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图文/火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面这张李福伟老师的照片,是我去年 3 月19日和同学们一起到贵阳拜望李老师时拍摄的。没想到,这次晤面竟成了永别,李老师的晚年形象,将在我们心中定格在这张照片上。</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于本月11日凌晨五点五十七分因长年患帕金森综合症引起心脏猝死在遵义市播州区不幸辞世,享年85岁。尽管李老师亲属未对外公布老人的辞世讯息,但噩耗还是迅速在遵义传播开来,因为在遵义市有李老师的众多学生。家住老家的老同学冉洪才当天第一时间就将李老师的讯息电告于我,我们共同向李老师的子女求证确认了以上讯息。19日李老师骨灰被其子女接回葬于贵阳龙里公墓,李老师原籍四川,魂留贵州,入土为安。</p><p class="ql-block"> 这些天来,我们一直保持着与李老师子女的联系,本想参加悼念李老师的相关活动,但遵照李老师"丧事从简,不举行追悼会和遗体告别仪式,不搞封建迷信活动"的遗愿,加上已流行两年多的新冠疫情目前依然严重,遵义师范学院(李老师曾参与这所学院的创建、曾任该学院党委书记、校长并在这里退休)计划隆重悼念李老师的活动也只好取消。许多闻讯意欲前往遵义吊唁李老师的学子均未能如愿。</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就这么悄悄地离开了我们,但他的英名已镌刻在遵义这片热土,他所工作过的团溪中学、南白中学、遵义师范学院将记住他的功绩。李老师的遗嘱,更体现了他的高风亮节和人格魅力。李老师永远活在我们心中!</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团 溪 中 学</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南 白 中 学</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遵 义 师 范 学 院</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的辞世,使我们倍感悲痛和不舍,听他教诲和他交往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看了李老师女儿转来的部分悼念文稿,使我对李老师的认识更加深入,使他的形象更加立体和丰满。作为他执教以来培养的第一届高中毕业生,我总觉得有很多心里话应向他倾诉。悲痛之余,特整理于下以告慰李老师在天之灵。</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团溪中学高六六届毕业生与老师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高中三年紧张活泼的学习生活</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1963.9 ——- 1966.6)</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是1963年9月考入遵义县团溪高中的,1966年毕业,属于老三届中最老的一届。三年高中生活,给我们留下了难忘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当时国家刚度过三年困难时期,经济情况逐渐好转,教育事业也焕发出生机。遵义全县当年共招收100名高中生(南白中学34,高坪中学团溪中学各33),团溪中学生源来自龙坪团溪尚嵇三个区,我属尚嵇区。就此而言,考入团中是幸运的。同时,我们遇上了一个好的班主任 —— 李福伟,这也很幸运。</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当年刚从贵大外语系毕业,年轻气盛充满活力,作风干练办事果断。李老师当我们班主任还教我们俄语。一直陪伴我们到高中毕业。</p><p class="ql-block"> 教我们语数理化的都是资深老师,同学们学习都很努力。<span style="font-size: 18px;">那时读书主要靠课堂认真听讲弄懂知识要义,课后及时完成作业巩固已学知识,没有现今如山的课外辅导材料。但</span>李老师组织大家成立各科学习小组,开辟学习园地,激发大家的学习兴趣,拓展知识视野。作为学习委员,我在开展这些活动中也受到了很多的锻炼。早读主要朗读语文或俄语,晚自习基本上是自由安排,午休后上课前还有20分钟毛笔字练习。</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学校提倡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在组织相关活动中,班主任的点子和引领作用十分重要。在这方面,李老师办法很多,各项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那时期全国广泛开展学对雷锋活动,大家争作好事,积极向团组织靠拢,团员各方面以身作则,学校风清气正,我就是高二年级时学雷锋活动中加入共青团的。我从高一下学期开始记日记,努力见贤思齐从我作起,注意检点磨练自己。在团支部带领下,我们访贫问苦、慰问军烈属,我们班还排练过反映雷锋生活的小话剧(现在叫小品)参加学校演出,我在剧中扮演雷锋,以至之后潘显臣老师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碰见我总叫"雷班长"。</span></p><p class="ql-block"> 高一时李老师曾教我们全班唱他在大学时唱的歌,演唱中有说有唱,歌名早忘记,内容是勤工俭学组织农副业生产,其说唱词中"约克猪、安哥拉兔"让我第一次知道了这两种动物。此后同学们喜欢上唱歌,课间休息时教室里常飘荡着流行的歌曲,如《红梅赞》《珊瑚颂》《洪湖水浪打浪》等。后来学校还排练表演了师生联合大合唱《英雄们战胜了大渡河》,我班很多同学都参加了,合唱分男女声四个声部,唱起来气势磅礴。薛明老师一声"开船啰!"男低声部"嗨佐、嗨佐"哄托声起,画面感十足。在音乐声中,我们也受到了革命英雄主义的陶冶。</p><p class="ql-block"> 学校注重开展体育运动,早操、课间操是必须的,早操前自觉跑步锻炼。我们班成立了两个篮球队,其中乘风队常代表班集体与其它班比赛。"乘风"队名是李老师题写,我们自购背心周末半夜启程步行40公里到遵义印制,我在乘风队,但球技不行极少上场参加比赛。学校仅两个篮球场,平时大家多数时间是六个人打半场玩耍。有的体育运动是结合国际形势开展,如1964年抗美援越期间,我们班组织了象征性长跑到河内,全班分为三组,体育委员负责把各组每天跑步里程统计标注在团溪到河内的路线图上,插上小红旗。三个组互相竞争,小红旗每天向前移动,将体育运动赋予新含义,寓动于教,頗有意思。</p><p class="ql-block"> 那时国际形势紧张,美帝犯越苏联反目,国家倡导全民皆兵,学校组织民兵训练,我们高中部同学基本上都参加了民兵,我还当了基干民兵,训练时基干民兵使用小口径步枪,组织打靶时我曾取得了三发子弹命中十环的好成绩。学校组织越野训练抢占钱家巷子后面的尖山,我班由于先"侦查"了路线,抢先占领了山头。全校民兵到九公里外的西坪拉练,自背背包,我作为尖刀班成员在前面开路,夜宿西坪小学,凌晨紧急集合上山抓"特务",我们翻越了两个山头一无所获,我班王大义同学化妆成"特务"(脸上涂满油墨)躲藏在一棵松树上逃过了搜捕,我们返回时他只好下树"自首"。高二学年时,我们搬进了新盖的青砖平房寝室(图书室背面),李老师要求我们内务学习解放军,被子叠成豆腐块,面盆毛巾嗽口缸集中摆放在门口架子上,洗嗽用品虽式样大小有别,却整齐有序,体现了一种养成素质。</p><p class="ql-block"> 劳动也是我们学校生活的一部分。班级除每天教室寝室值日卫生外,每周有一次环境卫生大扫除,冲厕所、洗阴沟,扫道路,除杂草。由于环境卫生干净彻底无死角,学校夏天居然没有蚊子,我们也没挂过蚊帐。各班都利用校园内空余土地种蔬菜,春种豆角秋种白菜卖给学校食堂,收入作为班级活动的班费。农忙时,我们义务助农参加春播秋收,1965年春团溪小学教室遭遇冰雹打坏屋面,我班同学停课帮助捡瓦修复了教室。团中原高中部教室(现改作图书馆)是我们高一上学期义务劳动到黄家湾挑砖挑瓦盖的;学生宿舍的部分双层床铺,是我们到20公里外的龙坪瓦厂寺搬来。在这些劳动中,我们锻炼了身体,磨练了意志,也增强了和劳动人民的感情。</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倡导同学之间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记得高三上学期天气转冷后,为便于家住镇上走读上学的刘霞春同学晚自习后走夜路回家,团支部安排他在学校和我挤在一个床上住宿。上下铺床宽约80厘米,我睡上铺,自然很挤,我乐于接受毫无怨言。几天之后,发觉霞春同学身上虱子太多,很多转移到我身上和被子上,我虽然感到恶心也很不舒服,但碍于情面怕伤同学自尊心,我坚持了一个冬季,也没向支部书记反映,权当是一种培养阶级感情的历练。</p><p class="ql-block"> 在此还需谈谈我班王大义同学的故事。王大义同学家住尚嵇与我同乡,为人直爽大大咧咧。高一时我们与高二班同住一个宿舍时,大义同学远房亲戚从云南寄来的信掉在床头地上被高二同学捡到交给了学校,由此给大义同学在三年高中时期带来了很多麻烦,原因是据说那封信中谈到了1960年困难时期大义亲戚家饿死人的事。在那"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这封信便被认为是诬灭社会主义,大义同学于是被列入另类不受学校和团组织待见,与大义平时玩接触较多的的吴中堂谢兴涛同学也被认为思想落后。作为班主任,李老师在发展团员方面当然也不好对他们有所作为。但要求我们团支部帮助他们,落实到人和他们一帮一结为对子,支部书记冯大福结对王大义,冉洪才结对吴中堂,我则结对谢兴涛。我们经常和他们谈心,解除他们的思想顾虑,并在团支部生活上汇报与三位同学交流的情况。我们与三位同学由此也加深了友谊,至今关系密切。作为班主任的李老师,我认为他对全班同学都是一视同仁宽厚博爱的。他爱他的学生,但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有些方面也显得无助。高三寒假期间,李老师不辞辛苦步行20多公里到尚嵇一线学生家中家访,特别走访了大义同学家,大义同学也理解李老师。2014年10月我们到贵阳看望退休后的李老师,大义同学一同前往并向李老师献了鲜花—— 这是后话。</p><p class="ql-block"> 1966年6月下旬,正当我们意得志满信心十足迎接高考之际,文革风起,高考推迟,升学梦碎⋯⋯</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共青团团溪中学高二支部</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76, 79, 187);"> (前排中间三位为团总支李福伟薛明张省三老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1965年团中高二班乘风篮球队</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76, 79, 187);">(颜兴帮 曹顺华 王大义 刘霞春 刘子富 陈昭远)</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文革前两年在团中的蹉跎岁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1966.7 —— 1968.10)</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6年5月16日中共中央发布了《关于开展文化大革命的通知》,轰轰烈烈的十年浩劫田此拉开了序幕。刚开始还只是破四旧立四新之类,对我们高中学习未造成影响,大概6月上旬我们毕业考试结束,大家也拍了毕业照,再度复习功课,满怀信心地准备迎接原计于7月初的高考。6月25日左右,中央突发通知推迟高考,全国中学停课参加文化大革命。刚从广播中听到通知,我们异常兴奋,纷纷收起书本拍手欢呼,因备考毕竟辛苦,这下可以休息一下了。高考嘛,只是推延,早晚还是等着我们的。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推就是十一年。</p><p class="ql-block"> 文革初期,李老师是学校的积极分子,组织我们学习相关文件和报刋文章。学校开始出现大字报,主要是学生写老师的。7月初,学校绝大部分老师集中县城南白镇学习,学校仅留潘兴超老师留守,对学生给老师提意见的大字报,适时派人送到县城学习班。</p><p class="ql-block"> 在23天县学习班,不少老师受到无情批斗和残酷迫害。据相关资料记载,经南白学习班及之后的继续揭发批斗后,全校52个教职员工中,被判刑5人,开除工职9人,开除党籍、团籍和降级处分各1人,留校监督劳动3人。</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在运动初期因是共产党员且工作积极,属学校文革运动领导小组成员,属当时学校红人。在南白教师集中学习初期,情况也是如此。大约南白学习开始一周后的一夫傍晚,我班到南白送大字报回来的团支书冯大福同学召集我班团支部开会,在会上传达了南白学习班上李老师被揪出来的爆炸性消息。冯大福话音未落,本支部团员刘子富拍案而起,高声痛骂:"我早就发觉李福伟是个赫鲁晓夫似的野心家,是埋藏在共产党内的定时炸弹!"我们一方面对李老师的"被揪出"十分不解,更对刘子富的丑恶表演倍感惊愕。自此,我班团支部解体,刘子富等少数几个同学开始疯狂地搜集材料揭发检举李老师。他们把李老师平时的言行上纲上线罗列成几十条罪行,并在教室里高声向同学们宣讲,号召大家参与揭发。一天深夜一点钟左右,我因参加民兵巡逻看到我班教室灯火通明并有声响,我到教室查看,只见刘子富孤身一人还在那里整理材料,眼睛充满血丝,声音嘶哑还骂骂咧咧。我说:"你真辛苦!眼睛红了,声音也哑了"。刘答:"只要能斗倒李福伟,我即使眼睛瞎了声音哑了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我真想到南白亲自批斗李福伟,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歇斯底里的程度令人生厌和不齿。在那"造反有理"的荒诞年代,对于刘子富对李老师的诬陷行为,大多数同学们保持沉默不敢反驳。我和冉洪才曹顺华等同学实在看不过,觉得不能任意对人诬害,于是我们一方面观察刘子富的表演一方面逐条记下他草拟的诬陷材料,由我执笔逐条澄清写成辨驳材料交给留校主持工作的潘兴超老师。大约两天后,潘老师亲自到南白送材料,还带上了我,当天赶车到遵义住丁字口某旅馆(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住旅馆),我问潘老师刘子富的材料交给你没有,潘老师浅笑了一下。潘老师很年轻,调到团中不久,苗族,党员,教我们政治,人很不错。第二天到南白交完材料我们便返回学校,没见到在南白封闭"学习"的老师们。从这件事看出,文革中还是有很多像潘老师一样的正直明白人。</p><p class="ql-block"> 南白23天,李老师受到了极大冲击,虽然没有被整得像其他老师那么惨,但也从原来的优秀老师变成了普通老师,高三班主任也被免除了,从表情也可看出他显得疲惫和多少有些落寞。刘子富的揭发材料和我们的辨驳材料,不知道南白学习班是如何处理的?如果没有我们的辨护,结果又是如何?在文革时期,为被批判人辨护或鸣不平者被称为保皇派。但我们对此问心无愧,因为作为有道德有良心的人,必须心怀正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我们保护李老师之事,他当时不知道,后来也未必了解详情。通过这件事后,我们和李老师的感情更有加深。</p><p class="ql-block"> 由于学校停课,学生无所事事,之后开始大串联,学校按百分之十比例安排学生到北京接受毛主席检阅,我有幸被选为赴京代表于国庆节后随代表团到了北京,住海淀区友谊宾馆旁的外专局,10月18日在北京西三环接受了毛主席的检阅。</p><p class="ql-block"> 1967年初开始复课闹革命,实际上天下大乱并未复课,我们毕业班更是无课可上。我和冉洪才曹顺华李昭宪成立个东方红战斗队,不久并入学校最大的起宏图战斗队,起宏图组建有一个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我参加了这个宣传队,先后折腾了一年多,直到上山下山宣传队自动解散。</p><p class="ql-block"> 那时年轻人<span style="font-size: 18px;">以佩戴毛主席像章为时尚,全民学毛主席语录。我们与李老师时常接触,并留下几张手持语录本一起照相的合影。1968年4月15日学校首批学生集体上山下乡,我们欢送陈家齐同学也邀李老师一起合了影。李老师不久结婚成家,我们也吃了喜糖。</span></p><p class="ql-block"> 1968月10月,我们农村户口的同学统一安排回乡务农,我们便离开了团中,离开了李老师,结束了文革前两年多在学校里蹉跎岁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文革中与李老师合影(一)</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文革中与李老师合影(二)</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1966年10月18日毛主席乘车检阅红卫兵</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1966年10月天安门留影</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1968年4月15日欢送家齐同学下乡</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与李老师的师生情谊从未中断</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8年10月离开团中后,我与李老师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回团溪时基本上都要到母校看望他和其他老师。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李老师调到县城南白中学后,联系少了,但从回团中教书的同学中知道他的信息。据说他调南中前任团中教导主任,南中整顿县里抽团中副校长赵光煜老师去当校长,赵老师特别点名要李老师去任副校长,之后南中面貌大变,后来成了遵义市乃至贵州省的一所名校。再之后李老师被调到遵义市委宣传部,九十年代我从部队回老家探亲,特意到遵义老城李老师家中看望他,还是他安排家人给我购买的归队火车票。再后来李老师调到遵义师专任党委书记兼校长,那几年中断了联系。遵义师专原是大专规模,正是在李老师主政期间升格为本科,更名为遵义师范学院。2002年李老师从遵义师范学院退休后,我们又恢复了联系。在冉洪才同学的牵头下,我们曾四次到贵阳拜望李老师。</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在贵阳和儿子或女儿住在一起,他晚年患帕金森综合症,頗受病痛折磨。</p><p class="ql-block"> 2014年10月和2015年11月我们到贵阳看他时,李老师精神尚好。2019年6月我班几个同学相约到贵阳拜望李老师,送他一个花瓶表示敬意,那阶段李老师腿脚无力,起坐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去年3月我们再次到贵阳看望李老师,感觉他恢复较好,中午在女儿家中和我们一起吃饭,晚上还和我们一起到另一位老师(张小薇)处聚餐。我们十分为李老师身体康复而高兴,没想到一年之后的今年就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 我们和李老师的关系 —— 亦师亦友。 高中三年的师生情谊印象美好,文革时期的运动纠葛更加深了相互了解。李老师年长我班同学约十岁,既有师道尊严,又亲如兄长。</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勤奋育人,作风严谨,身正廉洁,堪称园丁楷模和当代师表,他为遵义教育事业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在遵义教育史上必将留下光彩的印记。</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今生足矣!李老师一路走好!</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18px;">第一次到贵阳拜望李老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2014 - 11- 30</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15px;">(文传骧 王大义 冉洪才 李老师 何济群 陈维灿)</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第二次到贵阳拜望李老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2015 - 11- 24</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15px;">(陈维灿 李老师 文传骧 潘世英)</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第三次到贵阳拜望李老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2019 - 06 - 15</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76, 79, 187);">(陈维灿 何济群 陈家齐 李老师 税尚勋 冉洪才)</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第四次到贵阳拜望李老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2021 - 03 - 19</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76, 79, 187);">(文传骧 陈维灿 黄曼霞 潘世英 冉洪才 李老师)</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2021-3-19与李老师张老师及子女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团溪中学高六六届学生 陈维灿 </p><p class="ql-block"> 2022年4月28日 于成都</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附录一]</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李老师遗存的工作笔记</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附录二]</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网摘悼念李老师文章四篇</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爱生,一直是他的初心</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 我心中的李福伟老师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一、有教无类</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零年,遵義县中断四年高中招生后首次招收166名高中生,分成三个班。分别是团溪中学一个班,高坪中学一个班,南白中学一个班。14岁的我有幸成为团溪中学这个班里年龄最小的学生,李福伟老师是我们班的班主任。任课老师先后有:语文王枫(女),张集生,刘远舟;数学高德江,鄢世权,刁成龙;物理周之骧,袁中岚;化学(工农基础知识)杨奉华 ,秦良志;历史赵世忠,体育古光中等先生。班上同学50多人,层次极为混杂:有老三届初中生(六六、六七、六八),也有只读了一个多个月初中而回乡读附设初中的。而我属于特类,65年上小学,69年小学毕业,在永安小学的戴帽初中读3个月,初中知识基本空白,没成想有幸进入团溪中学这个高中班,成了李福伟老师的学生,不论学习丶生活都给老师增添了很多的负担。班上几十个同学还来自不同的生活环境:有上海知青,有贵阳知青,有遵义市及遵义县城镇知青,有农村回乡青年,还有城乡应届生。同学们有的家庭条件好,有的家庭比较困难。还有的同学根正苗红,也有的同学按当时的提法不是工人阶级或贫下中农家庭出生的。甚至有的家中或亲人里有这样那样的事。但所有同学在李老师眼里,不论层次,不论贫富,不论家庭情况优差,都是他心爱的学生!都是平等弟子,都是他想为国家培养的有用之才!从来都以为师之德,对所有学生不分彼此,平等待之,同等教育。真正做到了圣人之训一一有教无类!</p><p class="ql-block"> 二:以德育人</p><p class="ql-block"> 韩愈(唐宋八大家之一)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感也"。一个成功的老师,能给学生授业解惑是非常重要的,但更重要的应该放在第一位的是向学生传好道。李福伟老师教学经验丰富,个人学识渊博,是贵大外语系的高才生,俄语英语门门通,上课妙语连连,风趣横生,我本人当时基础太差,但经过李老师门下学习,外语知识仍然收获不小,至今还能用俄语唱出李老师教的歌颂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东方红》。这都说明了李老师授业解惑功底之深,水平之高!但更重要的是李老师从来十分重视传道教育,表现为:经常对学生进行政治思想教育,常常教育我们要热爱党,热爱国家,孝顺父母,尊敬师长,一进团中那天就讲,学校上课的是老师,不上课的也是老师,校领导是老师,总务后勤服务的工作人员和食堂的师傅也是老师,记得当时我们喊校党支部书记帅世臣和校长姚授德就喊的帅老师姚老师,管后勤的冯主任、食堂的陈师傅和刘师傅赵师傅我们都喊老师!李老师很重注意培养学生亲民爱民深入基层热爱劳动的情操,经常给学生讲只有和老百姓融为一起,得到群众拥护的人将来才能有所作为,並且不是停留在口头上,亲自带着我们深入到离团中几十里路远的一个偏远而贫穷,条件很艰苦的名字叫向家山生产队劳动锻炼,与当地农民朋友同吃同住同劳动近半个月,每天上山种麦子,担粪挖土,劳动场景至今记忆犹新!在培养学生德行操守方面,李老师特别注意自身师范作用,他生活朴素,注意在课堂上的衣着容颜,在各种场合的言行举止,处处严格要求自身,真正起到一个老师,一位尊长严于律己,以身作则的榜样作用。</p><p class="ql-block"> 正是李老师自身的示范,自身的点点滴滴,自身的一身正气,教会了我们如何做人做事,培养了我们一生立于天地之间的德行操守,让我至今感受到师之所在,乃道之所存也!作为他的学生,能在这几十年工作学习生活中,保持了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经历住磨难,经得住风雨,必须感谢敬爱的李福伟老师!</p><p class="ql-block"> 一次成文,未经修改,难免不周有错,敬请吾师在天之灵谅解,敬请学长学姐们海涵!</p><p class="ql-block"> 愧为吾师之学生 尹德贵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二0二二年四月十三中午一点三十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于凉都六枝</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李老师,无论是作为一个最底层,最卑微的初中班主任,还是高等院校的一任校长,党委书记,他实事求是,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力挽狂澜的治理胆识和超出常规的管理智慧,甘为人梯,爱生如子的教育情怀,关心员工,谦卑服务的孺子牛精神,他就是我们这些穷孩子生命中的贵人啊!他的精神品质,人格魅力,就是一座高山,让我们仰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悼 恩 师</span></p><p class="ql-block"> 这两天,我的好几个群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悼念昨日清晨五点五十七分与世长辞的一位令人尊敬和爱戴的老师,他,就是原遵义师专党委书记,校长,我团中时的恩师一一李福伟老师!惊闻噩耗,心绪难平,昔日的一幕幕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现摘几桩整理成文,以作对恩师的深切怀念,并深深向李老师躹一躬,望李老师一路走好!</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早在一九七八年的秋天,我正在西坪中学的民办高中部读书,突然校长陈永渊从教室将牫叫出,关切地对我说:"刚接到团中李福伟主任的电话,说想让我放人,同意将你转到团中去,你去吗"?天呐!做梦都想读的团中,今天居然喜从天降!接着陈校长又说:"团中李主任听说泉涧有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因出身不好未被团中录取而在你校就读,都什么年代啦,还唯成份论,问问孩子,他愿意的话,我收他"。和我父亲抗美援朝是战友的陈校长又说:"本不想放你的,明年哪怕是考个中专也算是西中的荣誉,考虑到你能进更好的学校,你就去吧"!当日下午挑起木箱和背包步行到了团中,胆却地找到李老师说明来意,李老师面带笑容地对我说;"来了就好,听说你读文科,那就去高二<3>班读文科尖子班吧"!进校后,李走师经常到教室,寝室来关心我,鼓励我,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师如父"一说的深刻内涵。 </p><p class="ql-block"> 二 </p><p class="ql-block"> 大约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一个在市公安局工作的熟人张某,跑到我家中,求我帮他调往师专,天呐,我哪有这本事?张某说:"校长是你的老师,我找了很多关系,校长都不卖帐,听说校长很乐意给他喜欢的学生办事"。活这么大,只听说学生乐意给老师办事,哪有老师乐意给学生办事的?在朋友的死磨硬缠下,我诚惶诚恐的来到李老师办公室,迟迟开不了口,倒是李老师先开口:玉宝,有事你就说吧!我支支吾吾地开口了……我有个公安局的朋友想调师专不知行否?李老师马上接过话题说:是张兵吗?我说是。李老师兴奋地说:这张兵还真有能量,行暑的领导找过我,地区教育局的领导找过我,我家孪献(张兵和李献是西政的同窗好友)找过我,通通都被我拒绝了,今天居然找你说情来了,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回答老师:去年我老家一亲戚家的七只羊被盗后卖到城区一杀房,羊主人发现后,来找我求助,我便找到时在刑警队工作的张兵,他迅速行动,增派警力,直奔杀房,很快将买羊人带进公安局,连夜审讯,第二天清晨,便将已宰杀的三只羊折成钱交给羊主人,剩下四只叫其儿子送到公安局来换人回家,并找了个川路车连人带羊送回了乡下。李老师听后惊奇地笑道:这小子还挺有正义感的嘛,是教书育人的好苗子,你回去叫他准备一个星期,来师专上一堂法制课,我都参加听。于是,我跳越式的离开办公室。一周后,我陪张兵去了师专,课后,李老师告诉我:玉宝,你叫他下周来政教系任教,调动手术我派人去办,他什么都不用管,直接来上班。</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同样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一天上午大约九点钟,我快到办公室时,听三楼政府办公室人声鼎沸,细听,有一中年男子的声音在说:这样的政府是为民办事的吗?原来是李老师在痛斥某副市长。原因是师专征用一宗土地做运动场,迟迟批不下来,李老师急了便亲自去找市长。殊不知,身着中山装,脚穿白边布鞋的李老师误被领导认为就是一个普遍教员,居然叫保安将李老师带走,正在此时,我的出现,为政府领导解了围。某领导问我,他是你什么人,我回答,他是师专的书记兼校长,也是我团中的老师。于是,我将老师请上楼我办公室喝茶平息一下心情,李老师边走边对着领导说:一个副县级干部竞然胆敢对一个正厅级干部拍桌子,真是慌唐!另外,我郑重告诉你们:一周内,如土地批不下来,遵义市中心城区的学生全部背起书包回家,休想在我师专读书。到办公室老师刚喝了一口茶,某副市长秘书来了,说到:玉宝,就此事我们马上就开会研究,先送李校长返校吧!老师听后不快不慢地说:这就对了马,公仆要有点公仆的样子噻!车子不用送,我坐公交车来还坐公交车回去。</p><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本世纪初,李老师已退休到贵阳长子家养老,一个周末,我约了一群同学去看望李老师,席上,李老师的长子李宪说:玉宝哥,我告诉你们,老爸昨晚听说你们今天要来看他,他高兴得一晚睡不着觉。来我家吃饭的人,我爸从来不用酒招待,今天,他居然拿他珍藏多年的茅台酒给你们喝,真是难得啊!</p><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就在今天中午,我去老城一理发店理发,本店店主经营本店已有三十余年了,年轻时曾是李老师家保姆,由于勤劳厚道,深得李老师一家人的喜爱,以致于结婚时嫁装都是李老师家给操办的,并且就从李老师家接走新娘的。今天当我给店主说李老师已于昨日凌晨离世吋,她顿时失声痛哭,泪流满面,这场景令人动容。</p><p class="ql-block"> 一桩桩,一件件太多令人回忆的往事历历在目,脑海里始终萦绕着李老师的音容笑貌!李老师,你育人无数,树德无数,今天你安详的走了,你知道你的弟子们是多么的伤心啊!由于疫情原因,在你病重时我未能来筑探视恩师,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几年前,老师委托我把你师专那套住房给卖掉,我也未完成交办事宜,弟子无能,弟子无孝啊!安息吧,李老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纪念李福伟先生</span></p><p class="ql-block"> 李福伟先生不幸于4月11日去世。“因新冠疫情规定(其实遵义一例阳性也没有),按家属意见,丧事从简,不举行追悼会。”遵义师范学院教职员工有意者亦无从前往送别也。</p><p class="ql-block"> 1993年我调到遵义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教书的时候,李福伟先生是学校校长兼党委书记。他中等个子,头发花白,身体健硕,气质文雅。较之后来的几任校长和书记(不包括未曾见过的现任校长和书记),我觉得他似乎更像一个大学校长。当然,人不可貌相,比如蔡元培,就不太像北京大学校长。作为一个普通的教师,因为人穷志短,加之性格内向,我对领导,尤其是校级领导,一向是敬而远之的;而校级领导们大多也并不认识我。然而大约是因为那时学校的规模还比较小的缘故吧,李福伟先生居然认识我。</p><p class="ql-block"> 1995年学校集资建房,我也在有资格参加之列。不过虽然是集资建房,首付也在万元以上,而那时工资低,月薪不到二百元,我又没有什么积蓄,所以曾放言打算放弃。这事不知怎么被李校长知道了——他并不管集资建房之事。有一天,他竟专门到系上来找我。我很惶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料他说:“小王,听说你打算放弃集资建房。千万不要放弃哟,借钱也要参加!这可能是最后一次集资建房的机会哟。”我很惊讶,更很感激。后来我总算是借了钱,参加了集资建房。1997年房子建好,我搬进了新居,一直住到现在。</p><p class="ql-block"> 大约是同一年,评职称的时候,李校长又来找过我一次。他知道我是中教一级职称,属于中教系列,如果参加高教系列职称评审,原有职称会作废,只能从高教系列职称的最低级评起,很不划算。他建议我参加附中的中教系列职称评审,说名称不重要,只要能把工资涨上去就行。因为要占用附中教师的职称名额,也未必能够蒙混过关,所以我没有按照他的建议去做,还是走了高教系列,申报了相当于中教一级职称的讲师。</p><p class="ql-block"> 也许因为曾经在中学任职,李福伟先生主长师专的时候,规定学生要做早操,还要按班级轮流参加为期一周的劳动,打扫校园卫生。他说:学生不做早操,校园里没有广播体操的音乐,松松垮垮,死气沉沉,不像一所学校;而让学生参加劳动,打扫校园卫生,不是为了给学校节省卫生费用,而是学校教育的应有之义。</p><p class="ql-block"> 学生做早操和打扫卫生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必须督促和参与。我从1997年到2000年当班主任。于是不管春夏秋冬,暑往寒来,每周五天,只要不下雨,我也不得不早早起床,到操场上去和学生一起做早操。学生们或跑或走,或三五成群或稀稀拉拉地来到操场上,有的精神抖擞充满活力,雄赳赳举手抬脚,有的睡眼惺忪萎靡不振,懒洋洋比手画脚,有的干脆站着不动,真是千姿百态,仪态万方。我为此而发表过一番感慨:“特立独行,我行我素,是一种难得的人生境界。做早操时常常可以看到两种情景。其一,周围的人都静止不动,独有一位女生或男生,在按着音乐的节拍一丝不苟地做操。其二,周围的人都在按着音乐的节拍一丝不苟地做操,独有一位男生或女生静止不动。这一动一静的两位女生或男生,都让人敬佩不已。”劳动周不用做早操,上午上课之前,下午放学之后,我也和同学们一起打扫校园卫生。还曾因此丢失了一辆手推翻斗车,不得不忍痛用班费来赔偿给学校后勤科。</p><p class="ql-block"> 1998年遵义师专和教育学院合并,2001年摇身一变而为遵义师范学院,开始招收本科学生。不料住在海龙坝栋青园校区的本科新生们,开始反对和抵制早操,说那是中小学生的活动项目,学院不能用管理中小学生的方式来管理大学生。渐渐地他们居然成了气候;大约不到两年,便终于把遵义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生做早操连同劳动的光荣传统都给抵制掉了。当时我也曾问过别的大学的学生,他们做不做早操,得到的回答是,连清华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也要做早操或者跑步。</p><p class="ql-block"> 可惜李福伟先生已于2002年退休。要是还在任上,不知道他能否挽狂澜于既倒。</p><p class="ql-block"> 作者;耻其言之过其行</p><p class="ql-block"> 2022-04-14</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