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静静的夜⾥,⼀盏灯,⼀杯茶,⼀本书,翻开梁晓声的《母亲》。开篇写到:“阴⾬在户外哭泣,瘦叶在窗前瑟缩。这⼀个孤独的⽇⼦,我想念我的母亲。可我呢?妈妈别怪我对你不理解…</p><p class="ql-block"> 说起我的苦命知青母亲,不得不从我外公说起。外公是新中国成立后1951年第一批公派到前苏联留学的375名留学生之一。归国后在河南省水利厅工作,为新中国的大建设作出了贡献。在本县的名人史志上还留有佚名。</p> <p class="ql-block"> 我母亲在姊妹里排行老三,所以同龄人都称呼她:三姐。听家人说母亲的命运从1980年外公病逝后开始了,我不晓得母亲在1980年底是怎么搭上了知情下乡的末班车来到我父亲的故乡。父亲家穷富不晓得,可怜我母亲性格刚强倔强,做人坦坦荡荡,做事耿耿直直。被我爷爷家祖势力大、人口多的农村封建迷信思想和传统观念全部改写了。母亲从生下我以后就失去了工作,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人。</p><p class="ql-block"> 母亲啊!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感激、感谢仅停留在你对我的十月怀胎上,感谢你给予我⽣命,让我可以体验这个⼤千世界的精彩。虽然,这个世界有着诸多的不如意,诸多的⽆可奈何,但不管怎样,幸福却依旧占据了主题。所以我感激,今⽣来过,即使留下了遗憾,我想,那也是⼀份血浓于水的深情。和母亲的每⼀段记忆都那么清晰又模糊,像重复播放的⽼旧照⽚般在脑海⾥盘旋。回忆就像流⽔⼀样,越过⾼⼭,穿过丛林,来到我的⾝旁。⼀路⾛来,想起和亲生母亲相处过的点滴,仿佛是⼀场亲⾝演绎的电影。当芳华的年轮已过而立之命,即将闪入不惑之年的我担负起家庭的责任,对你的记忆还停留在仅见过你不多次的朦朦胧胧记忆中。</p> <p class="ql-block"> 我无权评论知情运动的对错,“知青”这个特殊的名词,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它的含义可能只是一段历史,一个符号。但对于那些经历者来说,它代表的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听我家人说在城里工作过的母亲身材苗条,鹅蛋脸上长着一双温柔的双眼皮大眼睛很是迷人,长长的齐腰麻花辫,有点腼腆的性格,不管在生产队里遇到谁,都是一脸的笑意,热情的打招呼,极其温和得体,引起了父亲的关注,知青安置点原本就在父亲的老家,好像是命中注定的缘份吧!你们相识不多时便有了我,从此我们一家三口的悲惨命运都各自开始了,母亲说真的,我有点埋怨你,80年底全国的知情都返城,你凑什么热闹啊你下乡了。你婚姻幸福吗?你便有了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每次相见母亲都是眼含热泪絮絮叨叨讲述她在郑州水利局工作的青春往事,她哽咽着说:“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后果,我宁愿扎根农村一辈子当一辈子农民,也不会离开。反正我从小就知道星星点点的家庭琐事,也早已疲惫了麻木了。</p><p class="ql-block"> 事已至此,内疚和后悔也无济于事,希望父母亲都各自放下心里的芥蒂和包袱,过好今后的生活吧!因为命运给你们折腾得也够呛了,你们为了生活已经尽力了。也希望母亲的病情能慢慢恢复,希望她今后能健康快乐地生活。</p> <p class="ql-block"> 流年似水,岁月蹉跎,不知不觉中的便遗忘了许多。“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慨中,或许我早已没资格再去追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