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美国（之一）

叶建军（乐龄人）

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有一段十分难忘的时光，1994年8月至1996年1月，在美国闯荡了一年左右时间，当时我40岁刚出头，精力充沛，英语略有基础，不怕困难，想做一番事业。九十年代初，中国的旅行社主要业务是入境游，当时我们旅行社的主要客源市场是日本、东南亚、台湾、港澳市场，欧美市场客源较少。为此，公司专门成立了欧美部，我任副总兼欧美部经理，临危受命，我以前是公司办公室主任，手里没有客户和客源，欧美部是一个新组建部门，有10多位员工，人员多、学历高、业务少，为了完成公司下达的各项经济指标，我们团结一致，想尽一切办法，积极开拓市场，广揽业务，部门经济效益稳步增长。1994年3月，公司派我随江苏省旅游局代表团，赴法国巴黎参加国际旅游展，这是我第一次远赴欧洲，大开眼界，了解市场需求，广交朋友。时任公司总经理陈庚新很有魄力，希望我们能直接赴欧美国家开拓市场，招揽客源。正好，我有一位表姐在美国芝加哥开设一家旅行社，愿意与我们开展合作，经过几次联系、洽谈，陈总马上拍板，让我部派人去美国芝加哥设立办事处，我们决定选派欧美部副经理戴新先去打前站。戴新是我社引进的第一批大学生，年轻有为，长沙大学商务英语专业毕业，担任过英语导游，旅行社外联部业务工作。无锡市外经委领导也欣赏他，有时借他去当翻译。1994年4月，无锡市政府有一赴美国、加拿大招商团组由我社负责安排，戴新随团服务，团组离开美国后，他就留在芝加哥开展驻美办事处前期工作。 华盛顿白宫前留影

1994年3月，参加法国国际旅游展。

走进芝加哥

我1994年8月初赴美国，当时，中美之间直飞航班少，需到东京转机。芝加哥是美国第三大城市，位于北美大陆的中心，它是美国最重要的经济、文化、教育、交通、旅游中心城市之一，可以在这里生活、工作、学习，我十分向往。和戴新在芝加哥会合后，他很高兴，一则，2人工作上可以相互配合、商量，二则，生活上不孤独，互相有照应。两人借住我表姐家楼上，正好有空闲房间，各人住一间，有厨房、卫生间，可以自己做饭吃，戴新烧菜手艺不错，他负责烧，我负责洗碗，配合很好。之前数月，他一人懒得做饭，经常吃方便面，房间里堆满了方便面包装纸箱，我到了后，彻底打扫卫生，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们当时还没有汽车，就在附近小超市买些食品，有时也会随朋友的车子去大型超市购物。美国生活非常方便，只要有钱，样样商品都可以买到。第一次到美国，一切都觉得新鲜，芝加哥市中心高楼大厦林立，美丽的密歇根湖象大海一样辽阔，高速公路四通八达，大型超市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当时国内还没有高速公路和大型超市）。在美国长期工作、生活，必须注册一个社会安全号，相当于个人的电子档案，有了它，你才可以在银行开设账户，学考驾照等。

我们一方面熟悉当地生活环境，另一方面广交朋友，积极开拓市场。我表姐的旅行社叫海天旅游，在当地华人中有一定影响力，开设已有多年，属于中等规模，地点在芝加哥新建的中国城内，商业街二楼。办公区面积100多平方米，属于旅行社自己购买。此处位置极佳，离市中心不远，交通便捷，附近就是轻轨、高速公路出入口。该社的主要业务是机票代理。美国的航空业特别发达，全国有20000多个飞机场，芝加哥有3个民用机场。美国人出门旅行，除了自己开车，就是乘飞机。所以美国有许多旅行社是专门从事机票代理业务。当时网上订票、电子客票还没有，客人大部分是电话订票，快递送达。美国旅行社都有一门800号码开头的电话，24小时服务，晚上无人值守时，开通自动录音电话。客人打电话免费，由公司承担费用。美国的快递公司提供门对门的服务，收费低廉，十分方便。

在美国买卖机票学问很大，如果想买到便宜的机票，一是要提前预订，二是订来回程机票，三是订转机的机票，四是用航空公司员工的家属票，这是航空公司给员工的福利，前提是你选乘的航班有空位，我就享受过一次，1996年1月，从芝加哥飞回上海仅花费400美金，乘的还是商务舱，正常价格需要2000多美金。机票淡旺季的价格相差很大。

我们办公室设在海天旅行社内，两人虚心向老员工学习，海天员工大部分是来自中国大陆，大家有共同语言。我们要了解美国旅行社的业务流程。该旅行社每天早上收到大量广告传真，都是一些批发商旅行社发来的产品信息，美国旅行社分工很明确，批发、代理、零售，往中国的旅游团都掌握在大的批发商手中，他们开设在美国东西口岸城市，如纽约、洛杉矶等，而海天旅行社就属于产品零售商，在当地收到散客，就交给批发商，拿一定佣金。而批发商因为业务量大，拿到的机票和地接价格非常低廉，我们在美国做常规自组团的价格无法与批发商竞争。所以，我们在美国只好做些商务客人赴中国的单项业务，如订房、订票、机场接送、签证、租车等业务，当时中美商务人员交往频繁，这样的小生意很多。

中国赴美国的公务团组很多，我们这方面有优势，在国内有客源渠道，国外我们可以联系对口单位发邀请信，安排在美国的专业考察和交流，美国期间的各方面接待。国内的单位喜欢让我们安排一切，觉得放心，彼此有信任感。我表姐也是看中这一点，愿意与我们合作。她的旅行社在当地经营多年，有广泛的供应商资源，我们最初中国赴美的业务都是与海天旅行社合作，彼此合作愉快。有她们的帮助，我们在美国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也节省了许多费用开支。

表姐早年从台湾来美国求学、创业，她精明能干，吃苦耐劳，在美国开旅行社，老板也是员工，样样工作都得亲力亲为自己干，她还有一位合伙人，叫莎莎，老客户都掌握在她们两人手中，因为旅行社员工流动性大，有人跳槽，会带走客户。她们每天满负荷工作，应酬多，照顾不了家庭。表姐父亲，我的姨父，原是国民党空军的地勤人员，解放前携家人赴台湾，他们在台湾属于外省人，与中国大陆有特殊感情，也愿意帮助我们。表姐夫是一位化学博士，曾经被美国大公司派驻上海担任高管职务，他知识渊博，为人忠厚，办事认真，经常关照我们，给我们当司机，有一次，他怕我想家，特地一早开车几十公里，带我去芝加哥郊外一处台湾人居住的商业区，吃中式早餐，豆浆、烧饼、油条等。他们夫妇常带我们参加许多社会活动，如总领馆的国庆招待酒会、当地台商协会的聚会等，帮助我们拓展人脉资源。姨父和阿姨当时也生活在芝加哥，他们对我们也很关心。阿姨是我母亲的堂妹，她们关系很好。姨父身材魁梧，为人宽厚豪爽，常常回中国大陆，他们在上海有房子，姨父和我父亲蛮谈得来，喜欢吃我父亲烧的红烧肉。姨父是海天旅行社的董事长。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这些亲戚们对我们的关心和帮助。

我和戴新白天到海天旅行社上班，晚上回到住处还要和国内联系业务，因为两地有时差，一些业务需要及时回复客户。我们配合默契。戴新不仅英语好，业务娴熟，运用电脑熟练，办事效率高，我社会关系广，擅长公关社交，点子多，开拓市场有办法。我在全美各地都有亲戚、朋友、同学、老乡、同行，美国打电话很便宜，我每天要打很多电话，四处联络，尽快在全美建立我们的客户和合作网络。我们每天要工作10多个小时，当时美国已经有互联网，在高校、科研等单位广泛使用，我有一位无锡老乡张敏，在芝加哥大学读博士后，他每次见面都要向我介绍互联网的优越性，但是互联网在国内还刚起步，我们和国内联系主要靠传真。

芝加哥海天旅行社办公室

海天旅行社内景

我与美国芝加哥表姐夫妇合影

访问美国东部

为了尽快熟悉美国主要城市情况，拜访各地朋友和客户，到美国2周我们开始外出旅行，离开芝加哥，第一站美国首都华盛顿，我表姐想得很周到，让她弟弟德伟来机场接我们，当天华盛顿下大雨，德伟已在机场等候多时，从机场到市区有几十公里路，道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林，空气新鲜，郁郁葱葱，仿佛就在森林里游览一样。我们下榻在德伟家里，位于华盛顿郊外，绿色草坪，环境优美，一栋三层独立小楼，底层有车库，白色建筑，房屋很新，内部布置优雅，令人赏心悦目。当时国内住房条件都不好，相比之下，感觉生活在美国，就象在天堂一样。怪不得中国人都想往美国跑，来了就不想回国。德伟夫妻也是早年从台湾来美国打拼，2人勤劳能干，一定吃了不少苦，经过几十年奋斗，省吃俭用，才创下这份家业，我很佩服他们。德伟夫妇有两位女儿，都在上中学，好学上进，十分乖巧，一看就是好孩子。他们全家热情款待我们，给我们留下了美好和难忘的印象。

华盛顿不愧是美国的首都，值得参观和游览的地方甚多，当年白宫到了周末，也可以排队入内参观，911事件后，不可以参观了。白宫外面草坪上，经常有人群举行示威等活动，警察也不干涉，这就是美式民主。华盛顿这个城市，规划、设计，简洁、大气、规整、超前，到处都是蓝天白云、鲜花、绿树、草坪，湖泊，高大雄伟的建筑，高耸入云的纪念碑都在一条中轴线上，还有许多大型博物馆，都可免费入内参观，游客众多。有两处纪念阵亡将士雕塑群值得一看，一处是纪念朝鲜战争，另一处是纪念越南战争，除了有栩栩如生的大型军人群雕外，还有黑色的大理石墙，上面镌刻着阵亡将士的名录。美国在世界上打过无数次战争，为什么偏偏这两场战争要特别纪念？也许这是因为美国军队没有取得胜利的两场战争缘故。我喜欢华盛顿这座城市，生态环境一流，风景如画，名胜古迹众多，令人难忘！

华盛顿白宫

华盛顿国会大厦

我与戴新在华盛顿

我与德伟一家合影

我们与2位女儿合影

告别华盛顿，我们来到美国最大的城市纽约，住在我另一位亲戚家中。他家位于纽约皇后区法拉盛，这里房价相对便宜，大众百姓居住的地方，亚裔族群生活区，建筑老旧、拥挤，街道狭窄，环境一般。亲戚是我远房表弟，来自中国济南，他在这里当汽车修理工，夫人从事电脑方面工作。小夫妻年纪轻，来美国时间不长，属于创业阶段。华人来美国打拼，都有一段辛酸的历史，特别是一些文化程度低，没有专业技术，年龄偏大的人，为了生存，什么活都要干，什么苦都要吃。有时一天要打几份工，靠勤奋工作，省吃俭用，才在美国慢慢站稳脚跟。我们从大陆来的同胞，不管你过去在国内社会地位多高，到了美国，为了生存，也是什么工作都要做。在芝加哥，我见过中国科学院博士生卖西洋参，大学音乐教师当购物店营业员，著名演员给我们客人当司机，空军飞行员修汽车等。
　　纽约是美国最大的城市，世界金融中心，市中心曼哈顿区，高楼大厦耸立，车流滚滚、人流如潮，这里万商云集，是美国最繁华之处。说老实话，我不太喜欢纽约这个大城市，人太多，环境吵杂，有些地方脏乱差，马路两边墙壁上有乱七八糟的的涂鸦，随处可见的流浪汉，社会治安差。当年四月份，戴新陪无锡市政府招商团来纽约，他在曼哈顿酒店布置会场，上街购买物品，在街上行走时，迎面走来两位黑人青年，身强力壮，拦住戴新去路，两人还畅开上衣，腰间隐现有武器，戴新到美国后，就有朋友告诫他，身边要常备几十元美金现钞，万一碰到有人抢劫，不能与对方纠缠，给他几十美金走人。如对方硬抢你东西，不能去追赶，有危险。戴新身边恰好有20美金，給了对方，这样才得以通行。他受到这次惊吓，一直心有余悸。后来，戴新和无锡外经委一位领导在马路上遇到一位酒鬼，手拿几个酒瓶，当他们面摔碎一个，他们赶紧避开酒鬼走路，省得引来麻烦。当地导游说，这种情况叫碰瓷，最好离酒鬼远一点。在我们旅美期间，中国客人的钱物被偷、抢的事件时有发生。美国的大城市社会治安都不好，报警也无用，此类事情甚多，警察也管不了。这是美国社会的阴暗面之一。
　　我们在纽约期间，拜访了一些客户、朋友、合作伙伴，考察主要景点，几家比较适合中国团队居住的酒店，有一位来自无锡的王博士，中国人大的毕业生，任美国纽约某银行副总裁，美国的高级白领，王博士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他热情接待我们，还带我们去他家作客，他家位于曼哈顿对面的一个岛上，住的高级公寓，房价肯定不菲，他家窗户正对着曼哈顿的高楼大厦，景色极佳。在美国碰到无锡老乡，大家感到很亲近，美国各地都有我们无锡老乡，他们乐意帮助我们。
　　此次在美国南部和东部旅行，让我对美国有进一步了解，今后业务如何开展，心中有了一些计划。为了节省费用，我表姐帮我们用航空公司奖励的里程优惠券购买机票，100美金可以购买几百美金的机票，沿途吃住都在亲戚家，我们是方便和节省了，但给几家亲戚增添了许多麻烦，我心中总感觉有些愧疚。

自由女神像前留影

纽约曼哈顿建筑群

纽约洛克菲勒广场小金人像 纽约证券交易所街景

我们与王博士合影

考察达拉斯

第三站达拉斯，那里有我们一位美国朋友迈尔·兰德先生，他是退休医生，对中国十分友好，多次访问中国，他在无锡有一位我们共同的朋友，无锡卫校教英语的王老师，他知道我们要来美国发展，愿意帮助我们。他来无锡时，我们热情接待过他，双方交谈甚欢。我们到美国后，与他电话常联系。他听说我们要去达拉斯，十分高兴，我们抵达达拉斯机场，他亲自开车来接我们，安排我们住在他家里。他原配夫人已去世，后来与一位年轻的中国夫人结婚。他夫人见到我们很高兴，可以了解到许多国内信息。住在这里，可以吃到中国饭菜。迈尔身材高大，是一位热情、好客、友善、风趣、健谈的美国老人，我们的到来，他不觉得是麻烦，而是一份快乐，美国人很直率，喜欢直呼其名，所以我们称呼他迈尔，我们也都有英文名字，我叫杰克，戴新叫杰瑞，这样方便老外记住我们的名字，便于双方交流。迈尔希望我们办事处设在达拉斯，他在当地有几处房产，开车陪我们去参观，还开车游览市中心等。迈尔先生带我们去参加他们美国人的活动，请当地华人朋友来家中聚会。迈尔先生用心良苦，他不想冷落我们，想让我们更多的了解美国社会。达拉斯是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个大城市，位于美国南部，天气比芝加哥炎热，该市工业、金融、交通、教育、文化等都很发达。

我们与迈尔夫妇合影

我与迈尓合影

在达拉斯，我们还结识了来自无锡的一位华商，他叫李洪彪，年纪很轻，经商有魄力，在当地开了一家很大的中国红木家具商店，他看到我们来自家乡无锡，亦热情接待我们，带我们参观他的商店，还有他新购买的一套带游泳池别墅，30多万美金，这就是美国新一代中产阶级的生活追求。后期，他将红木家具商店开到了芝加哥，开业前，我们还去帮他做了一天义工。他的红木家具全部从中国进口，价格低廉，质量一般。

拜访美国华人旅行社

工作初见成效

我们回到芝加哥后，继续努力开展工作，几乎联络所有当地主要的华人旅行社，也做成了一些业务。特别是在原南京国旅聂女士的帮助下，我们与两家在底特律的美国旅行社开展了业务合作。聂女士在中国南京时，我们就熟悉，相互有合作。她后来嫁给一位美国人，来美国定居。她先生一个人开了一家专业摄影旅行社，名叫中国摄影旅行社，她老公酷爱中国和中国摄影，来中国摄影已有40多次，他在美国有一批热爱赴中国摄影的粉丝，每年都组团来中国，他亲自带队，走不同的路线，这是一项特殊旅游项目，我们以前从未接触过，在聂女士的指导和帮助下，我们与她先生开始合作，他先生对团队安排有一些特别要求，我们一切照办，这样我们既做成了业务，又学习到新的旅游产品。
同时，聂女士本人又在底特律一家美国人开的商务旅行社工作，底特律是美国著名的汽车工业城市，福特汽车公司就在该市，而这家美国巨型跨国大公司的所有差旅业务都是委托旅行社安排，共有三家旅行社为福特公司服务，聂女士所在的旅行社是其中之一。当时福特汽车公司已经进入中国市场，人员往来很多，通过聂女士的牵线和推荐，我们拿到了其中的一部分业务，经过这些业务的操作和安排，我们才接触和了解到美国公司对差旅管理和商务旅游的要求。原来旅行社还可以从事许多其它业务门类，让我们打开眼界和思路。聂女士是我们的良师益友。
当年我们都是持有普通公务护照，办的商务访问签证，有效期3个月，戴新的签证又延长过3个月，10月份到期，另外，他夫人早已怀孕，预产期是10月中下旬。他已归心似箭，家中也盼望他能回国。但是他为了多陪我一段时间，拖到10月7日，才回国。戴新走了，我少了一位得力的助手，幸好各方面情况有所熟悉，戴新回国后与我配合默契，各项工作还在进行之中。我和戴新朝夕相处两个多月，他比我小14岁，是我的小老弟，我们相互关心照顾，共同的生活、工作，让我们在异国他乡结下深厚友谊，终身难忘。

我与殷輝摄于旧金山

旧金山金门大桥

感受美国西部

到了11月份，芝加哥天气开始转冷，这里的冬季特别寒冷，与中国的哈尔滨一样，业务进入淡季，我也准备回国，顺便到美国西南部去考察一下。我先飞去了亚利桑那州的首府凤凰城，这是美国西南部的一座大城市，天气炎热，风景美丽。接待我的是来自无锡轻院的一位唐老师，他是我社一位员工的亲戚，来美国已有多年，他家居住在凤凰城的卫星城市坦佩，这是美国的一个中小城市，我正好也考察了解一下。唐老师夫人在当地开了一家中医诊所，生意不错。儿子在上高中，人高马大，喜欢打篮球，业余时间已经会打零工，自己挣零花钱用，孩子已经美国化了。美国的孩子自主独立性很强，18岁以后，不太依赖父母。我在唐老师家住了两天，唐老师陪我在当地考察，他希望能在当地为我们做点什么。大陆的同胞都希望我们中国企业能在美国有所发展，他们也愿发挥应有的作用。

第二站我飞去洛杉矶，它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西南部，美国第二大城市，美国西部最大的城市，中国团队访美必到的城市。上海春秋国际旅行社在当地开设有分公司，他们公司早几年就来美国发展，我应该向他们请教学习。该公司很重视我的到来，由殷辉经理全程陪同和接待。我社与上海春秋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业务往来密切，殷辉我早就认识，我们是好朋友，殷辉毕业于上海交大，是上海春秋的主要骨干之一，他和戴新年纪差不多。大洛杉矶地区华人有几十万，中餐馆多，他陪我品尝了多家中餐馆，价廉物美，尤其是台湾人开的餐馆，有一家清粥店，品种繁多的小菜，十分开胃可口，这些餐馆菜肴特别合我口味，我吃得非常满意。他安排我下榻在一家汽车旅馆，位置好，价格便宜，每天35美金，房间和床都很大，其它设施也齐全。就是早餐特别简单，几样点心和饮料，还有一大特点，酒店的闭路电视节目，可以免费收看，我也体验一下美国的汽车旅馆。

殷辉陪我考察了当地的主要景点、酒店、餐馆等，有一天，他开车陪我去美国西部另一个旅游城市圣地亚哥游览，那里与墨西哥接壤，有军港，可以近距离看到美国海军的航空母舰和其它大型军舰。2016年12月，中国海军舰队曾访问此军港，美国华人来了5万多人，热烈欢迎中国军舰并登舰参观，敲锣打鼓、舞狮舞龙，热闹非凡。这里也有海洋世界，景区规模很大，每天有精彩的海洋动物表演，该景区是美国一家著名啤酒公司投资兴办，通过景区大量游客来宣传该公司啤酒品牌，这也是美国啤酒公司促销方式的一种创举。景区内有大型啤酒屋，新鲜啤酒可以无限制免费饮用。我品尝了一杯，口感不错。该市还有大型墨西哥风情的主题公园等。许多中国客人来这里，可以顺便进入墨西哥边境小镇去游览，进出边境，手续简便。洛杉矶到圣地亚哥来回有400多公里，我们当天往返，殷辉开车很辛苦。

后来，殷辉还安排我去旧金山、夏威夷考察，这两个地方都是美国著名的旅游城市，他把他们在当地的合作伙伴介绍给我，让我能了解更多信息。他专门陪我去了旧金山。殷辉也详细给我介绍他们公司来美国创业的过程、体会、经验，对我帮助很大，我们两家公司有良好合作基础，开展业务相同，在地理位置上，可以互补。以后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我们有到西部的业务就交给他们安排，他们有赴芝加哥的业务就给我们接待，双方合作十分愉快。他们是我们在美国最好的合作伙伴之一。

我单独一人在美国旅行，基本顺利，最后，从夏威夷飞回中国，结束了三个月难忘的旅美行程。

（未完待续）

2022年4月30日

圣地亚哥海洋世界啤酒屋品尝一下

圣地亚哥军港旁边的胜利之吻大型雕像

著名的旧金山九曲花街景色

夏威夷海滩

夏威夷海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