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月光》，24.耕读传家

阿振

【故事梗概】 本文3100字，阅读需十分钟左右。小鱼儿回到下洼二村小学，城乡差别让她难以接受。她还不懂得理解和体谅家长的苦衷，她还说不清省城的教学环境有多么优越，但巨大的落差让她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她看到残疾人老师就害怕，她想念城里的漂亮的班主任老师和可爱的同学们。要学习，要上进，小鱼儿必须适应现实。 中篇小说/阿振原创《城里的月光》（24）耕读传家———🦋🦋🦋——— 下洼村历史悠久。 尊师重教，是下洼村的优良民风。特别是下洼二村，历朝历代人才辈出，小鱼儿的祖爷爷辈就出了两位监生【注释图1】，几代人都不乏优秀学子。 耕读传家远，好家风要传承，德水和秋月十分重视教育，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小鱼儿身上。在城里上最好的学校，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她！ 德水去世后，培养教育孩子的重担落在了秋月身上。由城市到乡村给秋月带来了诸多不便，特别是给小鱼儿转学让她操碎了心，从省城的优质学校转到乡村学校，学习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鱼儿接受不了！ 下洼二村小学，是一所全日制公办学校，三年级有两个班，小鱼儿在三年二班。来到陌生的环境，她整天哭闹，有半个多月送她去上学送不下，愁坏了秋月。 下洼二村小学，最早是一处地主家的老宅，后来进行了拆除改建。随着农民收入不断提高，教育部门加大经济投入，小学校不断扩建新教室，学习条件越来越好。现在和小鱼儿爸爸于德水上学时相比，真是天差之别。 下洼二村小学越来越好，但对于小鱼儿来说，从城市到乡村落差太大，从省城幼儿园到小学二年级，她享受着花园式的校园生活，宽敞明亮的楼房教室，老师同学们欢声笑语。回到乡村小鱼儿再也看不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她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小鱼儿忘不了在省城美丽的校园里，每周一升旗的场景，全校两千多学生穿着整齐的服装，高高的旗杆上国旗在嘹亮的军乐声中缓缓升起，场面庄严肃穆。 来到下洼二村小学，升旗还是升旗，但缺少了军乐队，没有了庞大的师生阵容，取代的是老师吹着笛子伴奏升旗。 小鱼儿爱唱歌，在城里参加了学校的儿童合唱团，来到下洼二村小学却没有音乐老师，音乐课由班主任代理，一般都安排成了自习课。 城市里的学校师资力量强大，各科老师阵容齐整，小鱼儿看惯了老师的熟悉面孔，每个老师都像妈妈长得漂亮。来到下洼二村小学，她看老师都不顺眼，特别是自己的班主任，是个白发稀疏老头，还是个瘸腿残疾人。 小鱼儿不去上学也是因为这个班主任，她看到他就哭。秋月问小鱼儿：“你害怕吗？”小鱼儿哭着回答：“不怕，我想城里的班主任。”秋月抱着小鱼儿也一起哭，她也同样想那些可尊可敬的老师和活波可爱的孩子们，她又何尝不想过去在城里的一家人幸福团圆的日子…… 小鱼儿的班主任姓羊，叫羊秘书。羊老师自幼残疾，有一条腿是小儿麻痹病后遗症，不拄拐杖也能行走，但是很吃力，走一步要画个大圈。 在乡村有不少残疾人教师，这是六十年代取消高考带来的后果。教师队伍严重缺编，当年为了补充师资，招用了一大批乡村民办教师，其中不少是残疾人，由于他们失去劳动能力，不论文化水平高低，都充实到了教师队伍。 当年的民办教师挣工分，一个民办教师的工分儿和生产队一个壮劳力的工分儿一样，一天记十分。而且，民办教师的工分儿是按月计的，部分地区一个月计300分，还有的地方一个月计280分。是个旱涝保收的好差事。 随着教育的发展，对民办教师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恢复高考后师范生逐年毕业，不断充实了师资力量。羊老师这部分民办教师也通过教师资格考试转为公办正式教师编制，他们这批带有时代印记的民办转正教师如今都接近退休年龄。 小鱼儿是省城转来的学生，学校对她格外重视，来到下洼二村小学后就把她分到了羊老师班里，因为他是有经验的老教师。羊老师身残志坚，教学能力很强。 羊老师从小残疾，父母寄予他厚望，起的名字很响亮，和老羊家历史名人贴靠，叫羊秘。 羊秘，是三国时期魏国人，籍贯是兖州泰山郡平阳(山东泰安市新泰)。羊续之子。　　建安末为侍御史。后拥戴曹丕代汉称帝，官至京兆太守。【注释图2】 羊老师的父亲觉得两个字重名太多，又加了一个书字，还很顺口，就叫羊秘书了。 羊秘书天性好强，做什么事都想超过健全人。大队书记照顾他当上民办教师，他不示弱，有上进心，在教学上认真研究，语文数学都拿得起教的好。 把小鱼儿交到他们班，相信他有能力带好她。校长专门给秋月介绍了羊老师的情况，秋月很感激校长和学校的关心。但是小鱼儿一次次地逃学，让秋月没有办法。 羊老师守着秋月一次次劝说小鱼儿：“孩子，农村条件比不上大城市，但是只要好好学习，一样出好成绩，下洼二村小学以前学习条件很差，照样培养出很多国家有用人才。” 羊老师苦口婆心开导小鱼儿，希望她安下心来学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羊老师也不例外，小鱼儿长的乖巧可爱，妈妈长的漂亮美丽，对她娘俩格外喜欢。他一面积极地做工作让小鱼儿尽快进入学习状态，也借此机会和秋月攀谈，他看到秋月如此美丽又死了丈夫，他多了一份同情怜悯之心。 残疾人大多都有坚强好胜的性格，羊老师的好胜心理更超于常人，甚至有些扭曲。年轻时在择偶方面就想胜人一筹，但他身有残疾却没有自知之明，一直拖到三十多岁也没找上对象。 羊秘书挑来挑去还是沾了唯成分论的光，最后找了个很漂亮的地主家的姑娘，如愿以偿。 羊秘书，争强好胜心里扭曲，表现在方方面面，如在穿戴方面也随波逐流，留长头发穿喇叭裤。有一年时兴裘皮大衣，他买了件皮袄穿上，裘皮大衣是毛在外，他也把羊皮袄翻穿上，闹成笑话。下洼村有起外号的习惯，还能放过他吗？因此人送外号“羊皮”。 羊老师的偏爱嗜好大家都明白，只要不影响教学，学校领导也不干涉他的私生活，只是一笑而过。 到后来羊皮跟风跟得就有点过分了，社会上的不良风气他也效仿。他认为自己不比健全人差，特别是民办教师转正后，他更飘飘然。国家和社会对残疾人的照顾，他当成炫耀的资本，别人可以有二奶情妇，我也要有。 下洼二村有人说：“羊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瘸腿，还想找情妇？”这话不知谁传到他耳朵里，更助长了他的跟风坏脾气。 羊皮说：“我有钱，我任性！下洼二村两千多村民，有谁每个月能拿到四千多元的工资？”是啊，羊皮确实牛逼！ 羊皮，不应该姓羊，应该姓牛，牛皮更符合他的个性。据说后来还真有女人和他勾搭上了，让很多人没了脾气。 秋月一次次地送学生，多次和羊老师交谈，有人私下里告诉秋月，羊皮在男女作风方面有问题，让她注意！ 秋月还真就纳闷了，一个残疾人教师怎么会有如此德性？怪不得他那么热情，每次去他办公室都主动握手，有一次没带小鱼儿，他握手很久不松开，秋月都感到很尴尬。 她记得羊皮曾这样说：“小鱼儿这孩子不适应农村学习环境，需要你密切配合，学校有校外用工，你如果愿意来工作我帮你问问校长。” 秋月听了十分感激羊老师：“我家有瘫痪在床的公公，我忙家务，伺候病人，还要种地，谢谢羊老师的关心！我不能来学校工作。” 现在秋月知道了羊老师的“良苦用心”，也担心小鱼儿的今后。她领着小鱼儿找到了校长，说明了孩子看到瘸腿老师就害怕，她请求班主任是女老师……（待续） 编审：从军行文字校正：舞者、宇泰、书生逻辑修辞：辛勤耕耘、暖暖阳光特邀编审：文人、毓真、心灵无尘编委：彩虹情深、朱家龙、荣睿勤俭持家、bingfeng、东原底平周玉兰、大音希声、快乐童年配乐：四中文艺宣传队美编：阿振顾问：谈宋说元、榕树下、老牛随遇而安、Yubaofa77级、慈云祥天行健.松下泰山.刘在海.碧海蓝天 请欣赏指正下章↓<a href="https://www.meipian5.cn/45amxba6?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20px;">《城里的月光》，25.一见钟情</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