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西溪行不足，——杭州西溪花朝节散记

谢昭光（雪泥鸿爪）

【序：花朝节史话】 　　漫步西溪湿地绿堤，有一堵空旷而独立的白墙显得格外醒目，上面写着黑黑的字仿佛墨迹未干，那是清代诗人蔡云的七绝《咏花朝》：“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直白地点明了花朝节是庆贺百花生日的节日。 所以，每逢西溪花朝节开幕之际，杭州以及杭州之外方圆百里那些踏青、赏花的人们，包括文人墨客摄影者纷至沓来、络绎不绝。 （注：选配歌曲与主题无关，只是因为曲子好听、歌儿唱得好） 　　春光明媚、花团锦簇的花朝节我基本上每年都去观赏。今年已先后踏访三次（3月29日、4月2日、4月8日），而且每去一次都有一次新的收获和感受。 特别是第三次，我们夫妇和我们原先的老邻居、老朋友夫妇相约，欢聚花朝节。酒逢知己千杯少。吾等两男两女四个人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欢声笑语，绿堤尽头是福堤，到了河诸街我们便溜进蒋村酒楼，点了个千岛湖有机大鱼头，配上几盘农家小菜，小酌怡情，其乐无穷。真个是： 最爱西溪行不足，花朝节里福绿堤。 　　花朝节，汉族传统节日，是纪念百花的生日，简称“花朝”。追根溯源，花朝节其实由来已久。最早有记载的是在春秋的《陶朱公书》中。或为“花神生日”，又称“花神节”。相传北魏（公元386-534年）夫人的女弟子女夷，传说她善于种花养花，被后人尊为“花神”，并把花朝节附会成她的节日。此外，古书中尚有“士庶游玩，又为挑菜节”之述，因此花朝节亦称“挑菜节”。 至于花朝节的日期，一般定于农历二月初二、二月十二、二月十五或二月二十五日举行。在古代，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二月十五的花朝节、八月十五的中秋节，这三个“月半”，均被视为同等重要的传统佳节。 　　据查考，晋代（265-420年）的花朝节是在农历二月十五日。另据《翰墨记》记载：“洛阳风俗，以二月二日为花朝节。士庶游玩，又为挑菜节”。又据《广群芳谱·天时谱二》引《诚斋诗话》：“东京（今开封）二月十二曰花朝，为扑蝶会。”可见花朝节的日期还因地而异。 　　花朝节在全国盛行据传始于武则天执政时期（690-704）。由于武则天嗜花成癖，每逢农历二月十五这天，她总要令宫女采集百花，和米一起捣碎，蒸制成花糕，用来赏赐群臣。久而久之，上行下效，从官府到民间花朝节活动就这样流行了起来。 　　到了宋代（960-1279年）以后，花朝节才开始渐渐易为二月十二日。传说此日宫廷、民间皆剪彩条为幡，系于花树之上，称为“赏红”，以表示对花神的庆贺。这一天，假如天朗气清，则预兆当年作物的丰收，更有“士民于花朝日俱各至郊外看花游春”。 　　宋吴自枚《梦梁录·二月望》云：“仲春十五日为花朝节，浙间风俗，以为春序正中，百花争放之时，最堪游赏。都人皆往钱塘门外玉壶、古柳林、杨府、云洞，钱湖门外庆乐、小湖等园……玩赏奇花异木。再是包家山桃开浑如锦障，极为可爱。此日帅守、县宰率僚佐出郊，召父老赐酒食，劝以农桑，告渝勤劬，奉行虔恪。天庆观递年设老君诞会，燃万盏华灯，供圣修斋，为民祈福。士庶拈香瞻仰，往来无数。崇新门外长明寺及诸教院僧尼，建佛涅盘胜会，罗列幡幢，种种香花异果供养，挂名贤书画，设珍异玩具，庄严道场，观乾纷集，竟日不绝。” 应当说，花朝节是我国人民最富诗意的传统节日之一，与八月十五的中秋，分别称为“花朝”、“月夕”。 　　至清代，北方以二月十五日为花朝，而南方则以二月十二日为百花生日。由于我国南北气候条件不同，南方比北方提早几天为节日是合理的。清顾禄《清嘉录·二月·百花生日》曰：“《诚斋诗话》：‘南京亦以二月十二日为花朝。’《宣府志》：‘花朝节，城中妇女剪彩为花，插之鬓髻，以为应节。’《昆新合志》云：‘二月十二日为花朝。花神生日，各花卉俱赏红。’”又：“虎丘花神庙，击牲献乐，以祝仙诞，谓之花朝。”另据明末清初文学家、绍兴籍人张岱在《陶庵梦忆》中所记载：“西湖香市，始于花朝（农历二月十二，即所谓‘百花生日’）。”节日期间，人们结伴到郊外游览赏花，称为“踏青”；姑娘们剪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称为“赏红”。 　　杭州西溪花朝节，自2011年第一届开始每年春季在西溪湿地国家公园（绿堤、福堤）举办，至今已成功地举办了十二届。西溪花朝节一开办每届都有一个主题。比如首届花朝节的主题是《花开杭城，情定西溪》。第二届是以《花开西溪，幸福杭州》为主题的。这两届均以传递“亲情、友情、爱情”为核心和目的，结合现代元素，充分地挖掘花朝文化内涵，以花为媒、以西溪湿地为载体，精心地设计并举办了一系列丰富多彩的活动。 2013年第三届中国·西溪花朝节盛大启幕，其主题为《花开西溪，美丽杭州》，4月10日那天，开幕式在西溪湿地东门广场举行，活动一直持续至5月15日。这一届花朝节以展示“美丽”为主线，遵循“以节促旅、节俭办节、面向大众”的原则，极大地体现了生态性、文化性、民俗性、草根性、国际性，并以带动旅游和游客体验活动为主，推出西溪骑游、观光游、亲子游、婚庆体验等系列活动，从而巩固、深化了花朝节品牌形象，进一步彰显美丽幸福的首善之区的独特魅力。 　　2017年第七届西溪花朝节也令人记忆深刻，记得当时的主题人物是“花朝仙子”，设计得俊俏玲珑，满面春风，惹得男女老少游客皆与之合影。还有个活动，叫《花朝仙子童星选拔暨张纪中电影新作小演员甄选晋级赛》，在大草坪上搭台举办，电视台、网络平台都来了，受到孩子和家长们的喜欢，把花朝节推向高潮。 图为2018年第八届西溪花朝节东大门入口处的宣传牌，气势恢宏，瑰丽夺目。其主题仍为《花开杭城，情定西溪》，且十分醒目地嵌入溪岸缓坡的花丛之中。 　　整个公园不仅主题鲜明，内涵丰富，而且处处布满五线谱及音乐符号，植满小花的钢琴、大提琴等乐器。还有以花工劳动为内容，设计了许多童话式的人物、小动物，在公园各景点与游客“互动”。骑着马儿过“草原”，也深受青少年甚至大人喜欢。一句话，就是让人们在花朝节里尽情地享受着新时代新生活带来的幸福和快乐！ 　　如同小溪岸边文字标牌所言：花朝节主创人员的目的是“把美丽写满西湖大地”。此时，作为杭州人，我们就特别引以自豪。非常地感谢主创人员的用心创作和花工们的辛勤付出！ 　　图为2019年第九届西溪花朝节的宣传台。 　　这一届的西溪花朝节，主题鲜明而突出：“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巨大的地球花园、高大的铁鸟笼、钢架结构的拱门花蓬、半球状透明的科学实验仓等等，无一不预示着人们必须增强环保意识。 　　花朝仙子依然是这届花朝节的主角。在当时，正好有一长溜身着汉服的姑娘，拥簇着一对新郎新娘从花朝仙子面前走过，到那透明的科学实验仓里举行玫瑰婚礼，仪式简单而不失隆重。 所有这一切，激发了无数游人对花朝节强烈的热情和浓厚的兴趣。 　　相比之下，2022年第十二届西溪花朝节的主题就显得内容过于简单、朴素，这绝对是是疫情之故。。比如，在往年花朝节总是要把东大门的宣传台装点得风风火火、漂漂亮亮，而今年则只是摆了三个亚运福娃，当然也是种特色和风格。再如绿堤对岸的岛山上，往年栽植的映山红如火如荼，可今年却断无一株可供游人观赏，只有绿堤路口散落着寥寥几株可数的杜鹃。还有钢架结构拱门花蓬、玫瑰婚典码头、鸟笼皆空空如也。这样一来，使得踏青、赏花和摄影的人们多少有些失望。 本届花朝节是3月26日正式开幕，将持续到5月8日结束。疫情过后是春天，但愿来年花朝更出彩！ 【第一章：七彩油菜花】 　　七彩油菜花田。 　　花海涛声。 　　大将军风范。 　　春风吹呀彩花儿摇。 　　欢聚在花朝。 　　在春风中翩翩起舞。 　　掏出手机拍个照。 　　青春无悔。 　　淹没在花丛中。 　　崇高的使命。 　　落花时节籽纷纷。 【第二章：虞美人】 　　不论平地与山尖。 　　无限风光尽被占。 　　采得百花成蜜后。 　　不知辛苦为谁甜。 　　向着春天微笑。 　　腼腆。 　　虞美人中虞（遇）美人。 　　双色虞美人。 　　虽残犹荣。 　　匆匆摄花人。 【第三章：大丽菊】 　　雍容华贵、富丽堂皇。 　　不是牡丹胜似牡丹。 　　“心心”向荣。 　　花团锦簇。 　　芳华。 　　我和你心连心。 　　花丛“海星”。 　　凭“芯”而论。 　　阴影并非是障碍。 　　坦诚。 　　福佑儿孙。 　　跳动着的火焰。 【第四章：百花汇】 　　不知名的蓝小花。 它躲在一个路牌之后，没被人们注意，是我入院“第一拍”。取名为《唇印》，大有喧宾夺主之嫌，哈。 　　鲁宾花。生性耿直，步调一致，积极向上。 　　鲁宾花前的“王熙凤”。 　　黄玫瑰。黄色的玫瑰花，珍贵友谊的象征。 　　迟开的紫玉兰。 　　西溪晚樱正当时。 　　蒲公英。蒲公英人人喜欢，看见它，容易唤起人们对童年的幸福回忆。 　　华灯初上。 　　那子规却在光影阑珊中。 　　紫杜鹃。 　　橙杜鹃。 　　映山红。 　　玫瑰形杜鹃，这种杜鹃鲜为人见。 　　纯洁。 　　姐妹情深。 　　西溪之春。 　　那路边的小花，如歌如风如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