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必大家族收藏的《历代帝王图》流失海外之谜

周琰（周必大研究会会长）

在中国文物的流传史上，有过很多浩劫惨案的发生，稀世珍宝有的不幸被毁，有的则无奈永久流失海外，民国时便发生过一起让人心痛不已的国宝流失事件，这件国宝就是如今保存在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的《历代帝王图》。

《历代帝王图》又名《列帝图》、《十三帝图》，传为唐代宫廷画家阎立本画作，绢本、设色，现存后人摹本。画面为横卷是一幅历史人物肖像画。画面从右至左画有十三位帝王形象：西汉昭帝、东汉光武帝、魏文帝曹丕、吴主孙权、蜀主刘备、晋武帝司马炎、陈宣帝陈顼、陈文帝陈蒨、陈废帝陈伯宗、陈后主陈叔宝、北周武帝宇文邕、隋文帝杨坚、隋炀帝杨广。各帝王图前均楷书榜题文字，且均有随侍，人数不等，形成全画卷相对独立的十三组人物，共计四十六人。

这十三位帝王中既有开国之君，又有亡国之君；既有丰功伟绩之贤明帝王，又有无所事事的傀儡皇帝，画作者用神来之笔把诸位帝王的至尊气势和内心世界展露无遗。

《历代帝王图》作为中国肖像画的经典作品，把帝王的气势和内心世界体现无疑，画家的色彩审美水平完全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其艺术成就代表了初唐人物画的最高水平，在古代绘画史上有着重要地位。此图卷有别于魏晋时“秀骨清像”的类型化表现，而使人物肖像画达到一个新的水平。

关于这副鸿篇巨著的作者，历来存有争议。大多数人认为《历代帝王图》是唐代宫廷画师阎立本的作品。主要的依据是前人的题识和阎立本本人的经历。《历代帝王图》本无名款，北宋富弼始题识为唐阎立本所画。富弼题识后，这幅画由杨褒所有，接着转入吴升家，后为周必大的侄子收藏。这时的画上有周必大于南宋淳熙十五年的题识长文，文中有：“笔势尤奇，绢亦特敝，是阎真迹无疑……”。阎立本生活于初唐，在仕途上做官当到右相，并且曾经为唐太宗画过《步辇图》此类政治性题材的历史画，这就使得他具备了画《历代帝王图》此类题材的创作条件。据于这两个方面，《历代帝王图》长期以来就被认为是初唐画家阎立本的作品。

《历代帝王图》以其精湛的绘画技巧和珍贵的艺术价值，从面世就受到文人墨客的喜爱和珍藏。曾先后被庐陵王鸷、南宋周必正、元朝内务府、明朝文渊阁等文人雅士和皇宫大内所收藏。清末传到了文人林寿图的手里，而这个林寿图正是民国大汉奸、汪伪政府最高法院院长梁弘志的外公。

1931年，梁弘志将《历代帝王图》以6万元大洋卖给了美国人邓曼·罗斯。从而造成了国宝级文物的流失，作为汉奸文人的梁弘志，也成了中华民族文物史上的罪人，抗战胜利后，1946年被国民政府以汉奸卖国罪执行枪决。

最后，邓曼·罗斯将《历代帝王图》捐赠给了波士顿美术馆，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