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芳菲何处是?梨花村里看梨花

翔野

<p class="ql-block">时光的脚步走得可真快!记得岑参在大漠边塞吟出那两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之后也没过多少光阴呀,也就在我与一本书的距离间呀,可怎么倏忽间从盛唐到今朝就走过一千三百多个春秋了呢?</p><p class="ql-block">这么多年了,我还没到过茫茫边塞古战场,没法躬逢那“平沙莽莽黄入天”、“瀚海阑干百丈冰”、“虏塞兵气连云屯“的狂野、酷寒、肃杀、悲壮而不失其雄浑的气场,也没有在相对宁馨的氛围里观赏“千树万树梨花开”之遍野白雪奇葩的荣幸。我除了弱弱地嗔怪一下岑老夫子,何以不拉我这千余年后的伙计穿越到他们盛唐边塞诗那个群之外,也只有固守江南中原这块还算岁月静好的地儿,小家子气地捏那么一缕两缕春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套一季雪花也似梨花,来两句肤浅之至的劳什子以回应岑大诗人边塞诗名句:一夜春风梨花雪,平畴万亩撒游人。四月芳菲何处是?梨花村里看梨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近些年,居北地,地利天时人和我,皆可一遂赏梨之愿。地之利,京畿之地也。北京市大兴区庞各庄镇梨花村万亩梨园与我家相距也就一节课时的车程而已。天之时,每年四月中旬前几日,春之半,梨花绽放之时也。人和我,狭义的指老妻小炎子和老夫老船这对老顽童,广义的则是包括我俩在内的来自市区郊区络绎不绝踏春客之总称也。</p><p class="ql-block">前年新冠疫情作祟,为防疫计,人在京畿,也没去梨花村。去年赏花季,人在江南老家,没法打“飞的”检阅梨花阵势。说起来还是三年前去了的,今年再不去,估计冥冥中那位分管梨花的花神要不高兴了,以后再去的话怕不会给我好脸色好眼色看咯。</p><p class="ql-block">于是乎,走。说走咱就走, 说走也能走,尽管当下国内奥密克戎疫情又起,沪上为盛,狙战正酣,长春吉林,罹患多日,日前仍在鏖战中,好在北京管控极好 ,大兴多日已清零。只要牢牢戴好口罩,尽可能保持安全距离,乘个车、逛个园(万亩梨园)、赏个花,留个影,发个美篇,抑或起点雅兴,给盛唐的老岑寄几行梨花体啥的,完全是没得问题的哦。</p> <p class="ql-block">说是这么说:说走咱就走,说走就能走。可也只是抽象意义上的,大致上的。具体来说,还是要看当日天气状况的,四月上旬到10日这些日子一直晴好,没成想11日这天,风云有变,太阳时不时钻到云层躲猫猫。更让人扫兴的是天气预报还说未来两天北方更北处将有大风寒流来袭。那还了得!老天如此不解风情不怜香惜玉,难不成要生生摧花落尽无商量么?看来,今年赏梨之芳菲之旅又得告吹了。说走也走不成,能走也不能走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如果真没去成,那我这个美篇干嘛还这样煞有介事折腾个啥?事实上是老天没有按照预报的天气牌局出牌,站到了游人热爱春天劲赏梨花这绝对算是“政治正确“的一边。12日一大早,温暖的阳光伸长手指抚摸我晾在被窝外的脸庞愣是把我从睡梦中弄醒来了。好家伙,咱怎么着也不能辜负老天如此这般的竭力眷顾吧?</p><p class="ql-block">于是乎,我记下了一个日子:2022年4月12日。老船和小炎子第n次来到了驰名京城的庞各庄镇梨花村万亩梨园。</p><p class="ql-block">一路上,我和小炎子没少嘀咕,虽说没下成雨,没扬起沙尘,但昨日风也不小啊。会不会来他个“一夜北风紧,花落知多少”?梨树枝头能不能留住一两朵意志格外坚定的花朵,还真不好盲目乐观呢。</p><p class="ql-block">抵达梨园,梨花们娇俏而坚韧地站在枝头,用美丽而坚韧的笑容狠狠打了我的脸,美了我的眼和单反镜头。</p><p class="ql-block">我不想再饶舌了,不如直接晒一串梨花照片给亲们看看。同时,我也来个无神论者做弥撒,祈愿在天国仍然作诗不倦的岑老先生也能看到21世纪边塞以内的不是雪不是比喻意义的真梨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