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印记》附件（1）

RAY

编者说明

本集是《时代的印记》的第一个附件，收集了父亲王传斌所写的部分笔记、回忆、摘录的手迹。

父亲一生除了对书法很喜欢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业余爱好。而且这种爱好也只是纯粹个人喜好而已，有时翻翻字帖，练字时大多是写在旧报纸上。写毛笔字更多是实用，用于工作和记日记、笔记。据我所知，他从没有和书法专业圈子打过交道。

这里展示的是上世纪八十至九十年代他随手写下的一些毛笔字，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在驻巴基斯坦使馆时所写。据父亲告诉我，在使馆地下室找到一些过去印制的使馆信笺，已不能对外使用，要进行销毁。信笺是宣纸做的，父亲看到后十分舍不得，就拿了一些写毛笔字用。

这些手迹放在几个牛皮纸公文袋里，数量不少，在父亲生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父亲去世后，我整理东西时才见到。这次挑选了一些，我觉得从中能够了解他的部分经历和兴趣、爱好。

学习杂记

过去，具体地说，即在十年动乱前，我是喜欢做点笔记、摘抄什么的。文革中一个类似这本很漂亮的本子，已摘记了点东西，在一九六七年一月上旬封存、搜查我办公室时也一起被查去，被列入违禁品，再也没有返我手中。以后是去干校（其实质对我则是废品寄存所！），回和大、变友协，出国到意大利，返国匆匆，于去年九月初来尼日尔。这中间也记过几个本子，随后也就销毁了。

现在要恢复传统，我想，学习、记笔记等总算是好吧。特别是学习“准则”、“修养”（这是犯禁的名词啊！）及少奇同志及其他同志的一些好文章，使我虽不像（转下页）

（接上页）青年时代激动于色，但确心潮不平。思绪万千！恢复、发扬党的光荣优良传统，是付出了难以形容的、古今中外少有的、无法估算的代价啊！今天看来，似乎不应当啊！但，究竟是历史事实，其中有从刘少奇、彭老总、贺老总、陈老总等等起至到今天还不知道名字的一些同志的血和泪！记住它，激励向前。活着的，要尽全力爱护我们这个党，珍惜党员的称号，注视着那些笑里藏刀、假仁假义、两面三刀的家伙。以伟大的党的传统来教育、激励自己，老骥不老，岂肯伏枥？一息尚存，志在千里！

一九八零、五、卅，

夏历庚申四月十七日下午偶记

（编者注：当时父亲在中国驻尼日尔大使馆。）

几副对联

在学习“修养”中想起了一直在我脑子里不忘的几副对联。有两副是在家乡上学时，第一位老师鹿进山（字秀峰），圣井村人，是我村张姓的外甥。一生考了个秀才，穷困得很，只能当“教书匠”，一年赚几百斤粮食。他自己常说，我也是当雇工的。此人颇有五经、四书底子，他的言行对我是有很好影响的。

我村刘盛玉（字仲莹）当时已在上海入党，回到家乡鼓吹革命、组织共产党（当然是秘密进行）。刘和鹿先生的关系不错，大概是我小学二年级（一九三零年即中华民国十九年），刘仲莹曾为我校写过两副对联，记忆颇深，即：

一、

曰庠曰序曰进步

如切如磋如琢磨

（转下页）

（接上页）

二、

业精于勤荒于嬉

行成于思毁于随

以上是在小学时的。我没有条件，主要是因为穷苦，交不起学费，做不起一年一身新单衣等等，所以没有进入高等学堂（现在称为高小）。

抗日战争起，一九三八年春正式参加我游击队后，每到一地，我也注意看此（地）对联，庙宇、塑像什么的。曾在一商人门口，看到对联是：

诸葛一生唯谨慎

吕端大事不糊涂

其他如：父子协力山成玉、兄弟同心土变金等等，则陷入俗套，不大喜欢。

六月二日，上午，偶记

将苑

夫为将之道，军井未及，将不言渴；军食未熟，将不言饥；军火未燃，将不言寒；军幕未施，将不言困；夏不操扇，雨不张盖，与众同也。

摘抄光明日报一九八零年七月廿日“为将之道”短文，以借古喻今，惊醒世人中之昏朦也。

八零、八、廿日晚

参加尼日利亚大使为埃及大使送行招待会归来后。

一九八二年十二月九日，即壬戌年廿五日，“大雪”后第二天也。几日来阴雨，时时在下，颇似北京深秋初冬之状。此雨对巴农作物、主要是小麦甚利。昨晚，巴农业部长“姜君哇”甚喜。于此，我国华北、东北、西北下否？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

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莺（樱）花第几桥。

右录一九八二年十二月五日大公报、南社诗人苏曼殊之诗句。

记得大约是一九三二年，在本村小学读书时，是年老师为口镇韩裕超（字子骧），曾与刘仲莹等笑谈该诗第一句，故记之。几十年来将忘矣。见此诗，复忆起，故记之。

李攀龙诗

李系山东历城人，在《明诗别裁》中，录其诗三十五首。

同元美子相公实分赋怀泰山得钟子

域内名山首（有）岱宗，侧身东望一相从。

河流晓挂天门树，海色秋高日观峰。

金篋何人探汉策，白云千载护秦封。

向来信宿藤萝外，杖底西风万壑钟。

一九八三年一月十二日壬戌年十一月廿九日

今日，和郑剑英、陆树林、宋德亨、王修材、张楚云诸同志共同修改一九八二年工作草稿。晚间，翻阅《明诗别裁》，见有咏泰山者，故抄之。

以下四张皆为一九八三年一月廿四日、五两日所抄，因两天外事活动（少），白日稍闲。褚和武同志从国内买来新笔，故而试写，以从此加强记忆。唯古诗词至今不得入门，看来，今生不得入也，但仍努力学习勿稍懈怠！

菩萨蛮（佚名）

霏霏点点回塘雨，

双双只只鸳鸯语。

灼灼野花香，

依依金柳黄。

盈盈江上水（女），

（两两溪边舞。）

皎皎绮罗光，

轻轻（青青）云粉妆。

据郭老考证，右诗词与“虞美人”可能均系欧阳炯作。

今年为郭沫若诞辰九十周年。此为抄自文艺报刊物中纪念郭老文章，并刊出郭老之考证诗词，颇有见解，乃为诗人、才子。

《人民戏剧》载有纪念金山同志文章，并附金的诗句。我不认识金山同志，但知道他是位有才能的艺术家。他的夫人孙维世，在五十年代初，我来团中央工作，负责全国青年联合会的工作时，曾有幸认识。孙维世同志是位很开朗、很有学识的女性，在我党的女艺术家中也是少有的。据朱子奇同志告我，周总理对孙曾有很多关照，正因此，而被江青害死了！

金山同志诗

抄自《人民戏剧》一九八二年第九期

江山亿万里，奔腾五千年。匆匆逐飞駃，代代永向前。人生虽朝露，世事非云烟。功名伴尘土，大业留圣贤。羞竞己所欲，百念群为先。群欣我有乐，乐者苦之巅。苦行虽顽勇，心净志乃坚。心静需得理，忘我理自全。

回环诗

（宋）秦观

暮

已 赏

时 花

醒 归

微 去

力 马

酒 如

飞

赏花归去马如飞

去马如飞酒力微

酒力微醒时已暮

醒时已暮赏花归

抄后记

据考，右回环诗之典出自宋，苏轼和秦观系好友。秦外出，苏念之并致信问候，秦以右回环诗复之。苏大喜，拍案叫绝。

（中国青年报，八三年三月廿七日）

王传斌

一九八三年四月十二日

毛泽东同志曾将我党“七.七”宣言中之三大政治口号寓于一副对联之中：

坚持抗战坚持团结坚持进步边区是民主的抗日根据地

反对投降反对分裂反对倒退人民有充分的救国自由权

郭沫若题联

一九五九、六二年间，郭老在山东，曾分别为李清照、辛弃疾、蒲松龄三位古典作家故居题联：

大明湖畔趵突泉边故居在垂杨深处

漱玉集中金石录里文采如后主遗风

铁板铜琶继东坡高唱大歌东去

美芹悲黍冀南宋莫随鸿雁南飞

写鬼写妖高人一等

刺贪刺虐入木三分

诸葛一生唯谨慎

吕端大事不糊涂

八三年七月廿四日晚偶记

抗日战争时期，一九四二---四三年，我任中共沂南县委依汶分区委书记，常在该区东西交通中心的店子村活动。该村有几户店房，极简陋。日寇入侵，扫荡频繁，来往客商极少。这些店铺，如我部队人员太多时，也驻在里边。这些店铺门口有些春联很有趣，可惜我只记得其中的一联，即：远近达道逍遥进，另一联是什么则记不起了。其他还有几（转下页）

编者注：有关另一联的相关材料： 有关“联边联”的知识

（接上页）副，很一般，记得有：

鸡声茅月店

人迹板桥霜

进门来你兄我弟

出门去各奔东西

理发店门联

操世上头等事业

做人间顶上功夫

偶题

近日看台历七月七日，并注明对日抗战纪念，遂忆起四十六年前之情景，并将该日历帖于记事本上，并提笔即写数句，随又作修改。自看尚能明白，更无传留后世之意，随记之。

一九八三、七月九日，于伊斯兰堡

忆昔念六七月间，（中华民国二十六年，简“念六”）

卢沟烽火始听传。（一日中午饭后，听刘子云告我消息，两人对叹！）

军队惊败上无措，（亲眼看到军队败退，并在我村住宿一夜。有一开小差留下之军人，在黄仲华家，系青城县人，他出我村北行而去。）

百姓无望哭苍天。

切肤之痛惊亡国，（幼时在家，曾听刘子方等人讲到高丽亡国后三家一把菜刀，给日本当上马凳使用等。亡国奴多么耻辱、惊人的名词，决不能强加于吾身！）

何如从缨效黄炎。

苍茫大地孰无主，

吾党擎天挽狂澜。

记廖公

一九八三年七月四日上午，到（编者注：巴基斯坦）陆军医院查病，返馆稍有空闲记。

从八三年六月十日听国内广播廖承志同志去世的消息后，每天以至夜晚，廖公的影子总是在脑子里闪动。这几天凡能看到的有关纪念廖公的文章也看过了。有好多事情，特别是他六个子女，一个也没有送往美国、欧洲和日本、香港的，只此一点就了不起。廖公自己说，他父亲廖仲恺一系，母亲何香凝一系，有多少个朋友，还有廖公自己，他说十桌也坐不下。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地愿意接待廖公的子女，但一人也没有（走）。这和那些为子女而捣鬼、走后门，已至出卖灵魂和起码尊严的人简直不能相比拟！

我和廖公的实际接触情况，是自进北京到团中央后，在此之前，只知廖仲恺先生之公子承志亦为共产党员，一九四五年党的七大被选为候补中央委员，除此别无所知。

一九四九年，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第一次代表大会，廖被选为团中央书记兼联络部部长。一九五三年团的三次代表大会，我作为山东代表参加了此会，廖公仍被选为团中央书记，我对其主持开幕式或闭幕式那一套熟练而和蔼的工作方法颇钦佩。

一九五五年三月，我从华东团委调团中央统战部，对外兼全国青联常务、副秘书长，廖任全国青联主席，有关内外活动，如（转下页）

（接上页）有重大事项者，请他还是到场的。廖对青联常委会的例会也有兴趣，那时的常委、副主席如：钱三强、吴晗（不参加会）、王光英、孙孚凌、关世雄、钱伟长、丁聪、李恕、叶至善等人，约半个月集中一次。团中央常任青联副主席刘导生，他在一九五五年七月原已定到华沙青年联欢节任副团长，后因所谓叛徒问题即拉下来，以“有病”名义而从此再不出面，后到科学院社会学部了。

一九五八年，廖在这次全国青年代表大会上坚辞去主席职务，但他还是来参加了开幕式，在一次会上讲了各行业青年的任务。

还不得忘记的是，一九五六年工商业改造高潮，在胡耀邦提议下，召开了全国工商界青年积极分子大会，胡耀邦致开幕词（自

（转下页）

（接上页）己写的），廖公作报告，中间离开讲稿，曾自我说明，汇丰银行在香港曾有其股东，为祖上所有，未影响其革命，现实教育，影响颇大。

在此大会期间，重大问题是毛主席和中央领导人的接见。一天，突然通知去怀仁堂，及至赶到，警卫者未得通知，不让代表进去。廖公很快赶到，进去说了，代表才到后花园。而廖公和大会主席团如王光英、孙孚凌、陈铭珊等向主席汇报。全体接见照相后，即到怀仁堂，廖公全文传达毛主席接见的谈话记录。是日天气尚冷，时为一九五六年二月（？），待查。

一九六零年前，我仍在团中央统战部，经（转下页）

（接上页）常去中央统战部参加例会，有时也见廖，时廖兼任统战部副部长。

一九六零年，我转到团中央联络部，直接与廖的接触多了，时廖为外办副主任，记其要者有：

一九六零年三、四月到科纳克里参加第二届亚非人民团结大会，廖为团长，刘宁一、包尔汗为副团长，团员有冀朝鼎、唐明照、张香山、吴学谦、朱子奇、杨朔，工会、妇联朱良、王传斌等人，还记得有金仲华。

经常到外办开会，接受任务。

一九六零年在怀仁堂召开外事会议，廖主持会，并念经中央批准之大会领导小组名（转下页）

（接上页）单为：陈毅、廖承志、刘宁一分任正副组长，其他组员有各部负责人，是日陈老总讲话，廖以活泼语调宣布休息等等。

一九六四年，团的九大结束，我转业，原是调外交部，后到中联部，而最后到和大。据区棠亮同志告我，此为廖公要人，中联部也有此意将我调至和大。

一九六五年，亚非拉三大洲会议，我去开罗开预备（会）及以后筹组去古巴，不断得其指示。此次（去古巴）为吴学谦、唐明照带队，我未去。

一九六五年冬，金仲华为团长，我一人加翻译去日本。

一九六五年，参加在雅加达之国际会议，此次会议由唐明照带队，我未去。

一九六五年冬，为斯特朗做寿，组织人员去上海见毛主席。原拟由主席发表重要谈话，为此，廖请钱家栋同志去。我按廖的要求与上海市外办张耀辉同志（积家庄人，不知现病体如何了）进行安排。

此条应提前：一九六五年和大进行人事安排改组，将原和大之郑森禹、朱子奇、杨朔、杨骥和我，由副秘书长均提升为副主席，廖为积极主张者。

一九六五年越战起，派李筹宝等去维也纳事。

一九六五年五月上旬，到加纳首都参加第四届亚非团结大会，廖为团长。去时经日内瓦，因廖公带头而看了当时即流行的影片：零零七。

一九六六年初，中央办公厅通知，大意为毛主席不主张办公室放花，因此各单位即开始毁花。为保护和大之花室（为意大利、八国联军后所建），找廖公定策，决（定）以有外国人，如斯特朗、西园寺公一、艾黎等驻此为由，不毁花圃，暂时护住。及至文化大革命一到，则花室全毁。至今该地址已盖起了宿舍楼房。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曾到华侨学校，看到廖公的讲话。

同年秋，动乱。廖公打电话告我，为保护上海的李储文，宜采取措施。即电话上海，通知李储文来京开会，实则住北京饭店隐藏了数月。终因我的（和大）文化革命领导组长被（转下页）

（接上页）造反派打倒，李的事成为一大罪状！李也藏不成而又回到了上海。从此，李的面目被暴露了，此为极大之损失！

一九六六年冬或一九六七年初，和大曾将廖公诓骗到和大，斗了一个晚上，我是唯一被喝令站起陪斗的。

以后不知廖公的消息。

一九七一年，林彪摔死后，澳大利亚原工党著名人士（铁路火车司机）、和平运动者，八十余岁来华访问，执意见廖。为此，以“友协”（和大已无形中取消！）名义写报告给外交部（和大原归中联部，以后不知何因，改为外交部了），但姬鹏飞、乔冠华等人，还有韩念龙均画圈，但均不对廖出面与（转下页）

（接上页）否表态。只得再写报告，请示周总理，批示：照准，可见。我遂拿此批示至王大人胡同驻地，见到廖公，他详细询问了和大、团中央等运动、人员情况。

此前，曾在北京医院之胡同内见到经普春同志，她向我哭着说了廖公犯心脏病，到北京医院不收，不看病。后请总理打了电话，才得以救命等等。

自这次廖公得以出来后，凡有关系者，我们均想法请他出来，但不顺利，外交部办公厅为此而质问，我曾顶撞过他们。

一九七三年，我被派往意大利时，曾电话向其报告（另，向郭老也报告了），因从组织上说，他们仍为和大领导人。

一九七五、七七、七九年从意大利回来，以及七九年后从尼日尔回来，均去看望他，始知他去美国动了大手术，且成功！庆幸！他也抚我肩臂，问我疼否，嘱我注意心脏等等。

大概是八一年，由洪道源、梁志宏、计得容等共同到廖公处看望，并照相，不料从此永别！

去年，即八二年，三次返京，曾想去看望他。据几个人说，廖公忙，身体也不好，以后再说吧。遂未去。谁知竟成一世所不（可）挽救之憾事！

近卅年，事例多矣，廖公之作风、优点、品德等等，仅此记之，以后再补充。

一九八三年七月四日

癸亥五月廿四日记

陈毅同志给第八师领导同志的信（节录）

一九四六年十月四日

在艰苦困难的日子里，我从来不抱怨部属，不抱怨同事，不推担责任，因而不丧失信心，对自己也仍然相信能搞好。我从来不向敌人低头，但对自己的同志，我常常自我批评，很愿意低头。胜利时如此，不利时也如此，即失败时亦如此。

注：八师，山东鲁南部队，师长何以祥，政治委员丁秋生（曾任鲁中四团政委，一九四三年我在依汶区时，曾和该团（曾驻扎明生、夏庄一带）曾有（转下页）

（接上页）过接触。当时我是依汶区委书记，丁是四团政委，记得为保卫麦收，我曾找过他），副师长王吉文，政治部主任刘春（山东徂徕山起义者之一，最初任三连指导员，后任兵团政委、大使。我是从一九三八年春认识他，直到一九七五年，在外交部重逢）。

一九八三年十月十九日早，记。

抄自新华文摘（文艺版）

今日早饭后九点离馆，去卡拉奇，迎送吴学谦外长过境，候机去阿曼。廿二日下午返馆。

竹枝词

唐 刘禹锡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抄自八四年元月十五日中国青年报

今日是元月廿四日，腊月廿二日，办公室楼顶正在修理，锤击声甚响。据闻，月终可结束。

一九八四年一月十四日，癸亥年腊月十二日晚，抄记。早有抄记，并以此纪念辛曙明同志之计划，此为一部分。

新中国进行曲

此歌是一九四一年春，在沂南县委，辛曙明同志所教歌曲中记忆最深，且一直没有间断唱的一首。其中，有些词可能不对，也有遗漏。

一段

走向前，走向前，走向前，走向前，

我们永远走向前。

我们是黑夜中的列车，

我们是风暴里的航船，

向着解放的大道，

我们永远走向前！

二段

我们古国五千年，

我们宝藏万万千，

我们土地辽阔，

一望无边。

河川纵横，

山岳连绵，

四万万人如铁坚，

四万万人如铁坚！

三段

毁灭，毁灭，

毁灭那罪恶的皮鞭。

为祖国，为人类，

换一幅新的颜簾，（此两字音对，但应用何字，当时并未弄清，教者亦然。）

换一幅新的颜簾。

快走向前，快走向前，

在前边，在后面，

在左边，在右边，

万万人，万万人，万万人，

枪口齐向前！

四段

教压迫者，教侵略者，

倒下，死去，
倒下，死去！
幸福随着阳光，（稍慢，抒情，愉快的）
自由随着太阳，
在风暴之外，
在辽远的前方，
照耀，照耀，
照耀着祖国的河山。
新的中国，新的社会，（高潮）
万万年，万万年！ 走向前，走向前，走向前，走向前，（结束，重唱一次）

我们永远走向前。

我们是黑夜中的列车，

我们是风暴里的航船。

向着解放的大道，

我们永远走向前！（坚定有力地结束）

以上歌词一九四一年辛曙明教唱于沂南，回忆追（？）写于驻巴基斯坦大使馆。返国后复印于北京，全国老龄委员会。

王传斌

一九八八年二月上旬

在巴中友协所组织中国农村发展报告会上的讲话

一九八四年二月廿日下午

尊敬的巴中友协副主席古尔扎.阿罕默德先生

各位女士们、朋友们：

今天，巴中友协邀请我们来参加这个题为介绍中国农村发展情况的报告会。思索着报告会的主题，面对着许多老朋友的亲切面容，我和我的同事们的共同心情是十分感谢而又非常怀念。感谢的是你们抓住了中巴人民都共同（转下页）

（接上页）关心的如何加速发展农业的迫切问题。诚然，对这一问题的探讨，将有助于我们互相了解和互相学习。非常怀念的是，今天的报告会是已故的巴中友协主席阿尔维先生生前安排了的，这就使我们更加怀念他。正当阿尔维先生为中巴人民的友谊而费心操劳的时候，很不幸，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噩耗传来，我和大使馆的同事们都十分的悲痛。在此，仅向阿尔维先生的家属表示衷心的慰问。

大家都知道，阿尔维先生是巴基斯坦杰出的外交家和活动家，为巴基斯坦的独立和发展、以及和其他国家的友谊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最（转下页）

（接上页）后的外交生涯是在中国度过的，从一九七三年至一九七八年，他任驻华大使，随后又担任了多年的巴中友协主席。这都为发展巴中友（谊？）做出了可贵的贡献。一九八二年四月，阿尔维先生率领巴中友协代表团访问中国，回国后，他和代表团的各位朋友，撰写了不少文章，介绍中国的现行政策和建设成就。甚至在病故的前一个月，阿尔维先生还主持了介绍中国医疗卫生事业的报告会。他的许多动人事迹，各位比我知道的多，恕我不再多说。

我来到巴基斯坦任职后，与阿尔维先生有过多次的接触，他那种不辞辛劳（转下页）

（接上页）致力于发展巴中友谊的可贵精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天，在怀念阿尔维先生的同时，我们高兴地看到巴中友协的朋友们，正为巴中友谊的事业做出新的贡献。中国大使馆和我本人，愿和巴中友协的朋友、和所有致力于中巴友好工作的人士一起，为巩固和发展中巴两国的友谊而共同努力！

谢谢！

青藏蜀滇鄂

湘赣皖苏沪

全长陆千叁

东海是归宿

右录地理诗，长江流经之地。

中国青年报八四、六月十日星期日版

一九八四年三月十九日，甲子、二月十七日上午

明月照积雪

北风劲且哀

这两句诗大概是《老残游记》中的一个景致的描写。记得一九四二年冬，在沂南县依汶区工作时，适值大雪，往来于大松林、运粮庄、林泉庄、九泉山之间，脚踏白雪，面顶寒风为经常事。在回到驻地或稍有空时，也念过这两句诗。

廖公去世周年，报刊有些纪念文章，均拜读。瞭望杂志八四年六月第廿四期刊登载了“廖承志狱中书画”，此前在有关文章中曾稍有所知，但未见真迹全貌。今日得见，犹如廖公在世，见其人，闻其声，故特抄记。

自一九五五年我到团中央、全国青联认识廖公，并因廖当时任中华全国（转下页）

（接上页）青年联合会主席，因工作事常去请教于他。一九六四年我调到和大，受其直接领导，接触更多。文革一到，一切推翻。在一九六七年初，在和大曾有一个晚上，陪着廖公挨了造反派英雄们的批斗。以后则是在北京医院附近路遇经普春同志，听她哭诉廖公因犯心脏病，幸得总理过问干预，北京医（转下页） （接上页）院方予医疗情况。林彪倒台后，为澳大利亚工党朋友莫罗访华，坚持见廖公，吾亦想借此使廖公能出来，乃写信请示。先是外交部的几位领导均画圈，但仍不能见。接着请示总理，批示同意，可见。我即手持总理批件到廖住处，他详细询问了和大有关运动，特别是杨朔（转下页） （接上页）之死的情况，随后是出面请莫罗，请其他客人。叫我派车给他，去看望罗瑞卿、王震、胡耀邦等同志，当时廖公是没有坐汽车的权利的。以后，我于一九七三年去意大利，临行前曾电话请示过他。一九七五、七七年等回国休假，每次均去看望，汇报情况，他对欧洲是那么熟悉。一九七九年（转下页） （接上页）曾和洪道源、文迟、计德容夫妇等去看望、照相。我曾建议要恢复“外办这个机构”，他深有感触地说，那除非是总理仍在人间！我方知事情之复杂和严重！谁知此次竟是最后的一次！一九八一年回来是否见到了，还是把时间记错了，这得待回到北京查对。

抄诗之前写了这些，实为悼念也。

一九八四年六月廿五日晚廿三点半

廖公在狱中致周恩来同志信

渝：胡公：

我于五月三十日被捕，现在泰和附近所谓青年训练所中，其中一切纸上难述。希望你相信，小廖到死没有辱没光荣的传统！其余，尚有机会，可面陈。无此机会，也就算了，就此和你们握手。

中国共产党万岁！

志

九月二十八日

胡公，即周恩来同志。

拜别慈母

廖承志一九四二年作

半生教养非徒劳，未辱双亲自足豪。

碧痕他夕留播众，不负今晨血溅刀。

诀普春

廖承志

往事付流水，今夕永诀卿；

卿出革命门，慎毋自相轻。

白发人犹在，莫殉儿女情；

应为女中杰，莫图空节名。

廖家多烈士，经门多隽英；

两代鬼雄魄，长久护双清。

肥仔

九月三日

何香凝老人自称双清楼主，在其画题中常见此提法。

勇敢队歌

此歌为一九四二年在山东沂南县依汶区工作时，在孙隆村听鲁中八路军所唱。吾为其歌词、部队英雄主义精神所感动，故学之、唱之。此歌系新四军方面所传来。

一、

勇敢队，勇敢队，

姜堰战斗显神威，

哪怕顽军硬如铁，

勇敢队好比打铁锤。

谁要投降和反共，

铁锤打得它粉粉碎。

勇敢队，勇敢队，

您的威名在苏北。

二、

苏北平原广，

姜堰风光美，

河川交流，

船帆来回，

自由的乡镇，

成了反共摩擦的大营垒。

三、

几道壕沟几道河，

河宽数丈深深水，

壕沟外面铁丝网，

铁丝网下埋地雷，

高高土城有碉堡。

顽军高歌狂举杯，

高高土城有碉堡，

顽军高歌狂举杯。

四、

我军愤怒恨败类，

争先参加了勇敢队，

大马刀，

手中拿，

手榴弹，

身上背。

土城碉堡乌龟壳，

誓必猛打猛冲打成灰。

土城碉堡乌龟壳，
誓必猛打猛冲打成灰。

五、

天黄昏，

夜黑黑（静？），

战士静卧听流水，

深夜寒风阵阵吹。

一轮明月照芦苇，

战士热血滚滚流，

誓把碉堡打成灰。

六、

勇敢队，勇敢队，

冲锋在前，

视死如归。

冲！冲！冲！

勇敢队，

猛打猛冲勇敢队，

勇敢队头前炸碉堡，

英勇高呼胜利（此处可能有遗漏之处）

七、

勇敢队，勇敢队，

姜堰战斗显神威。

哪怕顽军硬如铁，

勇敢队好比打铁锤，

谁要投降和反共，

铁锤打得它粉粉碎！

勇敢队，勇敢队，

你的威名震苏北。

一九八四年元月十九日

即癸亥年十二月十七日上午抄记

尊敬的扎法鲁拉.加马利部长阁下、
尊敬的各位大使和夫人、
女生们、先生们：
首先，请允许我对加马利部长刚才发表的热情友好的讲话，表示衷心的感谢！我还要向文体部、向艺委会的巴特博士和朋友们致以深切的谢意！由于他们卓有成效的努力和周到的安排，使这一展览得以在我国国庆前夕揭幕。
年画、灯彩、剪纸是我国民间传统艺术，具有悠久的历史和普遍的群众性。像其他艺术门类一样，自建国卅六年来，由于政府的重视，艺术家们的辛勤耕耘，使它们从形式到内容、从制作技巧（转下页） （接上页）到艺术水平，均获得了欣欣向荣的发展和提高，受到广大人民的喜爱。每逢传统的新春佳节，家家户户都用这些艺术品装饰生活环境，象征吉祥如意，增添节日欢乐气氛，在鞭炮响声中辞旧岁、迎新春，焕发着人们的青春。其他重要传统节日，也有各种形式的、上述的剪贴、灯彩等活动。今天，这里展出的年画、灯彩、剪纸仅是中国部分地区的民间艺术作品，虽然还不能反映出全面风貌，但由此可见它是多么丰富多彩，而广泛流传于民间。

文化交流是各国人民之间增进相互了解和友谊的有效途径之一。观众们从这些艺术品中可以看到中国人民的勤劳、善良、智慧，富于（转下页）

（接上页）艺术创造和对美好未来的追求。他们热爱生活，热爱和平，他们正在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奋发图强，振兴中华，实现民富国强的伟大理想。

我感到十分高兴的是中巴两国的友好关系在双方共同努力下与日俱增，文化交流也在不断发展。中国人民曾有机会欣赏到巴基斯坦的艺术展览。我们热切希望今后能有更多的艺术品送往中国展出。我相信，通过这种交流，在中巴两国人民和艺术家的友谊花园里，必将开出更加灿烂美丽的花朵。同时，我也相信，通过这次展览，必将为进一步加强我们两国人民的了解和友谊做出有益的贡献！

谢谢大家！

（一九八五年九月廿九日，在年画、灯彩、剪纸展览会上的讲话）

　　摘抄自《万海楼随笔》

---四气新元旦 万寿初今朝

慕雪

人民日报海外版八六、一月三日

元者，始也。卜辞上出现至今，大约近五千年。旦者，明也，明通朝。它作为甲骨文，可能也有四千年以上了。大汶口出土文物中有一幅太阳从地面升起、中间云烟缭绕的图画，据考证，这是旦字的最古老的写法。而大汶口文化，始于六千五百年前，止于四千五百年前。把旦合起一词，并明确引伸为一年的第一天，是晋以后的事。南朝梁文史家萧子云著有乐府诗《介雅》，第三首有“四气新元旦，万寿初今朝”句，首用元旦一词。

古代元旦指农历正月初一，这在宋吴自牧的《梦梁录》里清楚地说明：“正月朔日，谓之元旦，俗呼为新年”。朔，是指的一种自然现象：月亮运行到地球与太阳之间，三点一线，地面上看不见月光。这种现象循环交替出现在的每月初一，所以初一叫朔日。殷历中已有平年、闰年、大月、小月、春秋二时、日月蚀的记载。古时以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和春分、秋分、夏至、冬至为八节，后分为二十四节。司马迁说：“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数令。”二十四节按顺序排列，按部就班，虽为人定，却只是客观规律的反映，并非可以任意为之。

九十初度

董必武

九十光阴瞬息过，吾生多难感蹉跎。

五朝弊政皆经历，一代新规要渐磨。

彻底革心兼革面，随人治岭与治河。

遵从马列无不胜，深信前途会伐柯。

抄自光明日报八六年三月二日

许涤新同志纪念董老文章

八六、三、十一日

丙寅二月初二日

答徐老延安赠别

董必武

一九四零年十月

独有松柏姿，青青向寥廓。

干挺不畏风，根深土嫌薄。

吸取无所限，到老有磅礴。

右文抄自光明日报八六年三月二日，许涤新同志纪念文章中所引用的诗句。
八六、三月十一日抄

徐老者，徐特立老人。延安有五老，即：林老（伯渠）、董老（必武）、吴老（玉章）、谢老（觉哉）。

延安五老第一次是一九四一或四二年夏，在沂蒙地委听当时的组织部长潘维周所说的。潘很有才能，他给我很好的教育。很可惜，他于一九四二年秋季在沂北牺牲了！刘瑞林为此而照顾并劝解谢青同志。

董老必武是我极为尊敬的一位老前辈，我将继续学习他的革命精神、品德等等。我对董老最初知道，是在抗日战争初期，继续重庆参政会，出席联合国成立大会等等。解放战争时期，也担心他和恩来等同志在南京的安全。一九四九年第一次政协会议，董老解释中华人民共和国之定名，并将“民主”二字去掉，中心为：人民即意味着民主。这是在一九四九年九月在临沂城东、鲁中南区党委青年干部学校时读大众日报上所登，至今记犹记。我党四十周年纪念大会在人大会堂召开，他老人家一口气读完了纪念讲话，这是在一九六一年。文革中，他由副主席被推上代主席的名义。一九七三年二月，我被（转下页） （接上页）派到驻意大利使馆任政务参赞兼驻圣马力诺总领事（该国除意大利派驻大使外，其他均为总领事，并均不设馆），为此携有董老亲笔签字的国书。

其他还有两事，给我深刻记忆。

一是上海党史纪念馆中董老题字：“作始也简，将毕也钜”。我在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曾带领日本、蒙古、印尼等青年外宾去参观，故牢记。以后从一张什么报纸上剪下了董老的题词，压在当时团中央联络部办公室的玻璃板下，相信现在还保存着。

二是一九六四年春节前，随王照华同志到印度尼西亚参加成立亚非青年联合会的筹备会后回到昆明少住。在此期（转下页）

（接上页）间，除参观西山、兵工厂（记得还打了新机枪）。西山下，朱老总、贺老总当年曾住过的一座湖滨别墅，在这里看到了非洲鲫鱼，据说是胡志明送来（的）种鱼。印象最深的是到昆明附近一温泉洗澡，水极好。在接待室的墙上挂着董老的两句诗和刘宁一同志的画和题字。我才知道宁一同志是位画家，字也写得很好，内容记不起了。董老的题诗我记得很深，并记在本子上，这就是：莫夸六国黄金印，来试三（迤）碧玉泉。

我对其中的典故都作了查对，特记。

一九八六年三月十一日

丙寅二月初二日上午

抄此决非只是练字、消遣，而是以革命前辈为榜样，牢记并实践之！

只要是党员，活着就永远处在第一线。

陈云

抄自《党风党纪》八六、二月十五日，总一五一期
八六年三月十四日丙寅二月初五日晚抄
今日上午下雨，中午稍停，下午六点半后又下。七点钟，拜会哈克总统，他着重谈了印巴、巴美、印苏以及国内形势。返馆后，电视录像“故园行”，拍的一般，不吸引人。

一九八六年国庆日在巴基斯坦电视台、广播电台的讲话

亲爱的巴基斯坦朋友们：

你们好。

今年十月一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卅七周年，我们怀着无限喜悦的心情，欢庆这个大喜的日子。巴基斯坦和中国是友好邻邦，贵国电视台（广播电台）邀请我同巴基斯坦朋友们见面，并发表讲话，与我们分享节日的欢乐。对此，我感到十分高兴和荣幸，并借此感谢电视台（广播电台）的各位朋友，请允许我代表中国大使馆和中国人民，向兄弟的巴基斯坦人民表示崇（转下页）

（接上页）高的敬意和亲切的问候。

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新中国诞生，卅七年来，中国人民万众一心，奋发图强，战胜困难，沿着社会主义道路胜利前进。我国现在已是一个有十亿多人口的国家，解决人民吃饭穿衣问题一直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严峻任务。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终于实现粮食自给，棉花自给有余，基本上保证了人民吃饭穿衣的需要。工业生产形势也很好。现在我国的钢产量，相当于建国初期的二百九十倍；煤相当于二十七倍；原油相当于一千零四十倍，目前我国（转下页）

（接上页）已成为世界上主要产油国家之一。我国的国防得到进一步加强，科学技术和文教、体育事业也在迅速发展。随着生产的发展，我国人民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但是，我国仍然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还是家大业小。要实现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要实现工业、农业、科学技术和国防现代化的目标，还要做出不懈的努力。中国人民对祖国的光辉前景充满了信心和希望，并继续发扬艰苦创业的精神，为完成这一光荣的历史任务而共同奋斗。

朋友们：

建国卅七年来，我国一直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反对霸权主义，维护世（转下页）

（接上页）界和平，发展各国友好合作和促进共同经济繁荣，是我们对外工作的根本目标。我国对外政策的基本原则是：主张大小国家一律平等，反对以大欺小，以富压贫，以强凌弱；中国对一切国际问题根据其本身的是非曲直决定自己的态度和政策；中国决不依附于任何一个超级大国，也决不同它们任何一方结盟或建立战略关系；中国信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不以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异同来决定亲疏、好恶；中国属于第三世界，支持第三世界国家争取和维护民族独立的正义斗争；中国反对军备竞赛，反对把这种竞赛扩展到外层空间；中国坚持长期实行对外开放的政策；中国遵循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积极参加促进世界和平和发展（转下页） （接上页）的活动；中国重视各国人民之间的交往，加强各国人民之间的了解和友谊。我国在对外工作中坚持原则，注重信义，国际地位和声誉越来越高，我们的朋友遍天下。我们愿为世界和平和人类进步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我们将一如既往，坚决支持阿富汗、柬埔寨以及其他国家反对侵略、维护民族独立和国家主权的正义斗争，要求立即撤出那里的外国军队。坚决支持阿拉伯国家和巴勒斯坦人民反对以色列侵略扩张和收复失地的正义斗争，坚决支持世界各国人民争取民族独立、维护国家权益的正义斗争！

朋友们：

中巴是山水相连的友好邻邦，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正在不断发展，两国政府历来十分重视中巴友谊，两国领导人经常互（转下页）

（接上页）访。近年来，我国李先念主席、赵紫阳总理等分别访问了贵国。齐亚.哈克总统曾三次访华，去年十一月居内久总理对我国进行了正式访问。今年五月，我们两国隆重庆祝了中巴建交卅五周年。我们两国各种友好代表团的频繁交流，更增进两国间的相互了解和信任。中巴友谊是全面的、具体的，在政治、经济、贸易、科技、文化、宗教等各个领域结出了丰硕成果。建立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的中巴友谊，是经过时间考验的，是真诚的，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必将得到不断地加强和发展。中巴友谊不仅符合我们两国人民的利益，而且有助于本地区和世界的和平与稳定。 巴基斯坦人民是伟大的人民，巴基斯坦奉行独立自主和不结盟的外交政策。巴基斯坦政府和人民主持正义，坚持原则，为寻求阿富汗问题的政治解决和为救济滞留在贵国的三百万阿富汗难民做出了巨大的努力，赢得了国际上普遍的赞赏。我们坚决支持你们反对外国侵略和干涉，捍卫国家独立和领土完整的正义斗争。朋友们可以相信，中国人民永远是你们的朋友。

朋友们：

我来贵国工作已四年多了。我亲眼看到巴基斯坦政府和人民在发展民族经济、文化、巩固国防等方面取得的可喜的成就，为亚洲和世界和平做出了并将继续做出重要的贡献，国际威望在不断提高。我深切地感受到巴基斯坦政府和人民对中国人民（转下页）

（接上页）发自内心的友好情谊。我衷心祝愿在齐亚.哈克总统和居内久总理的领导下，巴基斯坦团结、强大、繁荣和人民幸福。

中巴友谊万岁！

谢谢大家。

此稿系安启光同志所拟。

一九八六年九月廿五---廿六早抄清

王传斌

外交部集邮协会：

收到八月十八日来信，现仅寄上邮票信封一个，请收。

我非常赞成你会所举办的这项活动，很有意义，应向首倡者致敬。我在国外工作时间不算长，但深切感到我们外事人员需要从各个方面武装丰富起来的必要性。政治方面自不待言，而文化、艺术、历史、地理、社会已至风情等均属必不可缺。我是从内（转下页）

（接上页）心祝愿由此良好开端而逐步扩及其他方面，并能在争取到基本具备条件（如房屋、邮票及其他艺术的图片、书籍，不单是印刷品，还可能有木、石、铁等现代及一些外国古董等），能设立一个陈列室或称博物馆亦可。馆者，从当前是壮大声势，吸引人们之注意、关心。从长远看，实为需要及可能。果如此，我想同志们是会欢迎的。

区区小见，想到就写，未必适当，仅供参考。

王传斌

一九八六年十月九日

伊斯兰堡

在使团长为我举行告别招待会上的讲话

一九八六年十月卅日，于伊堡

尊敬的使团长、司长阁下：

各位使节、夫人：

我代表我的夫人非常感谢使团长阁下今天为我、同时也和尊敬的也门大使一起举行的告别招待会，感谢阁下友好的讲话。

今天的招待会对我来说非同寻常，他说明我在伊斯兰堡的外交生涯即将结束，因此我将永远记忆。这种为离任的使节送行并同时介绍新到任大使仪式是很有意义的。据我所记，自一九八二年秋，我到任四年多的时间里，这种（转下页）

（接上页）送别而迎接的仪式，大约有几十次了。先是多在伊斯兰堡俱乐部，随后即转移到使团长、巴西大使的官邸，这里象征着友好情谊的集中，而又由此分散，奔向远方，奔向世界各国。巴西大使的官邸则永远为人们所美好的记忆着。因此，巴西大使的官邸是一所名副其实获得荣誉的“友好情谊集散地”，这是毫不夸张的。

我在这里四年多的时间里，和使团同事们一起探讨、研究问题，时间长短不一，交往多少不等。但有共同的心愿，增加了解、增进友谊。但外交界（转下页）

（接上页）规律是不断的流动性。昨天送走他，今天送我，明天又将为另一位送行。我们每个人都将先后离去，并不断迎来新的胜任者，我们也祝愿他们在此一切顺利。今天，我们在此互相告别，互道珍重，珍重我们之间的友谊，并带着这种崇高的感情，迎接新的未来，为人类最崇高的愿望：和平与友谊而继续努力。最后，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总是对伊斯兰堡的美丽与舒适、和平与宁静有些留恋，特别对巴基斯坦齐亚.哈克总统、居内久总理、政府各部及巴人民所给予的友好关怀，表示衷心的感谢。（转下页） （接上页）预祝我们能再友好的相会。

祝各位及家庭、孩子们幸福、愉快！

谢谢各位。

最后，感谢使团各位所赠的银盘，各位的尊名将和我们之间的友谊永存。我将告诉我的孙子们，并传于后代子孙，使他们知道当年在伊斯兰堡的爷爷、奶奶们，是为着和平与友谊而共事的。

（最后一段系返馆后所加、补写的）

郑板桥诗

此诗写于任山东潍县县令之时

衙斋卧听潇潇竹，

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

一枝一叶总关情。

一九八六年十一月六日

丙寅十月初五日

自十月初开始离任拜会以来，今日上午、中午无对外活动，故补看报纸，记此诗。（八六、十月廿八日人民.海外版）

沂蒙情

王传斌

山高水长 人杰地灵

谁负盛名 当属沂蒙

崇岭沃土 早播火种

风雷激动 蓬勃茁生

军民同心 前赴后继

母亲胸怀 哺育英雄（转下页）

（接上页）

铜墙铁壁 战火炼铸

艰难险阻 巍然屹立

凶魔遭歼 神惊鬼泣

辉煌史绩 举世瞩目

人间巨变 历史永记

胜利源本 前进基地

作始也简 将毕也钜

高擎旗帜 改革阔步（转下页）

（接上页）

天涯海角 鸿雁传音

故乡景图 日异月新

心之牢系 众望所归

沂蒙精神 永放光辉

一九九三年八月下旬，北京

沂蒙老游击队员

王传斌

时代的印记（1）

时代的印记（2）

时代的印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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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如需阅读20、21、22集的朋友，请发邮件到[e-mail]和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