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杜鹃别样红

小松鼠

阳春始自，上海及全国多地新冠肺炎变异毒株奥密克戎频频散发，引起党中央、国务院和全国各级党政部门的高度重视，以人民为中心，迅速采取积极有效的防控措施，有效阻止新一波新冠病毒蔓延势头。身处黄山市歙县，全民皆兵加强防疫和核酸检测，即重视内部防控，又防止外来带入，市民可在本县、市内戴上口罩自由穿行，真是天生福地。 时值清明前夕，正是映山红盛开季，激起吾自看映山红的热劲。今年四月，我戴上头盔和口罩，骑上我的“小电驴”或私家车，一次在歙州公园“勤园花卉盆景基地”，二次前往城郊桂林镇紫色金山，目睹杜鹃花（俗称映山红）盛开的迷人景色，随即拍了拍照片，撰编于此篇，与你共享。 　　“人间美西施，花中唯杜鹃”。自古以来，杜鹃花享誉人间，大诗人白居易褒奖道：“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 春天，那漫山遍野的山岗上、悬崖旁、石缝中，杜鹃花历经风霜，依然漫山怒放，一朵朵、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杜鹃花铺展在眼前，时有蝴蝶飞舞，小鸟啾啾，谓之春意盎然，犹如山林染脂，令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杜鹃花开，美景撩人，那迷人的色彩，移步皆景，温柔了时光，惊艳了春天，唤起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热烈向往，每当步入花前，人们不约而同地拿着手机、相机，将这醉人的美景，定格在方寸瞬间，散发在微信朋友圈，与众亲分享。 　　杜鹃花，俗称映山红，落叶灌木。全世界约有900种，其中，中国约有530余种，约占六成。杜鹃花的种类繁多，花色绚丽，花、叶兼美，地栽、盆栽皆宜，是中国十大传统名花之一。 杜鹃花花色有红色、紫色、黄色、白色、复色及其他色，它的花期有春鹃、春夏鹃、夏鹃和西鹃，它的花型以西鹃多分，如，紫凤朝阳、四海波、珊瑚、五宝、王冠、仙女舞、紫霞迎晓、锦、火焰及其它，以及按产地划分为东鹃、毛鹃、西鹃、夏鹃等四大系列。 杜鹃，生长在海拔500—1200米的山地疏灌丛或松林下，喜酸性土壤，在钙质土中生长不好。喜凉爽、湿润、通风的半阴环境，12℃—25℃的气温最宜生长，气温超过35℃，新梢、新叶生长缓慢，处于半休眠状态。因此，杜鹃在夏季，要防晒遮阴，冬季保暖防寒。 杜鹃花艳丽夺目，花色有深红、淡红、玫瑰、紫色、白色等多种色彩。春山红艳，五彩缤纷，彩霞绕林，誉为“花中西施”。 　　杜鹃花的传说： 相传，古蜀国是个和平富庶的国家。那里土地肥沃，物产丰盛，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生活幸福。可是，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使人们慢慢地懒惰起来。人们一天到晚，醉生梦死，嫖赌逍遥，纵情享乐，有时都忘了播种的时间。 当时蜀国皇帝杜宇，他是个非常负责而勤勉的君王，很爱百姓。看到人们乐而忘忧，他心急如焚，为了不误农时，每到春播时节，他就四处奔走，催促人们赶快播种，把握春光。可是，如此地年复一年，使人们养成了习惯，于是杜宇不来就没人去播种了。 后来，杜宇积劳成疾，最终告别了他的百姓，但他对百姓还是难以忘怀，他的灵魂便化为一只小鸟，每到春天，四处飞翔，发出“布谷、布谷”的声声啼叫，直叫得嘴里流出鲜血，鲜红的血滴洒落在漫山遍野，化成一朵朵美丽的鲜花。人们被感动了，开始学习他们的好国君杜宇，变得勤勉和负责。于是，人们把那只小鸟叫杜鹃鸟，把那鲜血化成的花叫杜鹃花。 《杜鹃花》唐 • 成彦雄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 赞杜鹃花（选自网络） ＂何须名苑看春风，一路山花不负侬。日日锦江呈锦样，清溪倒照映山红。＂这是宋代诗人杨万里赞美杜鹃花的诗句。四月，莺飞草长，万物葱笼，春色撩人。四月，杜鹃花灿烂盛放，摄人心魂，怦然心动。当你走进山的深处，云的深处，春的深处，晨雾随风朦胧，山路弯弯悠长，杜鹃花在弯弯的路旁红了，一枝枝，一簇簇，一丛丛，漫山遍野，高低参差，犹如天仙，洒落山野，绽放在春天里，悄然开满了山岗，倘若邀上几位挚友缓步山中，叙旧赏景，宛如仙境，流连忘返。 　　美丽的杜鹃花，它经过冬天的运筹，给春天的山岗，披上了最美的盛装。那一朵朵鲜红的杜鹃花，经过寒冬风雪的洗礼，粲然在春天绽放。那一枝枝杜鹃花开，使洁冬与明春有了婉约的牵手，使彩霞和山川有了深情的相拥。那一片片杜鹃花开，春天才如此万紫千红，春光才如此明媚多娇。 　　当你用心去感受杜鹃花丛，你会发现，那姹紫嫣红的花瓣上，还有几缕风霜雪雨的吻痕；那盛开的杜鹃花蕊中，深藏着日月轮替的精华，留下山川云雾的灵气。那一枚枚红胜似火的杜鹃花，灿若云锦，在春风中摇晃舞动；那杜鹃花朵似喇叭，仰天长啸，唱出诱人颂歌；那杜鹃花似红色的旋风，引来无数蜂蝶群舞，酿出甜美的蜂蜜；那一枝枝鲜红的杜鹃花，召唤着群山映红，汇聚在一起，交织在一起，织成彩练当空，织成朝霞满天，绽放在美丽的大自然中…… 《杜鹃花得红字》宋•真山民愁锁色云往事空，只将遗恨寄芳丛。归心千古终难白，啼血万山多是红。枝带翠烟深夜月，魂飞锦水旧东风。至今染出怀乡恨，长挂行人望眼中。 　　本篇照片源自三次赏花之行，一是4月1日，应痴心摄友许宪华大姐相约，前往县城歙州公园内＂勤园花卉盆景园＂拍摄映山红小品及石雕作品。二是4月2日，杜鹃花盛放，景色撩人，早饭后独自骑上小电驴前往桂林镇竦口村紫金山赏花之行所拍摄的野生映山红和景区门口的奇石。三是4月7日，吾与家人好友私家车再次前往紫金山赏花，山色空朦，杜鹃盛开，新冠影响，游人稀少，漫步山涧，赏心悦目，不须此行。 紫金山映山红景区，位于歙县至绩溪省道公路旁的歙县桂林镇竦口村峡岔组＂紫金山生态农业园＂内，紧邻溧黄高速歙县东出口，交通便捷。园区占地2200余亩，海拔687米，树木葱郁、风光旖旎。这里有千亩野生杜鹃花，每到春季，满坡漫谷竞相绽放，团团簇簇，片片朵朵，红绿辉映，美不胜收。 　　本篇编入《小花》作品，此小说获《中国乡村》杂志2022年第一季度有奖征文“二等奖”。其作者系吾高中同学，长期专注文学创作，文笔功底深厚，用独特视角叙人叙事叙物，曾出版作品专集多部，获得了诸多奖项。因本篇选自她的小说《小花》，该故事在古徽州不少地方流传，尤其小鸟啼叫声就在四月暮春农事繁忙季节，道出了古徽州山民农事的艰辛，彰显了徽商及徽州人不怕吃苦、勤劳朴实、善于经营的精神实质。此小说内容与吾集《四月杜鹃别样红》相融合，是为注之。 小花（小说）作者/方瑞华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上，没有娘呀。一心跟着爹爹过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啊。娶个后娘一年整，生个弟弟比我强呀……”年仅6岁的小花流着眼泪，手里抱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弟弟，弟弟的哭闹声越来越响：“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小花早上没有吃饭，因为尿布没有洗干净，后娘月红罚她不许吃饭。她饿着肚子，眼冒金花，抱着弟弟有些踉踉跄跄，被门槛绊了一跤，她和弟弟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你个坏蹄子！存心要摔死弟弟，我揍死你！”后娘对小花没头没脑一顿棍棒，小花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春天又来了，布谷声声，杜鹃花漫山遍野开放。洁白的茉莉花香味浓郁，伴着淡淡的茶香，还有翠嫩的竹笋的清香，小花在山间采茶，双手上下翻飞，不停地在嫩茶叶上划过，快中午时，小花采了将近20斤嫩茶叶满满的一竹篓。后娘看见小花很能做，劈头就骂：“你会做有什么用，会做是条牛！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劈手一个巴掌，又不许小花吃饭。奶奶看见后娘抱孩子出去闲逛了，就偷偷地从碗橱里倒出半碗玉米糊糊给小花吃。看见小花狼吞虎咽的样子，奶奶叹了一口气：“唉，没娘的孩子真是苦哇！”她不由得老泪纵横。夕阳满山，蟋蟀弹琴，纺织娘歌唱，暮鸦已经归林，小花背着满满一筐茶叶回来了。 “你这个懒鬼，磨叽到现在才回来！茶叶不炒好，明天怎样换钱哪？快烧锅去！”后娘的高嗓门一响起，小花就吓得一哆嗦。她赶紧放下茶筐，去茶锅前添柴打灶…… 　　红红的炉火，映照着小花那憔悴的脸，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困得上下眼皮都睁不开了。她的头一直往前磕，一上一下，象只“拜揖娘娘”。 “快添柴禾，你这个懒猪！”后娘的大嗓门，震得小花一阵哆嗦。小花赶紧从后面的柴禾堆里，找出几根木柴，放进了红红的炉火中……炉火中，小花似乎看见了妈妈那张美丽的笑脸。母亲的影像，在小花脑海中已经模糊，她只记得妈妈额前梳着整齐的刘海，一笑，脸上就现出两个漂亮的酒窝。妈妈每天轻轻哼着摇篮曲：“睡吧，睡吧，我心爱的小花……”，在妈妈轻柔的歌声中，小花慢慢关上眼睑，就象慢慢关上两扇窗户似的，悄无声息，但韵味悠长。这天，小花会作很多梦，梦中，她与爸爸妈妈一起，在花海中游弋，在心香中陶醉，在温馨中滋润…… “你这个懒鬼，快点儿添柴，灶火都快灭了！”后娘的大嗓门又响起来，小花吓得一激灵，妈妈的笑容消失了…… 　　炉火中，小花又看见了奶奶盖满核桃皱纹的国字形的脸，银灰色的头发，只有一两个牙根的黑洞洞的嘴。但是，从那嘴里吐出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体贴的话语，象清清的山泉水一样，滋润着小花那失去亲娘的苦孩子的心田。每当晨曦升起，奶奶手里拿着梳子，在一个小盒子中，沾上一些鸭蛋清，嘴里哼着歌儿，用梳子在小花头发上轻轻滑过。小花头上的牛角辫子上，奶奶给她扎是两条红绸带，象两只红蝴蝶一样翩翩起舞；每当月亮出来，奶奶会搬一条小凳子，坐在庭院月亮地里，让小花趴在自己膝盖上，一边讲故事，一边抚摸着小花纯洁的笑脸。 炉火中，妈妈笑靥如花，奶奶慈祥亲切。笑靥如花，慈祥亲切。笑靥，慈祥…… “妈妈，奶奶，我来了！等等我……”小花一头扎进了红红的炉火中……小花那遮住整个脸的乱蓬蓬的头发，在红红的炉火中燃烧，小花的整个灵魂在覆灭……小花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她的上半身已经在红红的炉火中焚烧…… 炉火更旺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弥漫于茶香浓浓的空气中…… 　　突然，从红红的炉火中，飞出了一只长着金色翅膀的小鸟，小鸟嘴中滴血，一直哀叫着：“让我睏（kùn 意为睡觉）一下！让我睏一下！……”，一会儿，飞向了苍茫的夜空中…… 从此以后，每逢春天采茶季节，总有一种长着金色翅膀的小鸟，在哀叫着：“让我睏一下！让我睏一下！……”那个凄美哀婉的小花的故事，让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们唏嘘感动不已。 作者简介：方瑞华，女，安徽歙县人。大学文化，中共党员。安徽作家协会会员。曾出版文学专著《华风瑞影》《徽风丽影》《歙风练影》。散文《云海日出》收入《全国大学生游记选》《黄宾虹故居掠影》收入黄山市《语文》乡土教材中。 紫金山游感暮春四月芳菲尽，漫山杜鹃别样红。风摇七彩鹃花舞，淡日穿云翠霭浮。今番独入紫金境，山径飞瀑浪花溅。新冠疫情游人少，痴心游山醉老翁！ 感谢你的支持与鼓励！2022年4月13日作于园艺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