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边艺语(一)

赵晓峰(自号“解衣妃子”)

<p class="ql-block">基弗作品</p> <p class="ql-block">杜马斯作品</p> <p class="ql-block">培根作品</p> <p class="ql-block">德库宁作品</p> <p class="ql-block">刘野作品</p> <p class="ql-block">段正渠作品</p> <p class="ql-block"> 砚边艺语。 </p><p class="ql-block"> ———从香菱写诗谈起</p><p class="ql-block"> 红楼梦第48回,“滥情人情误思游艺,慕雅女雅集苦吟诗”,香菱拜黛玉为师学习写诗,香菱作为“诗词小白”一枚,说只爱陆放翁诗,“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以为真切有趣。黛玉道:断不可看这样的诗,你们因不知诗,所以见了这浅近的诗就爱,一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的。又说:“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是立意要紧,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p><p class="ql-block"> 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这样的诗句就类似于绘画中的写生白描,仅仅描绘了一幅场景,而未见诗面背后作者的情志,所以黛玉断然否决了这样的诗句。窃以为,无论绘画、音乐、电影等等所有的艺术形式,都有一个重要的标准,就是见心见性方可打动人心。所谓艺术创作就是创作者以音符、色彩、笔触、镜头等艺术本体语言通过某个载体如讲述一段故事或描绘一个场景而表达创作者的情怀和思想。艺术创作之所以打动人心,莫过于其极强的精神意味和深刻内涵。表达什么不重要,表达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正如黛玉所言“立意要紧”。</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次被太原艺术博物馆邀请去给一个儿童画展当评委,我怀着期待的心情而去,希望看到天真浪漫的孩童艺术,然而结果令我大失所望。大多数小孩子们的绘画作品画的很完整规矩甚至雷同,完全是教育机构的产物了。(这里真的要反思一下了,如果仅仅为了画出一幅漂亮完整的好画儿,而不去试图表达什么,这样急功近利的教育方式无疑于谋害了孩子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只有个别的孩子是在表达所思所想,透过画面能够看到孩子的小心思。在我看来,只有能够看到画面背后心思的作品才算好作品。也只有这样的作品才是诚实的讲了真心话的吧。也许画面不够完整,不够优美,但这样的表达不是才更具有意义吗?</p><p class="ql-block"> 如果能够看到立意,仅仅是第一步,其次还需要立意高远。这就需要艺术家与身俱来的丰富而细腻的情感感受力和来自后天的艺术修养积淀。你的人生阅历和对人生的思考、人性的关照以及你的艺术学养越深厚,你的作品越是具有力量能够跨越历史的长河历久弥新,从而会让你的作品呈现出较高的格调。常见有这样的说法,无论从事哪种艺术创作,到最后就是在拼学养,我以为还有丰富的人生阅历。譬如词帝李煜,如果不是经历国破家亡那样的绝境,他的作品也只能埋没于儿女情长的小格局当中,或许就不会创作出如此悲怆而动人的词作。同样的题材,不同的修为的人创作出的作品必然会呈现不同的面貌,你的笔下呈现着你的所有的美学思考和艺术的见地,以及人性的思考。</p><p class="ql-block"> 讲到这里,我想到有一个艺术家不容忽视,朱新建,他的作品也特别令人感动。他的题材极为平常,也并无任何重大意义的思考,但是由于他对中国古老而特有的笔墨表达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与实践,以及更重要的是由于他的“落笔见性”(性即心性),使得他获得了极为广泛的关注。他勇敢地揭开了人性对欲望的种种伪装,肆意而又率性的表达内心,无异于平地春雷,引人入胜。他那稚拙的造型语言,孩童般的涂鸦,彻底撕下了温情脉脉的所谓一本正经,为当今画坛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和勃勃生机。</p><p class="ql-block"> 回过头再来看黛玉和湘云联诗,“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诗)魂。”这样的诗句几乎就是泣血之句了,如何不让人闻之落泪!所以,好的作品一定是赋予了作品灵魂深度的,而不仅仅是画出一幅看起来好看的图画。</p> <p class="ql-block">赵晓峰作品</p> <p class="ql-block">赵晓峰作品</p> <p class="ql-block">赵晓峰作品</p> <p class="ql-block">赵晓峰作品</p> <p class="ql-block">赵晓峰作品</p> <p class="ql-block">赵晓峰作品</p> <p class="ql-block">赵晓峰作品</p> <p class="ql-block">赵晓峰作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