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楝花

赵衡康（康康）谢绝收花

朋友宋保俭，与我先后插队到安徽东至，又同招工至古镇东流的搬运站。其在搬运站颇有一番作为。几年后我先回沪，几经周折搬进了阳城路一小区居住。听闻宋保俭已成功在沪创办绿化公司多年。偶然间谈起得知，我小区外阳城路上的行道树，就是他经手从东至弄来种植的苦楝树。每年4月，窗外苦楝花开，细细密密的暗红色镶嵌在茂密的绿叶丛中随风摇曳，仿佛就像在喃喃叙述曾经东至的往日......

不幸的是2022年春疫情中的我中招了，身在方舱的我，收到了他发来的诗文《苦楝花》，最后二行，让我泪目！ 全文转载如下： 苦 楝 花



静安，阳城路上的苦楝花，又开在了2022年4月的季节里，
今年会不会一如既往，像往年遮天弊日的淡紫淡紫？
一九九九年的秋天，我从安徽把它们拉来，而后每年的这个时节，
我绕路也要途经，只为看看，
二十世纪末种下的景色，如同楝花的春萼，它是晚春的最后一抹。
每年如期而至，小雨轻风落楝花，细红如雪点平沙，
今年失约相违，物象更新赖汝功，饯离时节楝花丛。
申城井巷空无人，晨侬清香为谁沁，
街市夜雨初灯上，暮辫落英化作泥。
都说这大好的春天里，应是到处莺歌燕舞时，
更待初夏晚春日，你会怒放得团团簇簇来。
古印度哈拉帕奉你为杀虫灭毒之王羿，
而今魔都遭害你何不代替昏庸驱奥密？
我倚窗凝视绿地里一株苦楝被孤植，
与我梦中的阳城二行赭杆繁枝，
树己非树，花亦非花，
它不该开在2022年的4月里！

2022年4月22日
好在几天后我2次核酸检测均阴而被解除隔离。到家后迫不及待地开窗看苦楝花 树还是那个树，花也还是那个花。与往年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连同阳城路一样，都处在可怕的静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