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其实写文章这种事吧,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拿刘茁松老师的话来说,世人皆知卖体力活挺难的,实际上写文章也挺难的,要想把文章写好那更是难上加难。</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人,总是需要表达的,各种方式、各种形式、各种媒介的表达,其中当然也包括写作了。这就和语言一样神奇,所以文字难免会和语言扯上关系,比如说你写的很流畅,前辈们便会夸你语感很好,是块可造之材。实际上文字还真是语言的另一种存在形式,是一种经过沉淀和发酵的存在形式,因而文章一定是比语言要滞后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不过滞后并不代表它不先进不经典,思考总是需要时间的,不经思考,一味照搬的东西是没有深度可言的。及时效应当然是信息的最大优点,不过并非是文字的最大优点,要知道许多隽永的思想都不是从信息中产生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拿笔的人,大多不是那么幸运的。即使你的语感确实出众,但你仍然跳不出价值的漩涡,价值不仅仅只是和语感、构思、努力程度挂钩,还要看你的文运。实际上每行每业都不可能少了运气的加持,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就是这个道理,运气加上实力,将决定你所处的圈子属于哪一个层次,这也就决定了你究竟是个幸运的作家还是个平凡的作家。可想而知,幸运的人终究是少数。</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能够拿笔并且坚持下去的人,几乎都是优秀的,毕竟文无第一,竞争越激烈越无实际意义,最终只能落得个文人相轻的笑话而已。我们很难拿岳阳楼记和滕王阁序去比孰优孰劣,因为缺了它们的文学史是不完整的,闪光点越多,文学的星空才会越璀璨。所以通常伟人都希望文学的发展应该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文学最打动人的地方在于它的感性,就像李白、杜甫、李清照等人作品里散发出来的感性,这种感性自然而然就演变成了作品的艺术性。兼备思想性与艺术性的作品,通常都是以人为本的,毕竟关于人的哲思从未停止,我们该何去何从,该如何完成自我净化都是需要探索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杨玉梅老师曾经提起过,每次看到关于会理的文章,很多作家都在写古城有多么的历史悠久,山川有多么的骊奇秀美,石榴有多么的多子多福,石榴花有多么的明艳动人,却很少有人深挖其背后的人文故事。这不禁让我想到买椟还珠的典故。</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身边的散文,从读《石榴红了》开始,喜悦之情跃然纸上。而后又读到《外公和他的陶泥坊》,文字的穿透力纤毫毕现,悲怆之情不可名状。好的文学离自己很远吗?不,我觉得只有名家离自己远,名篇一直都离自己很近。</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世间之文学多始于模仿,然而大多数是得其形而未得其神。究其原因,一是没有自己的思想作为支撑,二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进行突破,三是没有强大的心理自我批评。取得成就并非易事,突破成就更是难于上青天。尤其是对那些以写作为主业的人来说,生活不可能给他们太多突破自我的机会。</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十年前还在读高中那会儿,外国文学风靡校园,网络文学刚刚兴起,我是为数不多只对中国古典文学感兴趣的学生之一。学生时代没有多少闲钱,每买一本书都要犹豫再三。杜甫曾写过:“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书读得多确实对写作大有裨益。期间除了模仿古诗词,还写过一篇数万字的武侠小说,本来已经做好挨批评的准备,没想到却得到老师莫大的肯定和表扬,极大地鼓舞了我的写作热情。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写作。文章都用手写,大多时候要改改涂涂几十次。记忆尤深的是,每次写完文章,家里的纸篓总是塞满了废纸。</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写东西不像别人想的那么简单,除了脑力,体力和毅力也是不可或缺的。当我聚精会神创作一部作品时,常常对着手机或者电脑一坐就是六七个小时,水都顾不上喝一口。这个过程虽然辛苦,却也是幸福的,因为我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当我沉浸在自己精心搭建的文字世界当中时,更多的是一种因自我价值得以展现而获得的满足感和幸福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很多事情都是熟能生巧的,唯有写作例外。“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绝不是无中生有,当一个人对自己的作品有了更高的追求,乃至对自己有了更高的要求时,他的作品便被灌注了心血,可以看作是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在延续。鲜活的生命,总是能够轻易打动敏感之人的内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世人不可能都敏感,却也不可能都是麻木的。文学作品更多是在充当先锋的角色,可贵之处就在于其敢直入人心。这源于作者本身的敏感,这种敏感导致了其棱角分明,甚至有些执着。</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好友新颜哥是一名文艺青年,他第一次收到稿费的时候只有30元钱,拿汇款单到邮局兑换的时候显得有些难为情,工作人员却用温暖的语气安慰他,现在少,以后就多了。拿到稿费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逛书店,并钟意上了一本精美的散文集。然而这本书的定价却不止30元。考虑再三,他硬是贴了些钱买下了这本书,很长一段时间都把它放在床头,算是鼓励自己。谈到写作,他希望自己的文字是清澈明亮的,小孩子都能读得懂。说起梦想,他微笑着告诉我,自己现在还能握得住笔已经很幸福了,等把身体养好了,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再回到热爱的讲台。新颜哥的纯粹和乐观深深感染着我,我曾幻想过文学无数种惊天动地的可能,却唯独忽略了它首先应该是简单而美好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这就像是廷江在《开水白菜》里讲的一个朴素的道理:大道至简,大简至真。求真和务实应该是一个执笔先锋的执着所在,因为只有建立在“真”基础上的“善”和“美”才有意义,哪怕这种“真”让他们带着三到五分的“天然呆”。世界可不就是被这些不圆滑的怪人推动的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清高大概是真实的外在表现。什么意气风发、温文尔雅都代表不了真实,当内心的高傲与现实的卑劣产生落差时,清高便产生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心不染尘,尘又奈何。一位成熟的作家,他的高傲是建立在自信的基础上的,不可能轻易被一些不良评论影响。不反对有效建议,却也不会被无端意见打倒。这是对作品的较真,从来不会上升到人的身上。最直接的表现可能就是自律,乃至对原则近乎顽固的坚持。能让一个执笔先锋低下头的人,通常都是他的恋人、亲人乃至挚友,而非某种交易。</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曾经有很多人不理解我,或捧我或笑我,如今的我都选择一笑置之。只有自己特别在乎的东西才会牵绊住自己,因而人还是简单点好,不要有太多特别在乎的东西,搞得觉都睡不好。把勇气用在值得的人和事身上,很多莫名其妙的攻击对你自然而然就失效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万千宇宙,皆始于生命的萌动。我们都在用生命的萌动来定义自己的宇宙,敢于坚持真我,突破欲望漩涡的我们,是自己文字宇宙里的执笔先锋。</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