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年的回忆(五)

滨海84963810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文字作者:方建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转载:铁力人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编辑制作:滨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图片:铁力独立二团知青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背景音乐:我爱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说明:转载目的为了传播铁力独立二团知青的故事,向作者表示感谢!版权归原作者所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作者 方建生(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独立二团十六连杭州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三月三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自从邹柄清重新戴上右派帽子,连里的阶级斗争似乎尖锐多了.今晚连里又开了批斗大会.每个班都派代表在会上发了言,会议开的严肃,发言的人斗志昂扬,措词尖尖的,什么邹柄清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啦,邹柄清攻击无产阶级专政啦,邹柄清宣扬封资修啦,等等,反正这多半年来邹柄清平常说过的一些话,能给"上纲"的全都给抖了出来.会场上口号声声,"打倒邹柄清!""邹柄清不投降就叫他灭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到了马号班后,不知咋的,班里的人都把我捧为秀才,因此,今天的大会由我发言那是必定的.吃完晚饭后,逼与无奈,我便在烟盒纸上糊乱画了个发言稿,在会上发了个言.不料,回马号后,大伙跟我说:你今天的发言把大伙给盖了.我只是一笑便了,却总想着邹柄清在会上那个狼狈样子,他的头低着几乎碰上了膝盖,口中不停念叨"我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虽然不能说我同情他,但说句心里话,我总感到他很可怜.</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三月七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今天刚下班,副指导员(杭州青年)把我叫到连部.询问我一件事,原由很简单,因为我们偷了人家的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马号干活的还有一位知青,名叫杨岳童.他与我同住在马号的一间小屋里,我们干活还在女生宿舍前面那个临时马棚里,棚内拴着八匹大马,棚外堆着一大堆谷草.我和杨岳童每天的工作就是铡草.有个本地老职工叫管念学的,他干技术活,把成捆的谷草用小臂和小腿夹紧后,一点点的往刀床上喂,我和小杨并排着从左右两边有节奏地将横在刀把上的那根木棍一下一下的往下按,就象敬香拜佛似的,累了就歇一会儿,抽根烟后接着再干.一米来长的谷草被截成不到一寸长的段.等切完的草够牛马一天一夜吃的,我们的工作也就结束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昨天干完活,见谷草堆边鸡鸭一大群.便想到前几天我们还在琢磨的偷鸡吃的事.(以前我们曾偷过一次)今天可是个极好的机会.因老管切完草回家属房去了,马棚里就只有我和杨岳童两个人.我们细声一商量,便开始了行动.找来一个大柳筐和在谷草堆旁,用一小棍把筐的一边支起来,又找根绳子拴住小棍,绳子的另一头伸进马棚里,然后从铡刀边捧了把谷粒子,撒在筐子下地面上,一切准备就绪,便静静地等着"鱼儿"上钩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瞧.一只鸡钻到了筐底里,又一只进去啦.噢!竟然会呼啦啦钻进去一大帮.我轻轻一拉绳子,一帮子鸡便全给扣在了大筐底.拉出来一数,还真够劲儿的,一共有九只.为了避免鸡大声叫唤,我们把九只鸡的脑袋全给剁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晚上我们在马号煮猪饲料的那口锅里煮了一大锅水,挨个儿把九只鸡全退了毛.挖了肠子,然后把那鸡毛鸡肠子一古脑儿的埋在了马号前面那片榛树林里.还用那口锅把鸡全给煮了.买了两瓶"北大荒"白酒,又邀了几位朋友一起围坐着美美的来了一顿.大家都解了馋.剩下好几只藏在了屋子的顶蓬上,鸡骨头摸黑到外面埋了.丝毫不留痕迹,就象没有发生过这么一回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毕竟一下子少了九只鸡,而且听说只是两户人家的.老职工告状告到了连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有个叫郭士汶的,也是杭州知青,现在连部当差.中午,郭带了两个人来到了马号,看着象是闲聊来的,其实是明察暗访.想找到一点能证明我们偷鸡的鸡毛,鸡骨头的.最后东瞅西瞧,没能看出个破绽来.只好灰溜溜的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尽管没找着把柄,连里还是不肯轻易放过我们,马号位于连队西南角上,离开连宿舍有二百米远,住在马号的只有我和杨岳童.一下子少了这么多鸡,只有马号这块地方有条件干,连领导也许就是这么想的.副指导这回找我,估计是她自告奋勇,因为她总以为我跟她还是好说话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虽然总有人在背后骂副指导"狼外婆"但我倒觉得她这个人是不错的,一方面我觉得一个女孩子当领导不容易.另方面确实我跟她还好说.记得前一些日子她找我谈心,我们俩冒着寒冷在连队前面那条冻透了的小河上走了好长一程路,俩人挨着,说话象是拉家常,似乎她对我的过去.现在都感兴趣,又象是特别的关心我,她说的话比我说的不知道多多少.有时她用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话说完了,我们仍默默的走了好长一程.也真怪,大冬天的在野外逗遛,竟一点也未觉得冷.心里还不免有点热呼呼的.我想,好在她是个领导,要不让日看见俩人单独在野外溜达,还不知会怎么说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今天,副指导找我,明摆着是为了昨天那事儿.俗话说,吃了人家的东西嘴短,让我怎么来应付她呢?她没有开门见山的说,只是问我昨天干了些什么,我便装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说:"真怪,干了些什么,还不是老花头,干活,吃饭。”兜了好大一圈,她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到底直说了。她问:“你们昨天是不是偷了人家的鸡吃?”我先是一愣,马上接着说:“啥东西,你怀疑我们偷鸡吃啊。真想不到你会把这种事情往我们身上揽。怪不得刚才是有人在说我们马号昨天烧鸡吃。我跟你讲,这件事你们是要负责的噢。”我来了个猪八戒倒打一把,可把副指导给搞糊涂了。话没法再往下说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偷吃鸡的事就那么瞒天过海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三月二十五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天还很冷,但从时间上排,我想春天不会太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去年建连以来,靠那台破“东方红”拖拉机开垦出来的几十亩荒地连里打算今年开播,还加上从十二连划过来的十四道岗的那十来垧地。近段时间,连里进来了不少农机设备,机务上的同志正在忙着安装或调试。对我们知青来说,这档洋家什儿都是第一回瞅见,说那象一朵朵花似的玩艺儿叫耙片,那象手鼓似的铁家伙是镇压器,那一个个大铁箱子说是播种机,弄的我们莫名其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机务上干活也有几个知青,大伙对他们倒的确是挺羡慕的,开个拖拉机怎么也比扛锄头,赶马车强多了,而且他们还发工作服,真够带劲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从农机场回到马号,老齐告诉我到连部去一趟,说连长正有事要找我,弄得我心里砰砰直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四月二十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离开家乡整整一年时间了,为了纪念这个不寻常的日子,我和几个相好的弟兄,又搞了二瓶酒,几个罐头,在烛光下搞小落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自从上个月连长找了我以后,我便有了新的行当-----防疫员。也就是学做兽医,给牲兽看病。这行当听说并不是谁都能干的,说要有文化,还要人聪明,说是连领导挑了好大一阵子才挑了个方建生。由此,工作变了,似乎人也变了。马号的人用不同过去的目光来看我,尤其是老齐,总是在我面前美言不迭。我并不因此沾沾自喜,而令我高兴的只是,我在马号小屋这块小天地算是保住了,而且这个地方不再会任人摆弄,我自然成了小屋的主人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为了当好防疫员,自月初开始,我便三天两头的往离开我们这儿几十里地的十二连跑。因为片兽医站就设在那里。站里负责的性孙,不管谁碰上他都叫他“大圣”,还有一个年轻点的叫徐汉发,长得个头不高,但很结实,象有使不完的劲。将近一个月的交道打下来,我与他们都已经很熟悉了,并且还认识了左右兄弟连队的一些防疫员,有十一连的樊德邦,十五连的李忠等等。当防疫员的也有知青,但南方人尽我一个。不管怎么说,我自觉得有新的学习机会。掌握一点新的知识或者本领总是好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无论是兽医,还是防疫员,在我的眼里都是师傅。看我虚心好学,他们也都愿意耐心指教。于是,只干了个把月时间,我确实了解了兽医方面的许多知识。这不,一边喝着酒,一边还跟几位兄弟吹牛呢。</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五月一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春天总算盼来了。白雪已经化尽,整个山林,大地已隐约透出一点绿的气息,树枝上钻出了嫩芽,大地冒出了丝丝小草,小河水又开始哗哗作响。阳光下春意昂然,那北大荒的凄凉劲儿正渐渐地远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麦播种已快结束,拖拉机日夜不停地进进出出,为的是开荒整地,准备秋作物下种。马号前架起了一个银灰色的大油罐,团油库的大油车正在往油罐里注柴油。基建排的同志正开始忙着盖房,为的是让那些男同胞们早日从帐篷里解放出来。连队摆脱了寒冷的困扰,又重新开始活跃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五月二十五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两个月的防疫员当下来,已学会了一点给牲兽看病吃药的本领了。僻如:打针喂药。给牛马打针,看似很难,其实不然。给牛打针,只要用手抠住其鼻孔眼,它便自然老实了;给马打针则有专门用来夹马耳的夹子,只要把马耳朵一夹住,它也就没有啥蹦头了,你夹的越紧,它就越老实。还是喂药麻烦点,牛马服的药大都是中草药冲剂,一服药用开水冲后,足有大半脸盆。喂药有两种方法,简单的一种是用胶皮瓶子,象打针一样,把牛马制服了后往嘴里硬灌,另一种方法是用二米长的胶管,从牛马鼻孔里插入其胃中,直接往里灌,这种方法有一定难度,万一将胶管插错到气管里,那就要了它们的性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六月三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连里新增了一辆“铁牛”拖拉机,是专供连队跑运输的。昨天夜里,我跟着跑了一趟铁力县城,到了城西西面的七连去拉来了三百只绵羊,来回二百四五十里地,整整一夜没有合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羊群全都投宿在新盖起来的二百多平方大的羊舍里,地上铺了木板。瞧这帮子羊活蹦乱跳的,公羊头顶上长着两只又粗又大盘着圆的角,很的威风,昂着头在羊群中称王称霸,小羊依偎在母亲身边,像怕让母羊给丢弃,母羊显得对小羊十分的体贴,不时用舌头舔着小羊身体上的污迹,所以小羊身上的毛总是雪白雪白的,又漂亮又可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连里安排了小芳(化名),小杨两个北京知青看管羊群,看来以后少不了要与这两个北京姑娘打交道。</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六月七日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了防疫员后,确实也是够忙的,猪马羊全都要管。猪舍就在马号附近,屋里用小木竿隔成一个个小圈,屋外围了一个大操场,且供群猪“放风”用,猪饲养员性冯,众人叫他老冯头,他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饱满,有着一套养猪好本领。给牲畜看病,要数给猪看病最难,抓住一头猪总是累得满头大汗。无奈,给猪打针,就只好把猪赶进小圈,瞧准猪后大腚,猛扎一针,待其前窜,药水已注入其肌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六月天气暖洋洋的,让人感到舒服。今天头一天跟着小芳,小杨俩出去放养。连队周围有的是荒草地,那几百只羊钻进绿草丛,在阳光照耀下,就象大海上的白浪翻滚,好看极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杨老实,不爱多说话,小芳却活泼,她跟我并不十分熟悉,但问这问那的跟我聊个没完。她有着苗条的身材,虽说不是长的十分的迷人,在连队女青年中却是长得漂亮的其中一个,加上她那活泼劲儿,着实也能让男同志喜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十六连女知青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前左:刘淑兰、王子君、杜淑琴、赵金秀;后左:徐秀娴、刘文英、</span><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5px;">密春芬</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陈家瑛、徐云琴和张美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六月十九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种下两个月的小麦,眼下已是麦浪翻滚,即将到了收获的季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几百平方米的场院(晒谷场)已经建成,其中有一大块还用水泥铺了面。通往场院的那条大道正赶着修筑。一排(又称农工排)担任着这筑路任务。我惦记的那个宓春芬也在这个排工作,工间休息,她来到了马号,见了她,我心里总是那样的激动,她走近我的身边,象是很关心马号的事,问这问那问个没完,又象是特意看我来了,抛开周围的一切,依偎在我的身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心里有了个宓春芬,每时每刻想着她,总想找个机会跟她在一起,但又象是心里有鬼怕见人似的,不敢在公开场合大胆地去接近她,跟她接触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点。今天,她趁工休过来跟我在一起,我怎不欣喜,我最好他们那个上工号子不要响,但偏又响起来,她又回到她那排里去了,我一直目送她到工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晚上一上床,就想着白天与宓春芬在一起的那一刻,心里好甜好甜。可是,她怎么会当着众人毫无顾及地跟我在一起,挨得那么近,莫非别人对我俩的传言她不曾听见,莫非她还没有那份心,真让我猜不透。</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六月二十四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羊群中瘸腿的羊越来越多,不少羊的蹄心都在烂着,究其原因,还是羊圈潮湿引起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今天天气很好,我自感精神不错,趁着羊群出外放牧之空隙,独自来到羊圈,我要把这圈里的粪便杂物彻底清扫一次。用铁锹铲,用扫帚扫,足足让我清出去垃圾好几吨,整整忙了二个多小时,累得我满头大汗,仅留在身上的一件白衬衣也让汗水给渗透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夜,七点钟。全连人又集中在女宿舍开大会。连长和新来不久的指导员(姓张,叫张思肖)在会上表扬一个人,他两手舞足蹈,竭尽美言说我们连出了个无名英雄,号召大家向这位无名英雄学习。那英雄不是别人,乃是我,原因是我白天清扫羊圈时让两位领导碰上了。面对此情,我如同五个月前的今天,独自发愣,当初我差一点成坏分子,而今我是大伙学习的榜样——无名英雄。我难以形容我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总之,我并不因为当了无名英雄而喜悦,却为我五个月前无故受屈而伤怀。(待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连里当年的羊倌们。</span></p> <p class="ql-block">方建生:</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8px;">2010-3-19 17:33:0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8px;"> 回忆录是我95年因空闲而写的,并非当年日记,所以难免时间上会有些差异。但是!我记下的每一笔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现在打开来看,彷佛又显现当年青春的脸庞,笑着、挂着泪水....永生难忘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8px;"> 以上文字转载方建生发在“铁力人网”上的信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2022年4月26日制作</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