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45个瞬间

积雪晨飞

为什么是45,纯属随机。如果四季之一的春天能占到90天的话,两天一个瞬间,倒是一个巧合。事实上,这些图片并没有严格的时间观念,按照每两天一张来选。倒是有时一天会拍好几张,有时则连续多天不见得有能入法眼的。<div>照片基本上是这个春天,从立春始吧,多数是我每日晨昏朝夕之间漫步玄武湖畔散步的偶然一瞥,也有少数是在古城金陵这个城市的其他少许地方,如梅花山或我的居所附近。没有刻意的去拍些什么,基本上是手机随拍,只是作为生活的一个记录。</div><div>当又一个春天即将过去,于是想收集其中的一些片段,为逝去、未来依然还会重来的春天,行一个注目礼。</div><div><br></div><div>2022年的春天与往常相比,来的稍迟一些。好在梅花依然忠实履行了报春使者的角色。<br></div> 立春之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是否让烂漫的梅花更加欢喜呢?瑟缩在雪中的花朵自不能言,可是漫山遍野的游客举着手机、相机和丝巾,的确是欢喜得很。 矫情的人们说,一下雪南京就成了金陵,我调成青花瓷般的色调,是你眼中的金陵吗? 近水花先发,过去读诗文靠想象,现今我在每日来回的踱步中获得了认知,所谓知行合一。 拍梅花,是构图造型最好的实践练习。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在梅梢。早春,唯有梅花最可看。 恣意地怒放,自有一种气势,让人感受到蓬勃的春意。一切似乎都那么地不可阻挡。 当梅花已俏立枝头,荷塘依然沉寂,这也是初春本来的样子。 梅花可以傲雪,对于有傲骨而不能傲雪的我来说,厚厚的冬装,是对料峭春寒的尊重。在铅灰色天空下,已能辨别出柳芽萌动。 不出几日,光溜溜的柳枝已经在初阳下招展如雀舌的新翠,像秦始皇头戴的冕旒(为了准确地描述出这个词,不得不百度了一下)。 最爱这嫩绿的鹅黄,远看如一阵绿烟,总是让我想起“绿杨烟外晓寒轻”、“依旧烟笼十里堤”这些诗句。 玉兰树的花苞也在蠢蠢欲动,其实在秋天的叶子掉光后,便又开始了新的孕育,几乎整个冬天都能看到它的花苞在安静地生发。 门泊东吴万里船的气象很大,小小的翠洲门锁住的只是一笼春色。 转眼间樱桃花便盛放在蓝天下,与去年相比,花期足足晚了两周。 春天的脚步虽然蹒跚,但随风招摇的绿柳,和煦的阳光,让人确信春天是真的来了。 春光落在孩子们的脸上,是无拘束的欢欣。 背阴的地方,梅花次第开放。春天阴晴不定,气温忽高忽低,红梅蜡梅交错叠开,也是常态了。 <p>惊蛰对于早起的鸟儿来说,意味着食材极大地丰富了。</p> 待到樱花盛开的时候,南京仿佛迎来了盛大的节日,鸡鸣寺前的樱花道人头攒动。 然而今年由于疫情的因素,为防止人群聚集,不得不进行了单向通行的管控。 从樱洲至梁州的白桥两侧,是传统的赏樱胜处。 玉兰花铺天蔽日洒满天空的时候,惜春的感觉开始浮上了心头。 年年岁岁花相似,今年的花未必比去年开得更好,照片也没有拍出更多新意,为何每年依然乐此不疲寻花问柳?这个问题缠绕了我许久。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其实本没有什么意义。 钓罢归来不系船,任尔东南西北风。随风飘荡,任意东西,才是最自如的状态。 豆蔻梢头二月初,一树梨花压海棠。存在的未必合理,合理的未必存在。 南京的二月兰还被称作紫金草,成为向往和平的象征。 每日漫步紫金山下、玄武湖畔,深知和平的珍贵,这每日平淡的日子,也应倍加珍惜。 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南京的市树雪松长得倒不是非常高大,水杉树却长势挺拔,超越了城墙。但我一直不太理解杜甫为何如此痛恶竹子,这与苏东坡不可居无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晴空下的湖光山色自有一种明媚,但我也爱看氤氲薄雾下的山岚烟霭,呈现出一种迷离苍茫。 借用吴昌硕先生的作品,古拙苍劲之下有另一种绰约风姿。 八重樱忠实维护着春天的妖娆妖艳妖冶,让忧郁的、淡雅的、迷离的滚到一边去吧。 这个清明,不再雨纷纷,不再欲断魂,清得清清朗朗、明得明明艳艳。 当然,在朗朗乾坤下,你依然可以去寻你的小情调。 常常慨叹生命的力量,石缝中生长出的柳树,把自己长成了风景。 恼人的不仅是秋风,漫天杨花如雪,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到了暮春,白色的花多了起来,绣球、琼花,以及气味怪异的石楠。 绿肥红瘦,复归于平淡。 木香花海,是春天圆舞曲的高潮。 <p>当春天的最后一个节气谷雨来临,即将到了告别春天的时候了。</p> 风雨落花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小径红稀,芳郊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 燕雀翻飞知何处,满眼绿树,不觉春将暮。 蔷薇,是夏天送给春天的礼物。 岁岁年年人不同,明年花开,是否还有这样的心境,这样的图片,以及看过这些图片的朋友还会再来吗。但,那有何妨。 再见,2022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