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大千世界,</p><p class="ql-block">昆虫种类无数,</p><p class="ql-block">我们所见寥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作为男孩,怕虫子的不多,逗、玩虫子的不少,有时心里有点嚇唠唠,好奇心驱使,又忍不住手痒,要去惹虫子。更有喜欢恶作剧的顽童,会将各类虫子玩于股掌之上,或作为施虐对象。</p> <p class="ql-block"> 对于小虫子的最早记忆是在生祠堂,那时我尚年幼,半夜醒来,眼睛一睁,忽见窗外点点的萤火虫在漆黑的夜色里飞舞,还有不知什么虫儿,在黑暗中发出时断时续的奇怪的鸣叫声,听着瘆人,吓得赶紧闭起眼睛,这一幕永久留在了记忆里。</p> <p class="ql-block"> 那时很兴奋的事之一,就是在田野里跟着大孩子奔跑,捉那些会飞、会蹦的虫子,因此而认识了蝗虫、织布娘娘、蝈蝈、螳螂这些有趣的小家伙。其中最难对付的是螳螂,举着两把锯齿镰刀,一不小心,会被割破手指。</p><p class="ql-block"> 有一种被称为“道士”的,原来不知准确名字,猜测属于蝗虫类,能飞善跳,个头小些,比较好欺负,常作为解剖学的试验品,或喂给鸡吃。一查,方知是尖头蝗。</p> <p class="ql-block"> 蝈蝈和织布娘娘都会发出悦耳的鸣叫声,读了书知道,其实是翅膀振动发出的声音。秋天,看到有人拎了一大串竹篾编的小笼子在街上叫卖,笼中即是蝈蝈,很眼热,可大人不肯买。于是去草丛中自己捉。逮到一只,回来找个纸盒,周围扎些小洞,让它透气不被闷死,还塞些菜叶、草茎作为口粮。谁知它一声不吭,持了一天多,打开纸盒一看,死了。</p> <p class="ql-block"> 上初中时去生产队支农,看到大水牛在沟头打汪,老农说是泡澡,为了降温和避蚊虫叮咬。只见到处牛虻飞舞,牛身上都被叮出血来。于是,忙着帮老牛拍牛虻(靖江老岸方言叫做牛póng)。有人说,这虫子可以钓鱼。仔细一看,河里水牛周围果然有一群群的翘鼻子cān鱼,正在攻击掉在水里的牛虻。后来我真用牛虻钓过鱼,效果很好。</p> <p class="ql-block"> 说起虫子,常被人们厌恶的是软皮拉塌的爬虫,如菜虫、豆虫、棉蛉虫,最恶心的是黏沬虫(学名叫蛞蝓)和蚂蝗,碰都不敢碰。皮虫也属这类,常见掛在树枝条上,用枯碎树叶织成个囊,藏身于其中。却知道是禽鸟们的美味,家中养了几只鸡,想到给它们加加餐,就去摘皮虫,回来撕(剪)开囊口,弄出来喂鸡。</p> <p class="ql-block"> 刺毛辣子也令人讨厌,至今记得,有一次爬树上去摘扁豆,事先将袖口和衣领扎得严密密,还是被刺得鼻青脸肿。</p> <p class="ql-block"> 有一种虫子,长得肥嘟嘟的,身块比皮虫大三四倍,菜地里常见,尤其喜欢爬在豆荚、豆秸上,名叫豆毒(豆丹的本地语叫法),但不敢捉来给鸡吃,太臆怪。</p> <p class="ql-block"> 90年代,有位同事被派去苏北灌南支教,回来跟我们讲起,那边的人客气得不得了,上饭店请他尝当地美食——爆炒豆毒。起先不敢吃,在主人热情相邀下,勉强试试,果然是美味。后来还尝过其它几种烧法,都不错。在我看来,心理障碍难以克服,是下不了筷子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大千世界,昆虫种类无数,我们所见寥寥。以上所提及的,不过是童、少年时期玩耍中的伴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