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趣事

寒塘梅影

<p class="ql-block">   人为什么要读书?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说“我知我无知”,因为明白自己无知,所以需要读书,从书中汲取营养,变无知为有知。读书的多与广,会影响思维的活与深;当然,这里所谓“读书”与学历无关。</p><p class="ql-block">  大宇06级计算机班学生李价曾要求我写写怎么读书,嘿,正合吾意!此生爱读书,趣事多多。</p> <p class="ql-block">  我曾经说过这辈子最幸运的是有机会选择自己热爱的工作,现在要加上一句:这辈子最幸福的是有“读书”这个爱好,因为我的一切“成功”皆缘于喜欢读书!</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世界读书日,完稿,愿将此文敬飨来访朋友!🙏</p> <p class="ql-block">  我读小学时,不像现在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课外“兴趣班”、“补习班”之类。我所在的南湖小学,虽然位于市中心,但学校里除了两幢小小的教学楼就是一个体育设施寥寥无几的操场。学生们课余活动就是在操场上踢毽子、跳橡皮筋、跳绳或拔河,下雨天则在走廊里飞画片、“搭佬”、丢沙包…… 全市唯一的少年宫就在我们学校附近,想进去却不容易。我记忆中成年前只去过两次,留在脑海里的只有一个看画报的镜头,那个镜头很幸福。</p><p class="ql-block">  我对跳绳等活动不是很有兴趣,最大的爱好就是看课外书。学校没有图书室阅览室,但校门口各类摊贩云集,除了卖刀豆、藕片、辣椒饼等小吃的,还有我最爱的图书摊。图书摊上有古今中外各种内容的连环画,可以下课后坐在那儿看,也可以租回家去看。</p><p class="ql-block">  那时经济困难,大多数人的早餐是水泡饭甚至不吃。但从医的母亲认为再省不能省早餐,所以若没空做早餐,便会给我一毛钱吃早点。我往往花6分钱吃一碗豆浆两根油条,省下来的钱多半就是租书看,一来二去的跟摊主也熟了。有一次四年级的班主任以“走路看书”为名,缴了我的连环画给他喜欢的男生看,一连几天不还,摊主破例没有罚我的钱。</p> <p class="ql-block">  大量的课外阅读,开拓了我的视野,丰富了我的知识量,教给了我做人的道理。10岁时光看连环画和《十万个为什么》已经不过瘾了,妈妈便给了我一本竖版的长篇小说《说岳全传》。才四年级的我饶有兴致地翻看着,不敢说都看懂了,却记得其中好些内容。我特佩服岳飞的儿子——少年英雄岳云,甚至遗憾父母亲为什么不给我取个带“云”的名字呢?以至于在以后的岁月里,只要有机会取名字,就会用到“云”或与之谐音的字。</p><p class="ql-block">  小学六年级时,妈妈为我们姐妹借来了风靡一时的畅销书、英国女作家伏尼契的《牛虻》,那是我第一次接触世界名著,居然半懂不懂地一口气把它看完了。对于花季雨季少年来说,最痴迷的莫过于书中牛虻与琼玛的爱情故事;而对于我这个才12岁,渴望得到宠爱的孩子来说,最感动的却是蒙太尼里神父与牛虻的父子之情。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我对此书一直情有独钟。</p> <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有人拣到一本破破烂烂、脏兮兮的《牛虻》,问我要不要?我当然要!那是个没有书看的年代,再破烂也是宝。此书被撕掉了几十页,我先找白纸补上,用牛皮纸做了封面和封底,然后把已被撕掉的内容一字一字地抄录到白纸上。经过我的修补,它又成为了一本完整的书。虽然破旧,我却很喜欢,一直珍藏着。</p> <p class="ql-block">  进入中学,随着年龄的增长、文化水平的提高,喜欢读课外书的同学多起来了。我们看的基本上是中、长篇小说,而且多是追求进步的现代小说,诸如《家》《春》《秋》、《雷雨》、《红岩》、《青春之歌》之类,这一类书对于促进我们“思想进步”作用很大。中学课程多,作业也多,老是觉得没有时间看小说,个儿不高的我便主动要求坐后面的位置,并特意找了张桌面上有破洞的课桌,这样方便我在上课时偷看小说。我一向可以一心多用,在偷看小说的同时照样听课;加上视力很好,记忆力又超强,看书只消一目十行便能过目不忘。</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也就是从这时起,我开始摘抄书上的格言警句及优美句段。记得我摘抄本上第一句话就是德国哲学家康德的“生气,是拿人家的错误惩罚自己。” 我知道自己爱生闷气,便用它来告诫自己,结果这句话鞭策了我一辈子。</p> <p class="ql-block">  (上图是我五十年前的一本摘抄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我摘抄的各种书中喜爱的段落和句子,这样的摘抄本有好几本呢!)</p> <p class="ql-block">  摘抄的最大好处,是让你不但牢牢地记住文中内容,且更深刻地理解了书中的内涵;当然,讲故事也具有同样的功效。</p> <p class="ql-block">  我不是个好争头牌的人,总觉得“不落在后面就行”,所以在学习上不刻苦。所幸由于课外书读得多,加上悟性、记性都挺好,因而学生时代成绩不错。</p><p class="ql-block">  我初二那年姐姐参加高考,尽管她的成绩名列前茅,却因为“家庭出身不好”被阻挡在大学的门外。由是我果断地决定自己初中毕业就去考师范—— 那时愿意当老师的人很少,师范生不看家庭出身,只要成绩好就行。我自认为论成绩考个师范还是不成问题的,无须在功课上太下功夫,故仍是抓紧一切机会看课外书,沉浸在书海中乐此不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一辈”,唉……(此处略去100余字),初三下学期,我还在幻想着自己即将考进师范,几年后就成为老师呢,转瞬间……(此处略去10字),学校乱成了一锅粥……(此处略去100余字),有人号召“烧掉封资修的教科书”,于是同学们将自己的课本纷纷扔进操场上熊熊燃烧的火堆中……</p><p class="ql-block">  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本该毕业的我们被滞留在学校,没有课上,只是随波逐流地瞎折腾。</p><p class="ql-block">  1966年11月我们到朝阳农场劳动了半个月(?),得到了一元钱的报酬。我用这人生第一份“工资”,毫不迟疑买了当时正红的小说《欧阳海之歌》(0.90元)。</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本书现在是没有人去看了,但我始终留着它,不仅仅因为它是我人生购买的第一本书。过时的小说可以不看,但欧阳海我们不该忘记:他用自己年轻的生命,拯救了一整列火车上的人命和财产!</p> <p class="ql-block">  滞留学校的两年,正是文G初最乱的两年,任何人都能以”革命”的名义去抄别人的家。我们家也被抄过几次,家里像样点的东西都被抄了,书籍作为“封资修“更是难逃厄运。抄家的“战利品”,有的上交了,有的被私吞了;也正因为此,许多书籍便成了“地下宝物”悄悄流传。我曾经有幸获得了一套《红楼梦》原版《石头记》,如获至宝地翻来覆去看着,虽然好些细节似懂非懂,但我就是喜欢,尤其喜欢书中的绣像(插图)。</p><p class="ql-block">  下图中几幅画像,是后来版本中的,总觉得比不上原版中那些栩栩如生的绣像。</p> <p class="ql-block">  这套《石头记》(《红楼梦》),下放时我把它藏在箱子里,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两年后在安福农场时,听说11连在“查抄封资修的书”,为安全起见,我悄悄将它转移到南昌姐姐家,结果它又成了“抄家”的战利品,从此下落不明,这成了我永久的遗憾!</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拥有了两套不同版本的《红楼梦》,还为宝宝们买了连环画本的,最近又买了脂砚斋点评的版本,但感觉还是那套原版的最好。不记得自己读过几遍《红楼梦》,只知道我不能拿起它,一旦拿起,就放不下来了。</p> <p class="ql-block">  1967年的某一天,我偶然发现姐姐同学汪哥拿着一本美国作家库珀的长篇小说《最后一个莫希干人》,立刻要过来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这是我四年后再次看外国文学。我飞快地翻阅着,几个小时就看了一大半。</p><p class="ql-block">  还书时,汪哥问我“好看吗?”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实话,好像没太看懂。”他要我讲讲从这本书上看到了什么?我认真地回答了。他有些意外地打量了我一番,说“你的口才很好啊!你讲故事一定很好听的。”接着就把我不懂的地方详细梳理了一番。后来我又提起《红楼梦》中有许多似懂非懂的细节,他又逐一解析。</p> <p class="ql-block">  通过这番谈话,我感到茅塞顿开,好像拿到了打开阅读经典名著的钥匙,接下来看希尔德列斯的《白奴》便非常轻松,而且以后不管是读中国古典名著还是世界名著,都不再有那种似懂非懂的困惑了。</p><p class="ql-block">  以后我如饥似渴地看了大量的古今中外名著,由鲁迅、曹雪芹、汤显祖……到莎士比亚、巴尔扎克、托尔斯泰……,真正走进了知识的宝库,看到了更深远、更广袤的世界,进一步充实了自己,大大地提高了自己。</p> <p class="ql-block">  有人可能会奇怪:不是说那是个万马齐喑的特殊时期,除了毛伟人的选集基本上无书可看吗?是的,公开可以看的书的确没有几种,除了毛选就是马列著作和范文澜的《中国通史》。马列著作浏览了几本,那是因为指导员要我开了个马列讲座,不得不现买现卖;而一向对历史有浓厚兴趣的我自然对《中国通史》爱不释手——这本书由于时代特色太浓现在已经不适用了。</p><p class="ql-block">  当然,我更喜欢看的是古今中外的经典名著。虽然公开可看的名著近乎绝迹,但通过各种渠道“在地下流传”的书却不少,尤其是我身边人因为喜欢听我讲故事,会想方设法给我弄来书。可以说,书是“源源不断”的,我只消小心谨慎,别让人发现就行。</p><p class="ql-block"> (下图:1972年,同寝室的人想照张看书的照片,但找不到合适的,只有用画报摆拍。)</p> <p class="ql-block">  我看书很快,这适合“地下活动”。下放及兵团时期十年,都是住集体宿舍,一个房间十来个人,我争取让自己的床靠墙,尽量少和别的床挨着;而且床上一年四季都挂着蚊帐。只要有时间,我便钻进蚊帐看书。看书的时候,把毛选放在旁边,只要有人靠近,便将毛选盖住正在看的书。记得有一次有人借了本俄国列夫.托尔斯泰的《复活》给我,第二天早上就要还。那么厚的一本书啊,我还愣是一个晚上看完了(晚上关灯后就打着手电筒看)!</p> <p class="ql-block">  还有一次,我借到了一套繁体字的竖版《三国演义》。对于一个在新中国长大又只读过初中的人来说,那无异于“天书”,一大堆字不认识,只好一边查字典一边看。那套书我一连看了两遍,第一遍光认字,第二遍才看明白了书中内容。</p><p class="ql-block">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我获益匪浅:1988年旅游时,偶然认识了北京某出版社的主编,他知道我认识繁体字后非常高兴,因为当时流行港台文学,他正在主持发行两本香港小说的工作。由于港台文学都是用的繁体字,要在大陆出版一定得翻译成简体字,而出版社的编辑多半是跟我一样在新中国长大,不认识繁体字的,这一来翻译和编辑工作都落到了他一个人身上。于是我就成了他的“副手”,利用暑假半个多月的时间完成了这两本书的翻译工作。说实话我并不欣赏这两本书,所以只留了两本书的封面做纪念,可惜不记得放到哪里去了。</p> <p class="ql-block">  (这张拼图,上图是我在吉安白鹭洲书院附近翻译两本书时照的,下图是截图放大。1988年时的白鹭洲书院还是非常破旧的。)</p> <h3><br>  我曾以善讲故事闻名,而“江湖上”流传最广的是关于我讲《基督山恩仇记》(又名《基督山伯爵》)的故事。下面我来讲两个与此相关的故事——先说明一下,这是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事,那还是WG特殊时期,看书与讲故事都是受限制的。</h3>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 听过我讲《基督山……》的人不会相信,我只是听人讲过一遍、并没有看过这本书(几年后才看了)。那时我和王玉玲、蔡长宁关系很好,我们三人都爱读书。当蔡知道我很遗憾自己虽然能讲《基督山…》却没有看过原著时,决定根据我讲的把它写出来。上图便是蔡长宁根据我的讲述撰写的《基督山恩仇记》。👍💐👌</p> <p class="ql-block">  2. 十一年前(2011年10月)廿一团(九棉三厂)知青在长兴聚会,期间我认识了释悻(网名)。他告诉我:七十年代中期他曾经听过我讲《基督山…》,但只听到了中间部分。他很想知道全部,又没有机会再听。后来有人搞到了一本英文版的《基督山……》,而仅仅在初中学过俄语的他,竟然凭借一本英文词典,自学了英语,把小说翻译了出来。真是天才!怪不得他后来能成为作品甚多的雕塑大师。👍💐👌</p><p class="ql-block"> 此事他在博文《千寻万卫》中写了。(见图)</p> <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后迎来了书籍百花齐放的春天,书店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类书籍;我就像久旱逢甘霖,贪婪地在书店里一本本的翻着选着,哪本书都想买。有些老同事总记得我非常的“节省”,但我买起书来却很“奢侈”,只要喜欢就买,有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也不管,先买书,回去借钱买饭菜票。</p> <h3>  由于结婚生孩子,我错过了WG后恢复的第一、二次高考。当时心有不甘,就想着一定还会有第三次高考机会的;而高考要考外语,我得做好这方面的准备。<br>  初中时我俄语学得不错,而且俄语书我还留着,按理俄语有点把握;但当时中苏关系紧张,俄语已被“打入冷宫”。英语国际通用,但学过的人太多,我一点基础都没有肯定拼不过人家。于是在复习俄语的同时,我又选学了日语和世界语:学日语是因为有位懂日语的老人愿意教;而世界语和俄语较为接近,我有信心自己学会。<br>  我学外语也就像平时看书,因为喜欢,所以自觉。虽然没有“成器”,但起码有所了解。<br><br></h3> <p class="ql-block"> (上图:我结婚时,弟弟妹妹送给我一套《史记》,在我看来,这是非常珍贵的贺礼!</p><p class="ql-block">  我的书大多数是一到手就精心包好封面的,这样即使时间久了,包皮泛黄破旧,书却还是完整的。)</p> <p class="ql-block">  调回南昌后我一直在学校工作。刚当老师的那个学期我上了《月光曲》(跟贝多芬有关的故事),一年后,我和学生都看到了刊登着北京特级老师霍懋征《月光曲》教案的杂志。学生惊呼“老师你好厉害呀!课讲得跟特级老师一样。” 我也很惊讶。好在那时候通讯不发达,霍老师的教案不可能在一年前就被我看到,要是搁在现在,岂不是要被人怀疑为抄袭?</p><p class="ql-block">  细想想也不奇怪!我和霍老师的课之所以会“一样”,只不过是我和她恰好都知道俞伯牙和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而《月光曲》这课让我们产生了共同的联想。所以,我这个“厉害”,还是缘于读书!</p> <p class="ql-block">(女儿生日,我父亲赶来庆贺。他身后是我家唯一能放下的书架。)</p> <p class="ql-block">  我爱看书也爱藏书,八十年代后,不愁无书可读可买了。可是,这时又有了新的“愁”:这么多书往哪里放?</p><p class="ql-block">  在我家里,从来不在意家具高档不高档,那上千册书就是我最引以为傲的珍贵财富。八十年代中期我家只有一间房,我将它隔成两部分:前半间放了沙发、书桌和书柜,后半间放着床、箱子及装着书的纸盒子。(16页图)</p><p class="ql-block"> 搬到新建楼房时,房子仍然不大,怎么摆放那么多的书?费尽了心思。</p> <p class="ql-block">  我在第一所学校工作时,除了教书和行政工作,还一手办起了图书室阅览室并兼管理员。虽然工作多了就忙就累,但我乐意,这样我可以看到更多的书呀!当然还有点小私心:家里放不下的书藏了一部分到图书室。</p> <p class="ql-block">  阳台上(上)卧室里(下),到处都有书的“家”。</p> <p class="ql-block">  每次搬家,我首先想到的是要增加书橱书柜。不知道为什么,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家庭装修反而越来越没有了书的地位,每次跟装修师傅提起打书柜,他们总会说:“现在不兴那个……” 我不管人家兴不兴,坚持“书橱书柜地位第一”。</p> <h3>  搬到“方志敏路”时,我们有了独立的书房。除了窗户和起隔断作用的装饰柜,其他地方全用来搁置书橱书柜和书桌(下)。</h3> <p class="ql-block">  2016年搬到紫金城,最关心的仍然是怎么布置书房。</p> <h3>  <br>  微信的“跑火”,很大程度上冲击了读书的热潮,就是我自己,近些年看书也相对少多了。当然,微信上还是有电子版书可看的,还可以听书呢!我所说的“看书少了”是指看纸质书少了。</h3> <h3>  前面说了,很庆幸自己这辈子选对了职业,选对了爱好。选对了职业终归会退休,可选对了读书这个爱好,却是永远也不会退休的。年龄退休了,眼睛还没退休,继续看书;眼睛“退休”了,耳朵不会退休,听书;眼睛、耳朵都“退休”了,还可以用嘴说、用心(脑)去想、去回忆、去感受……</h3> <p class="ql-block">  学生时代读书,让我轻松取得好成绩;走上社会后读书,让我有了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的底气;等到垂垂老矣,书籍就是我的拐杖、我的伴侣,扶持着我,陪伴着我,优雅老去!</p><p class="ql-block">  这大概就是宋真宗赵恒《劝学篇》所言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黍,书中自有颜如玉”吧!</p> <p class="ql-block">  古人云:读万卷书 行万里路。由于疫情,快三年了,我这个爱旅游的人不但无法畅游,甚至动辄碰上“静态管理”;但幸好我还有书籍相伴。</p><p class="ql-block">  此刻我坐在阳台上,准备着写完这篇文章就开始看新买的那本书……</p><p class="ql-block"> ————2022.4.23</p> <p class="ql-block">读书后继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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