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酸检测的那些事 熊盛文摄

xiosw

从3月30日夜晚，南昌开展第一次较大范围全员核酸检测以来，大多数南昌人已经经历了十数甚至数十次核酸检测。人们已经熟悉了核酸检测的套路，经历了从惊慌到平静的心路历程。南昌的核酸检测也从最初人挤为患、长时间排队等候，转变为人员很少、随到随检。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有幸连续记录了几个核酸检测点的情况，在朋友们又将连续3天进行核酸检测的日子里，把我镜头中核酸检测的那些事与大家分享。

第一次全员核酸检测最突出的特点是人多，走到许多点都是几十米甚至近百米的长队，人们焦虑地等待，总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里。

前几次检测天气不好，组织者临时搭起雨棚，解决了采样时淋雨影响检测结果的问题。 但等待的人太多，排起的队伍太长，等待的时间太久，在疾风暴雨中难免淋湿衣裤，人们也难免有诸多怨言。 就是雨不大的日子，撑着伞站上个把小时，对人们的体力和耐心都是一个挑战。 后来在各方面的努力下，情况有了改变，露天检测点不多了，一些能遮风挡雨的走廊成为核酸检测的地点。 需要排的队越来越短，需要等待的时间越来越短，核酸检测再不是要耗时费力的煎熬，在家门口检测可以算举手之劳。

最近几次去拍核酸检测，检测点有时竟变得门可罗雀。

有一次由于检测久久没有人来，负责采样的护士为了放松一下紧张的身体，刚刚离开工作台，突然又有人来了，不得不急匆匆地跑回来。 南昌核酸检测的这些变化，首先要感谢在检测一线辛勤工作的人员，正是他们的努力，让人们花费更少时间，消耗更少体力，减少了不少烦恼。要感谢每天对上千人进行咽拭子采样的护士，她们日复一日重复着数以千万计的枯燥动作，一坐至少几个小时，在闷热的防护服里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煎熬。 要感谢那些一丝不苟地采集检测者信息的工作人员，她们同样需要每天采集上千个人的信息，而且要做到不错一人，不错一管。 要感谢社区工作者，他们承担了大量组织工作，既要受累，有时还要流泪，因为做群众工作难免会受委屈。 要感谢公安民警，他们不仅要维持现场的秩序，处理随时可能发生的纠纷。 就是这样一个群体，夜以继日地组织着一个点数以千计、一个街道数以万计、一个城市数以百万计人员的核酸检测任务。 他们不仅要忍受劳累，而且冒着感染病毒的风险，学会保护自己，也是他们必须掌握的本领。 他们要把医护人员采集到的样本收集整理好，及时送往检测部门。 送样的时候他们分秒必争，让数以百万计的采样能及时检测，尽早筛查出疫情隐患。 他们要为医护人员做好后勤，保证各种采样材料不出现断档和问题。 他骑自行车并不是兜风，而是大声地放着录音，通知居民抓紧时间下楼检测。 在核酸检测的现场，到处都可以看见红背心、红袖章，他们既有分工又有合作，让核酸检测这项复杂的工作有条不紊。 他们是志愿贡献个人的时间及精力，不为任何物质报酬，为改善社会服务，促进社会进步而提供服务的人。 当然作为核酸检测的主体，千千万万检测者的积极配合，是全员核酸检测取得成效的必要条件。经过这么多次的参与，他们已经熟悉了检测的流程，知道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在核酸检测分散化的情况下，不少检测点首先要查验检测者的检测卡，这是一项后加的要求，使检测者相对固定，有利于防止人员流动带来的感染。当然这也是一项容易产生矛盾的事情，有时只能通过变通的办法来化解。 接着是查验昌通码，通过扫码确认检测者，确保检测者的样本人管相符，这是保证检测效果的基本要求。 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会用智能手机，扫码轻松就能通过，但有一些老年人常年不用手机，只能通过输入身份证号码的方法才能使检测者的样本人管相符。 对一些行动不便的老年人，工作人员还要搀扶她们到采样区，医护人员也会对她们给予特殊照顾。 验码不是仅核对姓名，还要验证是不是绿码。如果因为应检未检被赋黄码，还要作进一步的查验。 当然不是密接和次密接的黄码，只要专门登记，并经有关管理部门短信核准，就可参加核酸检测，检测结果阴性后，手机上的昌通码会自动转为绿码。 办完手续年轻人高高兴兴地做了核酸采样。 因此不要小看验码这个环节，里面不仅有技巧，还有政策；不仅是手机互扫，也是心与心的沟通。从这位姑娘布满水汽的防护面罩上，就可以看到她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采样是核酸检测最重要的环节，关系到检测的质量，更关系到隐患的排查。这位从外地支援南昌的护士，始终以这种专注的眼神，每天为上千人采样。 遇到行动不便的老人，护士还会离开工作台，移步到身边为他们采样，传递对老年人的特殊关爱。 过去一次核酸检测往往需要10多个小时，现在检测点增加了，一般6个小时内就能结束。早上6点多钟，这位民警就来到现场，她在家里穿好了防护服，开始工作前认真地戴好防护面罩，穿上带有民警标识的黄背心。 这位先生早早来到检测点排队，也许是为了能按时赶去上班，所以充当当天第一位检测者。 工作人员也早早到达，提前铺好采样工作台。 护士把工作用品搬出，做好工作前的最后准备。 她们把工作用具按规范放到方便的位置。 古代女性“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这位女护士穿上了防护服，云鬓、花黄已经接触不到，只能是当窗带面罩，对镜理衣装。因为对她们来说，感染的风险不小，做好防护是重中之重。 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 在采样的过程中，她们不仅每做完一例要用酒精擦手，有时还要更换手套。这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紧贴在手上的手套，脱下来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戴上去同样是千难万难，我从相机的记录上查看，她脱、戴手套用了5分多钟。当然等候的检测者也很大度，连声请她不用着急。

采样工作还会产生不少医疗垃圾，一天得清理几次，消毒更是隔不久就要进行。

一天工作结束，后续处理要将近半个小时，最费时的是脱下防护服。 从面罩开始，每一步都耗时不少，因为必须小小心心，防止污染里面的衣服。 鞋子部分更花费时间。我记录了一下时间，她从取下防护面罩到脱下鞋套足足花了十分钟。 脱下防护服后还要用消毒水全身消毒。 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不错过一个地方。 这种严格的消毒，才能保证医护人员的安全，才能更好地开展核酸检测。

之所以不厌其烦地介绍这些多数人没有看到的细节，是想让人们更加了解她们的辛劳，更加理解她们工作的不易。

这次新冠疫情产生了很多新词，也创造了一些“职位”。上海静态管理据说产生了很多团购团的“团长”，南昌这次全员核酸检测由于是十人混采，也产生了不少“管长”。 这就是人们戏称的"管长”,十人混采的第一人，从验码的工作人员那里领来一个采样瓶。 然后交给采样的护士，作为“管长”的任务就全部完成，每次履职恐怕只有一二分钟，实际上就是一个无职无权的二传手。 履职完成后，就与所有检测者一样，老老实实接受采样护士的咽拭子。 “管长”的任职不需要条件，没有年龄、性别、身体素质和政治条件的要求，完全随机取得。

这一家四口也中了一个”管长“，大点的小女孩还蛮把它当回事，理直气壮地当上了这个长。

她怯生生地把采样管交给护士姐姐，却不敢理直气壮地享受管长第一拭的待遇，不敢坐下来让护士采样， 她爸爸只好取而代之 结果她在爸爸后面采样，

与妹妹享受同样的非＂管长＂待遇。

给孩子采样，有时也会给护士们一定的挑战，当然多数孩子很配合，对他们采样，应该与成年人差不多。 这个婴儿也乖乖地叫张嘴就张嘴，似乎没有什么困难。 这位孩子就不积极配合，一直哭个不停，采样拭子几次才插进口里。 母子连心，孩子的哭声让母亲心疼不已。 这位男孩似乎对采样拭子过敏，采样拭子还没有碰到嘴巴就开始作呕。 还真的吐出了一些痰一类的东西，让口腔医院的医护人员都束手无策。 几经努力，最后总算采样成功。 一天早上8点多钟，正是人们想抓紧时间检测完赶去上班的时候，队伍排得相对长些。

这时轮到了一位小女孩取样，她似乎对采样拭子有一种排斥感，一直不肯张开嘴巴。

刚采样过的哥哥告诉她，不用怕，一点都不痛。她似乎相信了哥哥的话。

但当采样拭子到她嘴边时，她又开始抗拒，护士姐姐准备的压舌板也没有用武之地。

最后是另一位采样护士过来协助，强行用手压开这位小女孩的嘴巴，总算采样成功，前后用了15分钟。后面排队的嗷嗷叫，但也毫无办法。

穿了防护服的医护人员，一般都会在防护服上写个名字，以便同事识别。很奇怪这位“大白”身后一边写着两个孩子的名字，另一边加上了“妈妈”二字。 我看过很多大白身上的标记，要么是真名，要么是昵称。 当然也有的贴上医院的标识 写上真名的是大多数。像那位护士写上二孩妈妈的标识，还真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一直坚持拍摄她做完一组人的整个过程。这也是一位“管长”，把采样瓶交给了她。 接过采样瓶后，她按规范用酒精对自己的手部进行了消毒。 然后用采样拭子取样。 后一位采样者来了，她依旧是先消毒手部，然后采样。 第三位坐下后，她还是严格按程序操作，一成不变、一丝不苟。

直到第十位她都是如此，周而复始地做着同样的动作。这算不算一种职业精神，一种由爱心、耐心、细心、责任心所组成的奉献精神。

妈妈是人世间最有影响力的两个字，她在自己的防护服上写上妈妈二字，是不是意味着她想为两个孩子作出“为母则刚”的表率，是不是意味着她想用妈妈般的温柔和爱心温暖每一位检测者的心。

三天的静态管理、三天的全员核酸检测，是南昌战胜这波疫情最后的冲刺。我没有机会拍到那些在后台工作的化验师们，但是前台的采样者与他们在同一条战线努力。生活在有本土疫情地方的人们，最盼望的是尽快切断传染链条，她们的工作带给人们的就是这方面无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