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 书 是 福 ☜

桑榆静好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今天是第27个世界读书日——此篇献给热爱读书的朋友。</span></p> <p class="ql-block">我出生于1950年正月,小学五年二期辍学。13岁半开始务农至20周岁,这期间,除了16岁外派参加金家洞水库灌渠观音阁渡槽工程建设时读过《愚公移山》、《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所谓老三篇和毛主席语录外,我只读过两本书,一本是小学一到五年级语文,一本是小学一到五年级算术。由于村子很穷,没有读书人,更没有书可以借读。我的家乡低庄人民公社虽然有新华书店,但我没有钱买书,只能逢每月[四.九]赶集的日子溜进新华书店瞄上一眼,咽咽口水。</p><p class="ql-block">本该小学毕业读初中,初中毕业读高中,高中毕业上大学。但贫穷二字,彻底毁灭了我美丽童年和青春时代的读书梦想。为了生存和失出重度劳动能力的父母有饭吃,我举着幼小的生命,脸朝黄土背朝天,拼尽全力,在地里刨食,励履使命,恪守不渝,让自己艰难地长大成人。</p> <p class="ql-block">1970年秋天,我搭上了毛泽东时代一辆末班车——被招入煤矿工作。</p><p class="ql-block">从农村到矿山,换了生活环境,新鲜感油然而生。矿上预支给我的20元生活费,让我拥有了一条新毛巾、牙缸、牙刷、牙膏、搪瓷脸盆、饭票和菜票,开始了新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煤矿工作,非常辛苦,且风险很大。第一天跟着师傅下井拖煤下班出来,就成了煤黑子,除了牙齿是白的,整个脸变成了一张非洲面孔。那时侯,就听到有老师傅说,下井挖煤,人等于埋了嘛死。直到见证了1984年椒板溪煤矿那场穿水矿难,8位矿工尸体躺在矿礼堂里的惨景,我才真正了解了煤矿工人的工作风险,也悟出了当年老师傅的那句慨叹。</p><p class="ql-block">不说这些了,再说都是泪。</p> <p class="ql-block">参加煤矿工作30多年,最值得回忆的往事,是我和书结下了不解之缘,也是今天应景选题写这篇文章的原始动力。试想一下,如果当年没有搭上那趟末班车,晚年的状态肯定是另一番风景。</p> <p class="ql-block">到煤矿工作,住的是简易8人宿舍,由矿后勤科统一安排,我的宿舍里,有3位老工人(有好几个夜晚,三位老工人中,其中有一位老工人的妻子来矿探亲,矿里没有家属临时房,就跟丈夫睡在那张单人床上,晚上动静特别大,这些小说和电影剧本中都罕见的情节,我真的见证过,这位工人叫周ⅹx,从辰溪煤矿调过来的,传说他性瘾特别大,大江口人,在辰溪煤矿工作时,下完早班骑自行车回家与老婆亲热,凌晨3点又骑车赶回矿里上班。),5位新工人,其中有两位新工人各带有一本小说书,我现在都还记得,第一位是龙潭人,带有一本《红岩》,第二位是乌峰人,带有一本《青春之歌》。我用了不到两周时间就读完了这两本书。</p><p class="ql-block">有书的世界真好,后来通过各种关系读到了其他工人手中的书,书籍名字特别杂,我记得还读到过从香港传过来的手抄本禁书《少女之心》,这些书籍,映像最深的是《红岩》、《林海雪原》、《第二次握手》、《塔里的女人》、《西游记》、《青春之歌》、《小城春秋》。</p><p class="ql-block">读过的这么多书,现在有许多连书名都不记得了,故事梗概更是忘到九宵云外,但当时书中的人物和故事确实打动过我,也激起了我读书的强烈欲望。再后来,煤矿工会组建了图书室,我就成了常客,工会管图书室的胡姐(后勤科长陈启山的妻子)看我爱在图书室里呆,就给了我一片图书室钥匙。再后来的后来,我就利用出差的机会,碰到好书就买,而且还订了好几本文学杂志,如《人民文学》、《湘江文艺》等。还有再后来的后来的后来,在外面流浪那几年里,也是碰到好书就买,一闲下来就看书。</p><p class="ql-block">从煤矿退休以后,也零零碎碎买一些新书。近几年,因为身体出了状况,加之疫情,就很少有长途户外运动了,时间就开始富裕起来,除了偶尔打一打跑胡子,读书的频率就加大了很多,也经常会在网上购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籍,增加阅读量。</p><p class="ql-block">我最佩服的中外作家只有吴承恩和海明威,曾多次在文章和随笔中写过,前者想象力太丰富了,能把石头整怀孕,后者除了他的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老人与海》影响着我的人生,更觉得是一条硬汉。</p><p class="ql-block">喜欢的作家太多,如沈从文、巴金、鲁迅、从维熙、张笑天、赵树理、托尔斯泰、莫泊桑、巴尔扎克、娜.康.克鲁普斯卡娅等等等。其实我也喜欢余秋雨,早年因读他的《文化苦旅》和《霜冷长河》,甚至有了他的文集。特别是他为著名记者强荧在(《绝境的地图》——一个人的死亡之旅)写的序言中的一段话,让我烂熟于心:“几年前偶尔看到过一副摄影作品,一头山羊,居然在攀援着一道几乎垂直的峭壁。它是逃生还是好奇?摄影师特地为他写了一段独白:‘只要爬过去,我就是一头非同寻常的山羊!’读了这段话,再看画面上青褐色的巨岩间吊着那团白茸茸的小生命,以及它挣扎着的细腿,不禁心头一颤。” 写得十分精妙。</p><p class="ql-block">后来从多方证实他人品有问题,就从喜欢的作家群里移出了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章写到这里,该结尾了,记得莫言在一次讲座中说过,善良的人都会晚熟。</p><p class="ql-block">佛曰,人在没有死亡之前,都在成长,我觉得也是,感谢书籍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一直掺扶着我。</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