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哈尔滨冰雪节一景</p> <p class="ql-block">十一</p><p class="ql-block">随着时间的流逝,单身“同学们”的年龄,已经不允许他们仍旧继续以这样的方式生活下去,应该是渐渐地进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这里可以选择的路基本上就是两条,一条是就地找对象解决问题,因为调动工作在当时实在是太难了,除非他本来就是当地人或者的确遇到了他(她)中意的恋人。另一条就是千方百计设法离开这里回老家,也有些人已经在老家或其他地方找对象了。陈瀛江、杨建德、张仲义等属于前一类。何吉林因为在本单位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张晓侠,结成了伴侣。冯寅生、邵作珠、喻渭河等和我走的是后一条路,调回老家。但这两条路也不是绝对分开,由于碰到某种特殊情况,也是可以转换的。王云江由于身高的优势,当冯寅生的一位在汽轮机厂的老乡告诉他,他们单位有一位上海籍女同事凌月妹,因为身高,想找上海同乡对象有困难,于是就介绍给了王云江,他们成了伉俪,可以从长计议,再择机调回南方。结果他们的计划果然得到实现,没有很久他们和毛明华一起调到杭州的一所专科学校当老师至今。另一位哈尔滨人任继滨同学走的是与王云江相反的路子。他娶了他高中一位叫蒋淑诚的女同学为妻,我们还参加了他们的婚礼,新娘大学毕业分配到了外地,婚后她就可以解决分居为理由,调回哈尔滨了。</p> <p class="ql-block">我也在哈尔滨有过一段直到不久前才刚被我自己弄明白是什么性质的“恋爱史”。也是一位从第五工程队一起来到哈尔滨的女同学Z,她当初是为了与大学高年级男同学来到哈尔滨铁路局的,谁知道那位男同学又和他的前女友重归于好了,给她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她毕业于顶级大学的学历和她的运动员身高,让她重新选择理想的对象的范围很狭窄。我与她之间不要说别人,连我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做我的女朋友,用北方话说彼此是不般配的。所以设法调回T市老家应该是她比较合适的选择。我也因为在哈尔滨的同样的生活,需要花费数倍的精力,感到不值得。有一次她偶然与我谈起,问我如何打算,我说,“打回老家去”。她表示很赞同我的想法。但是就在双方都准备离开哈尔滨的时候,因为觉得与对方聊天非常具有共同语言之际,居然像谈又不像谈似地谈起了“恋爱”。说像谈,彼此最终承认是朋友关系。说不像谈,我们之间非常有分寸,从来没诸如接吻、拥抱等男女朋友亲热的动作。所以当她在大半年后接到来自T市老家某单位的调令时,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走了。在她离开一年半后,我也调往上海铁路局了。在此期间,我们之间存在通信,也有过来往,她也一直没有找到理想的对象。我到达杭州报到后,她来信与我正式结束了联系。我也知道,她对我把我的第一次恋爱的感情给了她,是很珍惜的,她不希望因此伤到我。</p> <p class="ql-block">近半个世纪过去了,初恋对人来说是刻骨铭心的,毕竟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谈朋友”。最近我看了一档凤凰卫视主持人窦文涛和中国公安大学李玫瑾教授的一段对话的节目。李教授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她说,男女之间的恋爱的“恋”,就是彼此交往的时候,觉得与对方在一起感到非常舒服,也希望对方幸福。但这并不是一定要能够得到对方。因为真的与对方在一起生活,还有一个是否“配”的问题,“恋”不等于就“配”。对啊!我和Z之间就是一个存在“恋”,有广泛的共同语言,但并不配,她的顶级大学的学历、与我差不多的身高和自我强烈优越感的个性,如果成了我的妻子,我会活得很辛苦的,因为在中国,传统的女性不能长期容忍男方比她低的状况存在的。我只有不断努力,达到比她高的地位,家庭才能处于平衡状态。如果说过日子,我的妻子是我曾经谈过恋爱的女友中最合适的对象,况且,我妻子也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女性,也一直让我不敢懈怠不断地进取呢!</p> <p class="ql-block">十二</p><p class="ql-block">在我1975年6月末离开哈尔滨后,我好多夜里梦见我又到了哈桥、铁路局办公楼和第一宿舍。哈尔滨在我心中可谓魂牵梦萦。与哈尔滨的一些老同学、老同事、老朋友也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我与定居在上海的何吉林、冯寅生一起接待过杨建德、喻渭河、魏晶乾、范存强、陈瀛江、王云江、邵作珠、颜燕、张鹏琴等“同学”,招待过闵学良、于庆臻、贾立、刘润德、徐颂陶、李宝柱和何吉林的岳母侯秀珍阿姨等老兄长和老朋友。但这都不能替代我重新踏上哈尔滨的土地,亲自到实地去走一走、看一看的感受。但是以后两次到哈尔滨都是过路,呆了一个晚上,但也算完了心愿。王少敏、朱婉茹夫妇和他们的父母后来移居广州,我趁着去那里开会时,也特地去拜访他们,感谢他们在哈尔滨对我的关心。</p> <p class="ql-block">我和冯寅生、喻渭河在上海相聚</p> <p class="ql-block">和何吉林、冯寅生一起会见邵作珠同学</p> <p class="ql-block">大约在1990年的夏天,我去长春参加中国科协在那里举行的会议,上海市科协系统除了一位专职副主席,还有我和微电脑学会的秘书长二人。刚巧江苏省铁道学会的翁建人秘书长也与会。我俩因为属于铁路员工,要用铁路免票,去时从上海、南京上车都没有问题,但返程长春到上海没有始发车,就有了麻烦。我俩去了哈尔滨,让黑龙江省铁道学会的同志们帮助签署返程车卧铺号。于是就有了我15年后第一次来到哈尔滨的经历。铁道学会热情地招待我们头一天的晚餐,我还要赶紧去看望于庆臻和他的老伴贾立大嫂,当年他们没少关照我。第二天是周日,我先到第一宿舍看看我的“故居”,那里已经变成办公大楼了。铁路局周围的俄式小楼已经被一幢幢多层建筑所占领,周边的马路路面也重新露出它本来石块铺就的样子。趁着去严师傅家吃午饭,顺路跑到哈桥领工区,看望我日思夜想的大桥。当贾立大嫂问我,要带一点什么东西回上海?我居然要点哈尔滨的蔬菜。那是正是哈市蔬菜大量上市的时节,铺天盖地价格还便宜。不像我们在的时候了,什么都短缺。东北的食物无论蔬菜、瓜子外形都是“大型化”的,但是还都挺鲜嫩的,一点不老,在上海看不到这样的品种。当时我大概还有点“忆苦思甜”的情结。</p> <p class="ql-block">第二次来到哈尔滨就是上述2012年夏天去漠河返回上海的途中,在哈尔滨转机过了一夜。飞机还晚点,我吃完晚饭便要了一辆出租车,连夜赶往位于南岗的严师傅家。严大嫂名叫孙艳文,因脑卒中长期卧床了,需要严师傅全身心照料。严师傅在街口等候我的到来,我们又有10多年没见面了。严大嫂在病中还记得我这位远方小老弟的名字,真让我感慨。途中我发现哈尔滨时的市貌与我在时发生了可以说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几乎已经不认识我当年居住工作的城市了。第二天我们先赶去太阳岛看看这个5A级的旅游胜地,其实都是人造的景观,游客还是趋之若鹜地赶去,真要感谢郑绪岚的歌声,《太阳岛上》把太阳岛描绘得如此风光。当大家到松花江江沿游览时,我赶去哈桥,那时离它“退役”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旁边已经有一座新的大桥在建设,据说那时哈尔滨通往齐齐哈尔的高速铁路跨越松花江的大桥,它的出现与100多年前建造的老大桥形成强烈对照。怪不得如今老大桥成为“全国文物保护单位”,已经是文化历史遗产了。我们领工区的房舍也面目全非了,变成一座多层建筑,底楼是生产用房,三楼以上大概是职工家属宿舍了。我在的时候的老同事都退休了,自然没有人会认识我了。我还到了中央大街,那里现在是步行街,我还看到华梅饭店、外文书店等记忆中的楼房。大列巴和俄式红肠是热销的旅游产品。除了严师傅,我没有时间再去看望别人了。最让我遗憾的是,我两次经哈都没能拜访王玉明大哥和杨甲申大嫂,自从我离开哈尔滨后,也没有能与他一直保持联系,他们可是帮过我许多忙的呀!听于庆臻讲,他后来是哈尔滨分局多种经营的总经理,业绩很有成就。后来又听说他已经去世了,让我感到深深的愧疚。也想通过写这篇文章,表示对他们的怀念吧!人是要有感恩心的。</p> <p class="ql-block">从中央大街眺望防洪纪念碑</p> <p class="ql-block">哈尔滨也有"千城一面″的市容</p> <p class="ql-block">在中央大街上</p> <p class="ql-block">松花江老桥将被旁边的高铁新桥所替代,成为全国文物保护单位。</p> <p class="ql-block">哈桥领工区办公房上面是家属宿舍了。</p> <p class="ql-block">这里寻找原来哈桥领工区办公房的痕迹。</p> <p class="ql-block">太阳島上人工瀑布</p> <p class="ql-block">十三</p><p class="ql-block">现在的哈尔滨市已经不是我们在的那个管辖地域了,面积大大地扩展了,下辖9个市辖区(道里区、南岗区、道外区、平房区、松北区、香坊区、呼兰区、阿城区、双城区)和7个县(依兰县、方正县、宾县、巴彦县、木兰县、通河县、延寿县),代管2个县级市(尚志市、五常市),全市总面积53068平方公里,其中市区面积10198平方公里。我们在的时候,许多地方如呼兰、阿城、双城都不属于哈尔滨市的,现在演变成了它的一个区了。像著名女作家萧红也从呼兰人演变成为哈尔滨的历史人物了。著名的亚布力滑雪场位于哈尔滨市东南方向195公里处的尚志市境内,对我们江南一带的人来说,它比上海到杭州还要远啊!但它是作为哈尔滨的一张“名片”出现在人们的面前的,真是不可思议。哈尔滨的冰雕又是哈尔滨另外一张名片,它让哈尔滨冰雪节号称世界四大冰雪节之一,也使哈尔滨的冬季从旅游淡季变成了旺季。</p> <p class="ql-block">著名的亚布力滑雪场</p> <p class="ql-block">哈尔滨冰雕也成了一张名片</p> <p class="ql-block">如今我在哈尔滨时打过交道的人们,多半已经是老年人,许多人已经与世长辞了。还是那帮“同学”变化最大。绝大多数的人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哈尔滨。喻渭河在广东成家立业,住在佛山。王云江定居在杭州,桃李满天下。张仲义后来成为北京交大的教授、博导。连本来就是哈尔滨人的李绍刚,也在美留学后移民在加拿大,他的大学同学邵作珠也旅居在美国。只有杨建德还在哈尔滨,他倒是从新疆转辗来到哈尔滨的人。我们之间有微信联系,他每天都会发两条消息,倒是好像天天见面似的。我们大家彼此已经成为终生的同学朋友,即使没有往来,也会在心中经常回想起共同度过的岁月,那是因为哈尔滨这座城市像灯塔和纽带一般,提示和连接着人们的情结,让大家永远怀念自己在那里时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我大概不会再去哈尔滨了,但对于她的变化,我还是会以“故乡人”的情怀去关注她的,因为她也是我的第二故乡。</p><p class="ql-block">祝愿哈尔滨城市美丽发达!那里的人民安康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