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日子……

大笨猫

过去的记录 1997.10.13 星期一晴 出门时，他吻我： “你会成功的。别紧张，猫。” “不紧张。” “唱着歌儿，蹦蹦跳跳地去。” 我真的不紧张，但心情跟平日不一样。 去班里，方然和张尧在贴照片。“运动会摄影。” 曹老师来了，伸出巴掌与我互拍，“祝你成功！” 我高高兴兴去班里。指挥他们搞卫生。把桌椅按听课时的摆法先摆好。叫他们别紧张。 升完旗之后，又叫他们放松。 去交教案。 正好见吴老师。“没事，别紧张。” 我笑笑。 第一节课，改改作业。终于打下课铃了。 曹校长让学生去会议室搬来5把椅子，摆放好。 没想到来的不止5个人。 实验中学的陈天敏老师来了，我们握握手。 接着，是沈心天老师。 “还是你呀！我想，莫非是你？还真是你。” 他笑着说。 之后，是不认识的两男两女。 林校长也来了。“给你助威。”他说。 吴林书主任来了，组里小曾、二徐、小朱也都来了。 铃声一响，我进入教室深深鞠个躬。 鼓掌—— 张焱做课前演讲。讲成语“冰清玉洁”和苏轼的《水调歌头》。 她造句，“她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 归位时，我笑着说： “我希望同学们都是冰清玉洁的孩子。” 出示卡片，让他们认字、词。 导语：“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睛，心灵…… 雨果说，‘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 今天我们要讲的，就是这样一颗心灵。它比大海还要深沉，比天空还要宽广。因为，它的内心是美丽的，它的世界是宽广的。 这样一颗深沉宽广的心灵，就是通过‘眼睛’这个窗口，反映出来的。” 在黑板上写下课题——眼睛 琳达.里弗斯 “这是一篇叙事散文。 请同学们在学习中体会散文的特点。” 读课文。 探讨问题。 大家举手，叫谢晶。她答得很精彩。再让她点人回答，她点李昊……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在讨论学习这篇文章的感想时，我引了一下—— “我们科学地来对待死亡。 当我们死后，要推去火化变成尘土时，说，哟，身上还有些东西可以用……你们会怎么想呢？” 丁魁回答，有点支吾。 我见吴老师微笑点头。 “没关系。我并不是要你们现在就表态捐献角膜。就算你同意，你爸妈还得想想…… 倒不是他们反对你们捐献，而是不愿说‘死’这个话题。 哪个再谈谈。 郭一鸣……” 这女孩说得真好，很流畅—— “我是个天主教徒，我不知道教里是否让捐献器官，但我想那么多盲人生活在黑暗里，我想当我进入黑暗中，我会把光明留给他们……” 稚气，诚恳，认真…… 我很感动，带头鼓掌。 “有支歌唱的就是盲童……每次我听了都非常难受，大家会唱就跟上—— ‘我心中有个太阳，我心中有个月亮……’” 轻柔的歌声，渐渐变大，孩子们唱得动情…… 我喉头哽住，泪要涌上来…… 只能侧身面向门，手忙乱地收拾卡片…… 在歌声中，下课铃响了。 我清清嗓子，说： “美国南北战争时期，有人向伟大诗人惠特曼描述伤员悲惨情景。问他，‘你同情那些受伤的人吗？’惠特曼说，‘不，我不是同情那受伤的人，我就是那受伤的人。’ 这就是伟大的博爱精神，也就是我们常说的——” 我手指墙上贴的书法：“‘爱人如己’。——下课。” 我站门边送行。两位老太太冲我微微点头，我也点头。 “不错。”林校长拍拍我的肩。 沈心天老师笑着出门，陈天敏老师走过来了。 吴老师笑道：“让陈老师提宝贵意见。” 我去操场。小陈紧紧搂着我，杜老师问我怎样。 “还行吧。” 做完操回来，吴老师在写通知。见我，笑道： “很好。会已开完了，通过。” 杜老师叫我吃鸡蛋。正吃着，沈心天老师来了。 “一直没见着你。谢谢你。” “别这么说。” “很好，课讲的。 上次潘老师讲的就是这一课……” “是吗？！那她怎么……” “唉，分析太多，政治思想太多了。” “哦……” “是要进行思想教育，教书育人嘛；但也不能变成政治课。语文课就是语文课。 你这样安排就很好。 你这是第一节，这之前……？” “有。我出了预习思考题。” 拿给他看。 “………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 “我在想，阅读课文？这篇课文该怎么上……本来这是篇精讲课文。 你以后可以研究研究阅读课文怎么讲。” 他要找高一老师了解一下实验中学教材的使用情况。 送他下楼。 “周老师真是声情并茂，还哭了。”小朱说。 徐老师幽幽说，“真的，我脑子里老想着那支歌，心里挺难受……” 小徐做操时说，“精心设计。” 我兴奋，吃不下东西，买的蜂糕一口未吃。 中午大伟来电话。 “怎么样？” “还行。通过了吧。” “你讲的反应特别好，回去再说。邓元辉来北京了。他来电话，叫咱们去他那儿玩。他请客。” “那咱们去。” 下午判周记，孙老师来说这次数学考试情况。我给家长打电话，汇报，希望督促。 班会讲学习。 “看你们周记，知道上周五我不在，黑板上写着‘周妈妈不在，各自管好自己’。 我很感动。从来没人叫过我‘妈妈’，没想到你们还做得这么好。” 班会后，和几个女生聊天。 大家关心我。 “您嘴唇都是紫的……”叫我去看病。 期中考试后一定带他们去玩一趟。说到5:00才回。 和杜老师一起走。 “周小春，你命是不是挺好的？”杜老师说。 可不……话没说完车来了。 大伟也刚回家。 他说陈老师一见他就握手。 “很好，很好！” 沈老师也是极兴奋。 “想，莫非是小春？一见面还真是小春。讲得很好。” “弄得我眼圈发红。赶快讲讲，你是怎么讲的。” 他听了流泪。 “这下好了。林校长不会觉得没面子，吴老师也高兴。” ……………… 补充：1.《眼睛》又译成《永恒的眼睛》 叙述“我”十四岁时，母亲遭遇车祸身亡，父亲同意捐出角膜，“我”不理解…… 父母早有约定。多年后，父亲去世，也捐献了角膜。影响到“我”的女儿…… 2.第二天上午第四节，专家组听他的课（我们同时参加职称评定） 3.讲课的头一天，我们组从大同一中听课回来。顺便游了云冈石窟、北嶽恒山、悬空寺、应县木塔。（这些照片正好拿来记录当时人样） 1997.10.10下午北师大二附中语文组云冈石窟 1997.10.10下午和曹老师云冈石窟 1997.10.10下午云冈石窟 1997.10.10下午云冈石窟 1997.10.11北师大二附中语文组“北嶽恒山” 1997.10.11悬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