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去世已经很多年了,去世时年仅56岁,而且相当突然,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连一张标准的照片都没有留下就走了,当时,我们做儿子的都不在跟前,留下了很多遗憾,每每想起这些,心里总是悲痛万分,愧疚不已!值此父亲节之际,我想把我记忆中的父亲印象写出来,以此来表达我对父亲深深的怀念,寄托我们的哀思之情!</p><p class="ql-block"> 一直以来,父亲在我的眼里、心里的印象是慈祥的、伟大的,是令人骄傲和自豪的!从我有记忆起,他就在大队当文书,尽管他当时很年轻,但我听到村民对他的唯一称呼就是“老文书”,从来没听到有人直呼其名,无论走到哪个村社,他都受到热情款待,好像所有的人都和他很熟悉,没有他不认识的。到后来我懂事一点才知道,他是同乡同龄人中上过学为数不多的几个之一,算是文化人,再加上他账算清楚,年纪很小就当了会计,由于干得不错被提拔当了大队文书,一干就几乎是一辈子。记得他每天早早出门,晚上才回来,有时回来时还给我们带点当时来说极奢侈的物品,如梨儿、苹果、伊拉克蜜枣、秋子、刀把子等,虽然不多,弟兄几个每人一个也没有,即使只有一小牙牙,也总觉得比别家的孩子幸运多了,那个自豪劲、优越感就甭提了,直到现在,我还是记得那个味,即使山珍海味也不觉得比那时的好。有一次大队放电影,看完后已经很迟了,我两眼犯困,不由自主就睡着了,连头都抬不起来,父亲背着我,找到学校的张尚学校长,就让我睡在他的宿舍,父亲是大队文书,由于工作关系,他和学校老师都熟悉,关系也很好,我有好多次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留宿在老师的宿舍,那时我小,生活环境非常艰苦,常年干旱缺水,家里用水都得用木桶到几里外的全村唯一的“香井”(甜水井)去抬、去挑,可谓“水贵如油”,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少洗脚洗澡,只有在夏天浇河水或社里机井抽水时才能洗一洗,记得每次因回不了家留宿老师处时,就和老师一前一后通着睡,因为老师条件也不好,只有一床被褥,我只好蜷缩在炕里头老师的脚旁边,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的脚有异味熏着了老师或蹬了老师,事实是肯定熏了老师,蹬了老师,反正我睡着了也就管不着了,现在想来,我家和学校老师的关系真可谓密切,就像一家人一样,回不了家住在校长宿舍就像住在自己家里,我父亲也真可谓尊师重教的典范,去学校也像去自己家里一样,事实也确是这样,我发现,他经常不定时会出现在学校,出现在教室,我经常会看到他和校长、老师喧谎交流,询问孩子们在学校的表现。而且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他对子女受教育的重视,尽管我家弟兄多,负担重,但父亲从未放弃我们的学业,印象中,他经常表示即使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们读书,我们弟兄几个也争气,学习成绩个个名列前茅,每次学校评选三好学生或者发奖的时候,我们弟兄几个的身影总是少不了,这也成了当时我们学校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吸引了无数羡慕的眼光,我们自己也很自豪和骄傲,我相信我的父亲也一定和我们一样骄傲,因为有好多次,我看到父亲在工作间隙总是把堆满笑容的脸凑在教室窗玻璃上看我读书,而每当这时,我读书也就更加起劲了。(未完待续)</p> 作者简介:许有祥,生于1964年10月,甘肃民勤人,正高级教师,曾荣获“甘肃省基础教科研优秀成果奖一等奖”“酒泉市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实验先进个人”主、参编《寒、暑假作业》、《同步练习》、《全品中考语文复习方案》等教辅读物十余本,组诗《圣火登顶颂》曾获首届“时代杯”全国文学艺术作品大赛优秀奖;散文《真正的酒家——程老哥》荣获2022“文学典范杯”全国文学大赛三等奖;散文《天菠萝英黄花野菜》荣获2022年“光耀华夏”“诗苑杯”诗文征稿三等奖;散文《拾粪和背柴》荣获2022年星耀华夏·盛世好文学“笔歌盛世杯”全国文学原创大赛优秀奖;散文《烧面饼的秘密》荣获2022“光耀华夏”首届“逸文杯”原创作品征集优秀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