心灵震撼的不行不行的了,自己这五六年的书法白练了,徐先生最少得甩我十条街开外。当时的参展作者们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此时的想法就是这样的。其实搞艺术的不怕你狂妄,但首先要有自知之明。我当年年青气盛,很少服人,不过只要比我高那怕是三岁的孩子我也是真心的服气。我鄙视自己不行还属烤鸭——肉烂嘴不烂的人。此时我临帖的同时还订了《书法报》、《书法》、《中国书法》,对当时的全国名家作品可谓尽阅眼底。徐先生这幅字不输于全国的书法家。我多说一句,搞艺术的写的好坏虽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眼界必须要高。否则你无法师承!这幅字和我的一幅字,展览没结束就让李硕夫先生摘走了,且挂在了他的客厅里。</p><p class="ql-block"> 那时徐先生在县印刷厂工作,是一个车间的主任。我在师范班读书,印刷厂和师范班均在102线路北离的不算远。有时我逃课就去印刷厂他车间看看,但真没遇见他几回。到是他手下的三个工人都认识了,刘艺松、浦雨秋、还有个邱大哥(记不住名字了)。他桌子上有毛笔墨汁,还有用旧报纸、旧杂志上的习字,我就坐下来细心翻看琢磨。打听他的住址后,决定登门拜访。</p><p class="ql-block"> 他家当时住在大岭村,102线的道南。五间砖石结构的平房,开二个门、东三间西二间。那时他老父亲健在,住西边的二间房。徐先生住的三间是一明二暗的,西屋住人,东屋我始终没去过。五间房的院落前面是一个大园子,有二分之一育的是葡萄苗。进了西屋南面是火炕西墙有个写字台,上面没有文房四宝,北面是一排立柜。整个屋子里没挂一幅字画。当时也没怎么说书法,徐先生和我没说几句话,到是徐婶儿和我说了不少话。她和我是同行,大岭小学的教导主任。初次登门也没敢请教书法,我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回来的路上我感觉他的条件没有我师傅和李硕夫先生好,更疑惑的是:室内摆设没看出一点书法家的迹象来。(八十年代初期徐先生就是辽宁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了)这就是徐先生的高明之处吧,深藏不露——低调。后来我想:那个时代住在农村,家里摆放着文房四宝,满屋字画,老百姓不理解。甚至还会说你不务正业的。</p><p class="ql-block"> 过了很久,我又去徐先生家了,这回徐先生跟我说了不少。见他高兴我抖胆提出个要求:想看看他的作品,先生迟疑了一下还是去东屋拿来一幅裱完的旧作。他告诉我说这是几年前辽宁省赴日本展览的作品,内容是鲁迅诗:扶桑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照嫩寒…。写的是草书,和僵卧孤村那幅风格不同。看的我眼睛里直冒小星星,佩服,崇拜!</p><p class="ql-block"> 我学习结束了,回老家后也就和徐先生很少见面了。好像九五年左右在广场的集邮场地又见到了他,也没怎么说话,那时我尚居农村,交通不便。当时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从黑山到家也得骑一个多小时,着急了就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好像是九六年的十月末,张云光老先生的三公子兴源和女朋友来马架子小学找我。我看他女朋友有点面熟,兴源介绍说是徐岚。啊,原来是徐老师女儿,我当年去她家时还是个初中生;现在大姑娘了。他俩告诉我说,他们的红媒是我师傅!我很高兴,让他们去我家。二人说不去了,有点事儿求我帮忙。他们想在黑山开个易雅画廓,让我教他们裱画。我爽快地答应了,不光是徐先生的原因,我跟张云光老先生更是望年交。当年我还欠老先生个人情,定好了这个周末去张府。</p><p class="ql-block"> 周末我如约而至,裱画的技术口说无用,只有实际操作。我从和面去面筋打浆糊开始,然后托画芯托绫子。忙了大半天,饭前徐先生来了。这时我已经能喝点酒了,饭桌上有酒盖脸跟先生谈了不少书画篆刻以及其他方面的事儿。这次是我们第一次就艺术对话,徐先生哪是木讷呀?谈艺术头头是道,书画印无所不通。而对古今中外艺术家的掌故无所不知,如数家珍;对当代艺术家的成功经历更是了如指掌。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通过畅谈徐先生可能也对我有了大致的了解。第二天我继续教他们方字芯、镶距、卷绫边和大托,吃饭时徐先生没来。</p><p class="ql-block"> 再次见面是九七年的九月,还是在广场的集邮场。这时我已经连续二次入选了辽宁省书法家协会举办的探索展,也加入了辽宁省书法家协会。徐先生听后很是替我高兴。我问他集邮吗?他笑了,然后跟我讲了他前几年关于集邮的一件事儿。好像是九四、九五年吧,他带五千元钱去沈阳买彩电。先到沈阳的邮票市场转一圈,结果发现了一种邮票(好像是黄果树,记不清了)但这是真事儿,不是演义啊,你慢慢听。180元一封或是一盒吧,我不集邮也不懂,是封还是盒时间久了也记不准了。结果他留下回来车票钱,兜里的钱全买了这种邮票。电视没买成,回到家里徐婶直抱怨他。当时的四五千元不是小数字,如果赔了那可怎么办?他说到家后也有点后悔了。不过几天后这邮票就开始涨价啦,天天涨最后涨到2500元一封了。他就去沈阳2450元一封全卖了,我的天!挣多少钱啊?我读书时数学是跟美木老师学的,现在也没算出来。是大智慧吧?不光书法研究的透,集邮也玩的精而能收入不菲呀!</p><p class="ql-block"> 等我九八年来黑山教书法骗钱后,有时领着妻子女儿去大岭徐先生家坐坐。我们俩到一起话很多,艺术及其他海阔天空什么都谈。其他的业内人士跟我讲也去过徐府,说徐先生不怎么谈书法,不怎么说话或者竟说些别的。我想可能是跟他不怎么熟或者是古人那句话: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吧。这时候他跟我说不玩邮票而改妙股了,愚钝如我对妙股就更是一窍不通了。他告诉我这水更深,行里有句话叫大多数人永远是错的。先生也玩得很溜,人们都说他挣钱了,但他跟我笑着说没赔。</p><p class="ql-block"> 无论是艺术还是集邮炒股票,先生都很精。但是黑山真正了解他的人很少,原因是他从来不张扬更是很低调。古人说的隐士亦不过如此吧!他是我们黑山第一个入省书法家协会的。而十多年前有几个人知道?现在除业内人士之外又有多少人知道?这种红尘练心的修行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或者是能看得懂?</p><p class="ql-block"> 大约十年前他又迷上摄影和古体诗词创作,这二门艺术也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能在最权威的《中华诗词》杂志上连续二期刊登作品那得多牛呀!</p><p class="ql-block"> 开头我说书法不是简单是临几本帖,创作几幅字的事儿。不知看了徐先生的经历列位怎么想?书法是艺术更是综合艺术,我从徐先生身上我看到了艺术是相通的。关键是如何把多门艺术打通!</p><p class="ql-block"> 关于艺术作品我还想绕二句舌,好的艺术品第一要具有一定的高度;在此基础上还要有深度和广度;这样就可以传世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要有难度。也就是你整出来的东西别人整不上,那你就是旷代大师呀。</p><p class="ql-block"> 徐先生虽然没有像李硕夫先生和我师傅那样为成立书协奔波,但他却为我们这些后学树立了一座丰碑:让我们明白了艺术的路去怎么走!</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我在群里看见他发了近期的四条草书,碑帖结合气势磅礴!一个快八十岁的人还在探索进取,真是我们这些后学的楷模啊!</p> <p class="ql-block">徐连文老师草书</p> <p class="ql-block">徐连文老师行书</p> <p class="ql-block">徐连文老师作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