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误入封控区,惊心动魄三小时</p><p class="ql-block"> 作者:樊启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年四月四日下午,小女儿们随在杭州市所在公司搬迁后她上班需要,从原租住西湖区三墩镇景溪北苑的住房里,搬家到平临区南雅街道翁梅新苑二区居住。我一人仍留在原地物业管理处秩序部上班。近半年来,过惯了一家子人的热闹生活,下班以后一下子倍觉孤独寂寞,更难耐没有了活拨可爱的外孙女一起的快乐,忍不住在下班后或休息时坐上城市地铁或骑着电动车来回跑,去陪我的小外孙女玩耍。一来二去,虽然说杭州市也有疫情反反复复,也有一些封控区域,但还好,我行走的这条道路还畅通无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四月二十二日清晨下班后,我仍和往常一样背着背包,快乐地骑着电动车直奔小女儿新租住地而去,一路畅通,二十八公里路程,一个多小时到达。上午和老婆带外孙女佩戴口罩一起在小区和街上逛逛,在风景里透透气儿,买些生活物资必需品,享受一下温馨的休闲时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原计划晚饭后返回景溪北苑小区,第二天可以安稳地上白班。但计划没有变化快,午觉醒来,眼见风云突变要下雨,三点多钟赶紧骑上电动车,按导航指引的道路,飞奔而去。 眼看还有七八公里就可以到达上班的住地(景溪北苑),前方道路上被堵住,有警察和保安守护,只让少量大货车通行,看到有骑电动车的人都一律不让过去,我以为是那边修路不让过,就想绕道而行,可是导航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哪里,我去一问才知道疫情防控封道了。我向他们说明情况也无计于事,他们告诉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想想没法只有再返回平临区小女儿的住地,但走来走去到处道路出口都被封堵,此时我才真正的慌了神,下午五点多了,天也渐黑并下起毛毛细雨,路上街道上也少有行人,更没有车辆行驶,只有在路口巡逻的警察及保安和志愿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走途无路时,我也六神无主了,只好打电话告诉女婿,女婿听完我的处境后,安慰我莫慌张慢慢想办法。此时我身在异乡举目无亲,腰缠万贯也无处住宿吃饭。想起几年前武汉市因疫情封城时,在网上看到好多外地人或湖北人在外地不被待见,而流浪街头忍饥挨饿好多天……联想此时的我,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无助的心境,我能不惶恐慌张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本想绕道回景溪北苑小区,但终究骑着电动车人生地不熟,靠导航引路难寻小道出去,其实当时我已在杭州市拱墅区半山境内,女婿问我在什么位置,我也说不清道不明,平时也会发位置共享,此时此刻女婿让我发时,一着急全糊涂了,怎么也找不着在哪里了,没法女婿先发来位置共享,我点击才连接上,当时位置应该在拱墅区的半山社区新天地街。女婿让我导航寻小路出来,可我哪里知道啊,况且导航也弄不清楚哪里能通行了,到处碰壁后,我心乱如麻,绝望中女婿要我打110报警求助。三番五次好不容易拨通了杭州市报警电话,我说明情况并求助后,告知让我稍等回话,十几分钟的煎熬和漫长等待,终于等来了回复,是告诉我一个电话号码,我记下后打过去是空号,我又打电话问怎么是空号时,他说要加区号,加了打过去仍然是空号,求助的心彻底凉了。我告诉女婿求助电话号码是空号,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求助现在上班的物业公司管理处何保明主任,看他能不能给我出主意想办法。先前记得手机上存有他的电话号码,可是急需用时怎么也找不到,才想起可能是换了手机,把他的电话号码弄丢了。早前也加有他的微信,心急吃不了滚锅巴粥,忘了用他网名寻找,微信用他名字怎么也翻不出来。无奈只好又给我们罗队通话,说明情况后他就把何主任电话号码发给了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即刻我拨通了何主任的电话,他说你在封控区我开车来也进不了接你呀,你想想办法应该有小道可以绕回来。刚好我看见一位路过的少妇,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跑过去,问她哪里有小路可以出去啊?她说不知道。何主任在电话那头听见了,批评我说你怎么能那么问?你得换一种思维方式问话,看来到底是领导,思维方式就是不一样。我佩服的同时也心领神会了,继续寻找出去的路线同时,又遇到一位巡逻的兄弟说出不去,我套近乎地说了自己的遭遇,还要赶回去明早上班。这位兄弟也许是同情我的遭遇,偷偷告诉了我顺对面那条路前行,有条小道进入公园里就可以出去了。并要求我带上他身边也落魄的一位美女,想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美女感谢地说大哥那我就上车了哈,我说好吧。美女姑娘带有两个行礼箱,一个放在我腿前踏板上,另一个让她提着坐在后座上,我驾驶电动车朝那个方位而去,美女告诉我在此已滞留两小时,何尝不是呢?其实我也如此。可是没走多远,又一个电话来了,我接通后原来是女婿着急也报警了,警察问我在什么方位?我也说不清楚,只好掉转车头跑到保安那里打听,警察让我联系当地社区,我人生地不熟的找也白搭,警察又要我在原地等他电话。想想还是试试自找出路稳妥些,我问美女走不走,美女说害怕了,不想走了。刚好也来一对男女说没找着出去的公园,看有人对他们私语几句转身骑车就跑,我也迅速跟在他们身后,跑了一会儿,女婿又来电话只好停车接听,只简单几句我就挂断了,想跟上他们,但已跑的无影无踪,继续前行一会儿后一条小道让我甩在身后,我又掉转车头顺道进入林间,里面有少量游玩的男女,我无心欣赏公园景色,几次拐弯抹角后走出公园,外面的街道上车来人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才放下了一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随骑车的人流,按照导航指引的路线前行着,我想应该没问题。唯一担心的是手机电量显示不多了,因为事出突然,其间电话打了几十个之多,害怕没电而导不了航回不去,女婿电话接通只说一两句就挂断,后来接二连三的女儿女婿,单位领导等等来电话一律拒绝接听。我告诉女婿已走出封控区域,不接电话后,女婿又用微信发短信说前面可能还有一个封控区,要我把车子放在地铁口周围,坐地铁返回去。我没理会他的提议,继续随大流人群前行,因为封控区没车没人。只要有人有车的地方就没事,这个判断还真没有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悬着的一颗心还没有完全放下的是:一手机已显示电量不多。二电动车电量也不足,平时能跑51码,此时最高只能跑37码。三前面有没有封控区也是未知。但吉人自有天相,经历在封控区里惊心动魄的两三个小时,又绕行三十多华里后,终于在晚上八点过几分钟时,安全返回了住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到达目的地后,我怀着喜锐和感激的心情,第一时间把好消息电告女婿和单位领导。女婿说我不接电话他着急坏了,以为我出事了,而且接的一个电话也不象我的声音,原来不知怎么搞的手机音量弄小了,因而又变了声。所以他们急坏了,不断地拨打电话我也未接。何主任告诉我,他找到一位好兄弟是警察,准备要他的警察兄弟来解围,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没人接。听着,我大受感动。在我危难且万般无奈之际,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亲人和领导及好心的兄弟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疫情期间,在杭州市的这段经历和插曲,虽然说惊心动魄让我今生刻骨铭心,但体会到了各地政府对疫情防控常态化的重视,也折射出对疫情清零的决心和毅力。愿中国早日战胜疫魔,使我们所有人都能自由自在地出行旅游和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2.4.27.完稿于杭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樊启金,笔名:劲雨。中共党员,退休职员,曾都区作家协会会员。热爱文学,喜欢用文字表达心境。作品刊发于文峰塔,烈山湖,曾都新闻周刊等报刊杂志。</p> <p class="ql-block">作者在北门岗亭内执勤</p> <p class="ql-block">作者在南门岗执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