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看了大尖山(图文:尹绍

清风(尹绍敏)

<p class="ql-block"> 高看了大尖山</p><p class="ql-block"> 大尖山,系哀牢山脉中的一座高尖之山,不是之前爬了一次水塘营盘山,自己根本无知大尖山的存在,或是到底有何名堂?</p> <p class="ql-block">  昨晚,刚从大尖山苦尽甘来,冲了一个凉,即洗上一个澡,将山里掐回来的“龙爪菜“或山蕨菜撕好,用清水浸泡:再把自周兄弟养峰处釆摘而来的古树茶杀青,用小“烧箕”,即用那竹篾编制,并可盛物和漏水的工具,装起铺开晾晒,则到了次日凌晨两点半左右。</p> <p class="ql-block"> 一觉醒来,方才发现新平山城的天空,则如演戏之人轮番上台表演那样,于自己睡梦之中,悄然吹下一场风雨。</p><p class="ql-block"> 回想朦胧之中,自己也似隐约听到一阵隆隆作响的雷鸣。</p> <p class="ql-block"> 乡人多言,懒人出门下大雨。自已看来,则是老天有意刁难那些不想出门的人。</p><p class="ql-block"> 既要令人患得患失,又要有意倦顾我们。</p><p class="ql-block"> 再说,哀牢山区,素来传有“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谚语,仅仅家乡新平一地,就有四千二百二十三平方公里面积,谁能担保,县城下雨,水塘那边就会遭到雨袭。</p><p class="ql-block"> 如在秋季,还有“秋雨不过沟”的传习。自己曾在东进转盘西侧淋雨,而到东侧,却没发现一点潮湿的雨滴。</p> <p class="ql-block">  不过,直到现在,整个身体,还像吃了山中那种”酸多依”野果一般,又涩又酸,或如“三苏”,即彝族支系“山苏”的木刻,以及过去家堂上供奉的“神主托”那样,被摆放定夺以后,就一点也不想动荡。</p> <p class="ql-block">  身体劳累,心思尚显甜蜜。</p><p class="ql-block"> 方才想起,上次爬水塘营盘山,考察清代古战场遗址归来,“读家乡,写小史”群里的同群好友赵老师,对自己说过的话语。</p> <p class="ql-block">  “咋个‘克’(方言,即‘去’)了一‘埋儿’(方言,即‘次’)营盘山,一点儿东西都不写出来?”</p><p class="ql-block"> “人家写过,登在《云南日报》之上。”</p><p class="ql-block"> “人家写过,你也可以写呀!”</p><p class="ql-block"> “人家写过,自己就不写了!再写也写‘不如‘(方言:即‘相比于较差’)人家。”</p><p class="ql-block"> “这个尹老师(又)是,人‘纠‘(方言,即‘家’)写过就不写了说,要求怪高呢!”</p> <p class="ql-block">  思来想去,为人当应雁过留声、虎来拔牙。自己活不了一百岁,能整点小东西出来,于人于己都相得益彰。</p> <p class="ql-block"> 三月一天,几个“仁者”朋友相约,邀请清富小侄的“爱叔”,即他的叔叔引路,爬了一次水塘拉博与旧哈交界的营盘山,对那里的清代古战场遗址,作了一次现场小考。</p><p class="ql-block"> 并于回返途中,自己于营盘山的一个山顶部位,顺着花事正好的多棵马缨花树旁道路,向着西北方向仰望或高看而去,则发现了一座高高在上且还头脑尖尖,并形如一个窝窝头的水墨色山峰。</p> <p class="ql-block">  于是,自己手指其峰,问小周兄弟道:“那是什么地方?”</p><p class="ql-block"> “大尖山。”</p><p class="ql-block"> 清富小侄也接话道:“上边我去过一次,还是我爱叔领我去的。”</p><p class="ql-block"> “可不可以?”我问。即好不好玩?</p><p class="ql-block"> 清富小侄回应:“去了就知道了。”</p><p class="ql-block"> “要‘们’(方言;即‘么’)我们去上一次?”</p><p class="ql-block"> 同行几人都说:可以。</p> <p class="ql-block">  原本几位“爬友”,即热爱登山的朋友计划,清明前后就去,结果不是你闲,就是他忙,谁也没有去成。</p><p class="ql-block"> 到了上星期前两三天,清富小侄又来电语:“爱叔,这个星期(再)不去,就快进入雨季,怕没机会了!”</p> <p class="ql-block">  知其所指为上星期星期六、星期天。</p><p class="ql-block"> 几位“爬友“,又再次商议前往。</p><p class="ql-block"> 到了上星期五那天,天气预报说新平有雨。有人胆大,有人胆小,硬是被这一疯雨吓得一个也没去成。</p> <p class="ql-block">  然而事实表明,整个新平县城,于那两天,也仅只是飞了毛三两点。至于水塘方向,也没听说有雨下来。</p><p class="ql-block"> 这大概就是本地人常言的:“胆大骑龙骑虎,胆小猫抓屁股”的缘由罢。</p> <p class="ql-block">  再到本周,“爬友”都说:“这个星期,(恐)怕是不去不得了。”</p><p class="ql-block"> 到星期五那天傍晚,老天又疯得在新平县城下起不小的雨来。</p><p class="ql-block"> 自己对他们说:“先做好准备,明天早上八点‘来‘(方言:即‘左右’钟起床,看看天色再定。”</p> <p class="ql-block">  次日7点20准时起床,看看窗外老天,脸色阴沉难看,自己的小脑有点萎缩。偶然想起,“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的古语,自己还是暗自下定决心,下刀也去。</p><p class="ql-block"> 拿背壶灌满五斤多茶水,不用借胆,则毅然决然约定朋友出发前往。</p> <p class="ql-block">  车轮转移到水塘镇上,自己快速下车,将午餐准备妥当,钻进车里,又从镇上一道上山岔口,沿着那先水泥、后泥土的乡村公路,前仰后合、或摇头摇尾,而驱车扑伏前进。</p><p class="ql-block"> 上行十来公里,于路边接上在此地养蜂,负责此行引路的小周兄弟,又赶车向着西北高处,如“牛屎扳榔榔”,亦即“屎壳郎”那样,拱土前进。</p><p class="ql-block"> 往上拱了八九公里,抵达车子不能再拱之地。令车子靠边休息,各自双脚落地,收拾行李,一道自力更生、坚苦奋斗而去。</p> <p class="ql-block">  老郭,亦为小郭,用竹篾饭盒,包装来一盒黄糯米饭,正用塑料袋拎着。</p><p class="ql-block"> 其身挎挎包太小,提着上山自觉不太方便,寻问需不需要带着。</p><p class="ql-block"> 我说不‘消‘(方言:即为‘用’),自己带‘的’(方言:即‘着’)“竜粑”,两个人紧够吃了。</p><p class="ql-block"> 这所谓“竜粑”,纯属花腰傣妇女,拿浸泡糯米舂细成粉,又用甘蔗液体调和均匀,再用一种专用叶子包裹匀称,并将其蒸以熟透,而做成的一道傣家美食。</p> <p class="ql-block">  自车子停泊地处,缓坡步行两三百米,到达一个被阳光冲撞开来的树洞之旁。此一防空之洞,其实就是一个,被一些树木编织而成,并确定了由此上山的岔道路口。</p><p class="ql-block"> 由此路口的宽度可以推断,其中线路,正是一条“山间林响马帮来”的茶盐古道。</p><p class="ql-block"> 究其历史和沧桑热凉,同行之人,没有一个能够说得清爽。</p> <p class="ql-block">  看其洞旁的一两棵树上,牵挂了显明身份及行为规矩的醒名牌坊,知己必定需要深入到“哀牢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里,虽感难行、办,则也还是迎难而上。</p><p class="ql-block"> 四小个人,如同四个蚂蚁、或四只蜜蜂那般,共用一根如影随形的索子牵引,一个间隔一个,倾斜着身姿,全都钻进哀牢山中,那一个大大的馅饼、或一块大大的蜜饼里去。</p><p class="ql-block"> 自己也全然不知,我等是去啃食神奇腐朽木,还是搜集清新甜蜜。</p> <p class="ql-block">  其实,攀爬大尖山的路,幻如一条弯弯扭扭的长蛇,蛰伏在高高的大尖山的山体上面。</p><p class="ql-block"> 它似猛虎行将捕俘下山,而我们则如从蛇头爬至蛇尾,为取悦梦想,而进行自身身心的修练或挑战。</p><p class="ql-block"> 倘若能用钢筋、水泥,沿途浇筑或浇灌,相信定将人为造就,一个人工加上天然的大美奇观。</p> <p class="ql-block">  清富小侄,上山爱背一把能挖、可砍的小铲,也好穿一身迷彩和仿制的老式军装,话音奇响,笑声爽朗,散文也写得好看。</p><p class="ql-block"> 逢遇鲜花和鲜花美景,就像遇见美眉和秀美姑娘。几乎都要对着花枝、对着景象、对照自己,而连拍几张。</p> <p class="ql-block">  兄弟老郭,只是好射。如邱比特那般,遇到想射而能射的目的、目标,喜欢手拿弹弓一路击弹。观其弹法,都是八九不离十花样。但终归是好是归好,发现小鸟、大鸟,绝对是会手下留下情调。</p> <p class="ql-block">  小李兄弟,高兴急行、急走,有点急燥。寻常坚持跑步锻炼,体力较为充沛。</p><p class="ql-block"> 偶尔碰到一两棵药草,仅作停留观察微稍,听其释难解惑,知其很有门道。</p><p class="ql-block"> 多时感其心不在焉,猜度通达山顶,找到港湾停泊,才是真正目的。</p> <p class="ql-block">  小周兄弟,轻松引道,沿途多半是说说笑笑,对着山里情况介绍、介绍。</p> <p class="ql-block">  自己则算严重落后分子。一路之上,多次掉队。</p><p class="ql-block"> 并非体力难支,现实想想,退休之人,已被公家列为养老行列,能来一次,则要有一次美好。</p><p class="ql-block"> 一心猎奇腐巧与神秘,一心向往新鲜和艳丽,能收则收,尽情欲将手中相机包容个够。</p> <p class="ql-block">  外加考虑,一上来爬得太快,也不利保存体力、实力。</p><p class="ql-block"> 几位同行,或许以为,老倌体力不够,掉队容易遭遇野兽等不测行为。</p><p class="ql-block"> 不用借故,也要借故休息稍许。</p> <p class="ql-block">  高处攀爬己达三几公里,小周兄弟,尚能轻松谈定。常常锻炼的小李兄弟,年纪最轻的清富小侄,不说气喘嘘嘘,也是气力有所不够。</p> <p class="ql-block">  老郭,其实应当算作小郭,应当已是饿了至极,或许近日吃了一些中药调济。向自己开口:“尹哥,‘挨’(方言:即‘把’)‘竜粑’拿出来吃!“</p><p class="ql-block"> 翻出身背的六个“竜粑”,老郭“干”(方言:即“吃”)了三个,自己“甩”(方言:同“吃”)了两个,另外一个,左推右辞,才被小李兄弟填到肚里。</p><p class="ql-block"> “这回们,精神来了!”老郭说。</p><p class="ql-block"> 吃罢,一起继续向山顶开拔。</p> <p class="ql-block">  初步情况,迎面多遇高杆、高科等阔叶植物和大树。有细叶毛木,有“椎了儿栗树”。即于哀牢山中长期生长、分布较多,能够结出一粒粒、一颗颗状如一个小山峰那样,只有手拇指头大小的坚果。</p> <p class="ql-block">  特别陡坡之上,还有许多高达五六七八米,甚至十老几米的马缨子花树。</p><p class="ql-block"> 其几乎每隔百把拾米,就会有天降神力,而将其歪歪斜斜,或横生枝节,遍插于脚下这一片片黑色的腐质土壤里去。</p><p class="ql-block"> 唯为可惜,此行去的不是时候。这些高大的大树杜鹃,开出的马缨子花,则多被风雨无情,或季节时令给予催落待尽。</p> <p class="ql-block">  人到中途,多半遇上一些中高科植物。其中,以方言说的那种“铁(在此读音为:‘头’)白花树较多。</p><p class="ql-block"> 其往往相隔不远,就一大蓬、一大蓬,像甘蔗林那样,高高栽种于这条山梁之上。</p> <p class="ql-block">  每一棵成长、成年和老道的“铁百花树”,其高不过三四五米,粗就是三四五六七公分,且一棵紧“挨 ”(方言:即“靠近”)一棵。</p><p class="ql-block"> 用眼光扫瞄和测试,可谓密密麻麻、难以透气、透光,却善于遮挡风雨。</p> <p class="ql-block">  枝头时开白色五角星形花朵,皮肤光滑硬朗洁净,许多地带此种树上,还被山地湿气,给予漫长浸染,而穿上了一身身草绿色毛尼裤衣。 内在则是坚硬、洁白和致密、细腻 。</p><p class="ql-block"> 无论其生机活泼,或是死皮赖脸,其都在自己少小之时的刀斧之下,被当做烧火用柴,多少砍回而过。</p> <p class="ql-block">  爬坡爬至距离山顶垂直低度一两百米处,所遇几乎全是矮科植物。</p><p class="ql-block"> 其一丛丛、一簇簇、一蓬蓬相互挤拥,如是此前从没被人冲闯而过,我们非得披荆斩棘不可。</p><p class="ql-block"> 好在我们,不是最前一批,也不是最后一波。</p> <p class="ql-block">  其间尚有一条几乎仅够脚掌摩擦而过的卧槽形状小道,还能让我们得以渐渐闯荡和盘旋而上,直至爬到山顶或是“长蛇”的尾端。</p> <p class="ql-block">  顶部,长有一小蓬、一小蓬矮小不知其名,难以名状,已是很难长大、长高的多色植物。</p><p class="ql-block"> 有的不能开花,却生得奇怪蹊跷;有的为矮科杜鹃,花儿开得正艳:有的开出各色细小花朵,却因不长见识,而让我等难以识破。</p> <p class="ql-block">  其下,能以小美醉美,振颤心窍、迷恋眼球的,则是呈一小蓬、一小蓬,或一小片、一小片零散分布,且被其他各色低矮植物包夹,树顶全为嫩红或紫红的几种未知植物。</p><p class="ql-block"> 于此等植物的上部或表面,开出的并非为红色的花,发出的全是红色的芽。</p> <p class="ql-block">  叶与芽还相互交织、联系、亲密,于光照的刺激和映射下,以不同角度、不同层次,向到此一游的人们,显爱出各种红色交错,以及那骨感和美感,自然幻化出了平起平坐。</p> <p class="ql-block">  它们并非是为望远攀高,实是为追求众亲平等、或共繁、共荣。并于这粉红、水红、鲜红或暗红的叶芽之间,筑构与绘就起一个个细碎而呈“Ⅴ”字形的图案、图象,待以笑纳或迎娶,那些光景、风雨的惠顾及亲临。</p> <p class="ql-block">  自己爬过海拔三千一百八十六点五米的哀牢山最高山峰大磨岩山,也爬过哀牢山的次高峰,即海拔低于大磨岩峰二十几米的大雪锅山。还经历了二雪锅山、三雪锅山、及四雪锅山的险峻与光秃,而于此全是由矮科细小红嫩树叶,刺绣而成的精致小景,则是一生也末曾谋面。</p><p class="ql-block"> 一山则有一山的特殊之处。或许,这应当算是自己,在爬上了大尖山之后,所获取的清新认识和浪漫情怀吧!</p> <p class="ql-block">  或者,则又是高中览胜的缘由最佳美好,令人多感其妙。</p><p class="ql-block"> 要不,那些新来的小飞机,怎会学习古老的爬山习惯,不断飞远与爬高,而从摄影的角度,进一步改变了人们的审美情趣和视角观念呢!</p> <p class="ql-block">  此次临时攻占了大尖山头顶,目光所及,则不再是山下那些,吸引眼球和遮挡眼光发展的沃土、叶垫、石梯、草丛、苔藓、树衣、花蓬,以及形形色色的奇材和树木。</p> <p class="ql-block">  东南方向,可看到来时那条与我们玩弯弯绕的乡村水泥公路再加泥土公路,以及杂交于其间的两三个旧哈村委会的寨子。</p> <p class="ql-block">  东北方向,低凹之处,由近及远,是几个近乎油绿甚至墨绿的大型山坳;高傲之地,由近到远,却是一条条油绿到黑绿转化的长长山梁。</p> <p class="ql-block">  正北方向,可远摄和观测到一条由东至西,横向深入到大山深处的水墨画色的大山梁,以及那摆供其上的三个大高山峰。</p><p class="ql-block"> 正中那个,就是自己曾经在其山脚,往来和居留过两次的大帽耳山。</p><p class="ql-block"> 东西各一个,则连带路的小周兄弟也不能分辨和说得清爽。</p> <p class="ql-block">  自己知道,由大帽耳山西进,再向西南方向下行,并改向西北方向爬高,可在进入到哀牢核心区后,即大雪锅山的山下腹地后,又再爬上那高俏的大雪锅山。</p><p class="ql-block"> 由大锅山东南而下,又可由西向东,下上到二、三、四雪锅山,最终回到起始之地,即大帽耳山的山脚。</p> <p class="ql-block">  由大帽耳山西进,转西北上行和下行到哀牢山核心区,并再次上行,则可爬上哀牢山的最高峰大磨岩山。</p><p class="ql-block"> 由大磨岩山东向折返,再向东北上下,则可到达者竜乡的春元村,即曾经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养过马鹿之地。</p> <p class="ql-block">  若想偷闻或静静聆听,西黑冠长臂猿,那夫妻对唱或深情呼唤,还得请示森林公安同意,深入到那哀牢山核心区之地。</p> <p class="ql-block">  至于大尖山的西南与正南方向,则全是哀牢山脉中的一道道横斜交错、高低起伏、绵延不绝的山梁。</p><p class="ql-block"> 远远看去,其完全是光影与山梁交合而成的一幅幅水墨山水画景。</p> <p class="ql-block">  大尖山山顶可立、可坐之处,至多仅有十来平米。没有草根,却有低矮植物组合而成的几个花样。</p><p class="ql-block"> 顶部正中,还有一个圆大不过一平方,深浅至多五六十公分的窝塘。 </p><p class="ql-block"> 未能看出,其是人为遮风避雨的梦境,还是天生成就的景象。</p><p class="ql-block"> 感觉只要有人蹲坐缩在其里,釆用密实之物拖盖其上,就不可能让风雨近得他的身旁。</p> <p class="ql-block">  至于山顶近处及周围团转,则全是由鲜花和红绿等色调混合,而相互交织构成的锦绣绸缎或五彩地毯。</p><p class="ql-block"> 能有神助,于其上翻上几个筋斗、或来上几个侧滚翻,则都能让人像观赏自由体操表演那样,既是好看,又感惊惊叹。究竟会不摔伤,则都与他人亳不相干。</p> <p class="ql-block">  作为一个普通的为玩而乐的爬山人,能够飞身于这形如窝窝头尖尖的大尖山的尖顶之上,或是狂舞长蛇的尾巴终端,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喜怒哀乐,会刺激了天人的神经,或是搅醒了山神老爷与土地公公的瞌睡。</p> <p class="ql-block">  自己也是放下包袱、丢下拐杖,然后再与爬友玩笑着又一次摸了一摸,那被山灵有意撕烂而长及了一搾的裤裆。</p><p class="ql-block"> 管它呢!苦累都吃在前边了,自己又不是像年轻人那般,为了新潮好看而故意将裤子整烂。</p> <p class="ql-block">  还松驰和放松了,绷得贼紧的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或因迷路却不知返、因迷途而不晓前进,并造成老眼昏花和心里发虚的倦困身心。</p> <p class="ql-block">  思吃就吃,想喝则喝。可坐地闲侃与攀谈,可立起搜寻和捕猎,那些由近及远,或和由远到近的保密范围、要害部门与突出部位。可张大嘴巴引吭高歌,或进行不断撕心裂肺地乱吼。</p> <p class="ql-block">  裹着高风,携着高光,自己也胆敢放肆地现场改编和鸣唱起了:“攀登高峰望故乡,绿意铺满山,山头鲜花正浪漫,红叶爱风狂……”的歌儿。</p> <p class="ql-block">  小李兄弟,则是出气而闷声,躺倒在清福小侄他们身旁,似听非听、似睡非睡、似看非看,考量和遮挡着那一大轮稍稍西斜,却尚还刺眼的圆盘。</p> <p class="ql-block">  山风从四面八方无迹拥来,令我们全都跟着,山上与山下的那些矮科植物,一起摇摆和震荡,并连声呼叫起了:“爽、爽、爽啊!朗、朗、朗!” </p><p class="ql-block"> 而那些身处低处的片片山花与红色嫩芽,在风与光的教唆及诱导之下,也像有人喝酒进入状态那样,硬是要将其被压低的头颅,快速用力地抬将而歌唱起来。</p><p class="ql-block"> 且还不断直呼起了那:“来、来、来呀!干、干、干!浪、浪、浪啊!漫、漫、漫!”等杯盘交错的欢声和笑语。</p> <p class="ql-block">  玩古玩的老郭正“款”(方言,即“讲”),二十多年前,碰到一个古老铜盘,上面阴刻有“山高人为峰”的字样。那人喊(价)两千,自己舍不得买,留下不小遗憾。</p> <p class="ql-block">  本人进言:”现在就去把它重新买回来,不就得了。‘冒’(方言:即‘不要’)说两千,花上五千、一万都值。”</p><p class="ql-block"> “买不回来了,现在根本找不着人。”</p> <p class="ql-block">  “三十年前找得着,今天找不着。可惜了、可惜了,不是你的了”。自己玩闹唱起个人乱编的歌。</p><p class="ql-block"> 脚跟脚,本人又说:“ 我原本还以为,‘山高人为峰’的广告话语,系红塔集团首创和独造的呢!如你真有那个铜盘,则完全可证明,此言早为古人之语。其中的价格和价值,自然就可不言而喻。”</p> <p class="ql-block">  “尹哥啊!我也觉得可惜呀!无办法了。”</p><p class="ql-block"> “对啊!许多时候,机会一旦错过就再不可能回来。”</p> <p class="ql-block">  正与老郭聊得兴起,清富小侄提议下山,则被自己喷了两句:“你忙个球盖?来此一回,谈何容易?”</p><p class="ql-block"> 直到中午四点半左右,我们才不得不自觉背着山体下山。</p><p class="ql-block"> 上来那时,于中午十二点半开始爬行,用了两个半小时,才爬到山顶。下山而去,车难刹住,快速下坡,也用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  爬山,特别是爬那些末曾爬过之山,一路充满未知与新奇。如前途坎坷崎岖、山路陡峭险峻、或途中多拥梦幻。虽能收获许多快乐与美丽,则更易造成行动迟缓、耗时费力,或稍有不慎,就会发生迷路、摔伤等危险难测情况。</p> <p class="ql-block">  爬县城边缘光头山那次,因大伙都不熟路况,而岔错了上山的路途。</p><p class="ql-block"> 平缓走了一个直角三角形的短直角边,又斜爬了这个直角三角形的大斜边,让我们冤冤枉枉多爬了两三公里的陡途,还钻了很多的窠落。</p><p class="ql-block"> 好在方向目标明确,大伙都不心虚,也较有定力,才最终爬到那同样很高的光头山的光顶。</p><p class="ql-block"> 其实,也并非全是光顶,只是人们自下往上,由近及远,看不到顶上那些小树木罢也。</p> <p class="ql-block">  上次攀爬水塘后山的营盘山,于考察了清代古战场遗址而返回之时,因觉时间尚早,有我等的怂恿和支持,请清福小侄的爱叔,即那养蜂的小周兄弟开路,非要去看什么“邱家大坟”不可。</p><p class="ql-block"> 但走着、走着,我和清福小侄,就与小周兄弟他们拉开了距离,并脱离了关系。</p><p class="ql-block"> 只怪自己好色(摄),让清福小侄为等自己,才像自己一样,变成又一个落后分子。</p><p class="ql-block"> 虽说前途景色越来越美,景致也越来越奇,终于感觉,咋个这坡越下越多。</p><p class="ql-block"> 于是,两眼渐渐开始昏花,内心也跟着慌乱狂跳,好在还有小侄与己同伴。</p><p class="ql-block"> 是听到山下鞭的炮声响,自己和小侄方才醒悟走不对路。</p><p class="ql-block"> 若还继续,大概就要成为人家寨子里的座客。</p> <p class="ql-block">  于是,两人毅然决定原路返回。</p><p class="ql-block"> 用手机与小周兄弟他们联系,自己的手机没了电,小侄的手机也无任何信号。</p><p class="ql-block"> 待折返到所岔错的路口,自己的心情,方才渐渐平定。</p><p class="ql-block"> 好生奇怪了,自己走的路宽,他们走的路窄,怎么小周兄弟他们走的路,却反而成为人间正道了?</p><p class="ql-block"> 因此,于这里可以说,不是走的人多就是正途,关键要看,自己的目的或目标究竟锁定何处。</p><p class="ql-block"> 此时, 小侄也因他为本地人,带错了道,在自己面前表现出难过与自责。</p><p class="ql-block"> 我说无事,安全至关要紧。无非是“邱家大坟“没看成,又多走了两三公里的山路。</p> <p class="ql-block">  本次去爬大尖山,于爬到山顶之后,自己看着眼前的那些小花、小树很是好看,就忙于向前、退却,左右摇摆,以选择不同拍摄角度。</p><p class="ql-block"> “ 小心!”小李兄弟突然对自己叫了一声,把自己也吓了一跳。</p><p class="ql-block"> 原来自己再退后一米左右,就会跌入万丈深渊,而万劫不复。</p> <p class="ql-block">  折返原路下山,可说已是人轻与路熟。该看的几乎看了,该美的却也无需再像来时那样,一看、二慢、三才犹豫渐渐通过。</p><p class="ql-block"> 自己所要做的,无非就是查缺补漏而己。</p><p class="ql-block"> 此时,自己如能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良好把握,那则是省时节能,而能得以达到快球和快速。</p> <p class="ql-block">  若是遇着山高坡陡,路途硬湿,或脚下残渣余孽较多,那则可得头顶鸡蛋,小心之上加小心了。</p><p class="ql-block"> 爬山为逆重力而上,可使人的身心疲惫、腿脚发酸,或气喘不断;下山,人体重力,则被山体支持力分解,而得以产生下滑力存在,也更易加快人体自由下滑速度。但坡下多了,则也能导致脚跛腿软,或是于停下坐地休息吋,使小腿颤抖得就像在弹“三弦“那种民族乐器一般。</p><p class="ql-block"> 可于下坡时,若是不能较好保持身体平衡,或是让脚下鞋子如划小船那样,则更易导致跌打痨伤等非正常情况。</p> <p class="ql-block">  此次爬山,小李兄弟,体力较强,脚被崴了,差点跌倒,幸好本人反应快旦。</p><p class="ql-block"> 自己年晚,手持拐杖。被滑几次,几次都用拐杖坚持而住。</p><p class="ql-block"> 为求稳妥,需用脚趾将地物良好把握,何须惧怕脚趾痛疼难忍,或将鞋尖顶了洞穿。</p><p class="ql-block"> 自己也始终坚信,只要尽力坚持抗衡到底,就一定能踏上那些开阔及其平缓。</p> <p class="ql-block">  自是奇怪,为何哀牢山中生活成长的新平人,将爬山叫成登山就不习惯。</p><p class="ql-block"> 思来,登山多半直体前往,爬山则要躬腰不断,甚至需要脚手落地,当当野生动物看看。</p><p class="ql-block"> 不难理解,为何我们的“座骑”,从水塘镇上上山,四轮着地,也还是那么吃力不断。</p><p class="ql-block"> 某些地段,车子不行,人却可往。不需加油,只需进食、加水。</p><p class="ql-block"> 做人怎可能,时时采用车子同路陪伴。</p> <p class="ql-block">  此一路来回往返,还真佩服驾驶员老郭的技术和胆量。</p><p class="ql-block"> 路弯,路急,面窄,坡陡,视线断,稍有不慎车子就会熄火、碰撞、或是“反弹琵琶,出轨飞到天上。</p><p class="ql-block"> 熄火,必须倒退重启;雾大,易至相互撞击;有雨,干脆不要去瞎栽死绊;倘若使用轿车,受罪、受气的就一定是那车子底盘;运好,一切顺畅。</p> <p class="ql-block">  每来回爬一次大山,无非就似人的一生那样,充满不测和希望,且都还要经历太多喜怒乐和苦甜辛酸。</p><p class="ql-block"> 要说大尖不究竞好不好玩,自己说的根本不算。</p><p class="ql-block"> 相比于过去,为烧火煮饭,砍柴上山,劳累之后,得不到淡水及食物等能量保障,则更要舒坦。</p><p class="ql-block"> 生在哀牢山,不识哀牢山,则是自己历来的不足和遗憾;生于哀牢山,识得哀牢山,又是自己最美的心情和向往。</p><p class="ql-block"> 此生,若能踏遍哀牢青山,不断认识判断,观察欣赏,那也不算完全叫玩(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