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b>作者:王明春</b></h5> 军长是我的战友,不过这里的军长不是职务,而是我和很多战友对吴军的昵称,所以文中的军长也就是吴军。<div>今天在战友群里说,有时间要写一篇《我的战友》,下来后一想,那么多战友,形形色色,怕得要专写人物的《史记.七十列传》那么大的篇幅了。于是决定先写一个人,如果战友先写一个人,那么这人一定是吴军。因为我的战友里,吴军和我有好几个“最”和“唯一”,所以这篇文章里会有很多“唯一”、“最”;写他还有一个好处,他是和我合影最多的战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第一个“最”),可以少废话,直接上图。以后再写其他战友,再也没有这么多照片了……<br></div><div><br></div> 军长和我都是从成都入伍的,我们被送到了重庆高炮某团。这里有12位成都兵。 <h5>12位成都兵,前排左二是军长,后排右一是作者</h5> 12人的家庭,有7人省军区的,2人是省军区独立师的,1人是某区武装部的,1 人是某工厂军代表,只有1人不是军队的,那就是作者。他们11人要么本来就很熟悉,比如7位省军区的,一个大院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父母是战友是同事,其中有6人还是同一所中学的同学,不熟悉的呢,反正家也是军队的,似乎共同语言天然就更多。开始的时候我多少有些被“认生”被“欺生”的感觉。军长是那11人中,最早和我友好交流的人。当时我差几个月17岁,刚出家门,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全感。军长对我的接近,让我还是少年的小心脏感到十分温暖,我们也很快建立起了友谊。从这个角度说,军长是我最早认识的战友。<br>在重庆,有段时间不安排我们工作,闲来无事,我们回到了成都休息。一天,军长、张镇西我们三人在饭馆吃饭,一个地痞推倒了我们停在门口的自行车,于是我们出去找他“理论”。地痞一看三个小孩,就摆出要动手的样子。我们仨当时确实有点嫩,我最大刚满了17,军长比我小半岁,张镇西当时不知道满16岁没有。嫩归嫩,也不能给军人的名声丢脸不是。当时天热,我们吃饭脱了军装捏在手里,这时要腾出手打架,就将军装穿上了。估计这地痞还有那么点脑子,小屁孩不可怕,军人不好惹,于是自己找个不痛不痒的理由开溜了,我们不战而胜。 <h5>从左至右:军长、作者、张镇西在成都,这天差点和人街头“斗殴”</h5> 1977年8月,我们从高炮某团调到西昌8841工程指挥部。军长命好,喜欢满世界跑的他分到材料股,工作就是天南海北整天出差,看得我眼红不已。军长和我的交情中又多了一个“最”,他是去我们家最多的战友。无论是我有东西往家带,还是家里有物件捎给我,军长都是最可靠的免费邮递员。<br>在西昌我们一起游玩也是比较多的。当时还没有旅游一说,但我们还是利用周末去了邛海,军长拎着他的双喇叭收录机,这在当时是特别时髦的奢侈品,不亚于现在开宝马坐奔驰的感觉。 <h5>作者(左)和军长在邛海游玩</h5> <h5>星期天,作者(右1)、军长(左1)和其他成都战友在西昌部队驻地</h5><p class="ql-block"><br></p> 喜欢到处玩的军长花销自然不少,复员时,军长父母调动,家已经从成都迁到了郑州,除了部队给买的从西昌到郑州的火车票,竟身无分文。他觉得无所谓,在成都转车有的是战友,饿不着,成都到郑州一车就到了。成都到郑州得十多二十小时,路上总得喝口水吃顿饭吧,于是我掏了5元钱给他。这是我最心甘情愿的一次捐助。<br>军长复员后分配到了中国土畜产进出口公司河南省畜产分公司工作,又是一份可以巡游祖国大好河山的差事。 <h5>军长和我通信的信封(我没有好好爱护有军长墨宝的文物,胡乱涂鸦了)</h5> 1982年,我和军长都在上学,军长利用暑假来到成都。我、军长及我的一位同学三人去了乐山、峨嵋山旅游。这次旅游很辛苦,但也很开心。并且我们还有“艳遇”。重庆两位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带着一位弟弟在峨嵋山旅馆登记住宿时碰见我们,那时都是穷游,她们见我们是三人,就提出将他们弟弟和我们中的一位拼床,这样可以省点钱。我们欣然接受了。于是三人游变成6人游。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旅游也如此,6人相处愉快。不过我觉得两位女孩子更喜欢和军长说话。军长当时22岁,个头比我高一头,皮肤细嫩到可以和成都最漂亮的女孩子媲美,十足的小鲜肉小帅哥。如果当时有哪位大首长招女婿,军长肯定入选。重庆女孩是从成都回重庆的,在成都她们和军长是见过面的。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他们见面后有没有发生点什么,我想和战友聚会时审问军长。 <h5>从左到右:军长、作者、作者同学在乐山</h5> 1985年我到北京中央党校读研究生,军长是唯一来这里看过我的战友。 <h5>作者(左)和军长在中央党校主楼前</h5> <p class="ql-block">我工作后,军长几次出差来京,我们都见了面,他又是唯一一位进过我在北京的小家的战友。一次可能是他见我穿的冬衣不咋的,对我说,他下一次要带一件羽绒服送给我。</p><p class="ql-block">但那以后很长时间他没出差来京,我又换了工作。那时候,没有手机,更没有QQ、微信,我们竟然失去联系,而且我和其他战友也渐渐失去联系……</p><p class="ql-block">一晃好几年过去,大约是在奥运会前后,我在成都的妹妹打电话告诉我,有人自称是我战友,要找我,她觉得是骗子,直接挂了电话,但“骗子”不甘心反复打电话,她才觉得需要告诉我。我直觉这是战友不是骗子,真要是骗子,打个电话也骗不了我什么,赶紧对她说,再打电话,你就将我的电话告诉“骗子”。最后,水落石出,“骗子”就是军长和李亚红等战友。始作甬者还是军长,是他到成都先找到亚红,他们也失去联系好些年了。然后说还要找我,亚红就通过自己的关系,拐弯抹角迂回曲折,用尽洪荒之力,最后总算找到我妹妹的电话。这样我才恢复了和战友们的联系。</p><p class="ql-block">军长不仅是我和成都战友们恢复联系的牵线人,他还是很多战友间的牵线搭桥者。比如我和黄潮水老排长的联系就是军长当的“媒人”。</p><p class="ql-block">恢复联系后,军长来北京我们又见面了,军长给我带了一个大大的礼物,一件羽绒服!他说,我答应你的,要送你一件羽绒服。我心里那个热,一点不亚于新兵时军长主动加我为好友时的感动!</p><p class="ql-block">这就是我的战友吴军。</p> <h5>作者和军长(右)在北京</h5><p class="ql-block"><br></p> <h5>2018年8月31日夜初稿,9月1日上午第一次修改,9月1日晚上第二次修改,2022年4月27日美篇发表时做了几处文字修改</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