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方钻头

<p class="ql-block">峨眉县双福区紧邻成都到峨眉,乐山的公路,又是处于成昆铁路之中,因而双福区在峨眉县有着十分重要的地理位置,往成都方向走十多公里就是夹江县,距峨眉也只有七、八公里,到峨眉山也就十多公里。那个时候的双福区有许多厂矿企业,砖厂,化肥厂……。由于交通比较方便,双福区在峨眉县境内估计是比较发达的地区了。双福城区有一条河穿城而过,河上面有好几座桥,其中有一座五、六十米长的木廊桥建造得古色古香,韵味十足。在桥上走过,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整座桥全用木料楔合而成,桥上面盖有屋面青瓦,可以遮风避雨,两边栏杆设有长櫈可以休息纳凉。若遇赶场天,桥上就成了交易的场所。</p><p class="ql-block">我画这幅素描写生时正值夏天,很多当地居民在傍晚时分就会带上蒲扇(搧蚊子),在桥上吹牛冲壳子,十分悠闲的在河风吹拂下打发着时光。我那时借调到双福区搞农田基本建设规划,只要不下公社一般就住在双福区招待所,对这座古老的木桥情有独钟,时不时的都要去转转,感受一下当地的民俗民风。在1976年6月24日这天,我用了四个小时非常仔细的把这座木桥的一端画了下来。后来听说此桥在八几年被大火烧得精光,后来虽然按原样重新建好,但那种古色古香的韵味己经一去不复返了。</p><p class="ql-block">非常幸运的是,我依然完好的保存着这幅双福木廊桥的素描写生作品,尽管九十年代一台商看见后想用美元来换,我死活不肯,像爱惜自己的子女一样珍藏着,只因这幅素描是我在知青岁月里不可多得的情感结晶!</p><p class="ql-block">现在这幅素描成了我自藏“文物”中最重要的一幅。画风纯朴,毫无娇揉造作痕迹,画面真实,生动,透视和形体准确,空间体积和建筑结构表现得比较充分,局部刻划与整体把握也十分得当,是一幅难得的好作品。想想那时候我才二十一岁,对素描的概念还比较模糊,什么五个基本色调,直线起轮廓,分块面等都不知道,全凭直觉,一点点的慢慢摸索画出来的。</p> <p class="ql-block">双福大桥入口,钢笔速写。</p> <p class="ql-block">从公社的天井观看新民公社会议室场景,铅笔速写。会议室旁边的小木门里面就是公社广播室,广播员是净安大队庞支书的大女儿庞淑娥,一位长得非常漂亮的农村女子,比我小一岁。大概在1975年10月底,庞支书大摆宴席,邀请了部分知青去吃九大碗,原来是庞支书嫁女。庞淑娥与一位还在服兵役的军人喜结连理,成了夫妻。庞女身高不到一米六,身材匀称,皮肤雪白,圆圆的脸,细细的眉毛下有一对动人的大眼睛,一张甜美的小嘴总是带着笑意,庞女待人和气常常主动与人打招呼,每每见到我时,多远就在喊我的名字,走近了又没有什么话可说,相视一笑点个头完事。因庞淑娥长得漂亮,给我的印象比较深。又因她很难抛头露面,总是匆匆的前往公社或直接回生产队家里,结婚后又基本上住在公社广播室旁边的小屋里,所以其他生产队的知青很难看到她。</p><p class="ql-block">公社有一位十分精明干练的汪秘书,三十多岁,公社许多具体的事情都由他安排。公社的何大方书记,任社长只抓大的工作,如去县城开会,传达文件,抓农业生产等……。汪秘书长相清瘦,反应快,工作能力很强,成都知青外出或回成都老家都要到他那里开证明。知青回成都的火车票是3.7元,为了节省差不多半个月的生活费,一般都混火车。万一查票查到你门下,你拿不出知青证明来就走不到路,若有证明就会睁只眼闭只眼放过你。成昆铁路这条线的列车员都同情知青,都晓得知青身上是没有钱的。我也经常混火车,第一次混火车看到查票的来了,心跳加快赶紧找机会上厕所,或者溜到刚查过票的车箱去实际上列车员早就看到了。我们这些面黄肌瘦穿着破烂又滿口成都话的年轻人,不是知青又是什么?不过有证明在身上总是好的。由于知青有求于汪秘书,汪又是个实权人物,因此汪在知青中十分吃得开,都不敢去冒犯他。</p><p class="ql-block">庞淑娥的新婚丈夫估计在部队也是个排长,连长之类的职务,蜜月期一过,就急急忙忙的回部队了,剩下新娘子一个人在公社继续她的广播员工作。汪秘书和广播员都住在公社,汪住值班室,距离广播室也就十几米的距离。那个时候哪有什么文化生活,除了毛主席著作,基本没有书可看。尤其到了晚上很是难熬,结了婚的倒有事情做,早早的洗濑上床去做二人世界的愉快事情,娃娃生了一个又一个。单身的青年可以几个人在一起吹吹牛打打牌,或做农活……。最难熬的便是新婚后又分开的夫妻了,庞淑娥就是这样一位寂莫的女人。…………不久,汪与庞就心照不宣的在一起了。听公社干部讲,汪经常深更半夜去敲庞居住的房门,早上天快亮时才梭回值班室。有好几次到了早上广播的时间,喇叭里却没有一点声音。那时家家户户的有线广播早上发出的声音好比是起床号,因此公社领导很快就晓得了汪与庞的事情,任社长和何书记先后给汪打了招呼,汪才将过夜的美事改成了速战速决的过把瘾……。</p><p class="ql-block">我后来在公社看到庞时,见她粉都都的脸总是红红的,低头而过没有了以前的热情,我当时并不知道她与汪的事,只觉得她结了婚变化挺大的。过了很长的时间,才有人向我透露汪与庞的隐情,那人还摹仿何书记的声音:汪秘书,不能再这样子了,影响多不好……。至于汪与庞后来继没继续,修没修成正果,我就不得而知了。现在看来,这一对男女倒是蛮般配的,他们之间的相互吸引有没有真情,甚至爱情,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汪的社会背景可能不简单,公社第一书记何大方都拿他没办法,可想而知汪的能耐。</p> <p class="ql-block">1975年下到净安一队的知青吴创之,别名三毛。</p> <p class="ql-block">浓眉大眼的他,特别入画。</p> <p class="ql-block">在修新民河时,疲惫的他休息时的状态。</p> <p class="ql-block">还是画的三毛,只不过戴了一顶帽子。</p> <p class="ql-block">新民一队的回乡知青张大元。</p> <p class="ql-block">土墙草房和一小脚老太太。</p> <p class="ql-block">修制厂职工宿舍。</p> <p class="ql-block">修制厂车间外面。</p> <p class="ql-block">康德贵坐在翻胎厂的轮胎上写稿子。</p> <p class="ql-block">一九七七年在省展览馆(现科技馆)布置四川省建筑科技展览,筹展三个月。展板需先刷两遍广告色,然后在上面用毛笔书写仿宋字。每个字大约高5厘米,宽3.5厘米。一般深色底浅色字,也有浅色底深色字的。</p> <p class="ql-block">西南建筑设计院的这位四十来岁女工程师,仿宋字写得像印上去的一样。我在筹备展览中主要负责彩色插图(水粉画),那时我还不能直接用毛笔书写仿宋字。</p> <p class="ql-block">这个四川省建筑科技展览,由当时建设厅技术处的一位年近六旬的总工程师韩小乐总负责,另外一位技术处四十岁左右的马长福抓具体工作。筹备组成员来自建设厅下面的各个公司,我代表省建三公司。省建十二公司来了范阳升和一年青女子刘洋。设计院来了好几个写仿宋字的高手。十二公司的范阳升耳朵有点背,人却挺聪明,三十多岁的他骑了一部英国的莱宁(兰宁)弯把自行车,他可以在自行车上像玩杂耍一样的定车,金鸡独立,倒骑,下轮子……,范高超的技艺把大家都迷住了。刘洋比我大两岁,皮肤白,眼睛和嘴都比较大。是一个反应快,特机灵,性格又很外向的一个女强人。她在展览筹备中负责接待,采购和做一些管理的具体工作。</p> <p class="ql-block">在筹备展览中每个人都一丝不苟兢兢业业的对待着每一个展板。</p> <p class="ql-block">画的大兄弟。</p> <p class="ql-block">大兄弟正在学画速写。</p> <p class="ql-block">在夹江县文化馆悄悄画的看书人。</p> <p class="ql-block">同一个地方画的看书人。</p> <p class="ql-block">在夹江县文化馆看装裱国画。这时候我才明白裱国画原来是这样子操作的。</p> <p class="ql-block">围堆堆,扯场子?看欺头?卖相因?</p> <p class="ql-block">一男子在桥栏上,观景?思考?等人?</p> <p class="ql-block">用素描临摹宣传画。那个时候提倡的是: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p> <p class="ql-block">炭笔临摹宣传画,身材魁梧的渔民头像。</p> <p class="ql-block">铅笔临摹宣传画,结实粗壮的中国妇女。</p> <p class="ql-block">炭笔临摹宣传画,工人阶级的一员。(体块练习)</p> <p class="ql-block">铅笔临摹宣传画。</p> <p class="ql-block">铅笔临摹人民画报的照片。(体块概括练习)</p> <p class="ql-block">铅笔临摹表现猎人的油画。</p><p class="ql-block">以上几幅头像都是在农村收工后,在小马灯照射下做的练习。</p> <p class="ql-block">画于公社粮食收购站。</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在生产队仓房里画的一位年龄与我相仿的雄村女子的手。</p><p class="ql-block">外面晒坝是强烈刺眼的阳光,仓房里面不仅凉快还有麦子的芳香。</p> <p class="ql-block">手的速写。</p> <p class="ql-block">新民一队长得很结实的张姑。</p> <p class="ql-block">新民一队社员陈得好,感觉他身上有一股豪爽之气。</p> <p class="ql-block">净安一队的木匠黄福友。</p> <p class="ql-block">十三、四岁的黄福礼,又名三只耳朵。</p> <p class="ql-block">大队长黄庭福的幺女黄淑慧,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多年以后成都知青去生产队看望众乡亲,在黄淑慧承包的鱼塘旁边,在农家乐中感受着时代的变迁……。不禁感叹:几十年的风雨历程,将这一切都搞得天翻地覆,出人意料……。有的人走了,有人发了,大家却都老了。</p> <p class="ql-block">在夜晚的知青房,在小马灯的照射下,我画下了瘦削的父亲。(由于在新民公社安插了近百名成都知青,公社要求给予技术支持,于是,派了六级砖工我父亲到新民公社来,并住在公社)</p> <p class="ql-block">这是整修新民河时,画的当地一社员,大概是新民大队一基干民兵排长。</p> <p class="ql-block">净安一队记分员黄富珍。还记得他结的新媳妇是个大个子,比他高出大半个头,为人十分豪爽。我还记得吃他们的喜宴,吃当地民风民俗九大碗的壮观场面:客人身后站着添饭的人,稍不留神一勺饭扣在碗里,你必须吃完不能倒的。而且炖的肉都是大砣大砣的……。我们知青都被这些善意的举动弄虚了,一个二个都涨成死肚皮。</p> <p class="ql-block">在阳光下的双福区少年。少年手拿草帽直直的站了约二十分钟。</p> <p class="ql-block">农田基本建设规划组陈中和在福利公社的老母亲。炭笔,晒图纸,现场写生四十分钟。</p> <p class="ql-block">净安一队的女社员。</p> <p class="ql-block">母亲五十多岁时画的的写生。</p> <p class="ql-block">用线条排列成块面,概括临摹的宣传画,珍宝岛自卫反击战。</p> <p class="ql-block">由乔羽作词,雷振邦作曲,苏里导演,黄婉秋主演的电影刘三姐,一出现立刻征服了亿万民众的心!瞧这歌诗有多美: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乔羽先生通过电影艺术向人们传达着爱情是人类最奇妙的一个事情,也暗示着作为男人要懂得爱,懂得如何把握时机……。刘三姐这部电影带给人们更多的是美的享受,对纯真爱情的向往……。这样一部优秀电影可惜在文革开始后就被禁演了,与电影有关的人员都受到了迫害。</p><p class="ql-block">记得1976年底,我己经回成都工作了。在省建十四公司致民路79号大院里,一个冬季的夜晚上演了露天电影(刘三姐),那是怎样一个场面,用文字难以形容当时的盛况,那是人山人海,人被挤得水泻不通无立锥之地,大家却都昂着脑袋两眼紧盯着电影挡子,没有喧闹嘻戏,大呼小叫,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的进入了电影刘三姐的世界中……。</p><p class="ql-block">这部刘三姐电影,我起起码看了三遍。还听说有人看了十遍,能讲出电影中每一个情节。还有人能将电影中的歌曲全部唱得出来。电影刘三姐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尤其黄婉秋扮演的刘三姐形象可以说深入到了我的内心。因而我在用炭精粉画刘三姐时,死死抓住刘三姐含情脉脉的神情,认真刻画着这十分微妙的笑容。这幅刘三姐像我一共画了三幅,一幅在1989年青龙街一工艺商店被一个穿长大衣的人偷走。另一幅因为三姐的下巴上不小心滴了一滴酱油,我后来将此画送给了别人。只剩了这一幅自己留着,还是1985年补画的。</p> <p class="ql-block">现在国产影片商业味和政治味都很浓,而且很浅薄,恐怕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纯文艺类影片了。我在刘三姐电影重新上映期间,购买了一张刘三姐给阿牛缝绣球的黑白剧照,三姐含情脉脉的神态直透每个男人的内心!我太想画下来了!于是我在1979年一月最冷的时候,用对开的水彩纸和自制的炭精粉工具,伏在我设计出来由木工师傅做成的大桌子上,一丝不苟的连续画了一个多星期,耗去二十个小时,才完成这幅人见人爱的炭精粉素描出来。</p><p class="ql-block">当时我们的工会办公室还是临时搭建的一个棚棚,里面堆有工人的工具,一些女临时工也常穿梭进出这个屋子。炭精素描快完成的时候,许多人都想过来看上一眼,我一般不拒绝,只是禁止用手触摸,决不允许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来看画。我休息的时候立即将画卷好锁在柜子里,生怕别人偷走。</p><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照相机还未普及,对于真实再现的美术作品,人们普遍十分喜欢,因此我画的刘三姐在建筑系统的职工美展中,都能让人驻足观看而引起小小的轰动。幸亏这四十多年来我一直将此画作为重点加以保护,没有损坏或丢失,或被盗。</p> <p class="ql-block">炭精粉并不容易掌握,弄不好画面就是一团一团花的,画错了画过了又不能用擦子去擦,只能用软布轻轻的“阐”。画的过程还要心细心静,由浅入深的一遍一遍向周围推进,还得把握好整体和虚实关系。最难的还是细节的刻画,想想用毛笔蘸取炭粉进行刻画有多难,其难度一点不比现在的油画差,弄不好一直找不到感觉。</p><p class="ql-block">我画这幅画时才23岁,画炭精粉画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而且都是在下班后或星期天画一下。我经过摸索积累,把炭精粉画弄成这个样子,现在看来还是有些不容易。</p> <p class="ql-block">新南门汽车站,炭精笔,新闻纸,画于1976年2月。</p> <p class="ql-block">火车南站附近。</p> <p class="ql-block">1975年在夹江县河边画的正在造木船的情景。</p> <p class="ql-block">还特意为这位造船工人画了全身像。六十四开大小,画在打字纸上面。</p> <p class="ql-block">一九七五年夏天画的双福区一条主要街道。在这幅炭笔素描写生中,可看出我作画时尽量在忠实对象,没有一点主观虚假的东西。看画面中的街道房子,随着地势高低错落修建,形成了自然的韵律。休闲生活的居民有的临街而坐,有的在洗衣,有的坐在地上玩耍,还有的在交头接耳闲扯着家常,居然还有溜猪逛耍的,这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构成了一幅生动的街景图画。不禁想起邓丽君唱的一首歌来: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似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己包括……</p><p class="ql-block">如今在现实中再也找不到画中泛着的祥和,无争,纯朴的人文气息了,小街中的情景己经离我们远去,永远不会再有了。</p> <p class="ql-block">一九七四年底,从峨眉回成都过元旦节。那时我对钢笔画的兴趣特别浓。我带上速写本沿着河边往老南门大桥方向走去,一直想用钢笔画这座老桥。我当天铆住了劲,坐在水泥板上一丝不苟的用了近两个小时将老南门大桥画了下来,自己非常滿意,觉得心里特别充实。</p><p class="ql-block">今天来看这幅钢笔现场写生,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细节把握得比较好,没有那种纵横虚浮的线条,每一笔都落到了结构上。真实的记录了七十年代成都老南门大桥的风采,是非常难得的历史资料。</p> <p class="ql-block">双福区火车站附近横跨铁路的天桥。车站附近有许多厂矿企业。</p> <p class="ql-block">这座峨眉县双福区福利公社的石桥,我画了三个下午,五个多小时才画完。每天下午晚饭后画一个多两个小时,只想画得深入些,结果画死画过了。不过看画面还是有些乡土气息,把农民在夕阳西下,炊烟升起,个个疲惫不堪扛着农具回家的情景表现出来了。虽是素描,却容易让人想到色彩。</p> <p class="ql-block">钢笔写生,成都望江公园大门,画于一九七五年。</p> <p class="ql-block">才发现此幅图的文字被美篇审核时删除了!十分可惜!</p> <p class="ql-block">九眼桥河滩所见。</p> <p class="ql-block">在农村晒坝上画的动态速写。</p> <p class="ql-block">农村小河沟里洗芋头的动态。</p> <p class="ql-block">画于南郊公园。</p> <p class="ql-block">火车南站的自由市场。</p> <p class="ql-block">在南郊公园内画的动态速写。</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动态速写练习。</p> <p class="ql-block">八路汽车东郊终点站乘凉的人们。</p> <p class="ql-block">画于九眼桥。</p> <p class="ql-block">人民公园游玩的小朋友们。</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一男子一边抽烟一边看厨窗内张贴的东西。</p> <p class="ql-block">几个铁姑娘正在休息。</p> <p class="ql-block">公社广播员。</p> <p class="ql-block">翻胎厂工地挖地基。</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睡着了的人。</p> <p class="ql-block">炭精笔速写。</p> <p class="ql-block">卖早点的街面铺子。</p> <p class="ql-block">双福区的国营企业厂房。</p> <p class="ql-block">画于1975年12月,发扬愚公移山精神,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万人大战石面堰。</p><p class="ql-block">没有机械,完全由人工挖掘担挑,要活生生的弄一条人工渠出来。</p> <p class="ql-block">阳光下的茅草农舍,画于1975年。</p> <p class="ql-block">在热烈交谈的两个男人,画于峨眉火车站。</p> <p class="ql-block">画于南郊公园。</p> <p class="ql-block">双福区的厂矿企业。</p> <p class="ql-block">双福区的厂矿企业,靠近铁路,估计是三线建设时期从外省迁来的。</p> <p class="ql-block">在青城山画的钢笔速写。</p> <p class="ql-block">画于人民公园,一对中年男女正在约会交流。</p> <p class="ql-block">一九七七年画于成都动物园。</p> <p class="ql-block">一个给小孩掂尿的妇人。</p> <p class="ql-block">平凡生活中的年轻女子。</p> <p class="ql-block">成都龙谭寺有点缓坡的马路。</p> <p class="ql-block">在致民路的宿舍二楼,母亲正在给我们洗衣服。</p> <p class="ql-block">街头一瞥,铅笔速写。</p> <p class="ql-block">人力客三轮。</p> <p class="ql-block">给自行车打气的人。</p> <p class="ql-block">侄女小时候。</p> <p class="ql-block">这幅图的文字同样也被删除了!可惜!</p> <p class="ql-block">一个等车的军人。</p> <p class="ql-block">这幅图的文字可惜也被删除了!一共删了三篇长文。</p> <p class="ql-block">在马灯照耀下,一丝不苟的画了蚰蚱蚂。</p> <p class="ql-block">1977年在新都宝光寺用铅笔临的工笔画。</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北门大桥旁的一条老街,两棵紧挨着的黄桷树是这条小街最引人注意的一个景点。速写画于1975年,现在这条年代久远的老街己无踪影,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中和速写画里了。</p> <p class="ql-block">大概画的是新建四队牛圈粪坑。</p> <p class="ql-block">1975年的峨眉县农村景色,都是清一色的竹林盘和茅草房。</p> <p class="ql-block">一辆货车。</p> <p class="ql-block">一位长辫子村姑背着背篼正在等长途客车。身材不错,模样也好,可惜认不到,只好偷偷画下来回知青房再慢慢欣赏。</p> <p class="ql-block">一个农村少年,很单纯的。</p> <p class="ql-block">街头偷画的人物动态。</p> <p class="ql-block">成都火车北站附近,1977年。</p> <p class="ql-block">一匹拉车的马。画于跳蹬河公共汽车终点站,记不得是八路还是六路了。</p> <p class="ql-block">侄儿谭乔小时候。</p> <p class="ql-block">这幅速写画的是一位叫刘福仙的女子,也是不明事理的我给别人带来伤害的见证。</p><p class="ql-block">那是1977年的秋天,我从班组借调到队工会搞宣传己经有半年多了。我与田馒头各占了一套还未交工的一套二的房子,我将未安装的木门平放在堆砌的砖上面,当成一个大桌子,只要没事,我就在这个“桌子”上摆弄我的速写和素描。砖工师傅和女临时工们就在这幢房子里做着“活路”。</p><p class="ql-block">那时大部分临时工都是办事处介绍来的,包括一些年轻的女性。我晓得修制厂的女临时工中很有几个长得十分漂亮的,比如开卷扬机的刘露佳,烧锅炉的周老头女儿周蓉,副队长乔本初的大女儿乔志美,以及小曹和本文要说的刘福仙,还有另外几个也很好看的女子记不得名字了。</p><p class="ql-block">我那时不到二十二岁,不是对女性不感兴趣,而是完全不懂什么耍朋友,结婚生娃娃这些事,心思全在如何画好画上面。再则觉得自己还小,到了三十岁再说吧。不想,聪明伶俐的刘福仙早就盯上我了。</p><p class="ql-block">实际上我也注意到了刘福仙给砖工师傅递砖送灰后休息时,总是拿眼睛往我的房间里瞧。砖工班的龚元绪师傅嘴巴有些潮,口中常常溜出来一些歌谣:不爱学习高中生,脚上穿着高蹬蹬,大大眼睛小小嘴,背起书包找男人……。龚见刘时不时的往我的房间打望(我的门一直开着),便半开玩笑的说到:我们砖工班的刘三姐阿庆嫂好漂亮,姑娘脸上红彤彤,一笑一个酒窝窝……。刘福仙特别喜欢穿一件的确良粉红色衬衫,配上青色长裤和北京布鞋,听龚师这样一说,清瘦婀娜的刘福仙垂下头来,羞涩中露出微笑,搅着手指并未说话。我回头瞥了一眼,正好与刘的目光相对,见她在粉红色衬衣的映照下,脸色更显红了。</p><p class="ql-block">刘一直在暗中观察我,我却不知。又过了一段时间,这天,砖工师傅们又在我房间附近做活路,刘福仙仍然给龚元绪打下手。等龚师上厕所的时候,刘趁机走了过来:方哥,我可以看看你的画吗?我抬头看见刘福仙火辣渴望的眼神,说,可以,看嘛!刘拿起我的速写本一页页的翻看起来,嘴里不住念叨:画得好画得好!我不知如何作答,任由她翻看吧。她看完放下本子说:下次我把我的影集带来给你看看。我只得回答,好嘛。这时龚上完厕所回转来了,巷道传来了龚的脚步声……。刘顿时慌了,立即跑到厨房外的小阳台躲了起来。我不知刘为何吓成这样,只得替她打掩护。龚元绪见刘不在,又没其他人递砖送灰,眼见己经是下午五点,干脆下班算了。于是将剩下的少许水泥灰浆倒进铁桶里,提下去给其他师傅了。刘听见龚走了,这才从阳台背后转出来,说:把我吓腾了!我说阳台还未装栏杆,你要是不小心掉下去,那才把我吓腾了!她望着我笑笑:不得!我说,你干脆站在这里不动,我把你画下来。刘立刻答应,于是才有了这幅刘女的全身像速写。</p><p class="ql-block">几天后,刘福仙找到机会来到我的房间,掏出一本小影集,红着脸递给我。我接过来翻看起来,这是一本笔记本大小的黑白照片影集,里面全是刘的照片,有头像有全身,也有化身,有布面的也有光面的,还有用水彩着了色的,总共有好几十张。我一边赞美一边敷衍着……。刘却睁大双眼望着我的一举一动,红红的脸像绽放的花。我把影集还给她,说了声好!刘接过影集望着我,怯怯的,脸涨得通红,低声说道:方哥,我们耍朋友嘛!我听到这话顿时愣了。她接着说:你看嘛,你今年二十二岁,我今年二十岁,我们年龄刚合适,我们耍两年就结婚,你觉得呢?我的头嗡的一下,这!来得太突然了吧!怎么对她说呢?想了想说:公司规定学工期间(学工期三年)不准耍朋友啊!她说:我都想过了的,我们悄悄耍,哪个晓得嘛!</p><p class="ql-block">我那时候根本不想耍什么朋友,更没有立即结婚安家生娃娃的想法,与田馒头完全是反的,不想过早的组建小家庭。怎样拒绝她呢?我顿了一顿,说:下班的时候我送你回家,这样我们可以好好摆摆。她看到我迟疑的样子,己经预感到有什么不妙,刚才涨红的脸颊逐渐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我与她约好:六点下了班在修制厂出大门的左边围墙拐角处等。</p><p class="ql-block">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时间,刘福仙推着一辆二八圈的永久牌旧自行车早就等在那里了,我赶紧走了过去。刘推着自行车与我沿着修制厂的围墙走了很长一段路,我们都没说话,一直走到修制厂浴室的背后才停下来。这里十分安静,没什么人,浴室上面的通风口又很高(曾经有人晚上搭梯子从通风口往里偷看女浴室,被群专人员发现后打得半死)。我们站在那里彼此都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刘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忙说:没有!刘:那你为啥不愿意?是嫌我长得丑吗?我:哪里?你长得好看啊!刘:那是你父母不同意了?我:这事我还未给父母讲。刘仍不甘心:那你总要说一个原因嘛!我想了一下说:我真的还小,不想这么早就耍朋友结婚。我觉得作为一个革命青年,应该有远大的理想和奋斗的目标。像我现在还只是个学工,一个月才十八元五角钱,并且公司规定了的学工期间禁止耍朋友。还有我的心思在画画上面,对于耍朋友这个事压根没去想过,你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法答应。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觉得配不上你……。刘:你这么说,就是拒绝了?我只好点了点头。突然!哀哭声从刘福仙的嘴里传来,凄厉刺耳的抽泣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她头低着随着抽泣耸动着肩膀,只一个劲的哭,眼泪鼻涕顺着下巴往下淌,我赶紧掏出手帕递给她:别哭了,你长得这么好看,世上的好男儿多的是,还是看开点吧……。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刘才慢慢止住哭声,呆呆的看着远方……。我说我送你一截便推着刘的自行车走在前面,刘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似乎迈不动脚步。</p><p class="ql-block">红牌楼修制厂的后面那个时候还是农田,金黄色的稻谷低垂着,谷穗在黄昏的微风中轻轻摇曳。准备回巢的鸟儿从身边掠过,叽叽喳喳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夕阳的余晖把天空映得通红,一些民房冒出了袅袅的炊烟,机耕道上行人很少,只有我与刘福仙在黄昏中一前一后的移动着……</p><p class="ql-block">到了大路上,我把自行车交给刘福仙,顺便瞟了她一眼。见她双眼红肿,仍低着头擦着眼泪。她没再说一句话接过自行车滑了几下,右腿一抬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往前骑去,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人群中……我望着她逐渐变得模糊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一个女子要下多大的决心,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向心仪的男子吐露芳心。而这之前一定设想过许多美好,惊喜,和幸福,却没有想过若被拒绝,或对方己经有了对象呢。又想我这样直接了当的拒人千里是不是有些过了,这对她该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又一想如果接触一段时间再提出分手是不是打击更大呢?最后还是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毕竟我对她没一点感情,况且我确实不想过早的组建家庭,一个人多好啊!想到此心中豁然开朗,有了一种解脱感。</p><p class="ql-block">第二天刘福仙没来上班。听说几天后她来施工队领了工资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修制厂,我也从此未再见过她,并渐渐的忘了这个事情。几年后碰到队上一师兄,因他老婆小曹与刘常有来往,从他口中得知:刘不久找到了满意的男朋友,现在己经结了婚日子过得挺好的。我听后颇感欣慰,不然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有点对不住人家火一般的热情哦。</p><p class="ql-block">现在看到这幅速写,往事一幕幕的就浮现出来,忍不住想写出来。人们常说,人老了就开始怀旧,这话一点不假。</p><p class="ql-block">但愿己经进入老年的刘福仙老妹子,生活安康,幸福快乐!</p> <p class="ql-block">一九七七年东郊建设路旁的沙河。河对岸远处有一群学生。</p> <p class="ql-block">范非的母亲秦颜菊正在门上刮腻子(她是油漆工)。</p> <p class="ql-block">1975年底照抄的宣传画(以阶级斗争为纲,反击右倾翻案风)</p><p class="ql-block">批邓内容:什么三项指示为纲,安定团结不要阶级斗争。阶级斗争是纲,其余都是网……</p> <p class="ql-block">人物动态</p> <p class="ql-block">一九七五年的文殊院。</p> <p class="ql-block">鲁迅先生小石膏像的铅笔速写。</p> <p class="ql-block">一生产队晒坝上,晒蓆上正晒着麦子。社员正用木钉耙不断地翻晾着。</p> <p class="ql-block">省建十四公司五队正在开生产会,工人师傅在开会期间的各种状态。</p> <p class="ql-block">一女子背影。</p> <p class="ql-block">开会时画的工人。那时比较适兴海虎绒帽子。</p> <p class="ql-block">农场旁边靠近成昆铁路就是新民一队。女社员们正在将高处的泥土通过人与人的传递,将一砣砣的稀泥巴扔进地势较低的田中。这种传递泥巴的活路很好玩,有些人故意将稀泥巴往身上扔,大家嘻嘻哈哈的弄得满身滿脸都是泥浆,把劳动当成了娱乐。</p> <p class="ql-block">净安一队的黄启林在剖竹子用来编竹筐。</p> <p class="ql-block">在桥栏杆上乘凉的人。</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双福区境内的大庙公社,有一座神秘的庙宇,名为飞来殿。据当地人讲,此殿有三个迷团一直未解,传得十分神奇又不得不相信。</p><p class="ql-block">我们农田基本建设规划组在大庙公社驻扎了半个月,我也在此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公社干部——25岁的黄悦城,从他口中了解了一些关于飞来殿的传说故事。据民间传说,飞来殿是从西藏飞来的,并不是在当地建造的,我当然不信。黄说:听老人讲,一两百多年前这里只是一个山丘土坡,并没有庙宇。一天,一个妇人在几公里外的池塘洗衣服,突然天空变得昏暗起来,她看见水中乌云的倒影中有一个房子模样的东西,她很是惊奇,抬头仰望天空,果见翻滚着的云里有一座房子正慢慢的飘来……。她又惊又怕,忍不住用手指着云大声喊叫起来:你们快来看啊!天上有一座房子!真的!有房子……。此时,刚好云头飘到洗衣妇的头顶上,只见从房子里掉下来一根大木头,向洗衣妇砸去……。木头在空中翻滚着落将下来,却掉进了水田里,溅起的稀泥糊了此女一身,木头随后不见了踪影,天上的房子随后从妇女头顶飘过消失在了远处。</p><p class="ql-block">这个房子就是峨眉县著名的飞来殿。由于飞来殿在天上临近大庙乡时,被一洗衣妇叫破了秘密,庙宇被天神取了一根横梁去砸洗衣妇,因而落地后的庙宇就少了一根横梁,这肯定不行。于是当地的工匠想办法做了一根弄上去,结果装不上去。过后又反复测量,计算,总算装上了,但并不稳当,横梁摇摇欲坠经过几十年还是掉了下来。解放后,为了飞来殿的完好安全,请工程师和高级技工再次做了横梁装上去,装是装上了却短了十多公分。后来又测量计算了几次,尺寸数字都是正确的,但就是差一截!所有人都不明究理,找不到原因,这便是飞来殿的一个大迷团。</p><p class="ql-block">我听黄悦城这样说,急忙要他带我到中殿去看,果见庙宇的天顶上有一根新木头,有一端的确短了一截。我往飞来殿四周望去,只见从破损的瓦缝中透出亮光,这亮光和窗格子透出的光线合在一起,将昏暗的庙宇室内映照出大致的轮廓。旧地板上满是灰尘,木柱与横梁之间,窗格子上,木门角角都结滿了蜘蛛网。泥菩萨塑像早己不见,只剩了为数不多的几根桩桩。黄说,1966年文革开始后不久,红卫兵到飞来殿来一阵乱砸,基本上把原有的东西都打烂完了,和尚也赶跑了。荒废几年后,大概在1970年,有军队派支左部队来飞来殿驻扎,一邦人住在前殿,一女兵用电炉不小心,引燃地板,这里无水源灭火,火越来越大最后把前殿烧得精光,就连前殿两棵高大的楠木树也被大火烤死了。黄接着说飞来殿的第二个迷团便是在中殿的一个柱子里,说完指给我看。我见柱子下端有一小洞,手可以伸进去,洞外己经被摸得溜光。黄说手伸进去往下一点就可摸到圆溜溜沉甸甸的像宝石又像金子的东西,但只要握住了手就拿不出来,把宝贝丢了,手就拿出来了。我试了一下,果然如此!旁边的几个人也来碰运气,均以失败告终。大家都不知道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又要弄这样的机关来惹人兴趣呢?</p><p class="ql-block">黄又带我去后殿,这后殿要小一些。再后面就是廂房,厨房,是和尚起居用膳的地方。黄说这后面很多年没有人住过,杂草丛生,倒垅破败。可就是在这里,夜晚时常传来女子的哭泣声,偶尔也有琴声……。大家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大庙公社的干部也组织过几次搜山行动,均无功而返。这么点儿大的地方,难道还能藏什么东西?不过大家晚上都不敢一两个人去后面,就连中殿和后殿晚上也没人敢进去。</p> <p class="ql-block">我坐在往飞来殿(大庙公社)方向公路边的石条子上画了这幅飞来殿的全景图。从图中便可看出中殿与挺拔的楠木树之间有一空地,那便是被大火烧掉的前殿位置。在往前有很多房子,这是后来陸续修建的大庙公社用房,我们农田基本建设规划组就住在这里。</p> <p class="ql-block">中殿的正门左右两边各塑了一条盘龙。这龙塑造得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的样子十分震撼!除了小菩萨的头被红卫兵打掉外,其余的部分还比较完好。我站在那里手执炭精笔,用了两个多小时准确的,毕恭毕敬的描了下来。这可是真正的艺术啊!现在的工匠哪有这样的本领和高超的技艺,我们城市的许多雕塑都是概括的处理,有些甚至没在结构上,感觉非常粗糙。</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我又用了近三个小时把中殿左边这条龙用铅笔描了下来,比前一天画得还要认真仔细。</p><p class="ql-block">记得1990年五一假期,我独自骑自行车去乐山,后去峨眉农村下乡的地方看了看,又骑自行车去大庙公社去看飞来殿。万万没想到的是,飞来殿已面目全非!被火烧掉的前殿位置铺有地砖,大树早被砍了。左右两条盘龙全部用彩色油漆刷了一遍,红红绿绿,金光灿灿,要好丑又好丑要好俗有好俗,完全没有了往昔的历史厚重感和艺术性!!门上挂了一个招牌:峨眉武术馆。我见状气得直咬牙!当地的人怎么一点都不懂文化懂艺术,把好好的一个文物古迹弄成这个板相。本来完全可以把飞来殿打造成旅游景点,从而成为峨眉山市的一个亮点而大赚其钱的。哎!当地人没文化素质低有球的办法!</p><p class="ql-block">还好,我十几年前再去时,武术馆己经不在了,飞来殿改成了陈列馆,当然陈列馆比武术馆好了许多。现今呢?飞来殿又被弄成啥样了呢?真是的,一朝班子一朝主意,总想折腾一下才显业绩。</p> <p class="ql-block">这幅素描画的正是飞来殿的中殿大门,两棵高大挺拔的楠木树据说在大火中被烤死了,几年都未长新叶子出来。我第一次尝试用炭笔和铅笔结合画素描风景。天空用铅笔排好线后再用石棉擦出空灵深远的感觉,地面用铅笔铺好大关系后用手掌擦出素描关系,接着再用炭笔在地面上描出杂草之类的东西。其余的都用炭笔先画出大关系,然后从庙宇开始刻画,一丝不苟的完全按肉眼看见的照搬下来。</p><p class="ql-block">我一共画了三个下午,每次两个小时左右。我作画的那几天都是阴天,从峨眉山方向飘过来的乌云一层层的感到十分压抑。那正是1976年9月的6、7、8三天日子。这幅写生素描我投入了许多精力,画完后放在桌子上反复品味,异常的兴奋,能有这个效果是没有预料到的,自信心陡然升起,觉得自己在这幅素描写生中跨了一大步。</p><p class="ql-block">没想到,9月9日的下午我们吃晚饭时便从陈麻子(规划组领导)口中得到惊天噩耗: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导师,伟大的舵手,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与世长辞了!接着有线广播中传来了中央电台播音员沉重的声音……。顿时,大家放下碗筷,默不作声,眼泪顺着脸颊开始往下流,有几个人哀嚎起来,哭得嗡嗡嗡的……。大家没心思再吃饭,心里一团乱麻,都阴沉着脸,个个都是红红的眼圈和不断流出的鼻涕,抽泣的声音……</p><p class="ql-block">我在想,这几天都是阴天,未见有太阳露脸,只有乌云不断的由远而近的飘来,难道这是在告诉我们,毛主席要走了吗?若真是这样,我画的这幅飞来殿素描就显得很重要了。</p><p class="ql-block">回成都后,我把这幅素描拿给一些老师和懂画的朋友看,大家都说画得好,把庙宇倒垅破败一片萧条的气氛都画出来了。</p><p class="ql-block">这幅素描我自己一直珍藏着,它代表了我经历过的岁月,会让我想起那一段历史,是往昔飞来殿最真实的写照,也是作画期间与主席逝世日子暗合的佳作。</p> <p class="ql-block">雄鹰与青松。铅笔速写宝光寺国画。</p> <p class="ql-block">猛虎回头。铅笔速写宝光寺国画。</p> <p class="ql-block">炭笔速写,汽车吊车。</p> <p class="ql-block">峨眉县的农田景色。</p> <p class="ql-block">我自己用钢丝做的耗子板在知青房打死了许多耗子,这是刚打倒小耗子后突然来了兴致想画下来,于是在小马灯的照射下画了出来,将小耗子永久的定格在了书写纸上。(70克的书写画的)</p> <p class="ql-block">春节期间在成都动物园画的秃鹫。</p> <p class="ql-block">我当知青时穿的塑料凉鞋。</p> <p class="ql-block">1977年,成都武侯祠旁边的一条小巷子,可通至府南河,当时这间烂草房吸引着我,我幸好画了下来。没想到现在这里成了成都最著名的旅游景点—-锦里商业步行街。</p> <p class="ql-block">于一九七五年画的峨眉县电影院旁边的一条大街,往前走通向峨眉山,往后通峨眉火车站。</p> <p class="ql-block">画于南郊公园内。弯头钢笔画。</p> <p class="ql-block">邮电宿舍,我姐住在旁边这栋楼里。</p> <p class="ql-block">铅笔临摹宝光寺内的竖幅国画,应该是何香凝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1977年我在红牌楼修制厂工地上班时,同大家一样,来回都坐公共汽车。那时有一辆自行车可不得了,比现在拥有一辆汽车还要提劲。买新自行车是要凭票排轮子才买得到的。上海永久牌28圈的自行车要180元左右,相当于我十个月的工资(学工18.5元每月)。飞鸽26圈全链合的要200左右,斜杠女式更是稀缺货。凤凰牌自行车几乎买不到。什么莱宁,三枪外国货连看到的机会都很少。我都是在79年凭票排队才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的。</p><p class="ql-block">77年每次从红牌楼坐车到南郊公园下车再转车时,都会遇见画中这个女子,她也在等车。我有个习惯,一但有空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速写本,画上几笔。由于在偷偷的画,只能画些人物动态。画速写可以打发等车时无聊的时间,又可练手记录生活。我不知此女是学生还是工人,好像同我差不多大,也许还要小点,反正挺漂亮的。我在画速写时,每当她发现了都会移步过来站在我背后瞅着我画画。我那时很面浅,见不得那个围过来看我画画,只要发现有人在看,立即合上本子不画了,然后两眼茫然的看着远处……。若我发觉是此女在偷看的话,便继续画下去。此女个子比我高,两根长辫子十分惹眼,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透着清纯,没有表情没有笑意却有女人的羞涩。我从未正眼看过她,不敢。当我们眼光相对时,总是不约而同的迅速移开,故作视而不见。当然我是没有勇气对她报以微笑,更不敢主动搭讪了,估计她也一样。当公共汽车来了时,我总是让她先上,然后自己才估到挤上去。有好几次我瞧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我们就这样在车站相遇,又在车上分手,从未说过一句话,哪怕给一个微笑,却又总是期待着在等车的时候看到她。这样过了半年左右,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她了。</p><p class="ql-block">这张速写是趁她不注意时偷画下来的,没想到成了往事中比较美好的一段回忆……。</p><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是讲阶级斗争的,不认识的人相互都提防着,我想万一此女是阶级敌人呢?比如地主资本家的女儿,右派分子的女儿,何况我自己在与人打交道时胆子就很小,也特别谨慎,尤其与同龄女子在一起更不知如何是好。想想那时的我真傻,单纯得吓人,要是我有一丁点儿社会经验,稍微主动一点点,也许的也许……我的人生就是另外一部戏,或一本更有趣的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凭现在的经验,此女是知识分子的后代,确信无疑!</p> <p class="ql-block">成都府南河两岸重重叠叠的违章搭建吊脚楼。现在不可能再看到这些冬冷夏热的窝棚了。</p> <p class="ql-block">对树木的概括速写。</p> <p class="ql-block">在峨眉县北门大桥观景的两个人。</p> <p class="ql-block">钢笔画,解放牌汽车吊。</p> <p class="ql-block">沙河电影院旁的自行车寄放点。</p> <p class="ql-block">小兄弟正在伏案做作业。</p> <p class="ql-block">火车北站的街边交易。</p> <p class="ql-block">母亲正在打鞋底。</p> <p class="ql-block">赶场的人。</p> <p class="ql-block">峨眉正街路边上靠缝补维持生计的妇人。</p> <p class="ql-block">一位公社干部在修水库的劳动中。</p> <p class="ql-block">成都基建分局的东风牌货车。</p> <p class="ql-block">双桥子热闹非凡的菜市场。</p> <p class="ql-block">双福区老石桥。</p> <p class="ql-block">两个同行的女人。</p> <p class="ql-block">成都沙河。</p> <p class="ql-block">农村晒牛草。</p> <p class="ql-block">新民公社一农村干部。</p> <p class="ql-block">施工队开生产会时随手画的速写。</p> <p class="ql-block">峨眉农村的改田改土。</p> <p class="ql-block">1974年高中快毕业时,上自习课时画的课堂情景。在这些同学中我还记得一些人的名字,我面前的两位男生,左边是胡祥存,右边是李万康。从左往右的女生,杨宗钰,代景芝,甘燕慧,正面一点的女生一时想不起名字。远处扭过头来的男生便是李永存(我下乡的知青中也有一个李永存)。我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韦丛晖,可惜他刚过六十岁就走了,我至今还记得他在课堂上对同学们讲授语文课的情景。我们班上有几个作文写得很好的女生,韦老师常把她们的作文在班上读给大家听,如罗翎,罗晓梅。代景芝,马建山,宋玲,龙亚非等。男生的有陈万江,黄崇高,张佩华等。我那时对英语,作文没什么兴趣,有空就在课堂上练习形的准确性。不过我在学立体几何,尤其画什么三视图之类时,班上没有哪个比得过我。我对政治课不感兴趣,对历史课一踏糊涂,两年的高中课程基本上是混过去的,加之临近毕业时又钻出来了黄帅,张铁生,好像最后一学期试都没考,也没看到什么毕业证,照了个合影照片就散伙了。</p><p class="ql-block">回望在九中的高中两年,我裹得比较拢的还是有几个男生,夏开键与我最要好,可惜走得太早了。其次杨廷成,叶兴风,胡祥成,陈万江……。我与大家友好相处,对其他男生都比较客气。印象中我同王新一(父亲好像是房管局的)一同走了很久,到文化宫附近他的家还去看了看,院落中的房子好巴适。也经常在放学时与眼镜李万康一道走向公共汽车站(李住八宝街)。胡祥成,黄崇高,李永成都住在长顺街,也去过胡,黄的家。也去过住在西大街陈万江的家里,光线昏暗的阁楼里有不少书籍。李选清和王远林好像也住在西大街。毕业后与杨庭成走得比较拢,杨会木匠,动手能力很强,这一点与我投缘。那时我与女生几乎没有说话,对班上的女同学一点都不了解,没什么印象。</p> <p class="ql-block">在课堂上偷画的李选清,杨顺静,罗翎和李仁义。</p> <p class="ql-block">新民公社农场大门。</p> <p class="ql-block">峨眉农贸市场的速写。</p> <p class="ql-block">农民浇灌自留地的情景。</p> <p class="ql-block">磨洋工的女娃子。</p> <p class="ql-block">凭记忆画的峨眉县电影院门口买票的情景,当时的确有这么火爆,围堆堆的大部分人都是精神上极度饥饿的知青在抢票。</p> <p class="ql-block">动态速写。</p> <p class="ql-block">自由市场。</p> <p class="ql-block">动态速写。</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红牌楼成都修制厂家属区一角。</p> <p class="ql-block">某处一砖厂。</p> <p class="ql-block">这条小路不记得是画的峨眉还是成都了。</p> <p class="ql-block">那个时候的猛追湾,许多人就在府南河里游泳。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弹琵琶的女人。</p> <p class="ql-block">炼钢工人。</p> <p class="ql-block">草堂寺后门。</p> <p class="ql-block">铅笔,女孩头像。</p> <p class="ql-block">工人纠察队。</p> <p class="ql-block">文殊院旁的老厕所。</p> <p class="ql-block">冬天的树木。</p> <p class="ql-block">母亲正在给小谭乔喂饭饭。</p> <p class="ql-block">疲惫的康德贵。他在写东西,写着写着就睡着了。</p> <p class="ql-block">等车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