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营 尴 尬 事

凡夫

<p class="ql-block">  疫情宅家,闲来无事,在守备一团战友群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老首长、老战友们相互问候与祝福的声音。分别几十年,年龄最小的战友也已近花甲。已经联系上并且进群的老战友们,有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尽的情谊。没有联系上的战友正在通过各种渠道千方百计取得联系。这种在青春年少时就已打下深深烙印的战友之情,已经溶化在我们的血液里,是某些“见利忘义”,“趋利淡情”的江湖哥们儿义气所不能比拟的。战友们的叙旧聊天,也勾起了我的许多回忆,其中在部队时最令我尴尬的两件事至今难以忘怀。</p> <p class="ql-block">  在部队连干带不干待了十三年,只干了两件事,一是报务,二是参谋。手脑笨拙,悟性太差。当报务员和报务主任时报务技术非常一般,免强及格水平。当通信参谋时虽然能够完成本职工作任务,但距离一个称职全能参谋还相差甚远。 一个优秀的参谋人员必须具备“六会”、“五能”。“六会”即会读、会记、会算、会写、会画、会传。“五能”即分析判断能力、运筹谋划能力、组织协调能力、检查指导能力、研究创新能力。</p> <p class="ql-block">  那些年,为了不断提高机关参谋人员的整体素质,军、师、团经常组织各种形式的参谋集训和考核,除上述内容外,有时还有军体和射击科目。记得有一次在秋灵沟参加全师参谋集训,其他考试内容免强过关,就是军体项目始终不能如愿。当在师部大礼堂广场南侧考试军体科目的单杠时,我只能从单杠下面走过,一次都上不去。现场监考的一位师首长当即对我提出了质问: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上不去!这场面令我十分尴尬,面红耳赤,无地自容。</p> <p class="ql-block">  另外一件事就是我调到师通信科后,有一天早晨在天镇师部大院出完早操后,参谋长临时动议师司令部机关和直属队举行会操。当时值班的科室是通信科,科长现场领了任务之后立即让我组织会操,我也不好推辞,心里没底,只能硬着头皮上场。当我下达口令指挥司令部机关和直属队在操场上围成一个方型阵容时,口令下达不够准确,指挥得乱七八糟。参谋长见状立即亲自上阵,亲自指挥,会操才得以顺利进行。那场面同样令我十分尴尬,无地自容。</p> <p class="ql-block">  时光荏苒,三十多年近四十年过去了,回忆起在部队时的点点滴滴,心中不免存有遗憾,同时也充满着侥幸和感激。</p><p class="ql-block"> 当兵也是一个稀拉兵。1973年12月24日我参军到了部队,新兵集训应该是三个月才能下连队,当训练到一个多月的时候,我和另外两名新兵有幸被选派到大同军部学习报务一年,真正的队列训练和投弹、射击训练是在新兵连进行的,而且只是皮毛。毕业回到团特务连后,由于电台报务的特殊性,一是部队缺乏电源,二是当时中苏关系紧张,阵地上不允许发射大功率无线电信号,全师每年都要组织报务人员到外地训练。除集中训练外,大部分时间是把全师的电台拉出去,分布在集宁、大同、太原、呼市、包头、张家口、宣化等地,架起天线,上机值班,昼夜不停地进行收发报训练。真正在部队阵地上架起天线开机是每年一次的无线电信号检查。按照北京军区下达的计划,约定好时间、频率和呼号,以团为单位开机与北京军区联络,用电键完成呼叫回答后立即关机,信号检查结束,时间只有几分钟。记得每年外出训练后冬季回到连队,参加连队的政治学习比较多,由于特务连专业性强,系统的军事训练很少进行。像单双杠、木马等军体项目,别说训练,连见我都很少见过。</p> <p class="ql-block">  提干后主要从事业务工作,职务上没有带过“长”,没有亲自带过兵,更没有参加过系统的军事训练。整体素质欠缺,个人能力有限。这是我当兵十三年最大的遗憾。</p> <p class="ql-block">  侥幸的是阴错阳差,部队党组织和有关领导给了我一个“饭碗”,让我有机会获得进一步的锻练和提高。更加庆幸的是回到地方还算顺利,单位很好,待遇不低,在领导和同事们的帮助推举下混到退休。从光棍一条到六口之家;从房无一间地无一垅到衣食无忧,应该感恩部队、地方各级领导和党组织的帮助与培养,感恩党和国家的好政策让我们退役军人有了进一步的光荣感、获得感。</p><p class="ql-block"> 知足者常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我们这些老兵应有的心态!</p><p class="ql-block"> (图片选自网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2年4月13日于河北任丘</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