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岁月 —— 当知青的那些日子(七)

山石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留存在食堂的印记</font></b></h1> <p class="ql-block"> 图中的这排房屋,早年曾是我们胡杨楼青年队的食堂。在我下乡当知青的那些日子里,是它日复一日地给予了我和我的乡友们赖以生存的每日三餐。它不仅是我们当年安身立命的不可或缺之处,它也如广阔的田野,也是知青们挥洒青春展现风采的另一片天地。到如今这排房屋已经历了近五十年的风雨侵蚀,伫足望去,虽破落陈旧极不养眼,可那些浸润着当年生活汁液的红色砖瓦、集聚过我们喜怒哀乐的厅堂隅角却强烈的冲击着我的视觉,凝眸而视,心头荡漾起阵阵涟漪,当知青的日子里,曾与食堂为伍的那段经历倏然浮现在脑海中,青春岁月里留在这排房屋里的足印似乎也变得清晰起来 ……</p> <p class="ql-block"> 1977年春季的一天,队委会指派我担任后勤排的排长。后勤排是青年队的一个服务保障单位。凡与食堂、拖拉机、菜地、饲养、卫生(图书)室、仓库及财务等后勤服务有关联的人员(知青),即在队里又不直接参与农田劳作的知青统归后勤排。虽然点多人杂,可由于各行都有独特的专业性,任务也很具体明确(有些还有老农队长的把控),平日里一般都无需排长直接参与管理。</p> <p class="ql-block"> 唯独食堂是个例外。食堂直接关系到“饭碗”,由于有着“众口难调”的特性,也是矛盾频发多事之地,“做饭”与“买饭”的都是年轻气盛,相互之间的拌嘴吵骂屡见不鲜,早前,还曾发生过打斗伤人事件。繁琐忙碌是炊事班的常态,也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因此,食堂及炊事班向来都是后勤排长工作的重中之重。</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炊事班人心浮动,“辛辛苦苦把饭做好了,并没有轻松的感觉,到头来还得提防点,轻者招来辱骂,甚至还会有皮肉之痛;还不如去农田干活,不用看谁的脸色,活干完了痛痛快快一身轻松,同样都是干活,为啥受那窝囊气。”早些时候,有几位“老”炊事员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相继离开了炊事班,而其他的知青也都不大情愿到炊事班来。军心不稳,“青黄”不接,不尽人意,就是炊事班当时的景况。</p> <p class="ql-block"> 尽快改变炊事班的被动局面,队委会寄予了厚望,我接受了这份挑战。为顺利开展工作,在我的要求下,分管后勤的老农队长当面做出了加大支持力度、及时解决争端和惩治无理取闹的承诺,这对稳定炊事班人员的思想情绪起到了良好的作用,有了可靠的支持也使我信心大增。上任伊始,我从生产排先后选调了几名威望较高且与我相近的男知青充实到炊事班。此举一是改变了炊事班女多男少的局面,在减轻女知青劳动强度的同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能提高劳动效率;二是他们都有较好的群众基础,无形的力量可避免或减少矛盾的发生;三是即使发生争吵或打斗,也不会像以前(女生)那样出于劣势,可有效保护自己或遏制事件的发生;还有更重要的我们是“哥们”,他们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和帮助我。那时刚粉碎”四人帮”不久,后来就有人戏称我们是食堂的”三人帮”。</p> <p class="ql-block">思路清晰方法对头,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也没有用太长的时间,炊事班的窘况就得到了改变,食堂运行良好,得到了知青们的认可,也受到了队委会和分管老农队长的称赞。</p><p class="ql-block"> 我担任后勤排长的那段日子里,只要没有外出或其它的事情,基本上是天天“泡”在食堂的伙房里,事必躬亲,人手不够就顶上去干。炊事员们尊称我是“大班长”,我戏称自己是“打杂的”,经常是忙得不亦乐乎。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点点滴滴仍令我回味。</p>  馒头,是北方人的主食,那么“蒸馒头”就自然成为了食堂的重头戏。 <p class="ql-block"> 在那个年代里都是纯手工制作馒头,和面时或面团醒好后都有一个手工揉面(盘面)的环节,揉面不仅是一项很费力的活,而且揉面的力度和时间对馒头的外观及口感都很重要。一般都是在头天下午或晚饭结束后“发”面,第二天下午上笼蒸制馒头。面醒好(发起来)后,除炊事员外,后勤排的一些女知青也会过来帮忙,我当然就更不例外了。大家围站在伙房中的大案板两侧,案板上偌大的一块面团很快就被“蚕食”干净,接着每人各自用劲的揉着手中的面团,相互之间有说有笑也挺热闹。闷热的伙房里没有任何的降温设施,在夏季里揉面更是一项苦差事,揉面时浑身冒汗,还要不时地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脸颊上淌下来的汗水,生怕汗水滴到面团上。面团在反复的揉压下表面变得光滑了,然后由老到的炊事员将面团整形成长柱形,再用刀切成等量大小的块。“整形切块”不仅要大小均匀,而且每块都要在在规定的重量范围内。虽然参与“蒸馒头”的次数不少,但 “整形切块”始终未亲手干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不过在最后的环节——烧火蒸馍,我倒是时常大显身手。炊事班里有一名男知青专门负责烧火,后因故闹情绪请假回家休息,可假期满后迟迟不归。好在烧火也是我的“打杂”项,在此之前曾有过亲自下到灶坑(观察火候、清渣和添煤的地方)烧火的经历,基本掌握了和煤、下渣、添煤、封火等技能,我当仁不让顶了上去。一段时间内,伙房灶台的用火就全由我掌控了,我也成了知青中为数不多的烧火“大师傅”。<div>  蒸制馒头用火与熬粥、馏馍、炒菜等用火的最大区别是持续用旺火的时间长,要做到灶膛内渣清透、煤添匀,虚火层、硬火头,这样就可以保持长久的旺火势头。逢到蒸馒头我都格外的用心,寸步不离灶坑,根据灶膛内的火候,适时的清渣、添煤来保证强劲的火势。每次“烧火”结束了,我都会很快来到伙房的灶台边,笼屉盖被掀开后,一股新蒸馒头的香醇味道扑鼻而来,当透过袅袅不断的热气看到笼屉上一个个松软的馒头时,兴奋和自豪顿时油然而生。</div> <p class="ql-block"> 不久,炊事班补充了一位男知青负责烧火,我手把手向他传授了一些经验,还当了他几天的“烧火”师傅。</p> <p class="ql-block"> 伙房每天都要有足量的存水备用。进伙房大门的左侧放置着一口高至腰部的大缸,缸口直径约有八、九十厘米。每天做完晚饭后到开饭前这段时间,炊事员就会趁这个空档把这口大缸装满水。</p> <p class="ql-block">院中的压水井距伙房大约有十多米,取水时,一人双手把持着压水井摇杆的末端,轮换的做着下压、上抬的动作将水从井中抽上来流入桶内,另一人待水桶装满水后,拎起来就向伙房奔去,进到门里扭过身去,把手中约有50多斤的水桶提至缸沿处,然后顺势把水倒入缸内。</p> <p class="ql-block">两个铁皮水桶轮换在压水井的出水口接水,把持压水井摇杆(压水)的人基本上没有停歇的工夫,拎桶的也是气喘吁吁,大概需要30多桶水才能装满这口缸,这是一项每天必做且较重的体力活,男炊事员干得要多点,我的主动参与也不在少数,虽然体格不是那么健壮,可压水、拎桶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好手。</p> <p class="ql-block"> 我还曾经为下地(出工)的知青送过饮用水。记得是夏季入伏后的一天,下午做晚饭前,炊事班按照我的吩咐先烧了一锅开水,我将开水分装到两只铁皮水桶里,把喝水的搪瓷杯子用绳子串在一起挂在了钩担上,然后将钩担两头各勾起一只水桶,挑起来放到肩膀上往院外走去。</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青年队的大田与住地相距1公里多,偌大的地块里及周边都没有饮用水,下地干活时一般很难喝到水(那时不具备自带水的条件)。知青们有时会在出工前在院里的压水井边铆足劲的喝上几大口,但在炎热的夏天里是顶不了多大一阵子的,在无遮无挡的田地里干活很快就会感到口渴的厉害。有时会趁歇工时,几个人结伴翻过水渠到临近的辉岗村的农户家找点井水喝,把休息的时间全用在了找水喝的来回路上,如果水渠放水了,用去的(绕行)时间会更多,一般也就不会成行了,只能强忍口干舌燥之苦。我曾长期在地里干活,那种汗流浃背嗓子冒烟的痛楚我有切身的体会。就在那天的中午,有位男知青在买饭时见到了我,半开玩笑的对我说,“今天热得很,下地干活也没水喝,你让炊事班下午往地里送点水呗。”</p> 往地里送水喝,早前好像不曾有过,当时我并没有正面答复他。但是,这番话却促成了这次的送水之行。文革期间父母下放劳动,我随他们在农村呆过几年,在我还不满15岁时就已经能挑起近百斤的担子,肩挑两桶水对我来说应该不成问题,我步履稳健信心满满的挑着水走在去地里的路上。 <p class="ql-block"> 俗话说:远路无轻担。虽然两桶水(怕洒)都不是太满,可肩上的担子也应该有六、七十斤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肩膀上就有了不适的感觉,于是,我边走边将担子经脖子后面移到了另一侧的肩上,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赶路。担子在两个肩膀上相互轮换可以缓解疲劳,尽管途中担子始终没有放下,但轮换间隔的时间却愈来愈短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当年的那道水渠</span></p> <p class="ql-block"> 过了辉岗村的南头后,远远地就看到了水渠西侧地里正在干活的知青们。于是,我把肩上的担子放到了水渠边上,然后跳到了无水的渠中(抄近路),把两只水桶分别举起放到了另一侧的渠沿上,因为渠下便是一个陡坡, 我便大声高喊着地里的知青们过来帮忙。此刻地里的知青也看到了我,有两个男知青连忙朝我奔来,当我们碰面时,我看到既惊讶又兴奋的神情尽显在他们的脸上。在他们的协助下,两桶水很快就摆放在了干活的知青面前。一开始大家都依次用水杯喝,但因带去的水杯少后面的等不及,有的男知青干脆弯腰跪地把头埋在了桶里一顿猛喝(那个时候也没有那么讲究)。一会儿,两只水桶都见底了。</p><p class="ql-block"> 我坐在地上趁休息的当口揉捏着压疼的肩膀,虽然有些疲惫,但眼前的情景却让我无比的欣慰。这时,有几个知青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我们有凉(井)水喝就行,从队里挑水过来太辛苦,可以到辉岗村农户家的水井取水,这样既省力又方便。”这番话让我很感动也很受启发。后来,老农刘元队长(辉岗村人)引荐了辉岗村靠近路旁的一家农户,之后都是先从他家的压水井取水,然后再送到地里。</p><p class="ql-block"> 往地里送过水的人不多,送水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但我的印象却很深。</p>  那时青年队的经济条件较差,知青们的伙食水平也低,白面和玉米(红薯)面各半掺在一起的馒头(花卷)及玉米面糊稀饭,是长年的主食,如果知青有病了,一般会吃到伙房的女炊事员专门用手工擀的面条(病号饭)。副食菜肴主要依赖队里菜地的品种及数量,在夏、秋季稍好些,有长豆角、黄瓜、西红柿、辣椒、茄子、冬瓜等时令蔬菜可选择。可到了冬天,唯有白萝卜是“当家菜”,早、晚餐经常是腌制的白萝卜干,中餐是加盐炒的干萝卜条,且一般会持续地吃到春暖花开时。 <p class="ql-block">还是在下乡的第一年,政府拨付给每个知青少量的食用(植物)油标准(大概是2两/人/月),再往后植物油就少的可怜了,炒菜基本上不会放植物油,有时会放点大(猪)油进去。那时肉蛋都凭票买,炼制大油的肉品在市场上是不易买到的。队里饲养了几头猪,每次宰杀(一头)后,就把适合炼油的肉品分割下来炼制成油品食用。可一年也杀不了几头猪,单靠这点大油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由于缺(少)油,食堂的饭菜大都是清淡寡味的。后来,队里托人与市皮革厂拉上了关系(有知青在皮革厂搞副业),不定期地从该厂买回了从猪皮上剔除下来的油脂层,然后被伙房炼制成大油食用。这些残存在猪皮上的污浊油脂应属制革过程的废料,可在当时却是十分的抢手,也不是轻易就能买得到的。以现在的生活条件和标准来评判,这样的劣质油品是不可以(没人)食用的。</p><p class="ql-block"> 可在下乡的那个年代,能够有这样的油品食用还是很惬意的,也很受知青们的青睐。用凝块的大油拌着葱花夹在刚下笼的松软馒头中间,身子倚靠在伙房的大门边津津有味的品尝着大油带来的味觉盛宴(当年的场景,女炊事员尤其钟爱),这既是炊事员们缓解 “蒸馒头”的疲劳的一种休闲方式,更是他们为自己加冕的一项特权。有些男知青会时不时的想方设法从伙房里“偷”出点大油,再顺带着咸盐或酱油,然后与私摘的长豆角、或辣椒、或黄瓜等调拌在一块“打牙祭”,美餐过后还能回味好长一阵子。我刚到任时,曾对那些私自“占有”大油的行为进行过制止,但对炊事员却是收效甚微。时间久了,也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不过倒是常告诫炊事员们不要太张扬了。</p> <p class="ql-block"> 猪圈里的猪长成了,要杀猪了,那就是食堂改善伙食的时候到了。按照惯例,事先发给每个人一张盖有队委会公章的(午)餐证,标准是三个纯白面馒头和一份肉菜。平日里,大家对粗茶淡饭都习以为常,对饭菜质量也没有过高的奢望。一旦改善生活了,菜品的份数大小、菜中肉的含量等都会受到特别的关注。在这个档口,不仅是炊事班要劳累些,而且也较平时容易发生矛盾或出现问题。因此,当知青们神情亢奋翘首期待着“大餐”时,也正是伙房里高度紧张的时候,尤其是在售饭(菜)的过程中,大家都异常的警觉并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生怕由此引发矛盾。据以往的经验,我还与几位老农队长进行了沟通协商,要求上午收工的时间尽量统一,这样就餐的人员相对集中,伙房也容易控制饭菜的份数或数量,否则,先来的与后到的极易出现差异,甚至还有可能出现“饥荒”。</p><p class="ql-block"> </p> 通过改善生活,不仅为困苦生活中的知青们送上了一顿平日不多见的佳肴,也为他们逆境中的精神生活涂抹了一道耀眼的色彩,看到他们喜笑颜开的手捏着白面馒头,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碗里的菜肴时,我感触颇深。准确的防范、合理的应对,平稳的度过,让好事更好,与此同时受到了锻炼得到了提高。 <p class="ql-block"> 一件与“杀猪”或改善生活有关联的事件,在我食堂经历的记忆中一直没有被抹去。</p><p class="ql-block"> 应该是在夏季的末期,那天下午,队里请人杀了一头猪,准备第二天改善生活。按照惯例,晚饭后炊事员将猪肉分割成炒菜用或炼油用的小块,集中盛在了几个大盆里,然后放在了与伙房相连的套间(储存间)内。这时外面下起了雨,大家各自回屋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渐停了,早起的炊事员发现放在储存间里的肉品不见了,于是,连忙向老农队长和带队干部报告了情况。过了约有一个小时,带队(市公安局下派)干部联系的市局刑侦人员乘坐偏三轮摩托来到了队里,在经过了一番的勘查并提取了几个可疑的脚印后,初步认定窃贼是从储存间东边窗户(朝菜地)进、出实施偷盗的。过后,带队干部与公安人员也不知有何证据,决定去搜查在炊事班干活的一位老农师傅的家(胡杨楼村),并让我和另一名知青(团支部治保委员)一同前去。</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 青年队西墙外去胡杨楼村的道路</span></p> <p class="ql-block">炊事班的这位老农师傅,大概有五十多岁,平时言语也不多,主要在指导炊事技能上发挥的作用多些,另外,他有个亲属是大队干部。当时,我心里就直犯嘀咕,暗暗思量着这样做是否妥当。分管后勤的老农队长则一脸怨(怒)气的在后面跟着,他边走边高声地对着走在前面的带队干部说道:“咱们是不是向大队请示一下再去!”带队干部显得不以为然,不置可否的回答说:“时间来不及了,晚了什么也找不到了。”随后还是自顾自的往前走。在老农师傅家并没有找到丢失的肉品,倒是惊扰了左邻右舍,更是惹怒了老农师傅的家人。</p> 回到青年队后,带队干部和那名公安勘查人员便被几位老农队长和一些村民围在了队委会的办公室里,群情激奋向他们讨要说法,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临近晚饭时,带队干部与公安人员始终难以脱身。带队干部趁着上厕所的时机,把我喊到了跟前,嘱咐我与团支部的治保委员一起,到市公安局找主管局长报告正在发生的事情和寻求解决的办法。当时我的心里也十分的忐忑,用现在的话说不想蹚这滩浑水,生怕得罪了一方。但是,有令也不能不从。由于害怕队委会办公室里的人发现我们的行踪,我们没敢走大门翻墙离开了青年队。那天刚下完雨,农村的土路泥泞不堪,当我们徒步6公里多走到公安局的院内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div><br></div> 那天也赶巧了,公安局当晚召开各基层单位大会,在会场外我们向那位主管局长报告了情况,他马上将参会的北渡公社(辖区)派出所的所长喊到了身边,令他立即前往青年队处理发生的事件,尽快让被围困的人员返回。当我们两人饥肠辘辘的原路走回队里时,看到大队支书的身影晃动在队委会的办公室里,早已到的派出所所长正在安抚躁动的村民。过了一会儿,只见众人簇拥着派出所所长走出了屋外,然后都陆续离开了青年队。<br><br> 过于草率及处置不当,让原本的一起盗窃案件演变成了群体事件,不仅让带队干部颜面扫地,也加剧了与老农队长之间由来已久的矛盾(那位老农师傅自此未再回),也使得这起案件变得有些诡异。这位带队干部从此一蹶不振,“偷肉”案件也不了了之了。早几年,我曾向仍健在的分管后勤的那位老农队长打听当年的“偷肉”之事,可并没有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在这个事件的演变和处置过程中,我基本上是全程参与(知情)者,由于始终不得其解,多少年来我一直耿耿于怀,但作为一个旁观者(第三方)也从当时的众生色相上似乎看懂了点什么…… <p class="ql-block"> 我担任后勤排长大概也就有小半年(春、夏季)的时间。其间虽有坎坷、磨难和不如意,但在充实而忙碌的日子里,迎接挑战的刺激感、得到认可的愉悦感、获得成就的满足感和享受友情的幸福感,时常陪伴在我的左右。这段经历不但让我学到了生活的技能,更重要的是增强了逆境中应对困难的能力和驾驭人生的本领;加深了对社会的认识,对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对于我未来的人生之路有着十分重要的启迪意义。</p><h5><br></h5>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当知青的日子里,激情与活力、坚韧与执着、勤奋与担当伴着我朴质不倦的脚步,在另一片天地间留下了恒久的足印!</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55, 155, 155);"> 完稿于 2022年4月26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