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梦和马<br>南飞雁<br> 新建师兄和我都毕业于郑州大学中文系,他早我十年入学,早我十年毕业,故而无缘在金水河边相识,待建立起联系,还是最近几年的事。平时总能收到他发来的新作旧作,总能在朋友圈看到他视频中自弹自唱,用新建师兄自己的话来讲,“以梦为马三十年”了。<br> “以梦为马三十年”,是新建师兄诗集的书名。三十年前,他从郑大中文系毕业,此后的半个甲子里,工作,旅行,生活,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做记者行走大地,做诗人锦绣文章,尤其是跟他茶叙聊天时,从他的神态语流中,分明可以感受得到新建师兄过得平静而性情,丰沛而真诚。<br> 我想,这是诗的赐予。<br> 每个读中文系的学生,大抵都有一个诗人梦。即便没有,也几乎都写过诗,至于作品是否可观,是否拿出来发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曾经写过。这或许就是梦的意义和价值。因为工作的关系,接触到很多人,职业不同,背景有别,性格相异,但相谈投契之余,都会说自己“曾经是个文学青年”,“写过诗”。一开始,我还有些许疑惑,以为这是出于对我职业上的尊重,后来我觉得朋友们都是真诚的,哪怕他们年轻时的确没有写过诗,不是一个文学青年,至少在他(她)们心里,诗和文学都是崇高的,哪怕只是个梦。而对新建师兄而言,诗已经不仅仅是梦了,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生活的态度,生活的方式。翻开这本诗集,律诗也好,词曲也好,民谣情歌也好,格式与规范已经不重要了,古典与现代也不重要了,难能可贵的是从中平泄流淌出来的真情。我想,既然诗是梦,那么可能只有梦中人、梦中景、梦中情才是最为极致的主观,也只有最为极致的主观感知才是最为客观的收获吧。<br> 我在中文系读书四年,临近毕业求职的时候,最为理想的职业之一就是记者,相信这也是当年诸多同窗的一致想法。新建师兄是记者,而且得到了记者这个行业上的种种荣誉,实在是让我心有所羡。新建师兄自己也说,“30载,足迹遍布31个省市自治区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以及港澳台。2000年,带着先进工作者的荣誉,第一次踏出国门,开始了我的海外异域之旅,后来携妻带女,先后游历了20多个国家和地区。”如果说诗是新建师兄的梦,那么记者身份就是他的马,就像唐吉诃德和驽骍难得,在大地上留下的串串脚印,也许就是这本诗集里一首首的作品。<br> 读完这本诗集,我忽然有一个理解:新建师兄的梦,和新建师兄的马,与新建师兄自己,其实正如一枚硬币的两面,原本就是一体的,分不开的,也无需分开。三十年很长,也很短,很慢,也很快。作为同门师弟,唯有由衷地祝福新建师兄,继续以梦为马,奔向下一个三十年。<br>(南飞雁,河南省文联兼职副主席,省作协副主席,省文学院副院长,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大路朝天》、《大瓷商》、《省府前街》)</h3> <h3>崔新建,大河手机报总编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