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足迹】——川西、西藏记行（西藏篇）

向上

2021年10月18日，川西/西藏行第五天，从四川进入西藏。行程：亚丁～天空之城.理塘～毛垭大草原～姐妹湖～野温泉～巴塘～芒康（西藏）。夜宿芒康。 昨天，徒步"亚丁长线"，行走了三万多步，虽然体力消耗很大，但经一夜酣睡，早上醒来，感觉体力已经恢复。我们八点半登车，踏上前往西藏的行程。 中午时分，我们抵达理塘。理塘位于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西南部，这里是青藏高原的东南边缘，被格聂山、肖扎山等海拔5800米以上山峰所包围。县城所在地海拔4014米，比拉萨市还要高。在我国境内，找不到海拔再高过理塘县城的城镇，所以说理塘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因此，便有了“天空之城"的称呼。 除了"天空之城"外，理塘有着很多别称：世界第一高城、神灵仙境………因为除了海拔高到最接近天空，理塘还有着堪比天堂的美景。在这里，仿佛有触手可及的蓝天白云，有伸手可及的皑皑雪山，还能看到的青葱碧绿的草原，这里自由而浪漫…… 初识理塘，是在仓央嘉措的诗："借洁白仙鹤的双翅，飞向理塘"。初过理塘，是前天前往亚丁时途径，并在这里吃的午饭。今抵理塘，也是中午时分，又在同一家饭店用餐。餐后小憩，引起我注意的是这个一边专心看手机，一边吃馍的小男孩。在这离天最近的小城里，"手机控"已经普及到了儿童………… 在318国道的路边，竖立着一块别具特色醒目的标志牌——《无量河 . 国际重要湿地》 "毛垭大草原"曾被评为中国最美的6大草原之一，无量河湿地又是毛垭大草原上最具代表性的景点。 无量河在阳光下，像一条银蛇在湿地草原上蜿蜒曲折地游向天边的远山，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构成了一幅高原牧歌似的图画。 在"无量河湿地"景区，也有做"骑马生意"的藏族家庭。他们家的小女孩在摆弄手机，引起我的关注，是因为这个小女孩不单个头与我孙女差不多，而且模样动作还有点相似，不由得牵动了我想念孙女的思绪………… 令人意外的是，小姑娘摆弄手机是去为她家的马儿照相。你看，她照相的姿态还很专业，有模有样！ 为小女孩给马儿拍照的照片加上一个画框，俨然成了一幅有浓郁的藏区生活气息，意味深长的油画。 离开"无量河湿地公园"驱车来到"巴塘.姊妹湖湿地公园"。"姊妹湖"海拔约4685米，位于四川甘孜理塘县和巴塘县两县之间。 两个相隔不远的湖面，酷似一副眼镜，也有人称呼它们为眼镜湖。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只能站在318国道旁的观景台上，远眺姊妹湖。姊妹湖的湖面在阳光照射下，像两块碧蓝的宝石静静的镶嵌在雪山脚下。 远山群中有一座深啡色的不知名的山峰，在峰顶和峰面积雪的衬托下，格外醒目。 傍晚抵达芒康，意味着我们从四川进入了西藏。芒康县位于滇藏214国道和川藏318国道的交汇处，即你无论是由川入藏，还是由滇入藏，都要从芒康进藏。三年半前，我们就是从滇藏214国道经芒康进入西藏的。夜宿芒康。 2021年10月19日，川西/西藏行第六天。行程：芒康～觉巴山～东达山（海拔5130）～左贡～业拉山～怒江72拐～怒江大峡谷～夜住"八宿"。 进入西藏后，弯道越来越多，道路变得险要起来。在海拔4700米处，惊见公路一侧有翻车事故。 海拔5130米的"东达山垭口"是川藏南线上最高的垭口，也是我们这次行程中经过的最高海拔。同车人出现明显的"高原反应"，我却没有感觉。这与前天我徒步”亚丁长线”，身体经受了魔鬼训练有关系。 山口大风刺骨，飞沙扑面，显得一片苍凉。特别是看到在海拔五千多米垭口的寒风中，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陪着父亲一起做生意，还不时主动揽客，心里真不是滋味…… 离开"东达山"后，接着要翻过的是海拔4658米的"业拉山"垭口。 站在业拉山垭口举目望去，荒凉的山脊上，岁月沧桑留下的崚峋怪石，让这蛮荒之地犹如火星地貌。 "天路七十二拐"，又称"怒江七十二拐"。这是川藏南线上一段极为陡峭的盘山公路，它从最低点海拔3100米一路攀升到海拔4658米的"业拉山口"，再盘旋下降到海拔4100米的邦达镇，在短短的12公里距离内，落差起伏将近2000米，足见山势坡度之陡峭，公路曲折之离奇…… 时隔三年半，再次站在山巅高处俯看”怒江天路72拐"。"物是人非"，眼前这条盘山而上的公路，依然犹如蛮荒山野中一条蜿蜒盘旋的飘带，而自己却即将踏入75岁的时光。 沿”七十二拐”盘山公路下山，堵车两个多小时，接近傍晚才通车。当我们通过怒江大桥到达八宿时，已经是夜里九点了。 2021年10月20日，川西/西藏行第七天。行程：八宿～然乌湖～波密，夜宿波密。 从”八宿"前往”波密"，途径"然乌湖"。曾听说：然乌湖的湖水的颜色因季节而变，甚至"阴晴四时"皆有不同。今天算是见识了。在阴郁厚重的云层下，眼前的然乌湖山色黯然，湖水浑浊，与三年半前我看到的然乌湖风光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2018年4月，我所见到的然乌湖。 午后，我们抵达"米堆冰川"风景区。与国内绝大多数自然风景区一样，进入风景区要乘坐一段收费电瓶车。然后，沿步行道走两公里，才能到达冰川"观景台"。 2018年4月第一次来到这里，是在一夜大雪后，当时，我们是踏着"骑马道"的泥泞前往冰川。 时隔三年半，再来米堆冰川，"骑马"的项目已经被取消。在蒙蒙的秋雨中，我们沿步行道走向冰川，看到了这次进藏后最美的秋色。 白雪皑皑的远山宛若水墨丹青，层林尽染的秋色又仿佛是色彩斑斓的油画。画面里还有一匹黑马在悠然觅食……一幅世外秘境的写生！！ 穿行在进藏之后遇到的最美的秋色里，踏着落叶，呼吸着弥漫在田间山林中带有泥土气息湿润的空气……几天来的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一下子抖落在迎面而来的犹如游丝般的蒙蒙细雨中。 阔别三年多，又见"米堆冰川"。秋色中的冰川比冰雪覆盖中的更美，更有味道。 2018年4月，第一次看见的是冰雪覆盖的米堆冰川。 转眼三年半过去，春去秋来。除了景色不同外，近年修起的"观景台"，让你无法接近冰湖。 夜宿"波密"，雨下不停。 2021年10月21日，川西/西藏行第八天。行程：波密~林芝。一夜风雨，及晨未停。阴沉的天气与连夜传来的甘肃景区疫情快速蔓延的坏消息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情阴郁沉重。得知藏区开始加大防疫力度，如果没有48小时核酸检测报告不能进入拉萨。因此，我们一早去做核酸检测，而后离开波密前往林芝。 从波密前往林芝的途中，经过海拔4728米的"色季拉山垭口”。 在色季拉山垭口的观景台上，矗立着一根类似图腾的标志杆，上面刻着"7782"的数字。很多游客，咋一看还以为这是山口的海拔高度。其实，这个数字表示的是：在这里可以眺望海拔7782米的世界上第28高的南迦巴瓦峰。南迦巴瓦峰巨大的三角形峰体终年积雪，云雾缭绕，不轻易露出真面目，传说十人九不遇。所以，她也被称为“羞女峰”。在今天这样阴沉的天气里，站在垭口上，除了感受到寒风刺骨外，完全不可能有一睹”羞女峰”真面目的幸运！ 抵达林芝，已近黄昏。眼前，云层低垂，山雨欲来，阴沉压抑的景象与三年前所见的春光明媚，桃花盛开的林芝无法比拟！ 2021年10月21日，川西/西藏行第九天。行程：林芝~拉萨。我们取道"林拉高速"前往拉萨。从林芝到拉萨的这条公路，2019年4月份通车，全长409.2公里。 早上，离开乌云密布的有"小江南"之称的林芝，向圣城拉萨进发。车上"林拉高速"不久，天即放晴，蓝天白云，阳光明媚。 所谓"林拉高速"，其实是一条“高等级公路”。因为高速公路必须是全封闭的，但"林拉高速"不收费，匝道全部都是敞开的。所以，在严格意义上它是一条高等级公路。只是人们都习惯称它为“林拉高速”。 有人称"林拉高速"是海拔最高、最美的"高速公路"。因为这条公路的最高点是海拔3740米，而且沿途能看到雪山、森林、河流、湿地、草原、藏式村寨、农田……总之，所有你能想象到的高原美景在行车途中都可以看到。 接近拉萨，天越蓝，云更白，让人真正领悟到为什么说：西藏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发小的女儿在拉萨开旅行社，为我订了位于江苏路上的"广东会馆酒店"的房间。窗外，黄昏斜阳下的拉萨。 我下榻的酒店就在八廓街侧边，距离大昭寺很近，离布达拉宫也不远。晚上，步行到布达拉宫前面的广场。眼前这座被强烈的灯光照射下的布达拉宫，颠覆了记忆中所有关于布达拉宫的印象，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2021年10月23日，川西/西藏行第十天。拉萨，自由活动一天。早上九点，时隔十五年，再次进入八廓街。在藏语中，“八廓”是“中转经道”的意思。八廓街位于拉萨市旧城区，是拉萨著名的转经道和商业中心。 这是一张2006年6月我在八廓街拍的照片。对比十五年后今天的八廓街，可以看出两侧的建筑除了修葺翻新外，还是比较完整地保存了当年的面貌。 八廓街的建筑没有被拆除重建，基本保持着到十五年前的房子。但变化却体现在商品内容上。这不，现在八廓街上有了麦当劳和肯德基。 八廓街围绕大昭寺的转经道，藏族人称为“圣路”。在早晨明亮的阳光下，"圣路"上成群结队的转经藏民接踵而行， 他们脸上凝聚着虔诚，神色肃穆而庄重，不停地摇转着手中的转经筒，嘴里反复念诵“六字大明咒”…… 已经有1300多年历史的大昭寺是由藏王松赞干布建造的圣殿，在藏传佛教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大昭寺是西藏现存最辉煌的吐蕃时期的建筑，也是西藏最早的土木结构建筑。大昭寺融合了藏、唐、尼泊尔、印度的建筑风格，成为藏式宗教建筑的千古典范。寺前终日香火缭绕，信徒们虔诚的叩拜在门前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了"等身长头"的深深印痕。万盏酥油灯长明，留下了岁月和朝圣者的痕迹。 进入大昭寺，需要头一天在网上预约。未及开放，等候进入的人在大昭寺正门前已经排起长长的队伍。而从清晨开始，在大昭寺门前的青石地板上，虔诚的信徒们正在叩等身长头，以表达他们对佛祖的无上崇敬。 叩等身长头的每一动作都是有其含意的。双手合十，象征领受了佛的旨意和教诲；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和移至面前、移至胸前，表示心、口、意与佛合而为一。叩拜时，心发所愿，口诉祈求，这样才能实现心中的愿望。 "等身长头"的朝圣之旅是藏传佛教信徒为实现信仰，祈福避灾而进行的一种虔诚的拜佛仪式。我三次进藏，在通往拉萨的路上，都见到过藏人双手合十，三步一叩，等身长头的身影。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等身长头完整的动作仪式是2006年在大昭寺前。藏人叩等身长头时的虔诚和庄重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这张照片是2006年6月我在大昭寺正门前拍的。十五年后的今天，我再一次站在同一个地方，眼前的景象告诉我：千百年来藏族人民一直坚持着他们自己的信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等身长头"将大昭寺前的粗石板磨得光滑如镜。 午后，去了布达拉宫。提前一天预约，老年人免费。十五年前的印象至今记忆犹新，故地重游，走马观花，没有新意，不过如此。 这是2006年在布达拉宫广场上的留影。十五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岁月催人老，布达拉宫刚刚完成"年度粉刷"，焕然一新。 下榻酒店的顶层，有一个名为"无漏"的咖啡厅。下午来到这里，享受圣城中别有韵味的休闲时光。 在这里，可以一览拉萨老城，远眺布达拉宫全景；近看大昭寺的金顶，低头可见拉萨最大的清真寺……无一漏缺，故名："无漏"。妙哉！妙哉！！ 远眺夕阳余晖中布达拉宫的全景。 夕阳照在大昭寺的金顶上，呈现出耀眼的辉煌！ 近处清真寺蓝色的圆顶与远处布达拉宫的红宫遥相呼应，构成一幅寓意深远的画面。 太阳落山，黄昏即临。咖啡厅坐堂的歌手在吉他伴奏下，用略带嘶哑浑厚的嗓音唱起《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在这缺氧不缺信仰的地方，也没有漏掉时尚！今天，在圣城拉萨度过了紧凑而丰富多彩的一天：早上，八廓街和大昭寺；中午，参观了布达拉宫；下午直至傍晚在"无漏"咖啡厅消磨了此次川西.西藏行中，最悠闲最惬意的时光！ 2021年10月24日，川西/西藏行第十一天。今天是整个"拼车之行"的结束之日。清晨六点半，我们即动身前往"羊卓雍措"（羊湖）。 从拉萨到羊卓雍湖有七十多公里，车行中途，太阳刚刚升起。 途经"雅江河谷"，离别之日，不忘与两位青海籍司机帅哥合影留念。 同是旅途独行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离别之日，与两位同车十天的伙伴合影留念。 翻越过海拔5030米的甘巴拉山口后，沿公路一直向下，峰回路转，眼前一亮，有湖跃入眼帘——这就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的"羊卓雍措"。羊卓雍措，简称羊湖，藏语意为“碧玉湖”。又像珊瑚枝一般，因此，它在藏语中又被称为“上面的珊瑚湖”。羊卓雍措与纳木错、玛旁雍错并称西藏三大圣湖，是喜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泊，湖光山色之美，冠绝藏南。羊卓雍措面积675平方千米，湖面海拔4441米。湖面平静，湖水湛蓝，给人一种寂静安详的感觉。 羊卓雍措远观比近看要漂亮许多。这是一张2006年6月我第一次看到羊卓雍措，在更高更远的地方拍的照片。 我们在羊卓雍措逗留了近两个小时。离开羊湖后，司机开车直接前往贡嘎机场，为两位同伴送行。然后，再将我送回酒店，至此，此次"川西/西藏拼车游" 圆满结束。由于疫情防控，前往拉萨之外的景点都要有48小时核酸检测报告。再三斟酌，我决定明天离开拉萨飞成都。下午，抓紧时间去一趟"哲蚌寺"。 哲蚌寺是中国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与甘丹寺、色拉寺合称拉萨三大寺。位于拉萨西郊更丕乌孜山下。整个寺院规模宏大，鳞次栉比的白色建筑群依山铺满山坡，远望好似巨大的米堆，故名哲蚌。哲蚌，藏语意为"米聚"，象征繁荣，藏文全称意为“吉祥积米十方尊胜洲”，它在格鲁派中地位最高，是藏传佛教最大的寺庙。解放前该寺僧众超过一万人，现在只有数百人。 哲蚌寺开放时间是9：00 ~16：00，下午寺内的庙堂就陆续关闭，15点后僧人们就离开哲蚌寺下山了。我在下午两点半左右到达，从大门到哲蚌寺要沿着将近两公里的陡坡石阶上行，未及寺庙，已经遇到下山的僧人。 下午三点半左右，寺内所有的殿堂关闭，全部僧人都已经离开。游人很少，整个寺庙显得空荡荡的。 2006年6月17日，哲蚌寺，与手持佛经的年轻僧人合影。 佛堂关闭，僧人绝迹。唯有老者，传经布道。 十五年后，再次来到哲蚌寺，当年的记忆慢慢浮现。 当年，在同一个地方拍的照片。 哲蚌寺后山的"晒佛台"。 十五年前的留影。 哲蚌寺，2006年6月。 离开哲蚌寺前，眺望拉萨新城。 2021年10月25日，川西/西藏行第十二天。拉萨飞成都。 临行前，有爱好摄影的朋友提醒我：换登机牌时要求靠窗的座位。因为从拉萨飞成都的航程中，可以拍到壮观的照片。 飞机临近成都，见一雪峰突兀矗立在云海群山之上。难道这就是十天前在海螺沟无缘看到的贡嘎神山？如果真是，则是此次西藏行圆满收官之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