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沈正兴…《……有感》之有感而发(原创)

陈德庆

<p class="ql-block">照片说明:左排左起陈德庆(本文作者)王文清、凌德兴,</p><p class="ql-block">后排左起:蒋时来、吴建荣、沈正兴、张桂龙</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疫情封控期间,赋闲在家,足不出户,除了吃饭睡觉,百般无聊,看看电视,瞧瞧手机,斗斗地主,聊聊微信,打发时间。</p><p class="ql-block"> 适才阅读@沈正兴写的短文:“读李秉权先生2013年清明文稿《缅怀陈辉战友》有感”(附后),读着读着,也把我带入那个早已远去的蹉跎岁月……突然感慨万分,思维万千,激起我想写点什么的冲动。作为一连战友,想与沈正兴一起把文中提及人物和事情捋一捋,各位看客,听我一一道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医生赵家宝</span></p><p class="ql-block"> 一连卫生室医生叫赵家宝,安徽当地人,中等身材,偏瘦,精明,一副书生样,说起话来思路清晰,记得有知青肚子不舒服胀气找他看病,他说,能不用药尽量不用药(其实连队卫生室也没有什么好药),教你们一个土办法,肚子不舒服时,用手在肚脐眼周围顺时针方向搓揉,搓3~5分钟,直到肚皮发热,就会感到舒服些,回去一试,确实有点效果。</p><p class="ql-block"> 不过有一件事,至今想来还是有点不爽:记得我们到兵团后第一年冬天,连降大雪,天气奇寒,穿上棉衣棉裤,戴上棉帽还是感到不顶用。于是,赵医生叫人把他家养的膘肥体壮、毛色油亮的大花猫宰了,剥下漂亮的猫皮准备制作一顶猫皮帽子,而猫肉则放入辣椒、蒜瓣等炒熟装盘子后,谎称“野兔子肉”,(刚巧前二天连队饲养的“小黑”“小黄”合力在雪地里抓住一只野免),他请凌德兴(69届上海知青)叫我们几个比较熟悉的上海知青来家品尝,我们就信以为真,再说那时食堂伙食很差很少见肉,看有肉吃,大家争先恐后,风卷残云,一会儿盘底朝天了。不过第二天,当我知道吃的是猫肉时,差点呕吐出来,如果当时知悉是猫肉,我绝对不会下筷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卫生员倪雅英</span></p><p class="ql-block"> 一连的卫生员是叫倪雅英,69届上海知青,皮肤白白的,偏胖,短发圆脸,梳着两条小辫了,她那有点婴儿肥的脸庞一直笑眯眯的,是一位好脾气的上海姑娘(后来知道,她是张慧臣的同班同学)。她工作认真,待人热心,记得我们来连队不久,小个子杜平弟(上海70届知青)因个人卫生不注意,浑身奇痒无比,仔细查看,原来是衣服上长虱子了,倪雅英知道后,立即赶来,指导灭虱,内外衣服、被褥等全部换下来后,撒上消毒剂,然后用开水烫后洗净,我和蒋时来配合,到职工家里借来大木盆,先用冷水把衣物浸在里面,撒上消毒剂后,并从食堂拎来一大桶开水烫下去,眼见水面密密麻麻的灰白色的虱子尸体,见了真的有点头皮发麻,然后我们把衣物用井水漂清后,又搓上肥皂,再用开水泡后,洗净晾干,后来倪又过来再三叮嘱杜平弟,以后要注意个人卫生,经常换洗内衣内裤,此后,小杜再未受到虱子的困扰。</p><p class="ql-block"> 据悉,倪雅英后调团卫生队。76年调阜阳纺织厂时因患重病而病退回沪。</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战友沈正兴</span></p><p class="ql-block"> 凭心而论, 我在连队吋,与沈正兴交往并不多,在印象中,小沈是高个子,他吃苦耐劳,埋头苦干,任劳任怨,多次被大家评为先进知青,平时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比较朴实。</p><p class="ql-block"> 不过,后来有一件事,使我对沈正兴留下比较深的印象:有一次,我们几人结伴回沪探亲(同行的还有蒋时来、傅建平、张桂龙等),下午赶到蚌埠时,只能买第二天早上的火车票,把随身携带的行李寄存后,晚上只能滞留蚌埠街头,我们在路边小饭店填饱肚子后,正商量如何度过漫漫长夜,沈正兴说,他有个亲戚就住在附近,转过几条街,我们来到他亲戚家,进门之后,男主人很客气,专门腾了一个房间给我们休息,还拿来两瓶开水,几只玻璃杯,几床被褥,不一会又递来一只大号的搪瓷痰盂(因为室内没有厕所),之后我们很快躺下睡觉了,两个人睡床上,另外三个人睡地铺,忙了大半天,累了,很快地进入梦乡。我们半夜轮流起来小便,未料几个小伙尿量充沛,一会儿把那只大号的痰盂尿满了,离盂沿仅剩不到半寸,眼看就要溢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天未亮时,我们就起床,穿戴整齐准备出发,因肚子里的小便憋着,有点急吼吼,想赶紧到外面找地方方便,就在出门之际,沈正兴一个转身,从衣袋里掏出5元钱(相当于他当时月工资的四分之一,那时候农村集市上老母鸡只要0.60/斤,5元钱可以买2~3只老母鸡呢!)悄悄的放在主人家的桌子上,然后和我们一起与主人告别,匆匆地踏上归途。</p><p class="ql-block"> 这一幕,我们几个人都看在眼里,不禁有点看不懂,私下嘀咕:不就是借宿一夜,该家人又没有请客吃饭,为什么要给钱?如果给钱,为什么不交到主人的手上?沈正兴是不是傻了吧!?</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们才慢慢的想明白了,实际上,是我们自己年轻,不懂得人情世故,沈正兴这样的做是有道理的:首先,我们几个人临时到他亲戚家住宿,人家又要腾房间,又要搬被褥,我们走了,他们还要打扫整理,增加不少麻烦,因为来不及买礼物,送几元钱表示心意也属正常;其次,如果直接把钱送到主人手上,主人很可能拒收,这样的话,沈正兴就会欠了亲戚家的一个人情。所以说,他这样操作,还是有情可原,无可厚非,当时看不懂,那是我们懵懂呀!</p><p class="ql-block">如此看来,朴实憨厚的沈正兴,内心世界还是蛮有想法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span></p><p class="ql-block"> 我有时候会有些自恋,还挺佩服自己的超强记忆力,对几十年的往事,记得非常清晰,甚至一些细节,都能浮现在脑海中,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p><p class="ql-block"> 但奇葩的是,真的是生活中,发生在昨天的事,有时却记得不太清楚了,譬如讲,昨天中午吃什么菜?昨天晚上看哪些电视节目等等,都不甚清楚了,成天浑浑噩噩,做事丢三拉四,说话词不达意,……疫情之后,我打算去咨询精神科医生,请他诊断一下,我这是不是老年痴呆(帕金森综合症)的前兆症状。</p><p class="ql-block"> 感谢沈正兴的《……有感》,激发我的创作灵感,由感而发,继而又回想起当年点点滴滴的往事,仿佛又回到那个早已远去的年代。</p><p class="ql-block"> 感谢各位战友,各位看官,耐着心的看完我絮絮叨叨的讲述,真所谓:“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莫嫌老汉说话啰嗦。”疫情期间,宅家无聊,听老汉我嘎嘎三胡,啰啰嗦嗦,唠唠叨叨,也许是白天睡多了,夜深人静,辗转反侧,反而睡不着觉了,听我讲讲过去的事情,回忆回忆有趣的往事,又解决了失眠之苦,岂不是两全其美?!</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陈德庆</p><p class="ql-block"> 草于2022年4月9日深夜</p>