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老码头,老树,老环境,老朋友……怎么那么凑巧,都块堆一起了。世界上不少东西都是老的好,老茶,老

【大学油画工作室】吴峰风

<h3> 《午后的船》 —— 正是下午暴晒的博贺港码头,模糊的眼睛带来了模糊的笔触,一切都在旋转,汗水滴滴,颜料急急。船不论新旧,色不论灰纯,画笔在某个节奏点的牵动下,像几个小胖子跳天鹅湖一般铺满画布,等到算是完成了,就点起一根烟,烟抽完,行囊也收拾完毕。这时最惬意的事情是提起垃圾袋寻找垃圾桶,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到了尾声。<br>  晚餐的小酒才开始。</h3> <h3> 《蹲着吃饭的工人》——身躯庞大的工人蹲着吃饭,风卷残云般结束,随即散去午休,五个小时后又在这里蹲着吃晚饭。天天如此。他们就是人生舞台上的一群演员,演绎着奋斗者的故事,站着工作,蹲着吃饭。饭点一到,他们像蓝色的海浪流过窄窄旧街道,簇拥在各自公司的饭堂前,开始了独特的集体饭餐时间。 <br>  虽然人多,但都是静悄悄的,很专注,好像生来就为着吃。实际上他们故事很丰富,身上的力量和工业设备很匹配,他们是流转全国各地各类工业基地的设备维护者,是人生舞台上的本色演员,个个都是主角——为家庭奋斗的男子汉。</h3> <h3> 《老村长》——老村长是一棵树,老树,是砍了左边是树砍了右边是树砍了中间还是树的老树。苍凉是它的外表,辉煌是它的经历,每年依然香火旺盛,也曾因为香火旺盛引火烧身。至今他挺起躯壳,眼睛越过高大的乡村楼房,努力远望,是否在远望故人。脚底下的年轻人少了对它的敬畏,只剩下价值不高的用手机打卡的小风景。<br> 当风雨过来,它习惯地挺起来,晃动躯体,雨水泪水泡满村里小巷。等天晴了,人们发现,地上又多了一些它的白发。<br>  年年这样。</h3> <h3> 《斑驳的滩涂》————泥泞的滩涂其实也属于斑驳,一片一片的斑驳布满了滩涂,一片一片的旧故事册页随着千年的潮起潮落,层层叠叠堆积在这方水土。船的航行离不开这斑驳的保佑,船的丰收离不开这斑驳的祝福。<br> 连船长也是斑驳的,头发有斑驳,衣服有斑驳,上岸骑的摩托车也是杂牌斑驳。可他一说话,却非常纯正有力,把吹过来的海风都挡在一边。他说,托政府的福,建起了一栋海边别墅,今天入伙,很忙。说完掉头就走。<br> 我继续画着,但最后还是抬头看看走远的船长,只见他消失在一栋色彩艳丽的楼房之中。</h3> <h3>  《等待拆解的老船》————茶客乐于享受来自于旧船板的茶台,厚重和沧桑,成了一份资产和炫耀。而旧船板从卸下一生的重任到等待拆解的过程中,还在延续遭海风雨侵蚀的煎熬。人们从这里走过,仅仅向海滩上的老船投去漠然的神情。而当船板被拆解到岸边堆放,人们的眼光就变得发亮,双手不由自主地比划起船板的大小,恨不得把它们拉走。<br> 于是,老船的价值开始翻番了,最后定格在茶台茶几茶凳等等用具上,成了茶客羡慕的玩意儿。起码,物尽其用是无可厚非的,只是由雄心壮志转为休闲优雅罢了。<br> 我也不知道是在画老船还是画茶台。</h3> <h3> 《再访青福》————默默的一个渔村土码头,只有小舟,没有大咖,鱼贩也少见踪影。远处有修船的一块平高地,海绿色的小舟被放在高架上进行修缮,也没人干活,静谧得很。几条木板栈道在海边延伸,水里竖起无数的木条,这是海边滩涂固有的特点。<br> 在这里作画,最大的印象就是安静,以及轻盈飞驰和忽然停靠的白色水鸟。一静一动,十分惬意。画着画着,恍惚间自己也诡异般随着水鸟左右摆动,和以前打魂斗罗游戏时一样身不由己。<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