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二零一五年九月,一行人相约去看非洲东部的大草原,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空中飞行,飞机降落在肯尼亚内罗毕机场。地导是一个小伙子,他在机场出口等待着我们,是前几年来非的中国人。</p><p class="ql-block"> 肯尼亚属东部非州,境跨赤道,位于东非大裂谷上,海拔超过了一千六百公尺,所以气候十分适宜。在深圳时稍动即汗流浃背,这里却十分凉爽,成了避暑之地,世界真是奇妙!</p> <p class="ql-block"> 我们入住的树顶酒店,因英女王住过而知名。酒店位于阿布戴尔国家公园,这里是独立的火山脉,土壤就是火山灰,呈红色,富含有机物。据说公园内有几十种动物,但来的路上只看到野牛和疣猪,偶尔可见羚羊,但它胆小,汽车还未靠近,它就跑了。</p><p class="ql-block"> 酒店外是一条小水沟,是动物的饮水地。服务生说:晚上动物会来得比较多,她会用铃声通知大家,如—声铃是代表大象,二声铃代表什么。晚餐时服务员报告:有大象来了,大伙放下饭碗,一窝蜂全跑去看大象。没想到大象来了就不走了,其它动物不知是不是畏惧大象,也都踪迹不见。</p><p class="ql-block"> 半夜时分,铃突然响了,爬起来一看还是大象。睁着朦胧的眼睛,终于盼来了犀牛,它们把大象赶跑了,结果又成了犀牛的独自表演,实力至上。干脆不睡了,等着欣赏红土地上的清晨吧。</p> <p class="ql-block"> 那库鲁国家公园据说是世界上最大的火烈鸟和白犀牛的居住地。我们的车刚进入园内,一场暴雨便倾盆而下,只好急忙将车篷合上,躲在车内。窗外的狒佛已习以惯常,珍珠鸡和麂羚也不慌不忙的看着我们。白犀牛没看到,到处走动的是黑色的野牛,火烈鸟也音迹无寻。不过在我们离开湖边时,远处有上万只火烈鸟冲天而起,不过实在太远了。</p> <p class="ql-block"> 清晨,离开了那库鲁,前往马赛马拉,行驶中你很难感觉到大裂谷对地势的影响,但马赛马拉的海拔是高于那库鲁的。</p><p class="ql-block"> 马赛马拉与坦桑尼亚的塞伧盖谛都属于东非大草原,在肯尼亚境内大约0.7万平方公里,坦桑境内则有1.49万平方公里。草原实际是树林与草地的结合,巨大的合欢树散落在草原上,灌木丛内可见随意吃草的牛羊,放牧的是裹着鲜艳外套的马赛人。</p><p class="ql-block"> 在经过一个乱哄哄的镇子后,道路开始颠簸,迎面又来了一阵急雨,不过草原显得生动起来,雨水中树木显的格外青绿。</p><p class="ql-block"> 下午三点到达宿营地,雨基本上停了。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站在敞顶的车中,感受到大自然的一片天籁。动物们悠闲地散着步,老成持重的角马,轻盈身形的瞪铃,还有自得自在的斑马。偶尔见到动物的残骸,应该是狮子们干的。</p> <p class="ql-block"> 在马赛马拉的行程中,我们曾住过国家野生公园的小木屋,小木屋被原始树林所遮掩,狒狒常在旁边的树上爬上爬下,夜间可听见豺狗的叫声,虽有肯尼亚的小伙夜间巡逻,但仍觉得刺激。</p><p class="ql-block"> 这家旅馆是中国人开的,老板是位女性,挺有魄力。不过来住的基本上是中国游客,进来的路坎坷不平,网络信号又是断断续续,老外未必能接受。</p><p class="ql-block"> 来的路上,去看望了马赛人,这个民族是肯尼亚最有代表性的,肯尼亚有四十多个民族,马塞人拥有自己的语言,传承着独特的文明。为了欢迎我们,他们表演了午蹈还有取火,还力邀我们参观他们的住处,在一处充满了牛粪的广场边的小草屋。没有电,没有水,甚至连卧具都没有,太贫困了。我们每人交了些美元,希望解决一些问题,愿他们的生活和披着的布一样,鲜艳如火。</p> <p class="ql-block"> 安波塞利意指"干涸的湖",距内肯毕约250公里。一路奔去,气温高了起来。原野坦露着赤红的胸膛,散布着大片的类似沙荆树的植物,弯曲着张显着个性,导游说这是小的合欢树,路上看见的每种树他都说是合欢树,我不由地怀疑他是不是打酱油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住宿地,呈现着一种原始的风格,但很舒适,比中国大嫂办的酒店强太多了,上网和供电都有时间限制,但已经满意了。园内树上有许多鸟巢,来的道旁也有,应该是蜂鸟的家。</p><p class="ql-block"> 出园再行半小时,便是大草原,由于干旱,呈灰白色,车过尘土飞扬。即便动物奔跑,也扬起灰尘,不过水并不缺乏。也有着大片的沼泽地,诸多动物在此活动,互不相扰,倘若没有猛兽,这真是他们的伊甸园。</p> <p class="ql-block"> 塞伧盖蒂野生国家公园与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公园相接,便形成闻名遐迩的塞伧盖蒂—马拉生态区。这里植被多以开阔性草原为主,有小湖泊及水沟,可储存雨季的水源,这里生活着三百万大型哺乳动物,从最低端的鼠鼬,直至最高的统治者非洲狮,形成完美的生物链。</p><p class="ql-block"> 园内到处可见被折断的树,这是大象干的,它们啃吃树皮,就避免了树的过度生长,保持了草原的完整。每年间,动物部落随着季节性的水源和草场之间来回迁徙。"马拉之渡"就是这样发生的。</p><p class="ql-block"> 据说公园的地下有庞大的金矿,但为了保护草原的生态,不予开发。同时为了保证草原永久的沿续性,坦桑政府和联合国有关组织不遗余力,修建进出的道路,只允许取材当地的土石,尽可能地保持着草原的原生态,不干扰动植物的宁静。</p> <p class="ql-block"> 清晨,金色的阳光沐浴着草原,草原果然变成金色的o。一只雄狮缓缓在我们面前走过,直至消失在草丛里。动物们对大王的巡视习以惯常,依然安静地觅着食,对于我们更是不屑一顾。</p><p class="ql-block"> 眼前不断掠过的斑马,角马,已激不起初来时的兴奋。我们今天目的是马拉河。马拉河之渡,又称天国之渡,数以百万计的角马,斑马,还有蓝角羚,蜂拥着挤过马拉河,去寻求更丰美的青草。过段时间,又会回来,倒真类似国内的春运。我们赶到渡口时,已经聚集了大批的角马和斑马,最有意思是蓝角羚,像参加阅兵似的,排成了纵队。我们等了近一个小时,仍然没谁下水,谁知我们去吃午餐时,有动静了,我们立即赶回渡口,看到斑马开始下水了,紧接着角马,蓝角羚也加入了过河的队伍。篮角羚是跳跃地前进,斑马则是走成一条线,角马则是一群不成队形的散兵游勇,难怪大家都说它们弱智,因为它们总是近亲结婚。</p> <p class="ql-block"> 坦桑尼亚的恩格罗自然保护区是世界最早的自然保护遗产,也是世界地质奇观之一。它是一个巨大的火山喷发口,也可以说它是一个崩溃的火山,面积约二百五十平方公里。</p><p class="ql-block"> 我们入住的酒店位于火山口的边缘,极目望去,火山口周围山势险峻,树木茂盛。而火山口则是巨大的盆地,深约六百米,为非洲最低点之一。大自然的随意挥洒让人惊心动魄,盆地内草原与树木相互交映,湿地湖泊相连,走兽飞禽众多,形成一个独立的生态系统。实在是太神奇了。</p> <p class="ql-block"> 过去总认为非洲大陆只有穷困,实际上他们的土地广邈,矿产十分丰富,只是不善运作罢了。当你踏上这片土地,一定会被它的美丽和神奇折服。大片原始森林,栖息着各类型动物。你行走在国家公园里,狮子距人只几米远,却和平共处,真刺激。肯尼亚、坦桑尼亚经济相对落后,但他们对动物王国决不开发,完全遵循自然界法则,任之自然,因此形成了一条由低到高端完整的生物链。</p><p class="ql-block"> 保护区内有河流草原森林,却不允许修柏油马路,随你土扬尘落。公园周边不允许有包括餐厅内的任何建筑,园内就餐有专门地点,也不许喂鸟喂动物,以防破坏动物的觅食天性。</p><p class="ql-block"> 肯尼亚地处高原气候凉爽,水果很丰富也很美味,食物都是天然的,不使用农药和添加剂,仅这一点咱们就比不上人家。非洲的小商贩卖当地的土特产,也会追着你买,也会讨价还价,然而他们却温和善良,并不强卖。一位同伴不小心碰坏了店里的东西,店主只希望买他一件物品,价格照样可砍,如果在国内我不敢想象。这里的人们热情单纯乐观,他们大多数人并不富裕,但似乎人人都挺满足。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来到这里淘金,一些中国人把原来遍布海底的海参捞了个干净,矿山折腾得满目疮痍。非洲被西方的帝国殖民了上百年,独立后建立了良好生态秩序,但他们的经济仍然十分薄弱,中国人是在帮助他们,同时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保护非洲,就是保护地球,毕竟我们都是地球人,人类也只有一个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