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春天的第一口香是什么?非荠菜莫属了吧。不然,为啥一开春,挖野菜的人满田野都是呢?汪曾祺在《四方食事》中写到,他的家乡荠菜是可以上席的“荠菜焯水,碎切,和香干细丁同拌,加姜米,浇以麻酱油醋,或用虾米,或不用,均可。这道菜常抟成宝塔形,临吃推到,拌匀。”这种吃法我还没尝试过,荠菜做汤,做菜粥,做馅都尝过,当属荠菜肉饺子,既香,且不失口感。</p> <p class="ql-block"> 今年,因为疫情没有过打野菜的瘾,但也没挡住解馋。我们小区的邻居给我送来一大兜荠菜。可能是老了,越发喜欢我父母辈爱吃的食物了。最近很馋很馋菜团子,老妈又不在身边,所以自己查做法,第一次尝试做了回荠菜馅菜团子,非常完美。解了馋,还体验了成功的快乐!(我想这些解馋的老味道,不见得真是美味无比吧,而是这口味能唤起儿时的记忆…“解馋”解的不单单是嘴馋,还有心里的馋——对失去的童年的馋!)</p> <p class="ql-block"> 春天的第二香——韭菜。疫情稍平息,爸妈就让我二姐给我捎来的头茬韭菜、洋杆葱,香菜,菠菜,家里菜园有的,我爱吃的,通通一并捎来了。(我姐下班都晚上了,一刻不敢等就送来了,因为这是我爸千叮咛万嘱咐的。)我也急不可耐地拎上楼就择菜。择着韭菜,韭菜那特有的香就一股股的飘来…这可是蓄积了一个冬天的“香”,可是从地头到嘴头的“鲜”呀!真想,马上就吃到嘴里!所以,这几天,我天天韭菜蘸大酱,香菜蘸大酱,洋杆葱蘸大酱…花样蘸大酱让我过足了咬春的瘾。</p> <p class="ql-block"> 昨天,周六了,终于可以回家看看我爸妈了。说是回家看看他们,其实就是想回家解馋。二丑说:妈,你做饭,咋就做不出我姥姥的味儿呢?!我们进了村,家也没回,就去花园玩了。一片片的油菜花海,亮的耀眼,一丛丛二月兰娇艳欲滴。</p> <p class="ql-block"> 这花园一直是我老爸和村里的几个老人管理着,修剪,浇水,除草…我爸干完活,歇畔儿时,会录视频发到我家群里,带我们一起欣赏这美景。前天,我们在群里还说呢:我爸是内心很富足,特别容易满足,也很知足的老头。</p> <p class="ql-block"> 我爸见我们不回家,骑着电三轮去花园接我们,我们才央央得跟老爸回家。到家,我妈把饭基本做好,就等我们回家煮面呢。我本来是不咋饿的(起得晚,早饭吃得也晚),可面一上桌,吃了几口,就像被水冲开的干涸的小龙沟儿,吃啥都顺口,又多吃一盘面。每次回家咋不吃到撑,不知道饱呢!</p> <p class="ql-block"> 吃过饭,我妈就忙忙活活得往我包里装吃的喝的…还不忘带上我爱吃的香椿。(我妈说,一直舍不得摘了吃,给你们留着的,可是被馋嘴的人偷着摘去了,就剩这一小把了。)人家说“不吃香椿的春天,是不完整的。”同是天涯爱“椿”人,吃就吃吧。我把这把珍贵的香椿,做了碗香椿酱,我得留着慢慢享用这春天,享受爸妈的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