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我的青少年时期

背包客

1970年7月30日凌晨12时30分,我父亲病逝,去逝时40岁,母亲36岁,我当时只有16岁,父亲的工资是家中唯一的收入来源,我在1979年查到父亲的工资单,月工资62.50元,家里有我们兄弟四个,还有外祖父,共7 口人,人均不到10元钱,平时母亲也打一些零工帮助家用,父亲的治疗期间得到了当时贮木加工厂焦殿友书记和相关主任的帮助,还曾经派厂部邵医生和有办事能力的工人,都连启师傅去天津治疗。<div> 父亲去世时的衣服,是我和贮木场派来护理的宫师傅穿的,在这之前我连新的空棺材都不敢看,太平间远远看见后晚上都不敢睡觉,可那天晚上是我抬着我父亲担架头部一侧,走在前面,医院看太平间的师傅拿着手电走在我们前面,宫师傅抬脚一侧走在后面,进入太平间时,太平间右侧台子上放着一个逝去的人,地下还放着一个逝去的人,看门人让我把父亲放到左侧的台子上面,回到医院的病房后,把父亲剩下的东西和我母亲一起拿回家,深一脚浅一脚回到贮木场家属区的家中,在这之前我没哭一声,到家之后趴在炕上大哭了一场后,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到凌晨4点多我去我家前院给蒋大伯报信(蒋殿国大伯是我父亲的指导员),是蒋大伯和工队工人,还有验收队的叔叔大伯们帮助送到老家土桥子十里村家族茔地(贮木场出的马车),中午前下葬结束,老家叔叔大伯准备了午饭,但大家因还有8里路,太远没去吃,大家从茔地往回赶,那时周边没有任何吃的东西,下午路过一个瓜地,大家才吃一些充饥,钱也都是叔叔伯伯们自己花的,我出来时整个人是蒙的,家里也没有人张罗准备钱等事情,今天一想起来心里都觉得愧疚,到家时已是晚上7点多,大家还是没吃饭,就都各自回家了,从那时起我的内心就暗下决心,大家送我父亲的这份人情,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尽全力报答。</div><div> 我在这个时候就打算不上学了,干活挣钱帮助母亲把家里的日子过下去,可是母亲坚决反对,加上我当时很瘦,只好硬着头皮去上学,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初二的班级被解散了,分派到8个班级里,我被分到二连四排,分到这各班级里的原班同学有,刘文才,李树军,兰孝波,刘继敏,黄秀英,赵桂兰,田春燕,因前后有一个月时间没上学,学习成绩落后一大截,期末考试前是王立新和王振江帮助我复习了一个礼拜,才在期末考试时学习成绩才有所上升。</div><div> 1972年12月初中可算毕业了,同年4月就被局知青办的王菊兰照顾,分到山河屯林业地区街道农副队上班,同去的还有同学梁显波,梁显波也是因父亲早逝被照顾安排的,6月又由父亲曾经的同事庞永恩(当时是局基建工程处的劳资员)安排到制砖厂当上土工,同年冬天因制砖厂冬季停工,我又被安排到白灰窑烧白灰,同年12月纤维板厂施工接近竣工,又被派到纤维板工地参加大会战,和施连全打过污水泵房的混凝土孔,和王宏伟砌过从纤维板厂污水泵房,到南洋桥排污管道的铸铁排污管接头和中间的砖基础墩,抬过300直径的铸铁排污管,有个叫张明理的邻居,大我两岁,让我抬二卡子,他又恶作剧的在头杠故意晃悠,我就是那个时候要落下腰肌劳损的毛病。</div><div> 1993年根据林业局新规定,回到家长所属单位贮木加工厂地下室背锯沫,曾经和曹怀忠,蔡富兴,孟伟,刘举安,刘青年一起工作,当时受到石桂兰的信任和帮助(人称老徐太太),负责记工和保管客户麻袋,后又到地下室小综合和刘金祥抬料(把锯材车间的剩余板皮挑出能再加工出灰条子,箱子版的废料,进行再加工),在整个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我们两个抬料的绳套始终都被刘金祥拉过去一大截,那个时候我的身体特别单薄,要不是刘金祥帮我真的坚持不下来,后来我们两个又一同去地下室推废材,直到1976年10月自然减员补员到贮木场,参加入场学习,原定学习3天,第一天下午就被当时的贮木场副主任孟兆荣推荐,书记王青海找我谈话,说让我当通信员,我说我不干,问我什么理由,我说开大会还得上台给领导倒水,我觉得太磕碜,王书记乐了,说行,你把水壶给我放桌子上,我自己倒水,可真到了开会时,还是把水到了,想想当时自己真幼稚,之后又把我调到场工会给工会主席王子安当干事,再后来因自己不是正式干部,被一小学的一名原教师顶替,去贮木场小综合当记录员,再后来又去检进锯原料拨交,就是给小综合加工用原料检尺,这期间正好我要结婚做家具,我得下午4点钟回家给帮忙做家具的木工朋友做饭,车间是5点下班吃饭,我就和当时的书记孙秀芳还有段长李文堂请假,我说我把整个台子的原木都封好,如果没有了让毕忠霞替我检一下,二位段领导都表示行,还说家里还要什么需要我们也能帮忙,你去吧,大概是第四天厂长芦希武检查到小综合,没看见我,就问孙书记小董去哪了,孙书记说不知道,这几天就没看着,卢场长很生气,回去就开场长办公会,让我去一工队抬木头,有一大哥当天就把这个会议决定告诉了我,我也没有找任何人申辩,直接就去一工队报到,抬小径木,在这期间我有了不想在贮木场工作了的想法,就去找朋友李珂大哥商量,李珂给当时的公安局长石文安打电话,石局长让我去沙河子派出所当驻厂民警,住在万宝山,我由于当时刚结婚,一下子两把火负担太重,只好作罢,在一工队没干到20天,卢场长让二队的张有贵上我家稍信,明天让我到卢场长办公室一趟,我第二天一早到卢场长办公室就给我呲一顿,说不认真假人,别去小综合了,去验收段吧,就这样我去了验收段当验收员,这也是我父亲在世时的工作,被分配和代金祥,门志义一组,没过多久又把李毅静也分到我们这组,代金祥是组长,在这个组大家相处的很好,真正的学到了很多木材检验知识,算盘也是这个时期学熟练的,速度也能跟上大家了。</div><div> 在验收段期间,林业局给贮木场下了一大批涨工资的指标,大概是百分之43的人都可以涨工资,厂里要求工段集体公开评比,再由大家公开投票,最后确定涨工资的人员,工段利用每天下班的时间进行评比,比的很激烈,几乎把每个人的大小缺点都亮出来了,比如谁和谁吵架了,谁又请假了,谁谁又发车有误差了,林林种种都没什么大事,那个时候还没改革开放,除死工资外,大家对钱不像后来那样蒼狂,就这样大家对工资收入还是非常在意的,恨不能把对方脱光,来证明自己比他强,把涨工资的指标攥在自己手里,当然我也想涨工资,但自己刚到验收段不到两个月,评比对我十分不利,会下我曾向段长张艳梦和任评选小组副组长的明云浦请教,我还能否有希望在本次也能涨工资,两位都明确表示够呛,我很是失落,第二天下班时我就主动去给大家买麻花,因为下班未回家吃饭,大家是在饿着肚子参加评比,听大家继续你来我往的评比,第三天,是规定的最后一天,厂里怕评比时出事,卢喜武场长和马先春书记都到验收段参加最后一天的评比,我还是继续去给大家买麻花,当天晚上大约快到九点了,我肯定是评不上了,张艳梦段长宣布本次评比结束,问大家谁还有要说的,我站起来问我能不能说几句,马先春书记说可以说,我说这次评比我认为是公开的,大家面对百分之四十三的指标进行了激烈的比对,我本人认为非常正常,平时工作是有人做的好一些,也有人差一些,但就涨工资上看,平时大家的工作差距没有明显的差距,我认为给谁涨都可以,但我在这里声明将来我无论在哪里,无论是什么岗位,我都不会因为我个人的利益去和任何人争,其实按规定我不应该在验收段参加评比,因为我到验收段还不到两个月,但我因之前的工作地又不止一个,去哪里参加评比,都不太合适,我的工作态度和能力验收段的同事都不清楚,厂领导是应该清楚的,我究竟该不该涨工资,我在验收段坚决不跟大家争,请场领导在有备分指标时给与考虑,无论本次能否涨上工资我都会继续努力工作,谢谢大家,我坐下后大家给予了热烈的掌声,马书记马上表态,说得好,我支持你,据说当晚马书记和卢场长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就表示说,想办法给小董涨一级工资,没过几天就正式通知我 在厂里留用的指标中给我一个,我长了一级工资,大约20天左右我被安排进调度室,当安全技术员,和王恩倒班,上班24小时,休息24小时,就这样干了差不多3年,在这期间我每天都巡查在全场的每个工段,车间,</div><div> <br><div><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